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新生活就此開始,新鮮感一過去,營地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生活也就慢慢得日常化。


    每個人都在盡心盡力地做著自己份內的事情,男人們在忙碌著大件的重體力活 ,女人們則忙著營地裏日常生活瑣碎小事。


    集體宿舍裏有四個陽光快樂的小年輕,年紀都在二十左右,原來都是學校裏的學生,各個精力旺盛,他們和智龍四人共同住在那輛大客車改成的集體宿舍裏,他們的工作就是輪流值夜班,白天睡覺,晚上值班,晝夜顛倒。


    這其中有一個年輕小男生,他紮著馬尾辮,瘦高的個子,頗有些藝術氣息,無論身處何地,無論身上背著多重的行李,他隨時隨地,都要背著他那把心愛的舊木吉他。


    閑來無事時,也愛撥弄琴弦,唱首歌,來打發寂寞,他的歌聲在這末日世界中,為無聊乏味的營地生活添上一抹色彩。


    當他坐在車門前,手中撥弄著吉他,用略帶滄桑的年輕嗓音,唱出那娓娓動聽的鄉村音樂,營地人受到歌聲感染,而圍坐在他身邊,遠處忙碌的男人女人們,也會停下手中的活兒,一起聆聽著美妙的歌聲,從歌詞中去感受那美麗的鄉村家園,那幅絕美得田園自然風光。


    “簡直是天堂啊!


    蘭嶺山,謝納多阿河,


    那裏的生命年代久遠,比樹木古老,


    比群山年輕,象和風一樣慢慢生長,


    鄉村路,帶我迴家;


    到我生長的地方—西弗吉尼亞,山巒媽媽!


    鄉村路,帶我迴家;


    我的全部記憶都圍繞著她,


    礦工的情人,沒見過大海的人兒,


    天空灰蒙蒙的昏暗一片,


    月光朦朦朧朧,我的眼淚汪汪,


    鄉村路,帶我迴家;


    到我生長的地方—西弗吉尼亞,山巒媽媽!


    鄉村路,帶我迴家,


    早晨她把我唿喚,


    無線電廣播使我想起遙遠的家鄉,


    驅車沿路而下,


    我感到我本應昨天就迴家,昨天就迴家。


    鄉村路, 帶我迴家;


    到我生長的地方—西弗吉尼亞,山巒媽媽!


    鄉村路,帶我迴家,


    鄉村路,帶我迴家,


    鄉村路,帶我迴家;”


    歌聲就像鎮定劑給人帶來了安寧,也像甘霖,讓勞累一掃而去。


    正當營地的人們沉浸在那動聽的歌曲中,一聲的尖銳刺耳的鳥叫聲和略帶淒慘的女人唿救聲,打破了這美妙的氛圍。


    人們看去,在橋的邊緣打掃積雪的一名婦人,遭到了腐鷹的襲擊,此時她正揮舞著掃帚保護自己,和空中盤旋的腐鷹糾纏著,隻見那腐鷹體型普通,正伸出鋒利的雙爪抓向她,而女人並不畏懼,她口中罵聲連連,手中掃帚重重打向腐鷹。


    人們急忙奔跑過去救援,那腐鷹一見來了不少救兵,便展開它巨大的翅膀,逃之夭夭!


    而女人的肩膀在吃了腐鷹的一抓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好在是皮外傷,被送到了營地的醫療所進行治療。


    醫療所也是用一輛七座的麵包車改成的,裏麵隻配有一些簡單的醫療設備和一些急用的藥物,還有專門的醫務人員,正是那世海醫院的醫生,王院長的同事,隻見他熟練地幫女人清理完傷口後,又進行包紮,安排女人躺在裏麵唯一的病床上休息。


    大家很擔心腐鷹是否會傳染病毒,醫生用他的專業解釋說:“大家放心,這些腐鷹並不會傳播人類病毒,雖然他吃的屍獸的腐肉,但是這些禽類的dna和人類的dna完全不同,所以並不會和人類間相互傳播,即便是這些猛禽被屍獸咬過,一樣不會通過血液傳播病毒。”


    聽完醫生這般解釋,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屍變是大家都不想看到得,那樣給營地帶來得傷害是巨大得。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別看這營地雖小,人數也不多,倒是人才濟濟,配齊了各類專業的人才。


    而智龍瞧見了那醫生,便想到王院長,心想著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呢!他打算著,過幾天,看營地情況差不多穩定下來,便要去完成此行的主要任務。


    隨後的多日內,連續發生了幾起的腐鷹襲人事件,陸陸續續有一些營地的人受了傷。


    也不知道是侵占了它們的地盤,還是饑餓難耐,這些大大小小的腐鷹開始輪番偷襲營地的人,弄得人心惶惶,躲在車內不敢出去幹活了。


    於是,營地召開了會議,成立了一個“滅鷹小隊”,要把這些威脅營地安全的腐鷹全部清理掉。


    這些腐鷹正盤踞在對麵不遠的幾棟天橋大樓上,這些日子以來,天橋營地的人們,把它們從天橋上驅趕出去,它們自然是百般不情願,再說那上麵還有一些未啃食完的屍體,它們也是饑餓的要緊,否則也不會選擇和活人為敵的。


    這些腐鷹都是禿鷹的變種,由於長期吃屍體腐肉長大,比起它們的老祖宗禿鷹更有殺傷力,對人類的威脅更大,它們敢於冒險,選擇向一些落單的人發起進攻。


    這些腐鷹的頭腦簡單,不難對付,一眾人商討一番後,製定出了一套滅鷹的計劃。


    第二天,在空曠的橋麵上,突然出現了兩具高度腐爛的屍體,腐爛氣味奇臭難聞,令人作嘔,迎風飄出幾公裏遠,當即引起了高樓上的腐鷹的注意,對於它們而言,這腐肉的味道令它們垂涎三尺,小一會兒,橋麵的屍體旁就聚集了大量的腐鷹,大大小小的至少有三五十隻之。


    荷槍實彈的獵人們一聲不吭地躲在車輛後麵,看著橋麵上的腐鷹越積越多,慢慢地直到不再有腐鷹飛來,


    獵人們看著這些腐鷹大快朵頤,吃的歡快,漸漸地就放鬆了警惕,而兩具屍體漸漸地隻剩下了骨架,那些腐鷹漸漸地就放鬆了警惕。


    就聽到項叔一聲令下,率先開槍擊斃了一隻腐鷹,大夥手中的七八支步槍、衝鋒槍、手槍,火力齊開,瞬間慘叫不絕,血流成河,絕大多數的腐鷹沒能逃過槍林彈雨構成的火力巨網。


    偶爾有一兩隻漏網之魚,也逃不出多遠的距離,它們亡命地奔逃,卻成為了智龍與項叔兩位“鷹眼”狙擊手,練手的對象。


    一隻、兩隻、三隻……智龍在心裏默數著,他手中的連狙毫不含糊,槍槍命中,一顆子彈也不浪費。


    直麵對最後一隻逃亡的腐鷹時,智龍連續開了兩槍,卻放了空槍破了例,原來這隻腐鷹不似其他腐鷹那般愚蠢,隻顧一個勁的逃跑,直線飛行,很容易瞄準。


    而這隻竟然還有些許靈性,懂得上下左右變換,不走尋常路,線性地飛行逃亡,這給智龍的瞄準造成了很大的難度。


    這時候,一聲槍響過後,那隻腐鷹一聲悲鳴後,中槍後直落地麵,原來是項叔在一旁補了槍。


    這時智龍臉上劃過了一絲的不悅之色,似乎有些埋怨項叔搶功之意,他對自己的槍法曆來自信。


    項叔年長,自然是瞧出了智龍的年輕氣盛,不服輸之意,他野不計較,反倒是拍了拍智龍的肩膀,謙虛地讚許道,孩子,槍法真不錯,老夫已老,已經趕不上你了。


    智龍聽罷,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迴應道,老前輩謙虛了。


    與此同時,從天空中傳來了巨大的悲憫聲,好似那母親失去愛子的悲戚,可不知聲音出自何處。


    眾人神色緊張,紛紛舉槍警惕,可半天也不見任何動靜。


    就這樣營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也不再有人受到偷襲而受傷,那些被腐鷹偷襲過的人,傷口也漸漸愈合,營地裏陰雲也煙消雲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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