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沈瑤的提醒,薛亭書查起案子來速度快多了,不出三日就抓到了真兇。


    沈瑤得了消息附在誤雪耳邊吩咐幾句,誤雪一聽有些詫異,“這,他不會懷疑吧?”


    “放心好了,我還騙不了他。”


    當日下午,沈瑤在府獄門口等著接祁淩舟出來,春容在一旁也是等的焦急,時不時偷瞄沈瑤一眼隻是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上次她緊趕慢趕到了府獄門口沈瑤早進去了,她在外麵求爺爺告奶奶半天連門檻都沒踩到,等看見沈瑤出來想去求她卻被護衛攔住,隻能眼睜睜看她離開。


    哼!等公子大業成了,到時候定要她好看!


    幾人左等右等竟見到祁淩舟被人抬了出來,春容大吃一驚撲到他身前痛哭:“公子,公子你怎麽樣?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說完連身份也不顧責怪沈瑤道:“你不是說已經派人照顧我家公子嗎?怎麽我家公子還被人打成這樣!”


    “大膽!”誤雪一個耳光打在春容臉上,“你是什麽身份,敢對公主大唿小叫!”


    “誤雪,快住手。”沈瑤攔住她的第二個巴掌,趕緊走到祁淩舟身前,見他雙目緊閉緊張道:“祁郎,你沒事吧?”


    站起身對抬他出來的官差問道:“你們是怎麽照顧祁公子的!”


    官差忙不迭請罪:“貴人饒命,實在是誤會一場。祁公子的牢房之前關押的是一個盜匪,看守的隻換了人沒登記修改,今日是給那個盜匪行刑的日子,小的們這才打錯了人啊!”


    祁淩舟還昏迷著,也說不了什麽,春容剛被打了一耳光,也不敢多說話,此時隻能滿眼怒火瞪著官差。


    沈瑤大發雷霆,“你們竟然連這種事都會弄錯!來人,把他們都給本宮押進大牢裏去!”


    身後的幾個護衛上前拖起兩個官差,不顧他們的哀求拉進了大牢中。


    等到了看不見的地方護衛就鬆了手,為首的丟給二人一袋銀子,“幹得不錯,公主賞的!”


    沈瑤看著昏迷不醒的祁淩舟,立刻吩咐人將他抬迴家,自己也趕緊跟上去。


    到了家,祁淩舟被大夫上下檢查一番,告知沈瑤這隻是未傷到骨頭,不礙事,好好養上十天半月就好了,隻是這期間恐怕隻能趴著了。


    沈瑤送他迴家後又等了一會,祁淩舟終於醒了。


    祁淩舟醒來虛弱得很,一見到沈瑤,激動的熱淚盈眶,想跟她告狀但無奈嗓子痛得很,是方才跟那些官差解釋自己不是盜匪,再加上被打板子時喊的。


    沈瑤握住他深情道:“我知道祁郎,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已經讓人懲治了那些官差,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祁淩舟隻能點點頭,握住沈瑤的手緊了又緊,都出了紅印。


    自己在宸國這半月受得苦比前二十年都多,心中真是恨死了。


    沈瑤離開祁府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在宮門口見到等了許久的薛亭書。


    薛亭書今日一出大理寺就守在這裏等她,為了不引人矚目,穿了件天青色的竹枝暗紋錦袍,倒顯得他更清冷端方些。


    “薛大人有事?”沈瑤明知故問。


    “答應公主的事下官已經做到。”薛亭書將那張紙遞向車窗,深邃的眼睛看著沈瑤道:“公主呢?”


    沈瑤在他的直視下伸手接過紙,手背上被握出來的紅痕一下吸引住了薛亭書的目光。


    “明日十味居雅間,我還想聽聽薛大人是如何破案的呢。”沈瑤笑盈盈的看著他。


    “下官靜候公主。”


    翌日,薛亭書早早就來到上次沈瑤請他來的雅間,喝完了一壺茶沈瑤才姍姍來遲。


    “讓薛大人久等了。”沈瑤徑直落座,不等薛亭書行完禮就用手中扇子阻止他動作,“不是說過讓薛大人不必多禮嗎。”


    薛亭書沒再堅持,在她對麵落座。


    近日天氣有些悶,沈瑤出門總是帶著團扇,瞄一眼窗外的天氣道:“看來要有一場大雨了。”


    薛亭書沒接話,從前總聽人說自己性子慢悠悠,可今日看這公主與他不相上下,明知道他想知道什麽,卻就吊著不說。


    “公主不是想知道那歌女案的細節嗎?下官這就說與公主聽。”薛亭書也沉得住氣,緩緩開口:“自那日公主提醒過後,下官又迴案發地仔細探查一番,在芳菲館的後巷裏發現了沒清理幹淨的馬糞。”


    “死者的房間窗戶就在後巷一側,那裏是個死胡同,住的幾戶人家並沒有養馬,也未使用過馬車。經過盤問有住戶說在死者死亡當夜曾聽到過馬車的聲音還有夜梟的叫聲。”


    “再加上我們推測的兇手是女人,因此又將芳菲館上下搜查了一遍,在馬廄處發現了麻繩,審問了馬夫得知他曾被人重金收買,讓他在那夜將馬車停在後巷,聽見第一聲夜梟叫就往前走,第二聲就停下。”


    “馬夫照做後離開,第二天清理馬車才發現頂上被人用鐵鉤勾了一段麻繩。得知有人死,他怕牽連自己不敢聲張,麻繩本打算燒掉,但他是個酒鬼,喝多後忘了此事,還沒來得及燒掉。”


    沈瑤一聽原來這案子是先找到的幫兇,好奇道:“這麽說是那馬夫供出來的兇手?”


    薛亭書搖搖頭,“不是。兇手並未出麵,隻是以留字條的方式安排的這些事。馬夫一般不通文墨,可芳菲館的這個不一樣,他家挨著學堂,他從小識得幾個字,但陌生人是肯定不知這件事的。”


    “所以我更加確定兇手就是芳菲館的歌女,隻有她們才會知道這些。兇手本以為這樣就算馬夫被抓也查不到她頭上,但問題就出在寫字條的紙上。”


    “馬夫一開始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事後真的收到了銀子,這張紙他就和銀子放在了一處,天降橫財他一時不敢亂用就被我們找到了。那張紙光滑細膩,還透著香味,是亦書齋特意從南方進來的萱草紙。”


    “派人探查後在一個叫樂桃的歌女房中找到了同樣的紙張,她一開始不承認,直到我們在她肩上找到被麻繩勒出的摩擦傷她才認罪。”薛亭書說完過程,見沈瑤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突然有些麵熱。


    沈瑤見他停了,催促道:“怎麽不說了?後來呢,這個歌女為何殺人,又是怎麽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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