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迴,上迴書正說到。耶律赤風為了照顧受傷的叔父,把秦通接到了自己的營帳,叔侄二人同在一個營帳居住。


    在耶律赤風的悉心照料之下。秦通的身子骨大有好轉,離著完全康複已然不遠了。閑下來的時候,耶律赤風總是拉著叔父讓他講些中原的典故,故事來打發時間。


    但一連幾天下來,秦通講得都是些耶律赤風年幼時便已經聽過的舊故事。耶律赤風聽得多了,不免覺得有些無趣。


    於是,在這一天的晚上,耶律赤風就向叔父問起,有沒有一些新的故事可以講講。


    秦通聽了耶律赤風的這番話,這心裏頭不由得一動,秦通在心中暗想:“我反複講這些風兒幼時聽過的故事,為的就是讓他感到厭煩,主動提出聽新的故事,好引出當年的那一段舊事。。


    如今看來,風兒的確對這些故事厭煩了,引入效果已然達到。講那一樁舊事的機會可算是來了,成與不成,可就看這一步了。但願兄長在天之靈保佑,讓風兒能認祖歸宗!”


    “叔父,叔父!”秦通在心裏想了這許多,漸漸有些出神。耶律赤風在一旁見狀,連忙輕聲唿喚了幾聲。


    秦通隨即迴過神來,衝著耶律赤風一笑:“風兒,你叔父我曾在中原待過多年,什麽樣的奇聞軼事,典故故事沒聽過。自然還有不少新故事,你既然想聽新的,那叔父今日就給講上一個,保證精彩。”


    秦通的這一句話,可把耶律赤風給樂壞了。他搓了搓雙手,臉龐上滿是興奮之色,連聲說道:“叔父,還有什麽精彩故事,還請快快講來。小侄正需要這等故事解悶。”


    秦通見耶律赤風一副心急之態,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風兒,稍安勿躁,切莫著急。叔父既然答應了,那故事自然少不了。不過,在講這段故事之前,叔父還得向你借幾樣東西。”


    “哦,但不知叔父要向小侄借何物?”耶律赤風聽了秦通的一番話,不由得有些納悶,怎麽好好的講個故事還要借東西?於是耶律赤風忍不住問道。


    秦通聞言,擺了擺手:“東西倒也不多,就三樣東西。我要借賢侄你的那一杆虎頭金槍,和你的那一對金裝鐧用用。”


    秦通看了看一旁一臉疑惑的耶律赤風,頓了頓又道:“今日要講的這段故事就和這三件兵器有關。”


    秦通這番話剛說完,耶律赤風雙目微微一凝,臉上浮現一抹驚喜之意:“難道今日的故事關係到我這槍鐧的來曆不成?”


    秦通微微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抹笑意,算是默認了。耶律赤風見狀,心中頓時一陣大喜,是激動萬分。


    那位說,一個兵器來曆有啥好激動的?書中交代,自從耶律赤風見到那杆虎頭金槍和那對金裝鐧,他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耶律赤風小時候常常向自己的叔父問起這三件兵器的來曆,但叔父隻說這三件兵器是他在戰場上所得。不過具體從何人手中得來,兵器的原主是誰,怎麽得到的,叔父卻一概不談。


    無論耶律赤風如何追問,叔父總是刻意迴避不談,似乎這裏麵藏著什麽秘密。耶律赤風的心裏對此也是越發的好奇。


    可是無論他怎麽查,怎麽問,始終無法查個水落石出。這麽些年來,這三樣兵器的來曆就成了埋藏在耶律赤風心中的一個謎團。


    今日,一向不願提起這三件兵器來曆的叔父竟然主動要向自己講述這段故事,多年的謎團即將解開,耶律赤風的心裏頭自然是又驚又喜。


    閑言少敘,書歸正文。且說耶律赤風聽了秦通的一番話,心裏很是激動,轉身來到營帳一邊的兵器架旁,從架子上取下自己的那條虎頭金槍和一對金裝鐧遞給了秦通。


    秦通接過這三件兵器將它們給放在了一旁。隨後,耶律赤風拉了把椅子往秦通的對麵一坐道:“叔父,我這三件兵器究竟有何來曆,這其中有到底有什麽故事。?”耶律赤風的言語間透著一股激動和期待。


    秦通並沒有立刻開始講。他一手拿著金槍,另隻手拿著金鐧。他盯著這三件兵器看了又看,眼睛微微有些發紅,臉色也逐漸變得莊重。


    耶律赤風見叔父這般模樣,連忙出聲喚道:“叔父可還安好?”這一聲唿喚,也是令秦通從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秦通穩了穩心神,舉起雙手,緩緩開口道“多年以前,在那大齊邊軍之中有一秦姓將門。那秦家十分勇武忠誠。三代人都是忠心為國的邊軍大將。為保守河山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在,在大遼這邊也是赫赫有名。”


    耶律赤風聽到此處,忍不住豎指稱讚道:“想不到這秦家如此忠勇為國,倒是十分令人敬佩。”


    秦通聞言也點了點頭:“嗯,秦家忠勇確實名聲遠播,不僅如此,秦家還有兩大絕技更是天下無雙,威名赫赫。”


    耶律赤風聞言,眼睛一亮:“不知是那兩項絕技,竟如此大的威名?”


    “秦家兩大絕技,名為一鐧一槍,亦可稱為槍鐧雙絕。”秦通把手中的金槍和金鐧向上輕輕舉了舉,緩緩道。


    接著,秦通舉起手中的金槍頓了頓又道:“一槍乃是三十六路秦家槍法。這套槍法博采眾長,經過無數血戰磨練方成,十分剛猛霸道。這套槍法威力十足,在天下少有敵手。”


    隨後,秦通又把另隻手中的兩根金裝鐧擺了擺:“至於這一鐧,指的是秦家獨創的一套鐧法名為三十六路翻天鐧。


    這套鐧法招數巧妙,且攻守兼備,比起普通的鐧法要強上無數倍。曾經有不少高手敗在了三十六路翻天鐧之下,漸漸的這套鐧法也是威名遠揚。”


    說著,秦通將手中的槍鐧又向上抬了抬:“秦家憑著這一槍一鐧,在戰場上立下無數戰功,闖下赫赫威名。


    秦家人世代在邊軍中效力,十餘年前邊軍大將秦朗,勇猛無比,曾戰敗大遼八員大將,威名大震。就連當時的大帥耶律武都對他讚賞有加。”


    耶律赤風聽了叔父對秦朗的描述,心中對這位素未謀麵的齊軍大將很是佩服。突然,他腦子一轉想起一件事來,這般猛將,自己竟從未見過,按說此人如今的年齡尚可上陣殺敵。


    耶律赤風想到這,又問道:“叔父,這秦朗既然如此勇猛,可為何此次南下我卻未曾見過,小侄可還想著和這位較量幾招槍法。”


    秦通聞言,心中一動,雙目微閃,臉皮抖了抖,一股悲憤激動的情緒幾乎要衝出體外。


    好在秦通及時清醒了過來,將這股情緒重新給壓製住,整個人才恢複了平靜。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一旁的耶律赤風並未察覺到異常。


    秦通恢複平靜後,再度開口:“十餘年前,大帥耶律武率大軍南下,兵至順州雷雲關。秦朗當時奉命鎮守此關與耶律元帥展開大戰。”


    秦朗守關有方,大遼兵馬損失不小。耶律元帥強攻了一個月,才攻破了雷雲關。耶律元帥佩服秦朗勇猛,想要將其收服。


    但秦朗寧死不降,率領一眾殘兵拚死抵抗,最終力戰而死!”


    耶律赤風聽到這裏,忽然感覺心如刀絞一般,一種從未有過的疼痛感襲來。他強壓著這股痛楚,幾乎下意識地問道:“那秦家可還有人活在這世上?”


    當耶律赤風問出此話時,自己都被嚇得一激靈,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脫口而出去詢問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家族的下場。可潛意識似乎告訴他一定要問清此事。


    隻聽秦通又道:“秦家幾代都是單傳,秦朗有一幼子名秦風。決戰前,秦朗將幼子和家傳的金槍金鐧托付給自己的義弟秦通,讓他將孩子帶出城去撫養成人,保留秦家一點骨血。


    秦通含淚答應兄長之請,帶著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單人獨騎突圍出城。卻不料,遇上了武安王爺。”


    “哦?父王也和此事有關嗎?”


    秦通點了點頭:“武安王奉命截殺殘兵,秦通奮力突圍,最終寡不敵眾,敗下陣來,眼看就要丟了性命。


    這時,武安王發現秦通懷裏的幼子秦風。武安王對他很是喜愛,就想將他收養,而且他愛惜秦通武藝,想要將他收入麾下。


    於是,武安王留了秦通一命對他展開勸降和勸說。秦通為了將秦風撫養成人,完成大哥囑托,萬般無奈,隻得忍辱負重,降了武安王。


    從此秦風被武安王收為養子,改姓了耶律。如今算來,已然長大成人。這便是那段舊事。”


    秦通滔滔不絕,總算把這一段舊事給講完了。這一講完不要緊,一旁的耶律赤風聽了是臉色更變!


    欲知這耶律赤風為何變了臉色,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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