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見曾一凡大喊一聲:“徐威,我來助你!”,見他手持唐刀,毫不畏懼地鑽入了煙霧之內,加入了戰局,煙霧朦朧中,曾徐二人帶著防毒麵罩,自然是視線要比那雙頭怪好,這時雙頭怪盯上了徐威,纏住了徐威,他一時半夥難以脫身,籠罩在巨斧下,不敢硬接,隻有不斷變換著身位,躲避著來斧,那雙頭怪一身怪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攻勢未停,也未有半分停歇,將籠罩在巨斧下,徐威若是稍有個分神,那便是要命喪於斧下。


    他也是苦惱至極,無法脫身開去,這時聽見了曾一凡的聲音,精神為之一振,這時雙頭怪忽起一聲咆哮,剛才是右腿吃了徐威一槍,此時左腿又吃上曾一凡一刀,要說對付這種雙頭怪還是近身的冷兵器奏效。


    此時徐曾二人一前一後,把雙頭怪夾在中間,雖說那雙頭怪身體龐大,移動起來緩慢不便,可它 畢竟有兩個腦袋啊,它也不用把身體轉過來,就能用另一個頭盯著背後的曾一凡,發現原來是這個小家夥偷偷紮了自己一刀。


    它又是一陣憤怒至極,這便又揚起了斧頭,朝著身後的曾一凡猛然砍去,這家夥的身體完全違背了人體的骨骼原理,胳膊竟然能轉三百六十度,反向砍人,這倒是讓曾一凡吃上一驚,眼見斧鋒就要砍到麵前,他這才反應過來,麻溜地向側邊一閃,驚險躲過了這一砍。


    當雙頭怪的注意力又放到了曾一凡身上時,它的腰部又吃上了徐威一槍,雖說這貨一身的銅皮鐵骨,但是徐曾二人手上的利器也是鋒利之極,不敢說削鐵如泥,但麵對精鋼生鐵也是毫不忌憚,雖不能一擊致命,卻也能對這大塊頭造成傷害。


    二人這才找到了對付雙頭怪的手段,荷爾蒙飆升一下興奮起來,不料那濃霧已經開始散去,從淡淡的煙霧中可以看見圍撲上來的群獸。


    聽得不遠處智龍高喊道:“快閃啊!”,二人這才不情願同時閃開逃去,兩人的同時行動讓雙頭怪一下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應對了,那大塊頭傻傻呆立原地,隻有怪叫的份,而它身後的屍潮倒也不放棄,瘋狂地向智龍幾人的方向繼續追擊過去。


    智龍幾人一邊逃離,一邊開槍射殺那些追近了的屍獸,也不知穿過了幾個街區,跑了多久,一直逃到了一處深巷之中,見已經甩遠了身後的屍潮,這才敢停下來喘上一口氣,這時候幾人突然發現身上輕鬆了些許,原來是攜帶的彈藥基本都已打光了。


    這條深巷黑暗幽靜,曲曲折折也不知通往何處。


    休息片刻後,智龍說道:“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去哪裏?”


    “去找一個安全的庇護所先穩定下來,再慢慢找唄!”,若是沒有個安全的庇護所掩蔽,幾人恐怕度不過夜晚,他們遲早會被遊蕩的屍獸發現的。


    這條巷子比較冷清,於是幾人商定著繼續往裏走去,走著走著,前麵有一堵高牆擋道,這是一條死胡同,幾人觀察了四周的環境,這周邊的房舍都是沿街的三四層的小建築,並沒有建立庇護所的條件,先是牆壁不夠厚實,又沒有沒有退路,距離街麵也太近,容易被外麵聽出動靜,幾人這就準備退出後巷,再去他處尋找一個合適的場所。


    可幾人腳步還沒走遠,就聽見半空中傳來粗野的聲音,說道:“誰在哪裏?”


    眾人抬頭向上看去,隱約看到幾個身影站在三四層高的天台上,居高臨下地用槍瞄著智龍幾人。


    見底下半天沒什麽動靜,一盞強烈的燈光打了下來,照在智龍幾人的身上,來迴照了一圈後,那聲音繼續問道:“活人?還是屍獸?”


    “活人”,智龍迴應道。


    話音剛落,那盞燈光便打在了他的身上,又仔細地照了照,天台上的幾人這才發現智龍幾人,一身戰鬥裝備,“你們是軍人?”那粗獷的聲音追問道。


    “是的”,曾一凡以為是遇到了友軍,隨口迴應說道。


    這時候,這群人中的幾個人,從天台上通過繩索,麻利地滑了下來,一一手持著霰彈槍、手槍等武器,將智龍幾人圍在中間。


    這中間有一個身形肥胖,滿臉大胡子的男人,他手持一把阿卡步槍,身上掛著子彈鏈條,一身匪裝,嘴上仍叼著半根點著的雪茄,一隻手抓著手電,很不友好地來迴照著智龍幾人。


    “嘿!當兵的?跑到高岩來幹什麽?”,他朝著智龍吐出一口煙圈,質問著,舉止輕佻,讓人討厭。


    “沒幹什麽,執行任務。”,智龍看著他,平靜地迴答道。


    “什麽任務?”,大胡子繼續追問道。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智龍見這幾人來者不善,一下謹慎起來。


    他繼續抓著手電筒上下照著智龍幾人,念叨著:“軍用頭盔,夜視儀,防彈衣,霰彈槍,製式步槍,狙擊槍,都是好東西啊!”


    “哈哈,這下賺大了,繳了他們的槍。”,這時候,兩個小嘍囉聽他命令走上前來,正待將幾人身上的裝備給卸了。


    智龍暗中觀察著周邊環境,麵前有四人持槍,頭上還有四把槍指著,情況對己方很是不利。幾人沒想到,才千辛萬苦得從屍潮大浪中闖蕩脫身,卻不料在一群蝦兵蟹將手中翻了船,心中是極不甘願。


    曾一凡愛惜他的刀和槍,更是不甘不願,這時候右手已經悄悄摸到了他腰上的槍套,這時一片漆黑,沒人能發現他的細微動作。


    就在電光火石間,曾一凡已然拔槍在手,扣動扳機,砰砰兩聲槍響,動作一氣嗬成,匪徒們根本不及反應,那兩個小嘍囉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一命嗚唿,智龍幾人一聽到槍聲,便知道身後的曾一凡已經開槍,迅速地找了掩體藏匿起來。


    這些匪徒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反應自然是慢了半拍,等那大胡子緩過神來,智龍幾人紛紛已經散開,躲到了掩體後麵,開始反擊。


    大胡子罵罵咧咧地抓著步槍,朝著眾人躲避的垃圾箱,雜貨堆一通猛射,一眾匪徒憑借著手上的重火力,幾把阿卡步槍,上下壓製得智龍幾人抬不起頭來。


    苦於子彈盡數打光,智龍手上隻有幾把小手槍,火力弱,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那大胡子匪徒很是囂張,口中髒話連連,手抓步槍,他仗著空中的火力優勢,也不閃避,徑直向智龍幾人的藏身處是步步緊逼過來。


    那陽台上方的四名匪徒,手上火力也不弱,更是壓的智龍幾人根本抬不起頭來反擊,智龍這才剛探出腦袋,準備予以反擊,一梭子彈便從天而射。


    “看你們往哪裏躲,這裏是他媽的是高岩,三不管的地方,我他媽管你是軍隊還是警察,一切老子說了算。”,大胡子見己方完全占據了優勢,氣焰很是囂張跋扈。


    可他還沒猖狂多久,不知從何射來的冷槍,擊中了天台上匪徒,那匪徒中彈後從天台上墜落而下,重重砸在地麵上,在大胡子麵前摔成一堆爛泥,緊接著又是幾槍,另三名匪徒也一一中槍,重重砸落地麵,死得不明不白,根本不知道從哪裏放出的冷槍。


    就是一瞬間,暗中的狙擊手彈無虛發,天台上的匪徒就被射殺了個幹淨,一夥匪徒就剩下大胡子和他的兩名手下。


    大胡子一間情形不對,心裏大駭,他驚恐地看著四周,但四麵漆黑安靜,敵方的狙擊手不知藏身何處,這是令一個人不寒而栗的藏匿高手。


    見狀,他反應倒挺快,習慣性地拋去了手上的槍,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大喊:“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滅去,一下就變成了抱頭鼠輩。


    “放下槍,饒你不死!”,這時暗處傳來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是,是!”,大胡子誠惶誠恐地和兩個手下解下身上的武器,放在地上。


    “快滾!”


    “是是……”,話剛說完,三人拔腿便跑,轉眼功夫,人已不見。


    這時候,一個輕盈的身體從牆上,沿著繩索一滑而下,站在地上開始拾取繳獲的槍支,智龍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身材纖細,她留著耳的短發,長相清秀,白皙的臉龐上畫著一個狼頭圖案,看起來倒是添了幾分的英氣。


    她把地上的幾支步槍、手槍收集一處,又搓著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個響哨,這時候,另一個中年的男人也沿著那條繩索滑下,隻見他的年齡在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滄桑的臉麵上也畫著一個狼頭,細看他二人的五官,有幾分相似,應該是父女二人。


    男人背著一杠長長的拉栓步槍,上麵配著一個瞄準鏡,他應該就是躲在暗處的狙擊手。


    一老一少開始收拾著地上的戰利品,這時候,智龍幾人從掩體後麵站了出來。


    智龍感激地說道:“感謝兩位的相助!”


    “哦,不客氣!”,大叔的語氣比較冷淡,也是個不擅長言表之人。


    “我瞧著你們倒不像壞人,是軍人?”,小姑娘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的一身裝備,問道。


    “我們是賞金獵人。”


    “爸爸,他們是賞金獵人誒,和你一樣。”,小姑娘有些開心。


    “哦,你們來高岩幹什麽?”,大叔這才正麵打量了智龍四人。


    “我們來執行任務”,智龍如實迴答。


    “什麽任務?”


    “找一個人,找一個有名的醫生?”


    “他叫什麽名字?”,大叔問道。


    “王世海,世海醫院的院子,著名的病毒傳染學專家,大叔,你認識他嗎?”智龍的眼中充滿了希望。


    這時候小姑娘插嘴說道:“醫生,我們的庇護所裏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


    “你們的庇護所在哪裏?能不能帶我們去。”,智龍請求說道。


    “當然可以”,大叔還在考慮中,小姑娘卻滿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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