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孫遭奸人挾持,老教授自是言聽計從,生怕武鴻一個不慎,傷及自己的孫女,從底下拾取了那包裹,正待遞上去。


    怎料,那斯文的薑禾看似柔弱,卻性格剛毅,竟然不懼危險,柳眉一挑,大聲嗬斥道:“不要把種子給這個賊人。”


    “你給我安靜點,小心老子在你漂亮的小臉蛋上留道疤”,武鴻威脅道。


    “不要不要,有話好說,”倒是苦了一旁的老教授。


    “爺爺,不要給他,”薑禾倒也是勇敢,麵對那發著寒光的碎片,也不折服,讓眾人看了很是佩服。


    智龍暗讚,真不愧是一位巾幗女英雄。


    那武鴻有些意外,這女娃看起來嬌滴滴的,性格卻也剛烈,像匹小野馬,自己動作要快點,免生了什麽岔子。於是他下了狠,一咬牙,手上稍稍用了點力,下了點狠手,那冰冷鋒利的玻璃片向下一劃,


    薑禾隻覺得脖子一涼,雪白的脖子上出現一道痕,那鮮血便從那薄嫩的肌膚裏淌出,旁人是看得心驚膽寒,薑禾吃痛,嬌唿一聲,一受驚暈闕過去,癱軟在武鴻手中。


    武鴻也是個陰狠角色,放言威脅道,“下次我下手可不那麽客氣了,要是在這個動脈這裏劃下去的話,嘿嘿,別廢話了,快把包裹拿過來。”


    老教授看的是心痛萬分,又擔驚受怕,心中滿是自己愛孫,“千萬可別,一切都好說。”這便要把包裹交了過去。


    “你先把姑娘給放了,包裹自然會給你。”一旁的隼鷹攔住老教授的手,他料定武鴻絕不敢自毀籌碼,自是要討價還價周旋一番,待姑娘出了魔掌,便有機會降伏這廝。


    “你當我傻,我若放了姑娘,哪還有命從這裏出去,”,豈料那武鴻老奸巨猾,並不上當。


    “我向你保證,放了我孫女,你盡管出門,在場各位絕不為難你”,老教授真誠地懇求道。


    “哈哈,你們把我當成三歲孩童了,豈能被你這三兩句話糊弄,我若聽信於你,一放開她,保管你們一擁而上,叫我死無葬身之地。”一個奸佞之人,心中如何有信任二字,他倒是更相信自己手中的利器。


    “隻待我出了大門,自是會放了她”,沒有達到目的,武鴻是絕不會打出自己最後的底牌。


    “武鴻,這姑娘已嚇暈過去了,她本身體有重病,受不得驚嚇,她與你無冤無仇,還待你如賓,若她有個三長兩短,這便不是盜竊案那麽簡單,你本隻是來此取個種子,何必取她性命,何必要犯下命案,結下這仇恨。”隼鷹繼續說道,話語裏多少帶著點威脅的口吻。


    “那你說怎麽辦?”,那武鴻心中暗自掂量,見姑娘情況不太妙,身染疾病,若有個閃失,這梁子就結大了,自己本隻是盜竊幾顆種子,又何必將事態擴大,這薑徽在東都多少也算是號人物,東都政府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既然都是挾持,不妨換一個人質,換一個身體健康的,不會出問題的,怎麽樣?”,隼鷹向他建議,這隼鷹還是技高一籌。


    “那換成老東西吧”,武鴻指著薑徽說道。


    “那更不成,他一個七十好幾的人,哪經得起這般折騰。”


    “你看,我怎麽樣,身體杠杠的,你怎麽折騰,都沒問題”,隼鷹笑著迴應他說,他是心中清楚武鴻是絕沒有膽,敢換他做人質,但這等同於買賣中的討價還價,賣家先把價格拉得虛高,讓買家還價,還到自己理想的價格。


    “哈哈,隼鷹,你這是要吃定了我啊,你當我想要抱個炸藥包嗎?”果不其然,武鴻肯定是不會同意這門交易的。


    “那,換我吧!”一旁的智龍自告奮勇道。


    武鴻眼睛賊溜溜一轉,心下一通快速的盤算,見在場眾人中對自己威脅最大得便是隼鷹,而這小子是隼鷹的人,把這小子拿在手裏,隼鷹自然會對自己有所忌憚,況且這小子身單力薄,也好對付,這便一口答應。“成,就你,把包裹給我帶過來。”


    這一切都在隼鷹的掌控中,武鴻卻是用好牌換了張爛牌,智龍換下了已經昏闕的薑筱笛,又迴了武鴻的手中,成為了武鴻的人質,包裹也到了武鴻的手中。


    武鴻怪笑連連,“臭小子,你壞我好事,這下又拉我手裏了吧。”


    智龍倒也並不害怕那明晃晃的玻璃碎片,就是頂著喉嚨有些刺痛,武鴻一邊挾持著智龍,一邊往樓梯退去,旁人給他倆讓開一條道,生怕武鴻傷及智龍。


    智龍看到了隼鷹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目光似乎有話要說,智龍看懂了其中含義,讓自己找個機會。


    這也是智龍表現的好機會了,武鴻那粗壯的手臂如鐵箍般,緊緊卡住了智龍的胸膛,一步一步帶著智龍往後退去,退向那樓梯口,這便要下倒三樓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武鴻的左腳先下了台階,右腳準備再下台階之時,武鴻的身體重心是向後的,智龍瞧了個準,他抬起了自己的右腳,向武鴻的右腳掌用力踩將下去,智龍穿得是雪地大皮靴,鞋底是又硬又重,這一腳踩下去,武鴻先是腳背猛地吃痛,後是身體失去平衡,朝後仰麵跌倒去,滾下台階。


    這武鴻跌得個四腳朝天,他倒是反應奇快,在他仰天摔倒那一刻,便發現情勢不妙,也顧不上摔得疼痛,抄起地上的包裹,飛快地朝一樓大門出口逃命奔而去,嘴上還罵罵咧咧得,也聽不清他在罵些什麽。


    “可別讓他跑了,種子還在他手裏。”隼鷹警告道。


    那大門的崗哨此時無人執勤,民兵俱都已上到四樓,可由那千斤巨門把守,僅憑他一人之力,是無法開啟的,但這種情況武鴻也是考慮在內的,於是他衝至二樓,也不懼那五米多的層高,抬手護住腦袋,一咬牙,一側身,一個猛衝,用肩膀撞破玻璃窗,從五米多高的二樓破窗跳下。


    這廝對自己都狠,隻見那武鴻的身體落地後,在地上滴溜溜滾了幾圈,卸去了落地之勢,再度起身時已經是一瘸一拐的,顯然是已經崴了腳踝。


    此時就在四樓的窗前,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瞄準著他,一聲槍響過後,子彈就打在武鴻麵前半米的地麵上,武鴻隻道是槍法不準,這便改了個方向繼續逃跑,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子彈再次打在麵前不遠的地麵上,如此反複幾次後,武鴻這才知道這是在開槍警告他,這便高舉起雙手,跪在地上放棄了逃跑,束手就擒。


    話說武鴻那廝束手就範,不日即被東都的警察部門帶走,不再贅述,那薑筱笛休息一時,悠悠轉醒,身體已經無礙,此前隼鷹向武鴻稱筱笛抱恙是假,誑他是真,正所謂兵不厭詐,就看是否義舉。


    倒是智龍舍身搭救薑禾的義舉和正直的品性,贏得了薑徽爺孫倆的好感,又收獲了一波白川居民的尊重,營地希望挽留商隊幾日,好生招待,以示感激,而商隊要趕時間,不得已惋然謝絕。


    經此一遭,那智龍與薑禾,都是韶華年齡,青春懵懂,二人間雖言語不多,已暗生情愫,那智龍愛慕薑禾才貌雙全,薑禾喜愛智龍正直剛毅,二人間相聚時間無多,不得遺憾而別,此去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見,千裏姻緣一線牽,隻待他日再續緣分。


    那商隊眾人眾人也收獲頗豐,獲得了農場居民們慷慨的饋贈,裝了不少的農產品,高興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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