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渙看到年輕人,急忙伏在韓浩的耳邊,低聲說道,“韓將軍,他是李乾的兒子李進。”


    韓浩點了點頭,轉頭看著李進,緩緩說道,“李進,這次我軍敗了,已經沒有餘力反攻,等到我們迴去稟告主公,一定能替你爹報仇。”


    李進眼中噴出怒火,咬牙說道,“韓將軍,呂布軍剛剛占領城池,肯定防守不算嚴密,隻要我軍殺迴去,一定能奪迴城池。”


    韓浩苦笑著搖了搖頭,“李進,萬一失敗了,你可就再也沒有機會替你爹報仇了,還是從長計議,聽主公吩咐吧。”


    李進還要再說,史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李進,李將軍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為了替他報仇,你千萬不能魯莽行事,否則不但不能報仇,反而還會壞了你自己,那可就不值了。”


    韓浩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我們走吧。”


    曹操帶領兵馬迴到鄄城,高順的兵馬才走到一半路程。


    就在曹操奇怪的時候,韓浩帶領殘兵敗將迴來了。


    “主公,定陶已經被張遼奪迴去了,請主公責罰。”


    曹操沒有理會韓浩的話,指示瞪大了雙眼,緊緊的盯著韓浩,眼神中有一絲疑惑,“韓將軍,你說聽到一聲巨響,城門就被他們打破了,是不是這樣?”


    韓浩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但聲音巨大,而且振動力也很強,就算我們站在城牆上,也感覺到城牆的顫動。”


    聽聞此言,曹操轉過頭看著眾人,臉色凝重,緩緩問道,“諸位,你們可知道韓將軍所說的巨響是什麽?”


    眾人也都在思索這個問題,聽到問話,幾乎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曹操轉頭看向程昱,“仲德,可知這是何物?”


    程昱笑著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如此威力巨大之物。”


    呂虔忽然開口說道,“主公,在下認為,無論此物是什麽,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即將趕來的高順。”


    聽到這句話,曹仁急忙上前拱手,“主公,既然去定陶的兵馬是真的,那麽,高順帶來的兵馬肯定是假的。


    請給末將一隊兵馬,將高順這一路兵馬消滅。”


    程昱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好機會,隻要我軍出動,高順必敗無疑。”


    韓浩急忙拱手,“主公,末將有罪,請讓末將戴罪立功,前去迎擊高順,如果不能建功,末將絕不迴來。”


    聽到眾人的話後,曹操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猶豫。


    也許,這一次出擊,真的能擊敗高順,但那又如何?


    將高順擊敗以後呢,又該怎麽辦?


    對發動這一場偷襲定陶的戰鬥,曹操已經有些後悔了,因為,這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麽,但是,那是建立在原有的事情不會改變情況下。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就算他知道那些,也已經毫無用處。


    擺在他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就是讓所有的事情恢複原狀,然後從中取利。


    而另一條路,就是前去擊敗高順,讓一切變得更加混亂。


    但混亂過後會發生什麽,沒有人知道,自然沒有辦法從中得到好處。


    該怎麽辦?


    曹操一項做事果斷,但此次,卻真的有些猶豫了。


    程昱看出曹操有些猶豫,試探著問道,“主公,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曹操皺了皺眉頭,隨即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先等等吧,等到探子再次迴報,我們再做決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名探子匆匆走了進來。


    “主公,高順的兵馬停下來,休息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現在已經原路返迴。”


    聽到探子傳迴來的消息,曹仁臉色一變,急忙拱手說道,“主公,高順要跑,我們千萬不能耽擱時間,否則真的讓他跑了。”


    曹純上前說道,“主公,末將願意帶騎兵隊前往,一定能拖住高順,等到大軍的到來。”


    現在曹軍的騎兵隻剩下400人,也許無法擊敗高順,但是想要拖住他,確實是有可能。


    程昱拱手說道,“主公,如果沒有更好的計策,請盡快下令。


    高順是呂布手下大將,一旦將他消滅,對呂布來說也是很沉重的打擊,請主公不要猶豫了。”


    就在眾人心急追敵的時候,曹操抬起頭環視眾人,忽然開口問道,“諸位,就算我們擊敗了高順,接起來,大家有什麽良策消滅呂布軍?”


    眾人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眉頭都皺了起來。


    呂虔試探著說道,“主公,隻要消滅了高順,就可以極大的削弱呂布軍的實力,這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呀!


    接下來,我軍隻要按班就部,籌集糧食進攻濮陽,在呂布軍實力受損的情況下,一定可以攻破濮陽,消滅呂布軍。”


    聽到呂虔的這番話,曹操皺了皺眉頭,心中知道,呂虔的這番話毫無意義,沒有具體的步驟,也沒有出乎意料的計策,隻能強攻濮陽。


    但是,曹操深深的知道,想要強攻,打破一座城池,談何容易?


    更何況,呂布軍實力不弱,特別是並州鐵騎,隻要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甚至自己一方會落敗。


    最重要的是,隻要自己按著正確的步驟走下去,最後的勝利就是自己的,這一點絕對不用質疑,因為,事實已經發生過了。


    該怎麽辦?


    冒險?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突然,一直沒說話的郭嘉,戰出來說道,“主公,現在我軍的糧食已經不多,還是想辦法籌集糧食才最穩妥。


    如果一旦糧食耗盡,再要想辦法,恐怕就來不及了。”


    聽到這番話,曹操心中一動,頓時有了主意,緩緩說道。


    “既然高順已經迴去了,那就讓他迴去,我們不用追了,還是先籌集糧食。”


    聽聞此言,曹仁頓時大急,“主公,末將願立軍令狀,如果不斬殺高順,絕不迴來。”


    曹操搖了搖頭,“如果隻是消滅高順,那就不要冒險了,明白嗎?”


    眾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不明所以,但曹操既然已經決定了,眾人隻能拱手稱是。


    濮陽。


    呂布聽到定陶傳迴來的消息,頓時大喜,心中這才稍稍放心。


    隻要定陶不丟,一旦兗州有事,還可以撤往徐州,至少有一條後路可選。


    當聽說李乾是馬踏而亡,想起同樣命運的李典,也是唏噓不已。


    陳宮卻有些擔心,“溫侯,張將軍這邊順利的奪迴了定陶,高將軍這邊,恐怕要有危險啊。”


    呂布點了點頭,“如果曹孟德派人來追,高順確實有些危險,不過有並州鐵騎,就算遭受損失,也應該能安全的撤迴來。”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韓許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


    見到韓許臉色難看,陳宮心中吃驚,急忙問道,“韓許,怎麽樣,有沒有找到糧食的去向?”


    韓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溫侯,屬下沒用,找了這麽久,也沒有找到糧食的去向?”


    呂布皺了皺眉頭,“這怎麽可能,那麽多的糧食,不可能憑空消失,怎麽會找不到呢?”


    陳宮點了點頭,“對呀,那麽多的糧食,他們一定要有車輛,哪怕你們看車轍,應該也能找到糧食的去向啊,怎麽可能一點都找不到?”


    韓許苦笑著說道,“公台先生,我們沿著車轍一直走,結果走到了河邊,就再也看不到車轍了。”


    說到這裏,韓許歎了一口氣,“他們也許早就準備好了船,糧食說不定都已經轉移到車上了?”


    陳宮皺了皺眉頭,“韓許,你有沒有看看河對岸,說不定他們把糧食轉移到河對岸去了?”


    韓許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也擔心此處,所以派人過河,在河岸兩邊一直搜尋了幾裏,都沒有發現車轍的痕跡。”


    呂布點了點頭,歎息著說道,“看樣子,他們是真的坐船走了,這迴想要追擊,恐怕是不容易了。”


    陳宮搖了搖頭,忽然冷笑一聲,“溫侯,這不可能,如果她們從那條河坐船走,隻會距離鄄城越來越遠,難道他們想把糧食送到別處嗎?”


    聽到這裏,呂布心中忽然一動,“對呀,就算他們坐船走了,糧食可以裝到船上拉走,可是裝糧食的車輛,難道他們也帶到船上拉走了嗎?”


    陳宮目光一亮,轉過頭看著韓許,“岸邊有沒有車輛?”


    韓許搖了搖頭,“沒有,一輛車也沒有。”


    聽到韓許的迴答,陳宮更加疑惑,“難道他們真的把車輛拉走了?”


    呂布搖了搖頭,“絕對不可能,除了車輛之外,還有不少牛馬,想要把這些全都運走,恐怕需要需要很多船才行。”


    韓許歎了一口氣,“難道他們把車輛都沉到河裏了嗎?”


    呂布搖了搖頭,“不知道,一定要派人搜查才行。”


    韓許急忙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溫侯,屬下這就帶人去搜查,一定要找到糧食的下落。”


    呂布猶豫了一下,擺了擺手,轉頭看著陳宮,緩緩說道,“公台先生,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定陶已經無事了,你和我一起去找糧食。”


    陳宮也擔心糧食的下落,立刻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這一次一定要找到糧食。”


    這一批糧食的數量不少,花費巨大,如果丟失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呂布帶著陳宮額韓許,率領1000兵馬,離開了濮陽,去尋找糧食。


    韓許在前麵帶路,眾人一路疾行,來到了一座山下。


    山勢平緩,而官道就是從山腳下通過,在官道和大山中間還有一大片綠意盎然的樹林。


    韓許拉住戰馬,轉身對著呂布拱手,“溫侯,丟失糧食的地方就在前麵。”


    呂布點了點頭,眾人來到了丟失糧食的地方。


    “溫侯,敵人就是從這片樹林裏衝出來。


    當時受到偷襲,我軍大亂,而敵人的人數眾多,很快便將我軍擊敗了。”


    呂布看著淩亂的地麵,還有亂七八糟的車轍,皺了皺眉頭,揚起馬鞭指著官道的另一邊,“走,我們隨著車轍去看看。”


    眾人再次啟程,順著官道上的車轍一直前行,也不知過了多久,呂布隻感覺一陣涼意撲麵而來,緊接著,嘩啦啦的流水聲也從遠處傳了過來。


    又走了沒多久,官道的盡頭處,一直通往一條大河。


    眾人沿著官道一路前行,來到河邊,這才發現,官道隻是在河邊轉了一個彎,和河水平行向東而去。


    官道之所以從河邊轉彎,是因為這條官道的對麵就是河水,而這一出的河水較緩,水勢也較淺,如果騎馬,可以輕鬆地過河。


    眾人一直追蹤的車轍,便一直來到河邊,將河邊的空地壓的滿是溝壑。


    韓許大聲說道,“溫侯,你看,馬車到這裏就停下了。”


    呂布點了點頭,極目朝著對岸看去,想看清對岸的狀況。


    韓許急忙一拍馬背,大聲說道,“溫侯,屬下已經試過了,這裏的河水不算太深,騎馬可以過去。”


    說完話後,韓許已經縱馬朝著河水裏衝去。


    嗒嗒嗒!


    韓許所騎的馬隻是一匹普通的馬而已,在河水中踉蹌而行,雖然歪歪斜斜,但卻總算是費力的過去了。


    呂布見狀,輕輕一拍馬背,“我們過去。”


    赤兔馬嘶鳴一聲,立刻揚開四蹄,朝著對麵衝去。


    赤兔馬神駿無比,涉水如平地,在水中的速度雖然減慢,但是卻一起平穩,隻是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輕鬆過河。


    韓許看著呂布隻是腳下的靴子稍微濕一點,頓時羨慕不已,剛才他過河,戰馬在水中撲騰,幾乎將他身上的衣物全部打濕,這就可以看出兩匹戰馬幾乎有天壤之別。


    陳宮也不放心,騎著戰馬撲通通的過了河來。


    韓許對著呂布拱手,“溫侯,請看,這邊一點痕跡都沒有,而且在上下兩地,屬下也派人查過了,也沒有痕跡,所以,屬下猜測,車輛並沒有過河。”


    陳宮仔細查看了一下地麵,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喃喃說道,“確實沒有車輛的痕跡,真是奇怪,那些車輛去哪裏了,難道會飛不成?”


    韓許苦笑著說道,“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把車輛也裝到了船上,和糧食一起全都帶走了。”


    陳宮點了點頭,“看樣子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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