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佳媛報了自己家的位置。


    趙嘉琪:“好好好,我馬上來,最多十五分鍾。”


    高佳媛聽到十五分鍾,又痛苦地咆哮一聲,“快點!”


    趙嘉琪掛了微信電話。


    看向毛蛋。


    毛蛋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她。


    “記住,把事情辦漂亮一點。不要讓人發現,隻要搞定了她,我們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趙嘉琪嗔怪地看他一眼。


    “放心,我知道的,還不放心我。”


    “開車小心點,別出事。”


    不是多關心她,隻是害怕暴露。


    趙嘉琪的車停在高家別墅外麵。


    警惕地四周看了看。


    才走到她家院子外麵,按了門鈴。


    高母來開的門。


    見到一個年輕女子,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好,你是?”


    趙嘉琪非常有禮貌地微笑著。


    “您好,我是佳媛的好朋友,她說讓我找她,有點急事。”


    高母疑惑地問,“有什麽急事,剛剛還高高興興地說要出門去玩。”


    趙嘉琪:“對,佳媛本來就是要和我一起出去的。”


    避重就輕地迴了話。


    高母:“大晚上的,你們又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該去的地方不要去,不該碰的東西不要碰。阿姨有點囉嗦了,不好意思啊,你跟我進來吧。”


    趙嘉琪笑著說:“您放心,我們喜歡玩隻是因為我們年輕,但還是知道分寸的。”


    跟在高母身後進了高家別墅。


    她的眼神一直在打量著高家,企圖從這裏麵看出高家的真實水平。


    高母轉身的一瞬間,趙嘉琪迅速恢複乖巧禮貌的模樣。


    高母敲了敲門,“媛媛,你的朋友來了,她說是你叫她來的。”


    高佳媛聽到一直守在門裏麵。


    聽到聲音,立馬打開門。


    害怕被母親發現。


    她藏在門後。


    高母感覺女兒有點沒禮貌,不好意思地朝趙嘉琪笑了笑。


    “去吧。”


    趙嘉琪朝高母笑著點了下頭,對著屋內說:“佳媛,我來了。”


    進屋的一瞬間,門‘砰!’地一聲,被高佳媛給關上了。


    她迫不及待地把住趙嘉琪的雙手,止不住顫抖,唿吸也不順暢,瘋狂地低吼,“給我,快點!”


    趙嘉琪這才看清楚高佳媛的樣子。


    頭發是濕的,燈光下,能看到她頭上微微反射著彩色的光。


    應該是泡沫還沒有衝洗幹淨。


    身上隨便套了一套睡裙,腳上沒有穿鞋。


    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有些瘋狂可怕。


    她從包包裏將東西拿了出來。


    卻一下子就被高佳媛搶了過去。


    高佳媛拿著東西,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飛快地跑到了桌子邊。


    無師自通地吸食起來。


    極致的痛苦折磨與極致的爽快愉悅在一瞬之間交換。


    高佳媛仰著頭,閉著眼,癱在椅子上。


    趙嘉琪對這種事已經習以為常,沒什麽好看的。


    倒是打量起她的房間來。


    半晌之後。


    高佳媛緩緩轉頭。


    看向她。


    然後站起來,瘋狂地衝向她。


    將她撲倒在地,用盡全力地在趙嘉琪的身上發泄自己的恨意。


    要是殺人不犯法,現在趙嘉琪已經死了。


    “為什麽?為什麽……”


    她一邊打,一邊咬牙切齒地質問。


    趙嘉琪伸手護住自己的頭發,趁機將她推倒。


    高佳媛畢竟才剛剛吸食完,身體還比較軟弱無力。


    很快被趙嘉琪壓製住。


    她耐心十足地說:“對不起佳媛,這件事是個誤會。”


    “我們是好朋友,我從來沒想過要害你。是毛蛋,但是他的目標也不是你,而是你的好朋友,龍君碧。隻不過,你替她受了而已。”


    她知道這樣說高佳媛還是不明白。


    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趙嘉琪繼續說。


    “上次的生日會,一直叫你把龍君碧叫上,本來那杯酒是給她準備的,但是沒想到她沒來,毛蛋就把那杯酒端給你了。”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他端給你了。”


    高佳媛不信她說自己不知情的話。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反正她說這些話都抵消不了她對她的恨意。


    至於龍君碧!


    高佳媛的心裏對她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恨意。


    甚至比恨趙嘉琪和毛蛋還要更加強烈。


    人就是這麽奇怪。


    但是再恨龍君碧,那都是她心裏的事情。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還有毛蛋。你們害我一輩子,我一定會要你們付出代價。”她瞪著仇恨的雙眼看著趙嘉琪。


    趙嘉琪一點都不怕。


    反而還溫柔地安慰她。


    “你別擔心,我也和你一樣,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隻要有錢,這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她跟高佳媛說了很多。


    報警的話,以後她要是毒癮再犯,去哪裏找安全的資源?


    甚至她也會被強製戒毒,留下痕跡。


    公開他們的話,她也一定會在其中,怎麽都不可能摘除出去的。


    現在。


    她和他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放任你不管的。以後你也不用擔心,反正還是那句話,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趙嘉琪走了。


    高佳媛還躺在地上。


    趙嘉琪。


    毛蛋。


    龍君碧。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她完了。


    一輩子都完了。


    想到剛剛發作時候的感受。


    那樣的痛苦,是不可能有人能熬過去的。


    她再也不相信自己有那個意誌力了。


    真的不可能。


    ········


    國慶節的第一天。


    龍君碧睡到了日上三竿。


    洗漱完下樓。


    家裏靜悄悄的。


    連傭人都是輪班放假了的。


    廚房裏。


    原本豐盛的早餐,今早隻有粥、水煮玉米、蔬菜餃和雞蛋。


    太太太敷衍了吧?


    不過她一個人,確實吃不了太多。


    將就著吃了點,上樓。


    天氣晴朗。


    突然興起。


    將整個房間收拾了一遍。


    然後又下樓。


    到花園裏剪了一籃子鮮花迴來,給房間裏增加點活力。


    弄完到了下午。


    無聊。


    拿了本沒看完的書,半躺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一邊看書,一邊吃著水果。


    靜謐的時光總是容易被打擾。


    安靜了一上午的手機,連續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鳳世堯、蘇硯和……高佳媛的消息同時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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