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孤獨的鹹魚這一番話,呂布忽然有了一種危機感。


    曹孟德雖然離開了兗州,但卻依然不能大意。


    自己去徐州,劉玄德對自己以禮相待,張飛屢次挑釁,表示對自己不服。


    想起孤獨的鹹魚說起了這段經曆,呂布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按著孤獨的鹹魚所說的話,曹操的處事能力,比自己搶太多了,這一次他去徐州,到底會如何呢?


    是會和自己一樣,和劉玄德為敵?


    還是,和劉玄德聯合在一起!


    如果他二人聯合在一起,實力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呂布手下能人無數,再加上劉玄德三兄弟,實力絕對不能小覷。


    如果真的演變成這樣,自己該如何應對?


    此時,知道曆史進程的呂布,早已經沒有了剛來到兗州那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反而感覺到處是危機。


    曹孟德,袁紹,袁術,劉玄德,周圍的這些人,幾乎都對自己有敵意。


    “老大,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


    呂布被孤獨的鹹魚驚醒,“我聽到了。”


    “老大,以後你想怎麽辦?”


    呂布皺眉想了想,緩緩說道,“孤獨的閑魚,如果我趁勝去追擊曹孟德,你看會如何呢?”


    通訊器另一端,孤獨的鹹魚沉默了片刻,這才苦笑著說道。


    “可以試試,如果能將曹孟德徹底消滅,也就省去了心頭大患。”


    呂布點了點頭,“也好,派人去追擊曹孟德,應該會有一些收獲。”


    掛斷通信,呂布繼續朝著蜘蛛洞的方向走去。


    自從新手村裏的幾個有實力的人組建了工會之後,大多數的玩家都已經加入公會離開了新手村。


    此時,蜘蛛洞外顯得有些冷清,但是蜘蛛洞裏的幾隻看門蜘蛛,卻依然在那裏不停地磨著牙齒。


    “最後一次!”


    呂布決定,今天是最後一次來蜘蛛洞,就算得不到公會令牌,他也絕對不會再來了。


    他現在很忙。


    曹孟德已經出去了,自己還留在新手村裏,在速度方麵就落了下風。


    另外,到了外麵以後,還會得到更多的好東西。


    萬一,曹猛德得到了什麽厲害的東西,自己該怎麽應對,所以,必須要盡早離開這裏。


    還有,火焰石用的時候很爽,可是,數量也不多了,我再不及時得到補充,一旦耗盡,萬一再有事端,那可就來不及了。


    還有,投石車隻有一輛,如果能再得到一輛,威力會更大。


    另外,還有鎧甲的事情,呂布也想去完成。


    還有蜂針?


    想到這裏,呂布哎呀了一聲,心中暗暗懊悔不已。


    當時對付夏侯淵等人的時候,自己隻是用弓箭射擊,可是,卻忘了自己得到的蜂針。


    當時如果用蜂針攻擊,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收獲。


    已經很久沒有去關照蜂後了,應該再去一趟。


    如此難打的蜂後,竟然隻掉出來召集令,而且到現在看來,用處還不大。


    但是其中的一個特點,卻讓呂布有些疑惑。


    召集令可以升級,難道說,升級以後,效果就會不同嗎?


    如果,能在現實中召集一些人進來,分擔自己的壓力,這該多好啊?


    忙啊!


    呂布感覺在遊戲中,反而比在遊戲外還要忙,隻恨不能分身。


    來到蜘蛛動前,呂布衝過六隻看門的蜘蛛,來到了裏麵的通道。


    等到遊戲快結束的時候,呂布終於打爆了毒蜘蛛王後,但可惜的是,隻爆出了十枚蜘蛛卵,並沒有公會令牌。


    呂布退出遊戲,走出書房,正要去休息,魏續從遠處走過來。


    看到呂布,魏續急忙行禮,低聲說道。


    “前去打探的兄弟迴來了,曹孟德確實奔徐州而去。”


    說到這裏,魏續語氣停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溫侯,我們用不用派人去追?”


    呂布點了點頭,“你迴軍營傳令,明天一早,大軍急速出擊。”


    魏續頓時大喜,急忙拱手告退,匆匆迴去軍營。


    呂布看著魏續離開的背影,喃喃說道,“曹孟德,你想要離開兗州,也沒那麽容易。”


    第二天一早,呂布來到軍營,點齊兵馬,正要出征之時,突然又探子來迴報。


    “不好了,曹軍改變方向,直奔濮陽而去。”


    “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呂布頓時吃了一驚,“你說曹孟德去了濮陽,可探明了嗎?”


    “不會有錯,曹軍原本已經安營紮寨,可是到了後半夜,突然離開,看他們去的方向,就是濮陽!”


    陳宮見呂布臉色難看,急忙安慰,“溫侯,就算曹孟德去濮陽,也無大礙,那裏有孟卓的兵馬,一定不會有事。”


    呂布定了定神,突然大吼一聲,“傳令下去,大軍即刻出發,前往濮陽。”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大軍離開鄄城,沿著官道直奔濮陽而去。


    一路上,大軍急行,呂布卻依然感覺不夠快,不斷地催促,又命令探子去前麵打聽消息。


    陳宮見呂布如此著急,有些疑惑,“溫侯,孟卓的兵馬也不少,再加上守城物資齊全,就算曹軍強橫,也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攻下濮陽城,有何擔心?”


    當初呂布和陳宮就是在濮陽,為了防備曹孟德攻城,準備了很多的防守物資,所以他才如此自信,就算曹孟德趕去濮陽,也肯定無法攻破城池。


    呂布苦笑的搖了搖頭,“公台,你還記不記得曹孟德有投石車?”


    聽聞此言,陳宮頓時吃了一驚,但隨即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溫侯,不必擔心,曹孟德逃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投石車。


    當時攻破城池的時候,某已經派人去看了,投石車已經被炸壞了,再也無法使用。


    我認為,曹孟德應該隻有這一架投石車,應該不會再有了,而且他急於逃走,又怎麽會帶如此笨重的投石車。”


    按照正常來說,陳宮分析的沒錯,投石車如此笨重,曹孟德急於逃走,又怎麽可能會帶呢?


    可是,任憑陳宮有多聰明,他也絕對不會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遊戲裏麵出產投石車。


    遊戲裏的投石車,既不用搬運,也不用建造,隻需要花錢購買即可。


    聽完陳宮的這番話,呂布知道沒辦法跟他解釋,隻能苦笑不已。


    曹孟德不需要攜帶,他隻要有錢,就可以買到投石車。


    最重要的是,探子迴報,曹孟德是在後半夜離開,也就是說,他從遊戲中出來了以後,立刻起兵朝著濮陽的方向而去。


    他為什麽連夜動身?


    如果呂布猜的沒錯,肯定是曹孟德在遊戲中得到了好東西,又擔心自己追來,所以連夜動身,想要盡早攻破濮陽。


    如果曹孟德占領濮陽,就形成當初自己剛來兗州時的局麵。


    自己占據鄄城三縣,曹孟德卻占領了濮陽!


    呂布眉頭緊皺,心中不斷的思索。


    曹孟德在遊戲中,到底得到了什麽好東西,才讓他有如此自信,能盡快攻破濮陽城?


    如果沒有意外,曹孟德的最初目標,應該是徐州,可是現在改道,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盡快攻破濮陽城。


    但是他的把握是從何而來呢?


    難道,除了城牆上的那一架投石車之外,曹孟德還有另外的投石車,或者說,還有比投石車更厲害的武器?


    是什麽呢?


    陳宮卻有些不以為然,始終認為呂布擔心過了,濮陽絕對不會有事。


    大軍行至中午,探子傳迴來的消息,卻讓陳宮吃了一驚。


    “啟稟溫侯,張太守已經帶著殘兵奔這邊而來,很快就能趕過來匯合了。”


    “什麽?”


    陳宮被這番話震驚的目瞪口呆,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探子。


    “你說什麽,張太守來了,濮陽城呢?”


    “就在昨天後夜,曹軍已經拿下了濮陽城。”


    呂布歎息了一聲,“還是遲了一步啊。”


    陳宮吃驚的看著呂布,顫聲問道,“溫侯,難道你早就料到,濮陽城不保嗎?”


    呂布苦笑著搖了搖頭,“昨天看到城牆上的投石車以後,我就有些擔心了,結果,還是遲了一步。”


    半個時辰後,被打得丟盔卸甲的張邈等人,從官道對麵奔來,兩軍匯合在一處。


    陳宮看著張邈淒慘的模樣,急忙上前,“孟卓,到底是怎麽迴事,濮陽有那麽多守城物資,怎麽會如此輕易的被攻破呢?”


    張邈苦笑著搖了搖頭,“公台,守城物資有什麽用,把那大家在城牆上站的好好的,就等著曹軍攻城,可是誰曾想到,轟隆隆的響聲過後,厚重的城門竟然被炸開,曹軍就從城門大大方方的衝進來了。


    那個響聲實在嚇人,士兵們都嚇壞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敢抵抗,就四散而逃了。”


    陳宮一把抓住張邈,吃驚的問道,“孟卓,你說巨大的聲響,然後城門就被炸開了?”


    張邈點了點頭,“對啊,就是這迴事,響聲簡直如同晴天霹靂,震的耳朵嗡嗡作響。”


    說到這裏,張邈苦笑著歎了一口氣,“公台,響聲如此恐怖,不用說士兵害怕,當時就連我都嚇得心神皆亂,不能自己,就可想而知這響聲的厲害。”


    陳宮猛地轉過頭看著呂布,顫聲問道,“溫侯,曹孟德怎麽也會有那種東西?”


    呂布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


    陳宮定了定神,想起剛才呂布奇怪的舉動,“溫侯,你剛才已經料到曹夢德能攻進濮陽城,對不對?”


    呂布點了點頭,“看到投石車以後,我就感覺,曹孟德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沒想到,猜測真的成真了,隻恨我們沒有早做提防,給了曹孟德可趁之機。”


    陳宮歎了一口氣,“曹孟德現在已經攻下了濮陽,我們該怎麽辦?”


    呂布想起孤獨的閑魚的話,緩緩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過曹孟德,既然他攻下了濮陽,那我們就再奪迴來,總之,一定要將他消滅。”


    聽聞此言,陳宮深有同感,點了點頭,“曹孟德狡猾多端,絕對不可小覷,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呂布點了點頭,隨即大喝一聲,“傳令下去,大軍開往濮陽。”


    大軍行軍途中,呂布一直在思考,該怎麽攻破濮陽城。


    曹孟德是用火焰石炸破城門,這已經不用質疑。


    問題是,自己該怎麽奪迴濮陽。


    兩軍的兵力相差無幾,如果沒有計策攻破城池,恐怕在攻城戰中,自己的兵馬就會消耗盡半,到時候,該怎麽打?


    呂布不善於攻城,思索良久,也沒有找到攻破城池的辦法,無奈之下,隻能讓人喊來陳宮和張邈商議。


    陳宮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聽到呂布的問話,忽然轉過頭看著張邈,試探著問道。


    “孟卓,城門被炸得怎麽樣?”


    張邈苦笑著說道,“城門上被炸了一個大洞,已經不能用了。”


    聽聞此言,陳宮一拍手,笑著說道,“溫侯,既然城門已經被炸開,想要修複,也沒那麽容易,不如讓大家抓緊趕路,在城門修好之前,說不定還能利用炸壞的城門衝進去。”


    想要建造一個新的城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無論是選材,還是做工方麵,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首先材料,木質必須非常堅硬,而且還要經過各種處理,才能達到最佳的狀態。


    至於做工,更加複雜,城門和城門的邊框,都是埋進城牆裏的,想要換一座新的大門,相當的費力。


    就算有現成的城門,想要換上,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此時還沒有城門!


    呂布目光一亮,隨即立刻傳令,讓士兵加快速度,同時,又命令張遼和成亷帶領並州鐵騎,先趕往濮陽,看看有沒有可趁之機。


    張邈看著遠去的並州鐵騎,長舒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希望張將軍等人能趕上,否則,再想要多迴濮陽,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陳宮點了點頭,“但願如此。”


    他的表麵雖然輕鬆,心中卻一直緊懸著。


    曹操手下能人無數,雖然城門被炸壞了,這些人,總歸能想到辦法補救。


    萬一遲了,曹孟德把城門修好,想要攻破城池,也就沒那麽容易了。


    張邈轉過頭看著陳宮,試探著問道,“公台,曹孟德怎麽也會有那種東西,不是隻有溫侯有嗎?”


    聽到問話,陳宮苦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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