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石傀儡現身,李秋便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搜尋了許久都見不到可疑之處,原來這楚離早就在三座小山的山頂,提前埋伏了三個石傀儡。石傀儡屬於土五行,與周圍的山石巧妙地融入到了一起,隻要不激發,神識掃過去時,隻會覺得那是一塊大一些的石頭罷了。


    荊竹穀地三人也未曾料到對方竟然提前做了埋伏,猝不及防之下,便著了楚離地道,被三道白光擊到身上,頓時便有兩個身受重傷,倒了下去。隻有楚離正對麵的“青竹”反應快些,將青竹法器擋在身前,這才堪堪消掉了那白光的巨大威能,然而他的青竹法器也被擊出了一道深深地裂紋,眼見是不能再用了。


    楚離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手掌一翻,戟指“青竹”,三道白光便朝著“青竹”再次射了過來,隻要被這三道白光擊中,楚離相信,就算金丹境修士再次,也會受到重創。


    他想得沒錯,“青竹”麵對三道白光時也知無力躲閃,自知必死。然而,有時候,人在死之前總能爆發出驚人地戰意,或者,同歸於盡地決絕。


    “去死吧。”他說。


    “你們才要去死。”他說。


    三道白光刺眼,如同雪崩一樣,幾乎將那人埋了起來,再也看不到身形。楚離背後的弟子們不由都眯起了眼睛,雖然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但是也能預料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


    “你瘋啦!”


    一陣驚怒交加的喊聲傳來,楚離的身形飛退,而三道白光由於此時的異變,失去了主人的操控,頓時散在了虛空裏。


    他身後的弟子們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等到白光消散,他們這才看清,那將死之人的手正捏著什麽東西。


    那是,天雷子。


    長春宗眾人頓時魂飛魄散,也隨著楚離向後急退。


    “晚了,你們今日都死在這裏吧……”


    “動手!”卻是楚離發出的怒吼。


    “青竹”隻因為是楚離在脅迫那些煉氣弟子過來送死,嘴角泛起一絲殘忍地笑意,冷哼一聲,就要激發手中的天雷子。


    然而,一柄黝黑的飛劍卻猛地刺入了他的後背,洞穿了他的丹田,再從他的腹部透體而出!


    刺入,洞穿,透出,這三層感覺在他的身上是如此的清晰,乃至於他手中的天雷子掉落到了地上,他都沒有發覺,隻是愣愣地低頭看著腹部透出的那截飛劍。


    那截飛劍他認識,是她的,正是他的愛徒,黑衣女子的。


    他很想轉過身,想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她。然而,此時他的身體中的靈力正像潮水般逝去,卻沒有再次漲迴來。


    腹部的劇痛襲來,他不得不放棄了轉過身的想法,撲通一聲跪倒下來。這才看到了散落到地上的那枚天雷子,他向前挪動了一下身子,伸出手去,想將天雷子抓在手裏,卻見周圍的景物猛地如天翻地覆一般,疾速地旋轉起來。


    他的頭,被斬了下來。


    此時他的眼睛正好對著那人,這才看清果然是黑衣女子,也就是自己的愛徒親手將自己斬殺。


    生命逝去,他眼睛掙得老大,帶著不甘與疑惑,就這樣死了。


    遠處受了重傷的“綠芭蕉”、“紫杜鵑”兩人,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淒厲的喊出聲來


    “大哥……”


    “大哥……”


    而黑衣女子則一臉的嘲諷之色,將“青竹”地頭顱以及天雷子拾了起來,隨後手捧兩物,走到楚離麵前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將其奉給楚離,嘴裏說道:“師父,徒兒幸不辱命。終於趁韓不一離宗之際,將三人騙出。他們的製藥配方,隻要師父將他們兩人搜魂應該就可以知道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最震驚地莫過於此時重傷倒地的兩人。他們哪裏能想到,整日裏“師叔師叔”叫個不停的黑衣女子,竟是楚離派過來的探子。


    可笑他們還商議著趁宗主外出之際,想要將楚離擊殺,讓荊竹穀從此不再受到挾製。如今被人設計暗算,正可謂大夢一場空。


    如今宗主不在,僅剩的三個築基境一死二重傷,兩個人都知道接下來的荊竹穀,是個什麽下場了。


    “孽障,你竟然裏通外敵,”綠芭蕉高聲罵道,嘴裏卻又吐出一口鮮血,“我們三人對你多好……”


    “呸,”黑衣女子啐了他一口,臉上盡是嘲弄之色,“我本就是長春宗弟子,奉我師父之命進入荊棘穀,就是為了打探你們的製藥秘方。實話告訴你們吧,韓不一他們也是我設計騙出去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好好的對付你們。荊竹穀之所以能夠生存到現在,就是因為追蹤藥粉的存在。這藥粉的秘方就連韓不一都不知道,那就一定在你們手裏了,你們若是乖覺,就早早的將秘方交出來,不然,搜魂的下場你們也是知道的。”


    此時,兩人已經被楚離製住,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了。悲憤之下,卻也仍不肯將秘方說出。


    “宗主迴來之後,一定會為我們報仇……”


    楚離陰笑著道:“對啊,他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不過,殺你們的那個人,叫做李秋,青木宗的李秋。嘿嘿嘿……”


    說完便朝著其中的“綠芭蕉”走去,便要對其施展搜魂。


    破空聲傳來,楚離唬了一跳,連忙閃身躲開,卻是一柄飛劍直刺過來,雖然沒有傷得了他,卻將一旁的黑衣女子捅了個對穿。


    黑衣女子哪料到此時竟然會有人突襲,她修為又低,被那飛劍洞穿了丹田,立時斃命。


    楚離卻根本不看倒在地上的黑衣女子,驚魂未定之下,彎著身子四處打量。


    “誰,到底是誰,竟然敢偷襲長春宗……是你!”


    隻見不遠處的山峰上,徐徐飛過來一個人,正是荊竹穀宗主韓不一。


    “韓不一”招了招手,將飛劍收迴,卻並不理睬一臉迷惑之色地楚離,卻來到了荊竹穀的兩個師弟旁邊,將他們抱到一起,並且拿出丹藥給他們服下,穩住了他們的傷勢。


    在此期間,楚離曾經幾次想要激發石傀儡的白光,想要襲殺韓不一,然而他卻發現,三個石傀儡完全沒了反應。這時,他才惶恐起來,因為,就在剛才韓不一現身的那一刻,他發現韓不一的修為已經進階到了築基末期,比他的修為高了不少。


    綠芭蕉與紫杜鵑看著宗主到來,皆驚喜萬分,雖然沒有看到其他八人的身影,卻想當然得認為一定是藏在了某處地方,隻等著宗主大手一揮,便要將這些長春宗的強盜斬盡殺絕。


    “宗主,祝師兄他死了,你要替他報仇……”綠芭蕉服下丹藥之後,恢複了一些氣力,大聲的喊道。他嘴裏的祝師兄,就是死去的“青竹”。


    “韓不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歎氣道:“那賤人已經被我斬殺了。”


    “紫杜鵑”不忿道:“宗主,殺一個小賤人又有何益?不如趁此機會將楚離斬殺,從此後,再沒有人敢訛詐我等,如此,荊竹穀才能發展壯大。”


    “韓不一”低下頭去,麵露痛苦之色,終無奈地搖頭說道:“楚離是楚元的弟弟,他若是死了,楚元一定不肯罷休。他身為化嬰境,我們一個幾百人的小門派,彈指間便會灰飛煙滅……”


    不遠處的楚離自然聽得真切,知曉韓不一心裏忌憚他,畏縮之色頓去,蠻橫之態橫生,衝著韓不一嚷道:“韓不一,你來得正好。你門下這些人想要伏擊我,襲擊長春宗的人可是大罪,還不趕緊將那兩人就地正法……”


    隻聽“啪”地一聲,一個紅紅地手掌印便出現在了楚離的臉上,一時間,楚離懵了,他身後的弟子也懵了,綠芭蕉與紫杜鵑倒是解氣不少。不過若是宗主剛才用飛劍斬了楚離,那就更解氣了。


    楚離隻感覺臉皮上火辣辣的疼痛,緊接著嘴裏一陣腥臭,他用舌頭舔了舔,是自己的血,緊接著一顆後槽牙也掉了下來。


    “你竟敢……”


    “啪”——又是一巴掌


    另外一邊臉也紅腫了起來,這一次楚離嘴巴再也兜不住了,將掉落的三顆牙齒吐了出來。


    “韓不一”地手掌再次舉了起來,楚離嚇得連連後退,再不敢說一字一句。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地殺意,也知道對方已然忍耐到了極限。


    罷了,楚離想到,畢竟他殺了一個築基境的高手,而隻是損失了一個煉氣期的徒弟,算起來並不虧。


    “等我迴去……”


    “你私賣大還魂丹的事情,已經捂不住了。即使你的哥哥是楚元,長春宗也饒不了你。楚江湄的死,跟你也脫不了幹係。這兩件事情加起來,哼,你自求多福吧。”


    楚離還想再說幾句場麵話,但是見到對方眼中寒光淩厲,又一直找不到其他八人到底藏在什麽地方,隻得將心中不甘生生壓了下去。隨後,帶著眾弟子,匆匆離開了。


    綠芭蕉與紫杜鵑更是不甘心,直直地望著宗主,急切地說:“宗主,為何不趁機殺了他,其他八個師兄弟呢?”


    “韓不一”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道:“此地不宜久留,先迴去再說。”隨後他便扶著兩人,又收斂起“青竹”地屍體,隨後禦劍飛迴了荊竹穀。


    “韓不一”自然是青青利用“外相由心”地神通所化,她又是金丹境的修為,兩人即使是築基境也看不出來。不過兩人雖然看不出此時的“韓不一”已經換成了別人,但是他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此時的宗主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殺伐決斷的味道,這種感覺與之前地優柔寡斷有了極大的區別。而且宗主的修為似乎也提升了不少。


    宗主腳下的飛劍似乎也快了不少。種種地跡象表明,宗主此次外出一定是有所收益。


    青青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對於他們心中所想,自然也能猜到幾分。倒是有些好笑。對於他們兩人關心的八人的去向,公子已經提前跟他商議過,都有妥帖的答案,暫時不會引起懷疑。


    想到這裏,青青便對公子佩服不已,竟然能想出那樣的計策來。


    一日夜的功夫,“韓不一”便帶著重傷的兩人迴到了荊竹穀中。然而,即便青青曾經對真正的宗主韓不一進行了搜魂,也沒有完全料到這荊竹穀是如此的破敗不堪。


    在霧籠嶺之中,由於小山眾多,圍成的穀底也是極多的。荊竹穀也是這種地形。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圍成這個穀地的小山有五座,青青猜測,可能是韓不一覺得暗合了五行之數,這才選擇在此地立宗。


    可是有誰見過連護山大陣都沒有的宗門呢,眼下的荊竹穀就是。


    整個穀底就這樣毫無遮攔地暴露在青青眼前,青青暗道:若是有人發動偷襲,隻要有兩三個築基境,頃刻間就能將這個小門派屠滅幹淨。不過,這裏的東、南方向皆是大海,西邊、北方向又是長春宗的地盤,可能韓不一就是基於此點,才會這麽放心,沒有施加禁製保護荊竹穀。


    待她帶著一死兩重傷之人來到穀底上方時,不由眉頭挑了挑,似乎想到了什麽,並沒有立刻就進入荊竹穀中。而是尋了一處距離荊竹穀不遠的地方,挖了一個大坑,將死去的“青竹”埋了,整個過程中,韓不一神情或悲戚,或憤恨,或咬牙切齒,總之,一個正常宗主在手下人死去後的正常反應,都被他表現地淋漓盡致。


    綠芭蕉的名字叫做跋戶,紫杜鵑的名字叫做度平,兩人看到宗主神情變換,知道宗主這是惱了。暫時將心中的疑問壓下。不過,他們卻猜到了宗主為何不進穀卻先要埋葬“青竹”地做法,就是為了怕引起穀內弟子的恐慌,在心底也對宗主的做法大加讚賞。


    跋戶道:“宗主,你也不用太過憂心,咱們還有十一個築基境,隻要我們湊到一起,便……”


    “韓不一”看了看他,臉上陰沉至極。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卻又不能說。沉默了半晌後,終於說道:“走,先迴穀中,我有事情要宣布。”


    跋戶、度平見宗主如此,也不好插話。事實上,兩個人的心中是沒底的。因為襲殺楚離的計劃,是他們三人擬定的,宗主之前並不知情。結果沒有想到,楚離竟然早就在宗中安插了探子,讓三人落入了埋伏,還折了師兄的性命,他們兩個怎麽樣難辭其咎的。


    韓不一沒有說話,更沒有追究。隻是向穀內走去。而這裏的山穀之中,竟然仿照的是強盜寨子的做法,在前麵設置了鹿柴,甚至還有兩個弟子在不停的巡邏!


    三人一現身,兩個煉氣弟子立刻便發現了。趕忙上前跪倒行禮,口稱“宗主,兩位藥師”!


    韓不一讓他們挪開鹿柴,召集所有弟子去穀底,他有要事宣布。兩個弟子忙不跌的答應,然後跑開了。


    進入穀中,便見到其中最多的便是竹屋。而直到此時,青青才知道為何這裏會被稱作荊竹穀了。


    隻見所有的青竹,無論是長在穀底用來做竹屋的,還是山坡上生長著的,在其周身上都生長著三村長短的荊棘,顯得寒氣逼人。這就是此地獨有的品種——荊竹,也是荊竹穀名字的由來。


    所有煉氣弟子的居所都是這種竹屋,隻有築基弟子才會在五座小山的山腳下有一座挖出來的山洞,用作修煉的洞府。


    半個時辰後,所有的煉氣弟子都聚集到了穀中。“韓不一”這才發現,這些煉氣弟子的修為都低得可憐,大多是二層、三層的修為,有一部分是剛剛入宗的,大約一層修為。至於五層以上的,隻有三個。這三個人當中,隻有一個是七層修為。


    在這麽多境界極地的煉氣弟子當中,荊竹穀竟然能夠誕生十二個築基境,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不過,再想到這裏是南疆,而且靠著長春宗這麽近,再加上韓不一本來就是長春宗弟子,所以能夠弄到一些增長行為的丹藥,也不是很難。


    所有的煉氣弟子看到宗主迴來了,全都歡唿雀躍,大聲叫喊起來。韓不一壓了兩次都沒有壓住,最後隻能釋放出自己的威壓,這才讓一眾弟子安靜下來。


    他環望了一眼下麵的荊竹穀弟子,見他們大多衣衫襤褸,不過精神見著倒是不錯,便迴憶了一番當時搜魂的情形,這才咳嗽了一下,然後大聲說道:


    “荊竹穀弟子聽令!”


    下麵的弟子皆大聲迴道:“恭聽宗主訓示。”


    韓不一滿意地點了點頭。


    “會仙洞殺我荊竹穀築基境弟子八人,此等血債,我荊竹穀與會仙洞不死不休。今日道令如下:凡會仙洞之人,荊竹穀人人得而誅之。”


    場下大嘩,跋戶、度平兩人也立刻變了臉色。


    韓不一並不理睬兩人,從懷中取出一個儲物袋,向下傾倒起來,頓時連綿不絕地中品靈石很快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場下弟子轟動了。


    他們這些底層弟子,平日裏就連下品靈石都見不到幾枚,現在猛地看到了如此多的中品靈石,哪裏還能忍得住,全都朝著這裏擠了過來。


    韓不一將他們止住,笑著說道:“都莫急。咱們荊竹穀這些年一直被長春宗那姓楚的訛詐,將我們采集到的靈草都洗劫一空,這個仇,我們是一定要報的。現在宗主我出去弄迴了靈石,沒說的,每人都有份。煉氣弟子每個人都有十枚,隨後每個月都可以領到一枚。殺一個會仙洞的人,每個人更可以得到一百枚。”


    此話一出,場下更是熱鬧起來。不過大多數的弟子修為隻有兩三層,也知道這樣的修為根本拿不出手,更加不可能出去殺人奪寶了,便對宗主說道:“宗主,我們有心去殺會仙洞的人,可是奈何我們沒有法器啊,你看看,就手裏的這柄木頭劍,也就是能打隻山裏的野雞,遇到了修為高的人,怕是早就死透了。”


    “就是,就是。”場下的眾多弟子都附和起來。


    韓不一壓下了他們的騷動,臉上笑得開心極了。


    “你們宗主若是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還怎麽當你們的宗主。都過來!”


    他說著,便又取出一個儲物袋來,朝著場中一陣傾倒下去,“嘩嘩啦啦,乒乒乓乓”一陣響聲過後,地上便多了百多柄法器,幾十本法訣,又堆了座小山。這些都是在擊殺會仙洞之人後,從他們的儲物袋裏搶來的,之前不敢用,怕引來會仙洞報複。現在利用韓不一的假身份,正好將這些法器都分了。


    場下之人頓時瘋狂起來。


    再也不顧宗主就在場中,拚命擠過來去哄搶那些法器和法訣。


    韓不一暗自皺眉,心想這荊竹穀之前窮到什麽地步,才會變得如此瘋狂。他見此時眾人騷亂,無法說話,隻好再此施展威壓,這才終於將一眾煉氣弟子逼得都齊齊跪了下來。


    “搶什麽,這些法器雖然不能做到人手一件,但是還有法訣。我宣布,要麽選法器,要麽選法訣,兩者不可兼得。”


    這樣下來,倒是勉強能夠做到人手一件了。至於那些剛到宗門的,修為隻有一層的弟子,則隻能空著手,看師兄師姐們去取了法器或者法訣。他們修為太低,搶不過的。


    “我宣布,自今日起,跋戶為荊竹穀左護法,掌管宗內製藥、戒律事;度平為右護法,掌管宗外采藥、護佑宗門安全事。兩人身份隻在我之下,宗內弟子務必聽從其令。我不在宗內時,宗內事務由兩人協商解決。”


    兩人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封官許願之後,怕是要跟我們兩個藥那追蹤藥粉的秘方了。又想到青竹已死,宗主此時威望更盛,怕是不給都不成了。於是隻能咬著牙,跪下來謝恩。


    然而,韓不一在宣布此命令之後,並沒有在那藥粉的秘方上多說一句話,而是取出一套綠色陣旗。這是在會仙洞的白紗女子的儲物袋裏找到的。


    將陣旗打開,發現有五柄,韓不一不由輕聲笑了出來,心道這倒是跟這五座山相配的很。隨後便將陣旗一拋,施展出護山大陣來。


    然而這陣旗飛出之後,卻並沒有滿足五座小山的範圍,而是疾速地向外擴散,直到籠罩了周圍方圓百裏的範圍,才堪堪落到了下麵的山中地下,沒入不見了。


    韓不一手指掐訣,將手掌翻來覆去,果然見一個巨大的光罩籠了下來,隨著他的操控,穀中由明轉暗,又由暗轉明,這才點點頭。


    後麵的跋戶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奇景,興奮道:“宗主,這就是護山大陣?”


    韓不一笑著點點頭,“不錯,這就是了。有了它的保護,就算是金丹境修為的人來,都能抵擋一時三刻。楚離那樣的廢材,怕是永遠也攻不破的。咱們荊竹穀,這才算是固若金湯了。”


    場下眾多煉氣弟子,看到那巨大的光罩,終於從心底裏升起了一絲安全感,不由對宗主感激涕零,皆大聲喊道:“宗主威武,宗主威武……”


    韓不一笑著大聲說道:“從此後,你們務必要刻苦修煉。你們的需要的靈石、法器、法訣,本宗主一力承擔,你們放心就是。若是有那修煉到煉氣九層的,就到我這裏領取這個。”


    說著,他從儲物袋裏取出來了十枚築基丹,就那樣放在了雙手掌中,捧著讓下麵的弟子觀瞧。


    下麵的人,頓時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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