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雖說爪哇國自建立以來,那尊武魄強者也隻出現了一次,但就就這一次,便已經是有了足夠的威懾,使得爪哇國已經享有了千年太平。


    隻是別說是像爪哇國這種的小國了,就是在唐淵王朝,雖然有一部分凡人能夠幸福安樂的生活,但是終究也不是所有凡人都能幸福安樂的生活的。


    爪哇國更是如此,就算是爪哇國都想太平,但是沒有國外的威脅,也有國中的威脅。


    各種天災人禍都被說了,便是疾病事故就叫人難以抵擋。


    清晨的泥巴村還很是靜謐,除了偶爾的雞鳴狗吠之外,再難聽到其他的聲音。


    沒過多久,人聲漸小,許多的村民便扛著各種農具準備下地幹活了。


    而這個時候的老劉婆也早就起來,做好了稀粥,替自個兒那已經四十多歲的兒子穿好了衣服。


    將他帶到了飯桌前,把粥喂了下去。


    老劉婆看著自己已經四十多歲的兒子,滿麵愁苦,傷心難耐。


    自己的兒子已經四十多歲了,但靈智上卻猶如三歲小兒一般。


    四十多歲的成年人,三歲小兒的靈智,實在是一件讓人難以想象的事兒。


    老劉婆的年齡已經很大了,她如今已經七十多歲了,七十多歲已經超過了凡俗人類的平均壽命,能超過凡俗人的平均壽命,已經很了不得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凡人都絕對無法活到七十歲的,隻有少數的凡人,才能夠活過七十歲,才能夠將元景界凡人的平均壽命拉高了好幾個層次,否則的話,或許嚴謹一些,凡人的平均壽命,隻有四五十歲也是說不定的。


    老劉婆身為一個普通的凡人,能活到七十多歲,真的很難得了,但是若無意外的話,這也是她的終點了。


    老劉婆青年喪失,在這個類似於李乾宸前世古代的世界之中,一個女子若是青年喪夫的話,日子是非常非常難過的。


    但是老劉婆,為了她的兒子,竟然一個人苦苦的支撐了下來。


    要知道老劉婆喪夫的時候,她已經發現自個兒的兒子是一個明智有問題的畸形兒了,但是就算是自個的兒子有問題,自個兒的兒子靈智低下自個的兒子甚至都四十歲了還不會叫他娘,但是,她卻一直無怨無悔,一個人省吃儉用,起早貪黑,將自己的兒子供養了起來。


    其實真說什麽苦不苦的,老劉婆倒沒有覺得,畢竟這個兒子她養了三十年了,三十年的時光,她早已習慣了。


    苦日子過得久了,她也不覺得苦了。


    但真正讓她焦愁的是,她年齡太大了,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要去了,而她若是去了,自己的兒子卻隻有三歲幼兒的靈智,生活根本無法自理。


    衣服都不會穿,飯都不會做,人也不會認,話也不會說,什麽都不會做,若是沒有她一直照顧的話,她兒子恐怕三天都活不到,就會被活活餓死。


    她真的很擔心,她真的很憂愁,就算她的兒子靈智很低,就像她兒子其實是她的拖累,但是這是她的兒子呀,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麽能放棄?怎麽能舍得?


    她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去照顧她的兒子,去愛護她的兒子,去保全她的兒子。


    可是他一個山村老婦,一個半截身子埋在棺材裏的老婆子,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畢竟他隻是一個凡人啊,凡人就是如此,就是有這麽多的痛苦,就是有的這麽多的無奈,就是有這麽多的悲傷,就是這麽多這麽多這麽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叫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但是人這種生物,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很多時候,他們都會以不可能而創造可能,以不可以而創造可以,以絕望而創造希望。


    這世上,有許多人是凡身,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凡心,生是一具凡身,但心卻未必是凡心。


    從一年前開始,老陳婆便開始了儲存糧食。


    她七十多歲了,是種不了多少田地的,每年種的那些田地根本就不夠她和她兒子吃的,但是她卻並沒有放棄,每年打完穀子之後,他都會去到各個到田裏麵去收撿別人遺落下的穀子,一畝田中可能隻有很少的一點穀子,但是兩畝田……三畝田……十畝田……百畝田……那麽多畝田地之中,就算每一畝田隻有一點點穀子,卻能收集到許多的穀子,就靠這個方式,他將他的兒子養了幾十年。


    唯有一點不好的,便是雖然種穀子很麻煩很辛苦,以他的體力無法完成,但是就算出去撿穀子也不是容易的,這也是一個很苦的活路,撿穀子的時候要彎下腰,在溝壑叢生之中的稻田之中,一粒一粒的,一顆一顆的將穀子撿起來。


    這樣的方式,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uu看書 . 關鍵是她年齡大了,體力又不支,撿不了多久就要休息好久,眼睛又不好,在地上尋穀子的時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隻能如此,若是沒有自己的兒子,如果是隻有她一個人的話,她早就自我了斷了,早就不會活在這渾濁汙穢的人世之中了,可惜她不能,她不可以,她還有兒子,她的兒子隻有三歲心智,沒了她,根本活不了。


    所以為了她的孩子,她隻能在這苦海之中掙紮,在紅塵之中掙紮。


    但是,她卻並沒有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麽苦的,也並沒有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麽累的,其實習慣了吧,其實認命了吧,許是麻木了吧,她唯一操心的,便是將來她死了之後,她的孩子該怎麽辦?


    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去想,她隻能夠做她力所能及的,隻能夠把自己認為最好的給她孩子,她這幾年拚命的去收集穀子,去撿拾穀子,平日裏給她孩子吃一碗飯,她隻吃半碗飯,她把收起來的多餘的穀子都存在那裏,從一袋到兩袋,從一箱到兩箱,一顆顆,一粒粒,都是她彎著腰,頂著烈日,睜大了眼睛,在黏黏膩膩,濕濕滑滑,溝溝壑壑的田地之中辛苦撿拾而來的。


    能想象嗎?


    烈日高懸,汗如雨下。


    彎腰躬身,那麽艱難那麽辛苦,那麽的無助,那麽的孤獨,那麽的寂寞,就為了那一粒米,一顆穀子,就為了那麽一點點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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