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受涼了?倒也是應該,成天穿得那般單薄,風寒不折騰你折騰誰~”


    潘居茹蹲在小院的土壤上,正用井水衝洗著一套茶具。


    “呦嗬,騷蹄子都敢打趣為師了?”


    欲奴自封為老竇家最銀蕩的女人,並且單方麵將潘居茹收入門下。


    “我安分守己,衣著也保守得當,你莫要再講我是騷蹄子。”


    “阿嚏——”


    欲奴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癟了癟嘴道:“怪哉,何人在念叨我不成,難道是竇郎思念奴家了~”


    “亂說,清明才不會把你掛嘴邊。”


    “怎麽跟為師說話的,小騷蹄子,蹲院子裏洗了半個晌午的茶具,心裏打的什麽算盤,為師在廂房都聽見了。”


    “你亂說!”


    “竇郎在北峽能夠如此迅速地接連突破,定然是你使了茶道秘術輔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茶女的下流手段,現如今你是食髓知味,想著以後能夠長期受到臨幸,故而才準備的這些物件吧~”


    “我……”


    “總不能是給為師準備的吧,給咱倆助興你洗的就不是茶具,而是黑茄子和帶毛刺的黃瓜了~”


    潘居茹羞惱,茶具也不洗了,起身要去撓欲奴。


    欲奴眨眼便閃現到了大門外,冷笑道:“非得為師戳穿你這騷蹄子的銀夢。”


    “無恥之徒!!!”潘居茹怒了。


    欲奴也就口嗨,她經脈盡斷,隻有金丹境大圓滿的實力,潘居茹再人畜無害那也是元嬰期修士,奚落完人家,欲奴便跑上街頭避風頭了。


    “阿嚏——”


    “難道竇郎真的在念叨我?不成,得去肴月樓找找,萬一喝醉酒了,剛好在我的身上泄泄酒勁兒~”


    肴月樓二層,竇清明被紅綾捆住腳踝與手腕,吊於半空,呈現一個“大”字。


    千不該萬不該,怎麽就腦袋短路,想到欲奴認媽欒秀枝的招兒了呢。


    瀾姨本就在床上被羞辱了一頓,現在竇清明直接認媽,被她視作是在鞭撻自己的年齡,當場就黑了臉,施予酷刑。


    “你負我女兒的一片心意便罷了,用不起生理反應羞辱我也罷了,連番作踐我母女二人,如今卻又厚著臉皮認我作義母,好生的不要臉,真的是無恥得令人發指!”


    瀾姨氣得波濤洶湧,渾圓的腿子都被氣出了汗珠。


    “姑奶奶,我冤w……”


    枉都沒說出來,竇清明的左腿直接被真氣軋折。


    “嘶——”竇清明疼得渾身痙攣。


    “砰砰砰~”


    “大人,您尋的人抓到了,現與那些欠債者一同押進了地下四層的牢房。”


    “嗯。”


    敲門的人是那個最初敵意很強的店小二,瀾姨看都懶得看竇清明一眼,轉身邊離開還邊嘟囔:“一會兒的工夫就從義母變成姑奶奶了,這小子是傻得分不清形勢呢,還是愣得不在乎生死呢?”


    竇清明被吊在半空,欲哭無淚,為啥欲奴能搞得定欒秀枝那種喜怒無常的老妖婦,而他卻搞不定一個喪女的熟婦呢?


    理論上後者更願意釋放母愛吧?


    “不成,現在不脫身,讓她察覺我是秘術的後遺症就麻煩了。”


    修羅經雖然與這個世界的功法體係不同,但是瀾姨這種存在察覺其中的門道,顯然也隻是時間問題。


    一旦被察覺,竇清明必然清白不保。


    這女人的豐滿身材勁爆的很,人到中年,雖然有些發福,但身居高位,所用的保養品與庶民不可同日而語,加之整體是那種葫蘆型身段,相當的拿人兒~


    一旦後遺症褪去,竇清明的理智必然會被一同剝落,化身野獸跪倒在瀾姨的石榴裙下。


    “這紅綾似乎禁錮了我的丹田,完全無法抽調真氣了。”


    竇清明有些發愁,如果這紅綾不斷,他就隻能坐以待斃。


    就在竇清明毫無頭緒時,一股瘮人的陰風刮起。


    不遠處的鮮紅嫁衣,突然間像是活人一般離開木櫥。


    竇清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仿佛真的有個透明人穿上了嫁衣,然後走到床邊,隨後床下的紅緞繡花鞋便加入其中,再之後,紅色嫁衣走向了梳妝台。


    在竇清明呆滯的目光中,嫁衣開始穿戴起桌上的首飾,它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金色琉璃,肩披霞帔,手臂纏上“定手銀”,最恐怖的是,連以金屬絲網為胎,上綴翡翠鳳凰,掛有珠寶流蘇的鳳冠也翩然飛至顱頂的位置。


    由於鳳冠與嫁衣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是空氣,所以看上去很詭異,直到下一刻,紅色方巾也就是紅蓋頭搭上,這幅場景才些許“合理”。


    穿戴好一切,它開始朝著竇清明的方向“走”來。


    看得出來,它對竇清明有著複雜情愫,嫁衣的長袖像手臂一樣輕撫竇清明的身體,不知為何,竇清明感覺到了一種“愛而不得”的無奈情感。


    “這裏的所有一切,在朝夕相處中都浸透了餡兒對你瘋狂的愛意……”


    瀾姨方才的話再次浮現耳邊,倘若按照她的意思,那麽這裏最受樓主影響的東西,一定是這件,她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嫁衣!


    “嘶啦——”


    嫁衣將四道紅綾通通扯斷,隨後溫柔地擁住竇清明,與此同時紅蓋頭開始緩緩逼進他的臉頰。


    當紅色方巾與竇清明嘴唇接觸的刹那,他突然間被無休止的負麵情緒填滿,總體上說,挺像是不甘心又束手無策的哀怨。


    “真氣迴來了……”


    竇清明心頭一緊,連忙將神識鋪滿整座肴月樓,探查一番那女人迴來沒有。


    雖然他的神識隻摸到了一樓,無法深入地下,但是令竇清明狂喜的是,有個熟人出現在了大廳。


    “小二,你們今兒的生意挺慘淡啊~”


    “客官見笑了,您是來吃飯,還是住店,亦或者……小賭怡情?”


    大廳沒瞧見竇清明,也沒啥打鬥痕跡,欲奴心裏不免升起疑竇,難道她家竇郎下樓去賭了?


    “你……”


    欲奴剛張嘴,就瞧見一個熟悉的岩漿人,此時無聲地站在通往二樓的台階上,而且胸口貼著寫了“救”字的宣紙。


    “住店是什麽價格?”


    店小二還沒怎麽介紹,欲奴便一臉嫌棄地轉身離開。


    “太貴,黑店。”


    店小二愣了一下,等欲奴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鄙夷地說道:“打扮得花枝招展,怎就這般地沒見過世麵。”


    “不對,什麽味道?”


    店小二嗅了嗅,突然瞪大眼睛衝出肴月樓,望著樓後的滾滾黑煙,難以置信道:“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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