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曾經的記憶
為了圓滿結局，這帝位我坐定了 作者：南柯不是死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昏暗的天空，下著滂沱大雨。
兩道人影淩空對峙著。
“陳選，為什麽，為什麽是我？”
裴元凰雙眼通紅，以一種淒涼無助的表情質問著麵前之人。
此時，她的衣裙上沾染著大片血跡，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因為這是你，也唯有你才能辦到的事情，元凰。”
裴元凰的前方，一道血色身影低沉開口，他正是這個時代的陳選，隻是現在的淒慘模樣讓人很難看出他原來的樣子。
“不，我辦不到……”
裴元凰顫抖著手執劍柄，臉上帶著她此生前所未有的懼意，她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想舍棄自己手上的劍，可惜，她做不到。
“陳選……夫君，算我求你了，不要對我這麽殘忍，我終究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堅強。”裴元凰絕望的哀求道。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幹的事，她甚至有種向對方跪下求饒的衝動。
這一刻什麽強者信念，堅強意誌通通都被裴元凰拋諸腦後，她的腦海中隻剩下恐懼，她無法預料自己如果真拔劍了，自己未來還能繼續修煉劍道嗎？
“元凰，對不起，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拯救這個世界，拯救你們。”
血色身影睜著僅剩的獨眼，靜靜地注視著裴元凰。
“我不需要你拯救世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匪寇，並不存在所謂的正義感。所以沒關係的陳選，哪怕你成為了一名禍亂天下的存在，我也容得下你……”
裴元凰急切開口，試圖勸阻陳選接下來的舉動。
“但我容不下你。”
血色身影打斷了裴元凰的發言，“元凰，你這一身傷是被我打得吧？從我對你下死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我已經不再是我了。希音的抉擇是對的，我早該自我了斷了。”
“是啊，莫希音！都怪莫希音！”
裴元凰憤慨道。
“她明明可以救你，卻選擇棄你不顧，明明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我真後悔當初讓你娶了她，早知如此，當年在她剛上血石寨時我就該殺了她。”
在她看來，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莫希音造成的，如果不是為了她，陳選根本不會和這個世界的幕後黑手扯上什麽關係，更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而更重要的是莫希音明明有根治陳選的辦法，卻偏偏教給了他取死之道，這是裴元凰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莫希音的事。
“希音沒有錯，這一切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呃……”
血色身影搖了搖頭，原本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化解裴元凰對莫希音的誤解，但忽然他那獨眼中湧現出大片黑色絲線，接著整個身軀開始散發出陣陣黑霧。
“沒有時間了。元凰，你以前不是向我許諾過，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無條件原諒我一次的嗎？”血色身影踉蹌的走到裴元凰麵前。
“不。”
“陳選，你敢對我這麽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就算追到地獄去，我也一定要你償還自己的罪孽！”
裴元凰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悲傷，亦透露著一絲決意。
“元凰，我愛你，這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對你說這話了。”
“對不起，我無法再信守對你們的承諾，我這一生就到此為止了，而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所以元凰，請原諒我，然後……忘了我吧。”
血色身影十分艱難的說道，接著緩緩伸手，最後一次輕撫裴元凰那被雨水和淚水染濕的臉頰。
“記住，即便有一天你……關於我的記憶，也……不要想著為……報仇，更不要怨……希音，因為你們是……一家……”
血色身影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直接被雨聲掩蓋了……
隨即。
“嘩啦”一聲！
裴元凰長劍出鞘，劃過了血色身影的脖子……
…………
“啊！”
現實的裴元凰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悲鳴。
“噗！”
接著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張臉顯得無比蒼白。
她似乎連站住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要向後倒去。
“元凰！”
陳選趕忙上前一把挽住了她。
“元凰，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陳選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裴元凰不是突然對自己出手的嗎，怎麽把她自己給傷到了？
難道是生死契約的反噬？
裴元凰此時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元凰，元凰，你快醒醒……”
下一刻，裴元凰的胸口竟然發出了璀璨的光芒，陳選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當即扒開了她的衣服，而眼前的狀況不禁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裴元凰的身軀竟然開始一點點隨著璀璨光芒瓦解了！
“這是……大道之傷？”
大道之傷，神秘莫測，世上至今還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來描述這種奇異“道傷”。
隻知道其通常伴隨著道劫而生，七階，八階，道無……突破的境界越高，所受大道之傷的概率也就越大，這亦是高階修士逆天而行所必須經曆的劫難的一環。
而最關鍵的是，大道之傷無藥能治，唯有找出道傷的根源，並從心理上真正跨越它，才能徹底恢複。
否則不止終生修為再難寸進，大道之傷若是繼續擴散，甚至可能對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直至將宿主轉化成一具活死人。
而裴元凰的大道之傷比正常的渡劫之傷更為致命，因為她的大道之傷來自於胸口，且一開始就這麽大，這意味著她的道心，完全崩碎了！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才好！我來這個時空可不是為了來見你最後一麵的，元凰，你快醒醒啊！”
陳選瘋狂的將自己的生命力渡給裴元凰，可收效甚微，她胸口的大道傷痕還在不斷吞噬她的身軀，這壓根就不是生命力的問題。
但陳選不懂啊!
他和現在的裴元凰有著六百年的代差，他完全不明白裴元凰為什麽突然道心崩了，連原因都不知道，還怎麽對症下藥。
“陳選，我不會原諒，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裴元凰在昏迷中輕聲呢喃著，眼角不斷有淚珠滑落。
“該死！未來的我究竟對元凰做了什麽，讓她一迴憶起我連道心都崩了！”
陳選怒火攻心，他這輩子就沒見到裴元凰哭過，他很清楚裴元凰是何等的意誌堅韌，能把她傷得淚流不止，未來的自己究竟是做了多麽豬狗不如的事。
兩道人影淩空對峙著。
“陳選，為什麽，為什麽是我？”
裴元凰雙眼通紅，以一種淒涼無助的表情質問著麵前之人。
此時，她的衣裙上沾染著大片血跡，臉色也有些蒼白，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因為這是你，也唯有你才能辦到的事情，元凰。”
裴元凰的前方，一道血色身影低沉開口，他正是這個時代的陳選，隻是現在的淒慘模樣讓人很難看出他原來的樣子。
“不，我辦不到……”
裴元凰顫抖著手執劍柄，臉上帶著她此生前所未有的懼意，她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想舍棄自己手上的劍，可惜，她做不到。
“陳選……夫君，算我求你了，不要對我這麽殘忍，我終究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堅強。”裴元凰絕望的哀求道。
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幹的事，她甚至有種向對方跪下求饒的衝動。
這一刻什麽強者信念，堅強意誌通通都被裴元凰拋諸腦後，她的腦海中隻剩下恐懼，她無法預料自己如果真拔劍了，自己未來還能繼續修煉劍道嗎？
“元凰，對不起，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拯救這個世界，拯救你們。”
血色身影睜著僅剩的獨眼，靜靜地注視著裴元凰。
“我不需要你拯救世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匪寇，並不存在所謂的正義感。所以沒關係的陳選，哪怕你成為了一名禍亂天下的存在，我也容得下你……”
裴元凰急切開口，試圖勸阻陳選接下來的舉動。
“但我容不下你。”
血色身影打斷了裴元凰的發言，“元凰，你這一身傷是被我打得吧？從我對你下死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我已經不再是我了。希音的抉擇是對的，我早該自我了斷了。”
“是啊，莫希音！都怪莫希音！”
裴元凰憤慨道。
“她明明可以救你，卻選擇棄你不顧，明明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我真後悔當初讓你娶了她，早知如此，當年在她剛上血石寨時我就該殺了她。”
在她看來，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都是莫希音造成的，如果不是為了她，陳選根本不會和這個世界的幕後黑手扯上什麽關係，更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而更重要的是莫希音明明有根治陳選的辦法，卻偏偏教給了他取死之道，這是裴元凰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莫希音的事。
“希音沒有錯，這一切不過是因果報應罷了，呃……”
血色身影搖了搖頭，原本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化解裴元凰對莫希音的誤解，但忽然他那獨眼中湧現出大片黑色絲線，接著整個身軀開始散發出陣陣黑霧。
“沒有時間了。元凰，你以前不是向我許諾過，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無條件原諒我一次的嗎？”血色身影踉蹌的走到裴元凰麵前。
“不。”
“陳選，你敢對我這麽做，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就算追到地獄去，我也一定要你償還自己的罪孽！”
裴元凰眼神中透露著無盡的悲傷，亦透露著一絲決意。
“元凰，我愛你，這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對你說這話了。”
“對不起，我無法再信守對你們的承諾，我這一生就到此為止了，而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所以元凰，請原諒我，然後……忘了我吧。”
血色身影十分艱難的說道，接著緩緩伸手，最後一次輕撫裴元凰那被雨水和淚水染濕的臉頰。
“記住，即便有一天你……關於我的記憶，也……不要想著為……報仇，更不要怨……希音，因為你們是……一家……”
血色身影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直接被雨聲掩蓋了……
隨即。
“嘩啦”一聲！
裴元凰長劍出鞘，劃過了血色身影的脖子……
…………
“啊！”
現實的裴元凰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悲鳴。
“噗！”
接著猛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張臉顯得無比蒼白。
她似乎連站住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就要向後倒去。
“元凰！”
陳選趕忙上前一把挽住了她。
“元凰，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陳選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裴元凰不是突然對自己出手的嗎，怎麽把她自己給傷到了？
難道是生死契約的反噬？
裴元凰此時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元凰，元凰，你快醒醒……”
下一刻，裴元凰的胸口竟然發出了璀璨的光芒，陳選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當即扒開了她的衣服，而眼前的狀況不禁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裴元凰的身軀竟然開始一點點隨著璀璨光芒瓦解了！
“這是……大道之傷？”
大道之傷，神秘莫測，世上至今還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來描述這種奇異“道傷”。
隻知道其通常伴隨著道劫而生，七階，八階，道無……突破的境界越高，所受大道之傷的概率也就越大，這亦是高階修士逆天而行所必須經曆的劫難的一環。
而最關鍵的是，大道之傷無藥能治，唯有找出道傷的根源，並從心理上真正跨越它，才能徹底恢複。
否則不止終生修為再難寸進，大道之傷若是繼續擴散，甚至可能對靈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直至將宿主轉化成一具活死人。
而裴元凰的大道之傷比正常的渡劫之傷更為致命，因為她的大道之傷來自於胸口，且一開始就這麽大，這意味著她的道心，完全崩碎了！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才好！我來這個時空可不是為了來見你最後一麵的，元凰，你快醒醒啊！”
陳選瘋狂的將自己的生命力渡給裴元凰，可收效甚微，她胸口的大道傷痕還在不斷吞噬她的身軀，這壓根就不是生命力的問題。
但陳選不懂啊!
他和現在的裴元凰有著六百年的代差，他完全不明白裴元凰為什麽突然道心崩了，連原因都不知道，還怎麽對症下藥。
“陳選，我不會原諒，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裴元凰在昏迷中輕聲呢喃著，眼角不斷有淚珠滑落。
“該死！未來的我究竟對元凰做了什麽，讓她一迴憶起我連道心都崩了！”
陳選怒火攻心，他這輩子就沒見到裴元凰哭過，他很清楚裴元凰是何等的意誌堅韌，能把她傷得淚流不止，未來的自己究竟是做了多麽豬狗不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