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爭吵以顏衫的不做迴應，跟沈書宸的幹瞪眼收場。
十分鍾後，沈書宸把車開到醫院門口。
他抿了抿唇，剛要開口，顏衫就神色不虞，拉開車門上班去了。
沈書宸說的對，他一直對她都沒有好耐心。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翻舊賬，對他來說顯得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他是大少爺，願意屈尊迴頭跟她過日子，都屬於恩典。
她還得寸進尺的作，是不是有點不太夠看？
很顯然，顏衫這段婚姻充滿了不對等。
她根本就沒資格，像個普通的妻子一樣要求自己的丈夫忠誠跟善待自己。
相反，她多說一句話的資格好像都沒有。
這種感覺糟透了。
哪怕，她早就應該在跟沈書宸，相處的二十多年中得到一些經驗。
顏衫又一次問自己，這樣的婚姻到底有沒有意義？
其實她也不知道，因為她從內心深處是不願意放手的。
可她也不想像以前那樣卑微妥協。
有時候，她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要不就這樣跟他互相折磨到死算了。
什麽幸福不幸福的。
隻要他人在她身邊，或者是說，隻要他是她的丈夫就夠了。
她不願意別的女人得到他。
是的，她性格是有點極端的。
她不如虞歆坦蕩灑脫，也沒有沈清那麽幸運。
甚至，她也沒有黎曄講述中的鄒祺那麽敢愛也敢放手。
她懦弱且不體麵。
不然，這些年，她早就放下了。
******
中午，顏衫還是請黎曄在食堂吃的飯。
因為下午有台手術，中午隻有一個小時時間吃飯。
吃飯的時候，她心思重重的，看起來也沒什麽胃口。
黎曄笑著問她：“怎麽了？又跟你家少爺吵架了？”
用黎曄的話來說，沈書宸就是她的少爺，她永遠都是哄著他的，而且還是任勞任怨沒脾氣的那種。
所以，他就調侃她，稱唿沈書宸為她的少爺。
顏衫目前把黎曄，當做自己的唯一傾訴對象。
她點了點頭反問：“你怎麽知道？”
黎曄給她夾了一筷子鱸魚：“我看你早上給我發信息的時候，心情還不錯。”
“來上班的時候就不對勁了。”
“很明顯，你們又吵架了。”
顏衫放下筷子，沒什麽胃口，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大口。
她胃口不好的時候，喜歡喝冰的刺激一下胃，這樣精神都能變抖擻。
女人沒精打采的接話：“看不出來，你還挺細心的。”
黎曄聞言眸光漸暗，眼神倏爾變得複雜。
顏衫知道，他肯定是想起鄒祺了。
如果當年，他對鄒祺能多一點點細心，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給他夾了一筷子蝦，語調平緩問：“你跟鄒祺聯係上了嗎？”
男人神色落寞，搖了搖頭：“聯係不上。”
顏衫想了想道：“你要不試試給她以前的郵箱發郵件，或許她能看到。”
他垂下眼簾：“以前的郵箱，她好久都沒用過了。”
“我曾經發過，但沒人迴我。”
她總結了一句：“沒人迴，不代表沒人看。”
黎曄聞言眼底一亮，微微頷首：“嗯，那我試試。”
調整了一下情緒後，他又關心道：“對了，你跟你家少爺又為了什麽吵架？”
顏衫把早上的事情，簡單給他講了一下。
黎曄聽完後，抿了抿唇道：“你家少爺的脾氣，還真不怎麽樣。”
她苦笑一聲：“沒有。”
“他隻是對我脾氣不好。”
“從小他都對異性特別紳士，逢人就笑，人人都說他是個小暖男。”
“後來長大了，他對他身邊的女人都很溫柔，哪怕不是他的女人，他也待人極為和善。”
以至於，他身邊的女人哪怕被他甩了，也沒有怨恨他的。
顏衫突然想到些什麽，歪著頭問：“你對鄒祺也是這樣麽？”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跟你的少爺恰好相反，我從小對誰都很冷淡。”
除了對你。
因為你像以前的鄒祺。
不過這句話，黎曄沒有說出來。
黎曄理性分析問題：“師妹，你是真的接受不了你家少爺過去的那些事嗎？”
對於黎曄，顏衫沒有任何防備。
相反，她現在很喜歡跟他談心，完全拿他當樹洞了。
完全是，有問必答。
她訥訥道：“心裏肯定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誰會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養那麽多女人？”
黎曄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師妹，那你還想跟他過嗎？”
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迴答：“想的。”
男人以男性角度勸道：“如果你還想過，那就別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了。”
“這樣對你來說，是一種內耗。”
“對他來說，也會很煩。”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聽女人，一直翻舊賬跟抱怨。”
“除非你是不想過了，不然就別再動不動揭他的短。”
顏衫有點委屈。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出軌的人明明是他沈書宸。
是他對不起自己。
也是他，突然說要迴來跟她好好過日子。
怎麽她還一句，都說不得了？
還是那句話，她們之間的婚姻不對等，以至於她沒有太多立場。
她語氣悶悶：“也不是我非要提這些事。”
“我也不想提的。”
“昨天，是那個女人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而且今天，也是他一直在說我……”
黎曄讚同她的話，並且維護她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家少爺有錯，不過對待男人還是不能硬剛。”
“你可以迂迴一點。”
顏衫挑了挑眉，明顯是非常感興趣的：“怎麽個迂迴法？”
男人右手修長的食指跟中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一臉諱莫如深道：“那要看你想跟他過日子的決心，下的大不大了。”
“現在很多女人，都不願意為了婚姻忍耐跟遷就太多。”
“特別是像你少爺這樣的男人，這恐怕是場硬仗。”
“你以後的禦夫之路，可能不是太好走。”
顏衫瞪大了眼睛，不停點頭：“我決心大大的有。”
“嗯。”
“師兄願意給我當感情顧問，指導我漫漫禦夫路嗎？”
十分鍾後，沈書宸把車開到醫院門口。
他抿了抿唇，剛要開口，顏衫就神色不虞，拉開車門上班去了。
沈書宸說的對，他一直對她都沒有好耐心。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翻舊賬，對他來說顯得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他是大少爺，願意屈尊迴頭跟她過日子，都屬於恩典。
她還得寸進尺的作，是不是有點不太夠看？
很顯然，顏衫這段婚姻充滿了不對等。
她根本就沒資格，像個普通的妻子一樣要求自己的丈夫忠誠跟善待自己。
相反，她多說一句話的資格好像都沒有。
這種感覺糟透了。
哪怕，她早就應該在跟沈書宸，相處的二十多年中得到一些經驗。
顏衫又一次問自己，這樣的婚姻到底有沒有意義？
其實她也不知道，因為她從內心深處是不願意放手的。
可她也不想像以前那樣卑微妥協。
有時候，她甚至破罐子破摔的想，要不就這樣跟他互相折磨到死算了。
什麽幸福不幸福的。
隻要他人在她身邊，或者是說，隻要他是她的丈夫就夠了。
她不願意別的女人得到他。
是的，她性格是有點極端的。
她不如虞歆坦蕩灑脫，也沒有沈清那麽幸運。
甚至，她也沒有黎曄講述中的鄒祺那麽敢愛也敢放手。
她懦弱且不體麵。
不然，這些年，她早就放下了。
******
中午，顏衫還是請黎曄在食堂吃的飯。
因為下午有台手術，中午隻有一個小時時間吃飯。
吃飯的時候，她心思重重的，看起來也沒什麽胃口。
黎曄笑著問她：“怎麽了？又跟你家少爺吵架了？”
用黎曄的話來說，沈書宸就是她的少爺，她永遠都是哄著他的，而且還是任勞任怨沒脾氣的那種。
所以，他就調侃她，稱唿沈書宸為她的少爺。
顏衫目前把黎曄，當做自己的唯一傾訴對象。
她點了點頭反問：“你怎麽知道？”
黎曄給她夾了一筷子鱸魚：“我看你早上給我發信息的時候，心情還不錯。”
“來上班的時候就不對勁了。”
“很明顯，你們又吵架了。”
顏衫放下筷子，沒什麽胃口，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大口。
她胃口不好的時候，喜歡喝冰的刺激一下胃，這樣精神都能變抖擻。
女人沒精打采的接話：“看不出來，你還挺細心的。”
黎曄聞言眸光漸暗，眼神倏爾變得複雜。
顏衫知道，他肯定是想起鄒祺了。
如果當年，他對鄒祺能多一點點細心，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給他夾了一筷子蝦，語調平緩問：“你跟鄒祺聯係上了嗎？”
男人神色落寞，搖了搖頭：“聯係不上。”
顏衫想了想道：“你要不試試給她以前的郵箱發郵件，或許她能看到。”
他垂下眼簾：“以前的郵箱，她好久都沒用過了。”
“我曾經發過，但沒人迴我。”
她總結了一句：“沒人迴，不代表沒人看。”
黎曄聞言眼底一亮，微微頷首：“嗯，那我試試。”
調整了一下情緒後，他又關心道：“對了，你跟你家少爺又為了什麽吵架？”
顏衫把早上的事情，簡單給他講了一下。
黎曄聽完後，抿了抿唇道：“你家少爺的脾氣，還真不怎麽樣。”
她苦笑一聲：“沒有。”
“他隻是對我脾氣不好。”
“從小他都對異性特別紳士，逢人就笑，人人都說他是個小暖男。”
“後來長大了，他對他身邊的女人都很溫柔，哪怕不是他的女人，他也待人極為和善。”
以至於，他身邊的女人哪怕被他甩了，也沒有怨恨他的。
顏衫突然想到些什麽，歪著頭問：“你對鄒祺也是這樣麽？”
他搖了搖頭：“不是，我跟你的少爺恰好相反，我從小對誰都很冷淡。”
除了對你。
因為你像以前的鄒祺。
不過這句話，黎曄沒有說出來。
黎曄理性分析問題：“師妹，你是真的接受不了你家少爺過去的那些事嗎？”
對於黎曄，顏衫沒有任何防備。
相反，她現在很喜歡跟他談心，完全拿他當樹洞了。
完全是，有問必答。
她訥訥道：“心裏肯定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誰會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在外麵養那麽多女人？”
黎曄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師妹，那你還想跟他過嗎？”
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迴答：“想的。”
男人以男性角度勸道：“如果你還想過，那就別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了。”
“這樣對你來說，是一種內耗。”
“對他來說，也會很煩。”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聽女人，一直翻舊賬跟抱怨。”
“除非你是不想過了，不然就別再動不動揭他的短。”
顏衫有點委屈。
她不覺得自己有錯。
出軌的人明明是他沈書宸。
是他對不起自己。
也是他，突然說要迴來跟她好好過日子。
怎麽她還一句，都說不得了？
還是那句話，她們之間的婚姻不對等，以至於她沒有太多立場。
她語氣悶悶：“也不是我非要提這些事。”
“我也不想提的。”
“昨天，是那個女人大半夜打電話過來。”
“而且今天，也是他一直在說我……”
黎曄讚同她的話，並且維護她道：“這件事情肯定是你家少爺有錯，不過對待男人還是不能硬剛。”
“你可以迂迴一點。”
顏衫挑了挑眉，明顯是非常感興趣的：“怎麽個迂迴法？”
男人右手修長的食指跟中指，輕輕敲了敲桌子，一臉諱莫如深道：“那要看你想跟他過日子的決心，下的大不大了。”
“現在很多女人，都不願意為了婚姻忍耐跟遷就太多。”
“特別是像你少爺這樣的男人，這恐怕是場硬仗。”
“你以後的禦夫之路，可能不是太好走。”
顏衫瞪大了眼睛，不停點頭：“我決心大大的有。”
“嗯。”
“師兄願意給我當感情顧問，指導我漫漫禦夫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