從來就是她


    這天陳彥川正在自己家的醫館裏坐診,門外走進來一個病人。


    “陳大夫,你替我看看這臉上生得是什麽東西?”這個病人是個衣著不凡的女子,進門時帶著幃帽,到了裏間才取了下來。


    陳彥川放下手裏的書冊,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子,道:“這位小姐,我醫館有專門看這一類的大夫,我建議可以找他們看看。”


    那女子卻是執意不肯離去,甚至搬出了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事情:“可是我知道陳大夫曾經是禦醫,而且給宮裏的一位貴人治好過這一類的病,而且未曾留下任何的痕跡。”


    陳彥川心裏一驚,但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他淡淡地說道:“小姐怕是記錯了吧,陳某並沒有給宮裏的貴人治過病。”


    那女子有些著急地說:“怎麽會呢?那位貴人正是我家裏人,她說過的,當時您用了一種很特別的方法,治好了那位貴人的病,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疤痕。”


    陳彥川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位女子的身份和目的。


    他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小姐,您所說之事,陳某並不知曉。或許是有人誤傳了消息。”


    那女子見陳彥川不肯承認,有些失望地離開了。


    陳彥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顧慮。


    當年,那位宮中女子的臉上先是紅腫,此後潰爛,後麵更是生出了惡瘡。


    因為前期是他的二叔參與治療的,所以陳彥川也經常和陳陵遊討論病情。


    可是連換了幾個方子下去都沒有什麽效果,原本束手無策,直到百裏玥為給陳彥川分憂,便扮作了他的藥童隨他一起入宮為那位娘娘診治。


    最後真的就是百裏玥采用了以毒攻毒的方法,成功治好了那位宮中女子。


    事情過後,他曾嚴肅地訓斥過百裏玥:“小玥,你的方法雖是有效,但這是在宮裏,我們必須要謹慎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聽了陳彥川的話,百裏玥果然在用毒方麵有所收斂。


    晃了晃腦袋,陳彥川不禁苦笑道:“怎麽又想起她了呢?我還是賤得慌,人在身邊的時候不珍惜,人不在了卻念念不忘。”


    今天醫館生意清淡,基本上也沒什麽客人。


    過了申時,他見沒什麽人,便打算迴家了。


    經過一條平時經常走的小巷子時,突然就被人套了麻袋,然後直覺頸脖處一痛,就沒有了感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陌生房間裏了。


    陳彥川整個人被綁住,躺在床上,嘴裏還塞著塊破布。


    顯然是有人在隨時監視他的。


    因為


    “陳大夫,我們又見麵了!”之前那名求醫的女子推門而入,“這樣請你過來,實乃情非得已,我是家中嫡女,已經許配了一個看重容色的夫家。


    如果我這臉上的瘡治不好,退婚會使家族顏麵盡失,而且我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毀了。此前,我再三懇求你都不願意鬆口,所以我想請你在此處好好想一想。


    相信過不了幾天,你會給我一個不一樣的答複。”


    陳彥川做了這些年的大夫,豪橫的大家族見得多了,還真沒有被人如此威脅過,一時有些懵。


    女子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願意,不禁握緊了拳頭。


    她身邊的丫鬟雖然看不到自己小姐的表情,但是能從肢體語言中明白她的意思,立馬開口勸道:“陳大夫,你就別固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家小姐這樣的身份,一旦毀容真的是死路一條。”


    是賣慘也是威脅,畢竟她如果真沒有好下場,陳彥川自然也不會好過。


    “不是我不願意。”識時務者為俊傑,到了這個時候了,陳彥川也就沒有了隱瞞了心思,“當年那位生了瘡的貴人,並非我出手醫治的,姑娘你手段了得,應該知道當時我是帶了一名藥童一起去的。”


    女子狐疑地說道:“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禦醫都治不了的病,一個藥童能治!”


    “那不是普通的藥童,她是暮雲山莊的小姐,精通藥理。”陳彥川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承認了,“甚至在某些方麵比我還強出很多。”


    一聽這話,女子才稍稍有些相信,馬上追問道:“那她現在人在哪裏?”


    “她死了!”陳彥川眼神有些沉痛,“幾年為了治療‘瘟疫’,她......”


    “你耍我!”女子勃然大怒,剛想讓人把陳彥川打一頓,聽身邊丫鬟道:“小姐,先別急,既然暮雲山莊還在,那就一定還有其他人能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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