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智龍四人佯裝離島,又於淩晨二時又神不知鬼不覺殺了個迴馬槍,當機帆行至海島外圍的海域,避免驚擾到島上崗哨,智龍命船老大關閉了發動機,僅憑海水的流動,帶著機帆飄行至海島末端的島礁,就是智龍幾人下午踩到過的登陸點,這裏是絕佳的登島地點,四人悄無聲息地再次登迴島上。


    島上一片安靜,靜的幾乎夢能聽見營房裏的唿嚕聲,山頂的探照燈不停地在海麵上掃視,三處崗亭雖有士兵守夜站崗,但都是打著瞌睡,玩忽職守,哪料得到會有人登島搞一場突襲。


    智龍決定先從山頂的燈塔下手,四人便融入夜色,潛行至山頂燈塔後一處背坡隱蔽處,潛伏在黑暗之中,隻見那燈塔有二十來米高,下麵三層基座是圓形筒樓,中空可住人,內有樓梯可攀爬,外圍繞著一圈過腰的欄杆,三層以上是十米長的是燈杆,頂端一盞高亮的明燈,照亮海域四周,為船隻指引導航。


    燈塔的基座二層有燈光透出,小門常開,隔兩個小時就會有一個士兵出屋,繞巡一圈,操縱著探照燈掃視一遍海麵,看看四周有沒有異常情況,若是出現異常情況,他馬上會拉響警報,到時整個營地都會進入警備狀態,但這種情況至今都沒出現過。


    四人潛伏在三十米左右的暗處,智龍看了看手上的表,現在是兩點四十一分,一般來說,三點鍾準點,士兵定會準時出現,例行打卡,四人便沉下心來,耐心地再等待上十幾分鍾。


    智龍取出了背上的m416半自動步槍,又從裝備背包裏取出了一根黑黑的消音管,裝備到m416自動步槍上,他準備在無聲無息中擊斃那巡邏的士兵。


    淩晨三點鍾,海麵上海風寒冷,崗亭的小門準時打開了,小門麵向了智龍這邊,裏麵的亮光透射出來,打在黑漆漆的山崗上,崗亭裏麵還傳出幾句簡短的對話。


    智龍閉上了左眼從瞄具裏準了過去,


    遠遠看去那名士兵,一出了小門,先是伸了個懶腰,搓了搓他的惺忪睡眼,哈欠連天,他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猛地吸上一口,提了提神,繞著圍欄走上了一圈,他根本想不到此時有把槍正在瞄準自己,智龍也不敢輕易,生怕驚動裏麵的另一個崗衛。


    智龍隻好再耐心等待,一個好的狙擊手必須要會守株待兔,等待那個最好的時機,但是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因為下一次的機會就是三小時以後,天色放亮後,一些睡眠短的人就該起床了。


    按照他們營地的規定,當值士兵應該要帶著手電筒,將整個山崗巡上一遍,可沒人願意那麽做,那幾塊錢的工資自然沒人會那麽賣力地幹活,絕大多數人都是繞著崗亭上的欄杆走上一圈,就草草了事。


    所幸得是這家夥還有一項工作要做,他得操縱著探照燈,巡視海島周圍海麵一圈,這個過程得耗上個十幾二十分鍾,給智龍創造出了一個良好的狙擊機會。


    探照燈架設在了崗位室上一層的鐵架之上,值班士兵攀爬上了鐵欄杆,開始操縱著那盞高功率的探照燈,掃視海麵,


    智龍讓徐威三人先潛伏到崗哨一樓,做好準備,就等他狙倒樓頂士兵後,三人就得直撲二樓,迅速解決二樓崗亭內那位休息的士兵,不給他們留出反應時間。


    30米,這樣短程距離的狙擊,對於智龍來說,並沒有什麽難度,常年跟隨叔父打獵,耳濡目染,讓他在獵人學院的射擊課上,次次打靶都是滿分。


    隻見那名士兵操縱著探照燈開始轉圈掃視,那探照燈看著又大又沉,操縱起來挺費力,直到士兵把自己的背對著槍口的時候,智龍知道機會終於來了。


    “咻,咻”兩聲輕微的槍響,智龍先後扣了兩次扳機,一槍射向了士兵的後腦勺,一槍射向了他後背的心髒位置,他生怕自己一槍不能徹底解決那名士兵,便又再補上一槍,遠遠看見那名士兵一滑而倒,重重敲擊在了探照燈上,發出沉重的聲音悶響,一顆子彈穿頭而過,一顆子彈穿胸而過,精準的狙擊。


    屋子裏傳出了“怎麽了?”的問話,那名在裏麵休息的士兵,以為是同伴滑倒,急忙出了崗亭,正待爬上去看個究竟,這腿還沒邁上鐵欄杆去,就被徐威三人,捂著嘴拖迴到崗亭巡邏室內。


    那巡邏室房內燃著一堆爐火,暖烘烘,這名執勤士兵隻見四人俱都是一襲黑衣,戴著麵具,行如夜魅,還道是碰到了鬼,俱是嚇得驚魂落魄,連聲求饒,四人此時也才清晰地看清他們綠色的軍服上有編號,是018號。


    四人把他五花大綁扔在一旁,朝著他問訓道,“你們隸屬於什麽部隊?番號多少?快說。”


    那徐威掐住了他的肩膀,使了些勁,痛得他嗷嗷直叫,看此人這點氣力,也不過是酒囊飯袋,扛不住疼痛,三兩下也就交待了底細,他們原是東都的無業遊民,平日裏連吃口飽飯都難,有一天他聽說碼頭招人出海,有口飽飯吃,這便樂顛顛地前去應聘,不料走了狗屎運,這一招,還真給招上了,這一批共招了三十人,也就是島上的這些士兵,原以為是做海員,不想被扔到這荒島上,一呆就是幾年,這裏管吃管住也好,還有幾塊錢工資,就是每個月會有一個軍官過來,對他們進行軍訓,這個軍官行蹤很神秘,從不透漏自己的底細,他們也不知道軍官姓甚名甚,來自哪裏?


    智龍見這名士兵被掐的滿頭大汗,臉都扭曲了,見他也不敢欺瞞。


    又繼續追問道,那溶洞裏的軍醫是什麽名堂?你了解不?


    那士兵連連搖頭,說道,那幾位軍醫與我們這些士兵也是素無往來,他們吃住另行,他們倒是與那位每月來一次的軍官是一夥的,我們也被告知,不能與那些軍醫有往來,如果沒有被允許,我們是不能進到那溶洞內的研究室去。


    智龍見難問出個究竟,朝徐威說了句,那就讓他睡去吧!


    那徐威和曾一凡二人,抬起了槍托,朝著這名士兵的腦門用力來了一下,這名士兵應聲昏死過去。


    下一個目標是溶洞口的兩個守衛,這裏的崗位遠不如燈塔上的崗位舒服,在這裏要吹上一整晚的冷風,所以站崗的這兩個士兵抱怨連連,無論見誰到愛答不理,沒人愛站這裏,唯獨這二位不懂拍馬溜須的二愣子,就得每天晚上蹲守這裏灌灌冷風。


    勁風吹,野草動,這兩個二愣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曾一凡和徐威已經摸到了他們的身後,二人突然覺得脖子一涼,慌忙低頭一看,脖子上橫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可憐二人連人影都沒個清楚,就又各又挨上了一槍肘,就像死豬般昏死過去。


    還剩下碼頭營房處一處崗亭需要清理,那崗亭距離後方的營房不過幾米遠,營房裏睡著二十多號人,如果行動稍有不慎,傳出動響,驚動了碼頭營房裏的兵士,群圍而攻,可不好對付。


    那碼頭旁的崗亭,這裏有兩人值班,這二人精力稍好,其中一人閑著沒事,瞪大眼睛發呆,不巧的是,他瞧的正是智龍等人藏身的方向,智龍四人委身藏匿於草旬之中,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了崗哨,煩愁如何無聲無息解決崗亭裏的士兵。


    曾一凡嫌打得不過癮,便自告奮勇輕聲說道,“你們等著,待我上前去解決他們。”


    智龍怕他莽撞,壞了計劃,急忙抬手攔住,說道,不急,後麵多得你打,


    這時智龍忽然摸到了一塊凸起的鵝卵石,正被自己壓在身下,壓得難受,正要挪開,頓時心生一計,取起身下的那塊石頭,朝著不遠處的黑暗處投擲而去,噗通一聲,動響不大,未能驚動崗哨士兵,智龍又拾起更大的石塊,再次投擲,聲響頗大,這次倒是驚動了崗哨裏的那位發呆的士兵,那士兵忙舉起了手電筒往響聲處照了過去,來迴掃視數遍,也不見有何動靜,還以為是什麽動物,這便又關上手電筒,繼續發呆。


    智龍第三次拾起了一個更大的鵝卵石,來了一次更大的動響,這次似乎激怒了那位士兵,罵道,“是哪個兔崽子,來消遣老子。”,這貨也是個火爆性格,他以為是戰友在開他玩笑,端起手邊的步槍,拉開了保險,一邊打開手電筒鑽出了崗亭,想看個究竟。


    這還沒看個明白,草垛裏就伸出了一隻手,一把牢牢抓住他的腳,用力一拽,那名士兵喊了一聲啊,他還來不及害怕,就連人帶槍摔倒,被一隻有力的手捂住了嘴,緊接著哢嚓一聲,被徐威摟著脖子稍微用力,那麽一掰,他悶哼一聲,像隻瘟雞一樣癱軟在地,失去了知覺,智龍四人這便悄悄摸上崗亭,那名士兵正趴在桌子上打著盹,神不知鬼不覺就被解決了,夢裏去見了上帝。


    此時智龍四人已經摸到了營房之外,智龍抬起手一看腕表,此時已是淩晨四點了,距天明還有不到兩個時辰,還剩下那營中的二十多號人,若是一個個解決,恐怕時間來不及,還有可能打草驚蛇,前功盡棄,得來一個一鍋端,智龍緊皺眉頭,若是處理不當,四人恐身陷其中難以自拔,甚至會斷送了性命。


    另三人見智龍緊鎖眉頭,知是他在動腦筋想法子,便不去打擾他,靜待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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