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賭局的局麵向白邦傾倒,白邦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加注,這一次又是五萬的籌碼,周二海看著他如此加注,再看看他的牌麵,心裏沉重起來了,這一把白邦的牌不錯,比他拿的牌要好,勝率也高,他正在把自己入絕境,但這是最後一把了,一把認輸,滿盤盡輸。


    他知道自己侄女也是剛烈的性格,若是不願意當陪酒小姐,自然會一怒之下去尋了短見,侄女的命抓在自己手上了,他感覺到壓力如山,重重地壓著他。


    他不想就這麽認輸,把自己冰清玉潔的侄女交給這幫畜生,所以他要和對方周旋到底,接受來自白邦的挑戰,他毅然說道:“我跟。”,也是推出了五萬的籌碼,此時二人手上的籌碼已經所剩不多。


    白邦一聽到對方繼續跟進,心裏更加興奮了,雙目放光,他覺得對手正在拚命了,想要來最後一搏。他想通過最後一把押注,徹底打垮周二海,奠定自己在這賭場的地位。


    他微笑地說道:“不錯,有勇氣。”


    最後一張牌來了,這張牌沒有讓周二海失望,果然是一張“梅花三”,他的牌是三條三帶一對a的葫蘆;


    而白邦也拿到了一張好牌,心中暗喜,眼中一亮,是一張“紅心k”,他得到最後的牌麵是一條紅心的同花。


    但他看了周二海的牌後,沉默片刻後,又繼續開始猖狂,他要繼續演下去,把他的“唬”字訣和“騙”字訣深化。


    他要把自己必勝的氣勢演出來,嚇到對手,於是他亮了四張牌“紅心a、紅心二、紅心四、紅心五”,那張“紅心k”做了底牌蓋了起來。


    他指著周二海的“一對三、一對a”,說道:”你的底牌是a或者三,最多是一副葫蘆,而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我的牌是同花順,你再大的葫蘆也比我小,我全押“


    他把麵前所剩下的所有籌碼,一股腦兒全推到賭桌中央,接著說道:“現在你認輸,你還可以帶著剩下的籌碼離開這裏,若是要跟我橫,不僅拿不到你侄女的賣身契,而且還得身無分文地從這裏離開。”


    周二海沉默良久,那白邦以為他動搖了,被自己的嚇唬到了,繼續開始他的誘惑之計,說道:“這裏還剩下五六萬的籌碼,足夠你在東都過上半輩子舒服日子了,兄弟,見好就收吧!再說,你那侄女,主要是因為他父親好賭,造的孽,於你無關,作為他的叔叔,你已經盡力了,還有來我們公司上班,未必也是壞事,公司對待樓上的姐妹,把她們當成自己人對待,你看看樓上那些姐妹們,一個個日子是過的多滋潤,退一步說,一個女孩子出來上班,也可以減輕家裏負擔不是。兄弟,我是為你好,你好好考慮一下。”


    白邦這一頓棍棒加一粒糖的手段著實厲害,換著是一般心理素質差的人,早就著了他的道了,可這周二海哪是一般人,哪吃他這一套。


    他這話語怎生嚇得到周二海,周二海看了他的牌勢,又觀察了他生理上的細微變化,使用了那讀心之術,推斷出這貨正在嚇唬他,越是聲音大,越是沒底氣,果然是話越多,破綻越大,他頂多是條同花,絕不會是白邦口中的同花順,否則依他的尿性怎麽會發了善心,允許自己把剩下幾萬的籌碼都帶迴去,他白邦是巴不得對手輸得是褲衩不剩。


    他安靜地聽著白邦把話說完後,慢慢地起身,把眼前的籌碼也一並推到桌子中央,堅決地說道:“跟,開牌。”


    白邦見他啪啦啪啦一通的口水是變成空氣,那周二海視若無睹,心裏恨得是牙癢癢的。


    不用說,最後一把的結果是周二海的“三條3的葫蘆”,大過了白邦的紅心同花,一旁的劉玄兵是瞧得過癮之極,心中暗自為周二海的本事喝彩。


    周二海雙手抱拳,說了句:“承讓”,一把取過了桌上的賣身契。


    此時那白邦輸錢不輸陣,倒也做出那幾分好漢氣概,也是抱拳說道:“閣下手段高明,在下輸的佩服。”


    他見眼前這周二海倒是條人才,有了幾分愛才之心,若是能為賭場所用,定能讓賭場如虎添翼,更重要的是他倒可以借此立上一功,避開老大的一頓臭罵,這便極力相邀。


    白邦把賣身契塞入袋中,抱拳說道:“感謝閣下抬舉,但本人才疏學淺,實在不堪重用,又喜好自由散漫,實在難當重用,不敢高攀。”


    這便轉身離去,白邦見能人難留,也不好為難,他倒也是很會做人,一收起前麵的狂妄之氣,以禮相待,客氣地將白邦送出賭場,倒是為二人的日後先留了一線餘地。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白邦的笑臉,忽然變得異常難看,邊上的手下問他:“老大,就這麽放他走了,那大哥那裏你怎麽交待。”


    白邦臉黑黑地迴答他說:“那還能咋樣,技不如人,但像這樣的貨色,遲早有一天要為我所用的。”


    但是,也不知道賭場那位小弟要倒了大黴,給他尋了岔子,要受他一頓臭罵,他方能泄憤。


    此時已是深夜一點鍾,另一麵徐威剛從地下器官工廠全身而退,他身上帶著濃烈的臭味,不再迴往賭場,而是迴到了宿舍,過不久後,智龍三人也返迴了學院宿舍,徐威立刻把那港口地下器官工廠的所見所聞一一告之眾人。


    徐威問像智龍:下一步怎麽辦?


    曾一凡插嘴說道,既然知道地點,那我們直接就把他端了算了。


    智龍瞪了他一眼,說道:\\\"都一直說是收集證據,你特麽給人端了,那不是打草驚蛇了。\\\"


    智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說道:“動動腦子,兄弟,再說你把工廠端了,它上麵的公司壁虎斷尾,跟工廠撇清了關係,什麽事也沒有,如果打不了源頭,還有第二家工廠,第三家工廠,你端的完嗎?”


    曾一凡又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麽收集證據?證據在哪裏呢?是工廠裏的斷手斷腳嗎?”


    智龍沉思片刻後,說道:那工廠裏每一具供體,應該該會有一份合同,隻要搞到合同上麵會蓋有他們公司的印章。這就是證據,找到證據,他上遊的公司便脫不了幹係。”


    徐威在一旁,迴憶著說道:我記來了,賭場每送走一個供體,都會帶上一份合同,連同供體要一起要交到工廠的老大,那個北倉修羅手上,他的辦公司角落有一個保險櫃,每次收到合同後,他都會鎖進保險櫃裏。”


    智龍下了決定說道:“事不宜遲,我和徐威二人這兩天淩晨到港口的地下工廠去搞點證據,你二人就原地好好休息一下,等我下一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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