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問完了,輪到你了。”巴薩羅謬點了點頭。


    帽簷垂下的陰影遮蓋住了巴薩羅謬的麵容,讓拉博特看不清那之下的神情,不過他能隱約的感覺到。


    在那陰影之下的是笑容。


    是因為聖遺物而喜悅?拉博特也隻能這樣想了。


    他也點了點頭,說了句好。


    拉博特的一根食指豎起:“第一個問題,你的來意?”


    “這不是不言自明嗎?當然是殺死那個開膛手啊。”巴薩羅謬反問道。


    “這是貝克街的意向?貝克街不是一向保持中立嗎?”拉博特很是好奇的問道。


    巴薩羅謬停下了敲吧台的指節,輕聲道:”“那個開膛手,他碰了不該碰的。”


    拉博特一陣沉默,隨後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方便講講嗎?”


    “不方便。”巴薩羅謬微微抬頭,望向拉博特,搖了搖頭。


    “如果我要用接下來的那一個問題呢?”


    “你確定麽?”巴薩羅謬的話語聲變得異常寒冷。


    ”在你知道這個答案後,我會殺了你。”


    “你會死。”如同宣講真理一般,巴薩羅謬輕聲說道。


    “誰不會死?”


    “聽到你這麽說,我越來越想知道真相了。”


    看到巴薩羅謬越發平淡的神情,拉博特反而開始驚慌了,他連忙解釋安撫道:“放輕鬆點,我隻是開玩笑。”


    “這不好笑,朋友。”


    “有些東西是不可觸碰也不應被知曉的,一旦接觸了那些東西,就像陷入到了到無法自拔的泥潭之中。”


    巴薩羅謬一字一頓與拉博特說著。


    他非常清楚那個被篡改後的儀式,所能帶來的危害。


    流毒無窮,他隻能這麽形容。


    那群澄澈之民常年生活在深山密林之中自然不清楚,但憑借著曾經所見到過的幾場慘案,巴薩羅謬異常清楚這種儀式一旦被傳播開來所能帶來的危害。


    一個不死的惡魔,一個以人命為食持續進化著的惡魔。


    借助那個儀式,所有”開膛手“的力量都將不會損失,被下一位開膛手繼承。


    隻需要殺人即可,隻需要為惡即可,條件就是簡單,一步即可登天。


    就算是與巴爾霍德這個朋友無關,知道了這件事的巴薩羅謬也會自然的去將所有知曉這個的“開膛手”殺死。


    ”好的。”拉博特點頭。


    但是,在那張假笑的麵具之下的真正神色,卻永遠是無人知曉。


    “第二個問題,你接著問吧。”


    “我比較忙,還有事情,如果還有什麽問題的話,麻煩盡快,我趕時間。”


    在拉博特長久的沉思之中,巴薩羅謬又刻意敲了敲吧台發出響聲,催促道。


    ”抱歉,暫時還沒想到該問什麽比較好。“在長久的沉默中他突然出聲,無奈的一笑。


    他又道:“不知這個問題是否能夠等到以後使用?”


    “可以。”


    “那再好不過。”拉博特很是喜悅道:“情報交換環節結束,該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既然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在殺死開膛手傑克這件事情上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那麽,霍爾莫斯先生.......”


    “要不要就這件事上,科西嘉人和貝克街暫時結作同盟?”


    “我這邊出人手和資源,而你們貝克街則負責提供力量與情報。”


    “這可是你有求於我,你不應該再給出點什麽嗎?”


    巴薩羅謬一眼就看穿了他掩藏起來的東西。


    他這邊......沒有超凡者,就算是發現了也很難殺死開膛手。


    確定了這點,抓住了主動權,巴薩羅謬自然是可以待價而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何況還是賺的這種又富又沒良心的外城區黑手黨。


    “一件聖遺物,不夠嗎?”


    如果倘若是真的有聖遺物,巴薩羅謬恐怕會巴不得答應。


    拉博特的這個把戲也隻能騙騙那些沒有權限知道聖遺物真正本質價值存在的人了。


    我信你個鬼.jpg


    “如果我說我不要那件聖遺物呢?”


    “你不要?你確定?”拉博特皺起了眉頭。


    “我確定。”巴薩羅謬抬起了頭,銀灰色的眸子平靜的望著拉博特。


    他並沒有出聲解釋。


    收拾了收拾衣裝,巴薩羅謬站了起來,提起鐵箱欲走,他轉頭對著拉博特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吧,這些東西貝克街都有,根本沒有什麽必要與你合作不是麽?“


    “感謝你的配合與招待,酒很不錯,希望你還能活著,讓我們以後有再見之日。”


    巴薩羅謬的聲線很是冷淡,這出乎了拉博特的意料。


    還有藏著的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想要從中合作得利的話,就請拿出誠意。”


    聽著巴薩羅謬的話語,他疑惑的問道:“你最後這句話.....什麽意思?”


    “當然是字麵意思啊,拉博特。”


    “這裏麵藏著的暗流,uu看書.uukashu.om 遠比想象的洶湧。”


    “拉博特,進入了開膛手的視線,進入到了那個大人物的視線,被兩方都注視著的你,已經被卷進去無法脫身了吧。”


    “倘若你不想被這暗流拍死在暗礁上,想活下去的話,就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吧。”


    “起碼不要用那種你自己都不清楚的名詞來糊弄人。”


    “坦誠一點,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你缺乏超凡者的力量,而我們貝克街恰恰能提供這點。”


    “還有三分鍾,你可以想一想如何才能換取到這一份足以救命的藥。”


    巴薩羅謬隨手做出了一個金屬沙漏,走了迴來放在拉博特的前麵。


    一顆顆的鐵砂滑落,壓迫著拉博特的心靈。


    他苦笑著對巴薩羅謬說:“果然被看出來了啊“


    “你這話可真夠傷人的,如果放到正常的談判中,你一定會被打死的。”


    “一向如此,我隻會這麽說話。”


    “況且,我還站在這裏,不正說明了目前還沒人能打得過我不是麽?”


    巴薩羅謬隨口的反駁了迴去,言語鋒利的就像刀劍。


    “超凡者都是像你這般傲慢的嗎?”


    巴薩羅謬答:“多是如此,但總不如我。”


    “這樣啊。”


    拉博特在沉思了許久後,終於下了決定。


    他對著手下說:“把那東西給這位霍爾莫斯先生帶上來吧。”


    “不,不必了”他稍稍想了想:“我親自帶霍爾莫斯先生過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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