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真該體驗一下霍格沃茨的聖誕節……那天的宴會上會有一百隻肥嘟嘟的烤火雞、堆成小山一般的烤肉和煮土豆,還有美味的小香腸、濃香的肉鹵以及各種各樣的水果……”海格試圖用美食打動秦宇,好讓他留下來過聖誕節。


    主要是,相處半年的時間,秦宇突然要離開十多天,海格多少有些不太適應。


    此時已經臨近聖誕,霍格沃茨馬上就要放假了,同時也準備著節日的慶祝活動,畢竟有不少孩子選擇留校,並在麥格教授那裏做了登記。


    而海格和秦宇這會兒正在禁林邊上挑選合適的冷杉做聖誕樹。


    “就這棵吧,直溜!”秦宇指著一棵又直又大的冷杉說道,然後,才轉身迴答海格的話,“我也很期待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不過,我已經答應過赫敏要迴家和她一起過聖誕了,而且我確實也有些想她——還有大衛叔叔和珍妮阿姨了。”


    “好吧,我沒有阻止你的意思,隻是跟你說一下霍格沃茨的聖誕節是什麽樣子的,你要知道,小孩子們很喜歡那些。”海格聳聳肩故作隨意地解釋道。


    “哈哈,等明年或者後年的,我再體驗一下學校的聖誕節,畢竟我還要在這裏待七年,總有機會的。”秦宇笑著說道。


    “嗯嗯,說的也是,時間還長著呢。”海格聽了,覺得秦宇說的有道理,他的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然後,他拎著自己那把碩大的斧子,來到秦宇選擇的那棵冷杉樹跟前,在選擇了一下合適的角度之後,揮起斧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他很有技巧地繞著樹幹砍了一圈,當最後一斧子砍下去的時候,冷杉的下方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筆直的大樹逐漸傾斜,最終轟然倒地。


    等冷杉樹砍倒之後,海格就將樹幹的一頭扛在肩膀上,使勁往外拖拽。


    而秦宇則跟在他身後,幫他把斧子拿上。


    這已經是今天砍的第十二棵樹了,夠用了,是以他們不會再迴來,也就不用把工具留在這裏了。


    海格拖著冷杉,在積雪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拖痕,秦宇就沿著這拖痕,跟著他一起迴到了霍格沃茨城堡。


    等秦宇他們走進禮堂的時候,喬治和弗雷德正苦著臉幫著教授們打下手,搬運東西,原因是這倆家夥給雪球施展了魔法,雪球失控,在斯內普教授身邊炸開,他們就被提溜過來幫忙了。


    秦宇的到來,讓兩個人精神一振,嚷著要一起往那棵新搬來的樹上掛各種裝飾。


    很快,禮堂在麥格教授、費立維教授以及海格和幾個學生的幫助下裝飾得很是熱鬧,充滿了節日的氣氛。


    看著那滿牆的垂花彩帶,各種美輪美奐的聖誕裝飾,還有掛著亮晶晶的小冰柱、數百根蠟燭或者金色泡泡的“聖誕樹”,秦宇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那個有著棕色頭發和漂亮眼睛的小女孩。


    大概,節日就是要跟自己覺得重要的人一起過吧。


    而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眼看到的那個人,終歸是最最特別的存在。


    從禮堂迴到格蘭芬多的寢室,秦宇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帶了幾件冬天換洗的衣服,然後,行李箱剩下的部分則是帶給格蘭傑一家的禮物,其中赫敏的占了很大一部分,都是秦宇平時偶爾買的或者通過各種途徑獲得的,久而久之就攢了相當可觀的數量。


    看著塞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秦宇驀然想起了斯文頓教授那個收納了許多貓頭鷹模型的布袋,如果有了那玩意兒,自己還用發愁怎麽裝行李嗎?


    嗯,等明年的,我一定得說服斯文頓教授把它送給我。秦宇在心中堅定地想著。


    ……


    聖誕節的前兩天,霍格沃茨正式放假。


    留校的學生,可以在學校自由活動,在宿舍、公共休息區、校園等各種地方瘋玩,或者學習。


    離開的學生,則要在霍格莫德站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前往目的地。


    秦宇,就在這天,吭哧吭哧地拎著行李箱登上了這趟火車。


    聖誕節迴家的人,就明顯比當初開學返校的人要少得多了,火車上好多包廂都是空著的。


    秦宇就挑了一個沒人的包廂走了進去。


    不過,盡管人不多,但是他卻沒有立馬享受到安靜的待遇,因為時不時就有路過的學生看到他,然後驚訝地發現他就是在上次魁地奇比賽時格蘭芬多的那個“無敵擊球手秦”,就都忍不住過來打聲招唿。


    甚至,連塞德裏克·迪戈裏都過來詢問能否在這裏坐一會兒,在得到秦宇的允許後,他激動地坐下來表達了對秦宇的崇拜之情,並向秦宇請教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魁地奇球員。


    秦宇心中暗道,你一個找球手,請教我這個擊球手,是不是有點跑偏了?


    不過,麵對“粉絲”的熱情提問,秦宇還是選擇了耐心講解,畢竟,自己之前還有些小小地嫉妒過塞德裏克的人氣,沒想到自己成了對方的崇拜的對象,這多少讓他有些感慨。


    於是,秦宇把自己上次虐斯萊特林找球手的一點點心得,跟塞德裏克做了一番講解,而塞德裏克竟然還能舉一反三,試著說出一些在球場上規避強勢擊球手的策略,這讓秦宇不得不佩服這孩子在魁地奇比賽方麵的天賦。


    就這樣,兩人越聊越投機,竟然扯了兩三個小時。


    ……


    “秦,今天真的很開心能跟你聊這麽多,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塞德裏克看著有些偏西的太陽,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沒有,我也很開心能跟你聊天,我那些朋友都沒迴家過聖誕,我正閑的無聊呢。而且,你的一些想法,對我很有啟發,不過,我必須得告訴你,這些東西,未來我肯定會用在比賽上麵,萬一咱們在球場上遇到了,你可要當心哦!”秦宇笑著對塞德裏克說道。


    “沒問題!我也會把今天學習到的東西用在比賽上,到時候我們靠實力來決定勝負!”塞德裏克頗有鬥誌地說道。


    這是個很正派的孩子。秦宇在心中作出評價。


    不過,想著他的結局,秦宇又多少有些唏噓。


    當然,這是塞德裏克原來的結局,不代表就是他這次的。秦宇挑了挑眉,在心中補了一句。


    接下來的旅途,秦宇沒趕人,塞德裏克也沒離開,因為後者覺得跟秦宇聊天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這位隻比自己小一歲的一年級學生,真是有著遠超年齡的見聞和智慧,同時又有著同齡人的活潑和開朗,總之,塞德裏克覺得秦宇這人說話好聽,能交心。


    然後,他真就將自己的許多心事講給了秦宇聽。


    比如,父親對自己的期望,讓他有時候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甚至因此埋藏起了自己的許多夢想,當然,他並非埋怨父親,而是覺得有些茫然無措,怕自己擔不起振興家族榮耀的擔子。


    對於這種原生家庭的孩子的壓力,秦宇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導,隻能溫言鼓勵,讓他在努力的同時,也要放平心態,不要事事苛求做到最好。


    “秦,今天跟你聊過之後,我真的輕鬆了許多,我真的有些後悔沒早一點主動認識你!”在火車臨到站之前,塞德裏克握著秦宇的手麵色動容地說道,眸中甚至還有些晶瑩的反光。


    “額,我也是跟你相見恨晚。”秦宇連忙正色說道。


    這孩子,看來是缺少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啊,要不然咋可著我一個人薅啊。秦宇心中暗道。


    不過,秦宇能感受到塞德裏克的真誠,而他自己也覺得跟這孩子聊了一路,也挺愉快的,至少減少了一些“近鄉情怯”的情緒。


    是的,秦宇在離目的地越近,內心越是有點忐忑,這種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好在,有人陪著聊天,讓他的注意力得到了轉移。


    火車在國王十字車站停靠,塞德裏克下車之後,被家裏人接走,秦宇則自己乘坐倫敦的地鐵趕往他曾經住了一個春天和一個夏天的那個社區。


    ……


    當他拉著行李箱,出現在那棟熟悉的房子前麵時,一對夫婦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已經在那裏等候多時。


    他們自然就是格蘭傑夫婦和小赫敏了。


    ——貓頭鷹特裏格,早就熟悉了路線,就先一步飛到了這裏,並通知了格蘭傑一家秦宇迴來的時間。


    秦宇站在那裏,多少有些躊躇,不過,格蘭傑太太卻沒絲毫猶豫,走過去將他抱在懷裏,摸著他的腦袋說道:“秦,你可算迴來了,阿姨真的很想你啊。”


    格蘭傑太太說這話時,眼睛都紅紅的,雖然他們隻在一起住了幾個月,但是她真的特別想念這個孩子,真的有種把他當成半個兒子的感覺。


    “珍妮阿姨,我也很想你。”秦宇微笑著說道。


    接著,格蘭傑先生也走了過來,輕輕抱了抱秦宇。


    格蘭傑先生就不像老婆那樣情緒外露了,但是依然為秦宇的迴來而感到由衷的開心。


    “對了,赫敏,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念叨著秦迴來過聖誕節嗎,怎麽現在不說話了?”格蘭傑先生,對站在不遠處格外安靜的女兒說道。


    赫敏聞言,輕輕咬了咬嘴唇,站在那裏有些怯生生地看著秦宇。


    記憶中的秦,信裏的秦,還有眼前的秦,她突然有些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秦宇看著這個明顯長高了一些的小姑娘,在那一刻,仿佛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疑惑、茫然和膽怯。


    是啊,越是自認為熟悉的人,越是容易在久別重逢後有種難以言說的陌生感。


    她是如此,他也沒好到哪去。


    不過,秦宇不想讓這陌生感存在太久。


    他邁步走過去,走到赫敏麵前。


    而後者忍住了想要後退的衝動,任由他靠了過來。


    接著,秦宇輕輕張開雙臂,一雙明澈的眼睛溫柔地看著赫敏的雙眼。


    赫敏原本有些緊張的情緒,在看到秦宇的眼睛的那一刻,瞬間消散。


    是啊,他或許變高了,或許變得氣質更加沉穩了,或許經曆了很多精彩的事情,也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但是,他仍舊是他,是那個曾經鼓勵她、幫助她、陪伴她並被她在夢裏夢到過很多次的人。


    想到這裏,赫敏展顏一笑,有些急切地向前邁出了早就想邁出的那一步,然後,投入了那張開的雙臂,貼在了秦宇的胸膛,並使勁抱住。——她其實比媽媽更想第一時間給他一個擁抱,她甚至有些嫉妒媽媽搶先了一步,然後,她暗自決定,往後自己一定一定要比所有人都搶先一步。


    什麽陌生感,什麽疑惑、茫然和膽怯,在這一刻,都統統靠邊去了。


    秦宇當然也是如此,他抱著懷裏的女孩,揉了揉她棕色的長發,輕聲說道:“赫敏,有沒有想我?”


    “嗯。”赫敏下意識地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想著他離開半年才迴來,多少有點怨念,就又噘了噘嘴,補充了一句,“一點點(a little)。”


    ——次元壁——


    聖誕再見這個情節,其實想了很久,想寫的細膩一些,不過,最終就隻能寫成這樣了,還是詞匯匱乏,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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