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類逐漸脫離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生活,開始穿上衣物,從那一刻開始,衣物的審美就相伴而生,並深藏在人類的基因與血脈當中。


    查理覺得,自己對普西穿上這身衣服後的欣賞,就來源於這種來自祖先的審美傳承。


    很正常,不必有什麽過多的心理負擔。


    嗯,他用水龍頭裏流出的清水撩著洗了洗鼻子,防止真有什麽尷尬的事情發生,比如流出鼻血什麽的。


    如果真要那樣的話,普西肯定不會放過刨根問底的機會,到那時候,自己還得想辦法找托詞。


    不過,她穿那身衣服,確實挺好看的,尤其是裙子,跟長筒襪的搭配……


    查理再次洗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要表現得跟個沒見過世麵的麻瓜似的。


    畢竟,自己曾經可是格蘭芬多學院魁地奇隊的隊長!


    見識過無數漂亮、可愛、身材棒棒噠的小女巫,怎麽可能沒一點抵抗力呢?


    不過,普西確實是最特別的那個。


    想想初見時的場景,她一拳打飛了一條幼年火龍!


    那一拳,就仿佛也同時打在了查理的心上,撞擊出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而她安靜下來,又是如此的嬌小可愛,說話也直來直去,呆呆的像一張純潔的不曾被塗抹的白紙。


    這種反差,讓查理有些著迷……


    是的,他必須承認,普西真的是一個讓人著迷的女孩。


    然而,自己剛剛認識人家,什麽都不了解,也不好表露什麽心跡,畢竟,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對她有什麽想法。


    所以,不如就這麽正常地相處下去吧,他給她做好吃的,而她則時不時從山裏把獵物帶迴來。


    查理想通這些,調整好了心情,換上一副麵帶微笑的表情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然後,他就迎來了普西疑惑的目光。


    “怎麽了?”查理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嘴巴。


    “你不是去拿手帕了嗎?”少女茫然地問道。


    看著她因為吃東西而變得油乎乎的小嘴,查理這才恍然想起,他剛剛確實是有說去拿手帕來著。


    “我忘了……這就去拿。”紅發少年尷尬折返,迴到了洗手間。


    “有點傻fufu的……”普西在那嘀咕了一句。


    她雖然人情世故懂得不多,但是傻不傻還是能看出來的,而今天,這個長得好看的年輕人,真的是有些傻。


    嗯,有點像森林裏一種長得像鹿的呆呆的動物。


    兩個人同時都覺得對方呆呆的,這大概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心有靈犀了。


    ……


    按照餐桌禮儀,就餐的時候是要準備好餐巾的,然而,查理在龍場原本平時就一個人吃飯,就沒那麽多規矩可講,後來普西悍然闖入,吃飯比查理還不拘小節,自然也沒那麽多講究,是以查理就沒準備餐巾。


    等查理拿著手帕再次迴來,少女麵前的那隻雞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甚至一些小骨頭都被少女嚼碎了咽了下去,堪稱人形食物粉碎機。


    如果這道菜的指導者秦宇在這裏,看到這一幕之後,大概會感慨一句——這特麽才是叫花雞的正確吃法啊!


    不過,秦宇現在連普西這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此間發生的事情了,畢竟,查理在寥寥兩封信件中還沒來得及提及這位少女。


    而當查理看到少女消滅食物的徹底程度時,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老媽莫麗·韋斯萊。


    “媽媽應該會很喜歡普西,她總是嫌我們浪費食物,說不定她還會說普西才更像是韋斯萊家的人……”


    查理這麽想著,心頭一陣火熱,然後,腦海中想象著自己帶著普西迴家的畫麵:


    老媽肯定會熱情招待,老爹亞瑟·韋斯萊大概會講一些不那麽好笑的笑話,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估計會好奇嫂子……


    啊呸,我在想些什麽呢?


    查理讓自己的飄到沒邊的思緒趕緊飛迴來。


    然後,他將手帕遞給普西。


    而後者卻直接把臉湊了過來,語氣很是隨意地說道:“你幫我擦一下吧。”


    查理看到,少女的手裏正拿著一根雞腿骨,騰不出手來,這是不舍得放下,還要嗦一嗦了?


    他想著,比起帶普西迴韋斯萊家的“陋居”見父母,比起讓羅恩、金妮叫嫂子,這種擦擦嘴的事情反而是小事了。


    這麽想,邏輯上多少有些問題,但是,不妨礙他以此說服自己,在猶豫了半秒鍾之後,用手帕為少女擦起了臉頰上蹭到的油跡。


    而普西為了配合他的動作,每到手帕擦拭的地方,她都會將那個地方的腮幫子給鼓起來,頂著手帕的擦拭,然後,發現這還挺好玩,就讓查理多擦了一會兒,擦幹淨一些。


    頭迴這麽近距離接觸一位同齡異性的臉蛋,僅僅隔了一層手帕,查理隻覺得那觸感軟軟的,如果去掉手帕的阻擋的話……不敢想啊,不敢想。


    看著把這當成一種遊戲的少女,他又忍不住在嘴角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直到那張臉蛋重新變得幹幹淨淨,嘴唇也被查理擦得紅潤潤的,他這才將手帕收起來,打算稍後再洗。


    “查理,你人真好,是我見過最好的一個人了。”普西一邊吮著那根雞骨頭,一邊眯著眼睛誇獎道。


    看她饞成這樣,查理覺得下次必須搞兩隻雞才行——這次因為是實驗性質的製作,所以才隻做了一隻,以普西的胃口肯定是不夠吃的。


    “你總共認識幾個人?怎麽就覺得我是最好的?”查理笑問道。


    其實,他這話也帶著探詢的意味,畢竟,自己真的對普西了解得很少很少,這樣見了父母,都不知道怎麽介紹……等等,好像又在亂想一些事情了。


    “幾個人?我想想……時間太久了,有點記不清認識多少人了,總之,我認識很多很多人。”


    普西的話,讓查理多少有些吃味,他原本以為,少女既然這麽不諳世事的樣子,應該很少接觸外人,沒想到自己並不是獨特的存在。


    好吧,他承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在作祟。


    然而,普西接下來的話,卻讓查理一時間有些愣住。


    隻聽得少女又很是隨意地接著說道:


    “……不過,他們不是讓我殺人,就是被我殺掉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麽好,給我做好吃的食物,還給我擦這裏。”


    什麽意思?


    就因為我沒讓你殺人,或者沒被你殺掉,所以我才是最好的那個人?


    這理由,讓查理有些脊背發涼。


    再聯想到普西的武力值,今天有些沉溺在某些想象裏的少年,不得不清醒地認識到,麵前這個少女帶來的危險性。


    如果真把普西帶迴家,她會不會也要殺了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們?


    想著韋斯萊一家可能血流成河,陋居可能被焚燒成灰燼的畫麵,查理隻覺得喉嚨有些幹澀。


    “查理,你是在怕我嗎?”普西的聲音突兀響起。


    那聲音裏帶著一絲困惑和一絲失落,但更多的卻是漠然。


    那漠然,沉如萬年的堅冰,幽深的寒意從少女嬌小的身體裏滲出,讓查理如墜冰窟。


    “我……”少年一時間難以開口。


    他確實是有些怕的。


    “哦,我懂了。”普西點點頭。


    她將那根雞骨頭塞進嘴裏,兩排潔白整齊的貝齒一下下咬合,將脆弱的雞腿骨輕鬆嚼碎,然後微揚脖頸,吞咽了下去。


    又一口氣將查理之前倒的茶水喝下,少女看著查理,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會離開。”


    “普西……”查理念出這個古怪但是在他看來很美的名字,心中生出一種又酸又痛的感覺。


    少女卻不再理會,站起來轉身離開。


    她邊往外走,邊喃喃說道:“阿爾法說的沒錯,人隻會怕我們,我竟然差點忘了……”


    不過,她腳下的步子卻沒做絲毫停留,甚至越走越有力,越走越快。


    等查理迴過神來,慌忙出門去看,卻已經沒了那個紅衣黑發少女的身影。


    “普西!”


    少年在荒涼空曠的山野間大聲唿喊。


    仿若失去了什麽值得珍視的東西。


    喊了一聲之後,他茫然地站在那裏,想著普西說的那句“我會離開”到底是什麽意思。


    然後,他又想到了自己那封還沒來得及寄出的信。


    信裏他寫了自己有個朋友可能喜歡上了一個姑娘,想讓鬼主意比較多的秦幫忙出出主意,該怎麽讓自己的這位朋友跟姑娘好好相處,又該怎麽表明心意。


    如今看來,這信的內容怕是要改改了。


    秋風蕭瑟,少年煩惱。


    而那紛亂的思緒,最終歸於了腦海中響起的少女的那個聲音,她說:


    “查理,你是在怕我嗎?”


    想著她淡漠的聲音裏那一絲絲的困惑和失落,不知為何,查理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同時,又生出無限的懊悔。


    “我又在怕什麽……”


    他喃喃說道。


    少年煩惱,秋風也愈發蕭瑟。


    ——次元壁——


    簡單說兩句,普西的設定就是思維簡單直接(不是傻,甚至很敏銳),所以,很多時候就顯得轉折生硬,因為她有自己的一套行為邏輯在,所以,這就會讓查理覺得猝不及防,也讓這章顯得糖和刀混雜一起。小支線,簡單寫兩章,算個查理番外吧,後期肯定會跟主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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