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麵對這樣一位本源之主,顧源問的也是比較直接。


    對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確定的,那就是自己。


    既然如此,就不必在那兜圈子了。


    目光盯著空間本源之主,顧源的神色也是略微正經了不少。


    “有意思。”


    空間本源之主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笑容很快的收了收,臉色也是變了很多。


    氣氛在此刻略微有些嚴肅。


    兩人的目光也在此刻交融。


    “你可知道在本源之主之上是什麽境界?”


    空間本源之主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嘴中緩緩的開口說道。


    本源之主之上?


    顧源聞言,略微皺眉,說實話,祂確實是不知道的,隻知道那位自稱為道主,可境界的名稱是不是這個那就不確定了。


    “道主?”


    思考了一下,顧源還是開口說道。


    “是,又不是。”


    空間本源之主微微搖了搖頭,思緒好似迴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此刻,空間之中的畫麵似乎發生了變化。


    “你可知道上古大破滅?”


    “知道,據說在那之前,詭異泛濫,後來出現了一場大戰,將新舊宇宙隔離,新宇宙重新演化,舊宇宙得以保存。”


    “大部分的詭異也從那個時候開始逐漸消失在了宇宙之中。”


    對於這部分的曆史,顧源還是知道的比較清楚的,之前就在舊海裏遊蕩了很久,那個地方就說就是上古詭異的遺址所在地。


    隻是關於這個大戰祂知道的不多,對於新舊宇宙被誰隔離的也不太清楚。


    隻是對方問這個幹什麽?


    與本源之主以上的境界有關?


    顧源心中有些疑惑,隻是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隻是,很多人不清楚當初的細節,也不清楚意味著什麽。”


    空間本源之主聞言,輕笑了一聲,讓氣氛也是輕鬆了不少。


    “當初的那場大戰,我親眼見到過。”


    親眼?


    聽到這裏,顧源看著空間本源之主的目光也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活了那麽久。


    “那一戰,死了很多很多人,包括本源之主。”


    “那次諸宙毀滅了一半,若不是那位出手,恐怕所有宇宙都得再次演化一遍。”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遠遠看到本源之主以上的存在。”


    “也第一次知道本源之上還有境界。”


    空間本源之主的聲音緩緩的落下,迴憶著過去的記憶,隻是說著說著有些皺眉,似乎受到了什麽影響。


    當然,影響不是很大,最多就是記得不太清楚。


    “那位就是道主?”


    “不,道主遠遠不如那位!”


    空間本源之主微微搖了搖頭,否認了顧源的說法。


    “現在的道主,不過是多走半步,而且也是僥幸而已。”


    “若不是那麽多的本源之主隕落,以及那位留下的一些氣息和機緣,祂可不一定能夠達到現在的境界。”


    “不外乎就是幸運的一個本源之主而已。”


    講到這裏,空間本源之主冷笑了兩聲。


    雖然自己也是受益者,可受益者之間早就不一樣了。


    半步?


    聞言,顧源也是愣了愣。


    祂可是見到過那位道主的,那種氣息,遠在本源之主之上,似乎就是一切道的源頭,一切一切的主宰。


    一舉一動,影響諸宙。


    居然隻是踏入了半步,而且隻是受到了那位的一些影響而已。


    那空間本源之主說的那位又是多麽的強大,又是怎樣的存在?


    “聽起來,你好像很不喜歡這位道主。”


    顧源抓住了空間之主話中的一個點,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嗬嗬,其實不然,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實祂人還是挺不錯的。”


    “隻是後來啊···變了。”


    作為經曆了上古大破滅的存在,空間本源之主其實和不少人熟悉,道主也是其中之一。


    “那,那位呢?”


    顧源還是問出了那位的存在。


    “那位?”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那場大戰之後,那位去了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那位叫什麽。”


    “甚至是關於那位的記憶,也逐漸在諸宙生靈之中消散。”


    “而我,也隻是記得一點而已。”


    “就算是和別人講起,也會很快忘記。”


    時間太久了,可時間似乎也不是很久,哪怕是今天,哪怕隻是一點點的記憶,也讓空間本源之主心中懷著無比的崇敬。


    可惜,記得那位的人太少了。


    隻能記起一點點嘛?


    就算講起也會很快忘記?


    那自己會不會也會受影響?


    好像,也沒有什麽···


    察覺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顧源發現聽了這些話語後沒有任何的變故,心中也是輕鬆了不少。


    或許因為自己是遁去的一?


    “所以,本源之主之上就是那位的境界?”


    “不是。”


    顧源有些無語的看著空間本源之主,你講了這麽多,就給我說這個?


    “是啊,因為後來多了一個道主。”


    空間本源之主頓了頓,又是看向了顧源的眼睛,說道。


    道主?


    剛剛不是說半步嘛?


    “祂確實是半步,也不是半步,祂真的開辟了一個新的境界,一個位於那位和本源之主之間的境界。”


    繞這麽大一圈,你又給我繞迴來了。


    顧源有些無語,不過神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聽到這麽多隱秘,反正今日也是不虧的。


    “那這應該是好事。”


    顧源如此說道,本源之上有路,這肯定是好事。


    而且是那位什麽都沒留下,直接消失以後。


    好事?


    空間本源之主笑了笑,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你可知道祂是怎麽突破的?”


    “不知道。”


    這我哪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還在這和你嗶嗶?


    “本源,不同類型的本源。”


    這句話說出口,空間本源之主神色也是變得難看了不少。


    不同的本源?


    “領悟不同的本源?”


    顧源反問道。


    “領悟?你認為一個人需要多強的天賦,或者說多長的時間能夠領悟諸多本源?”


    難道不能嗎?


    顧源感應了一下自己體內的能力,以及各種本源的模擬,嗯,似乎是可行的。


    當然這樣的話祂自然是沒有和空間本源之主說。


    不過,既然不能領悟,那最後道主是如何成為道主的?


    莫非···顧源好似明白了什麽,有些意外的看著空間之主。


    “是的,祂幾乎殺光了剩下所有的本源之主,將一切全部融入到了祂自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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