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宸和李玥凰繞過滿地的鮮血與屍體,來到了羅家大門之前。


    羅家大門高有十米,寬有八米,看著像是以某種堅硬的木材製成。


    李玥凰手持淚魄劍,滾滾真元運轉,淚魄劍之上綠光大放,延伸出二十米長短的劍罡,一劍劈出,轟然一聲巨響,將整個大門都劈成了碎塊。


    李乾宸揮揮衣袖,生成一股勁風,將四散的煙塵吹散。


    二人如入無人之境,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來者何人,竟敢到我羅家撒野!”


    “快快住手!”


    李乾宸和李玥凰還沒走幾步,便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兩個管事模樣的羅家之人,對著李前程和李月華二人大喝道。


    “螻蟻,也敢狂言!”


    李玥凰手中淚魄劍光芒閃爍,綠色劍氣連連斬出,那幾十個衝過來的羅家之人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盡數變成了一堆屍體。


    李乾宸和李玥凰二人在羅家大宅之中橫衝直撞,手中的泣血劍與淚魄劍不斷揮舞,羅家無一人能擋。


    膽敢攔路者,全都成了劍下亡魂。


    二人手持利劍,仗著武靈修為,就這麽一路殺了進去。


    “助手!”


    一聲運用真元的大喝響徹羅家,羅家老祖羅傑帶著羅家家主羅鄂和一眾長老出現在了李乾宸和李玥凰麵前。


    羅家家主和一眾長老看著周圍那些被砍成了數段,鮮血噴灑了一地的羅家子弟。


    頓時,一個個怒發衝冠,義憤填膺。


    但是,他們活的時間並不短,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感應到李乾宸和李玥凰那一身毫不掩飾的武靈境界的威勢,一個個雖然雙眼發紅,怒目而視,但都隻是跟在羅家老祖身後,沒一個人敢主動跳出來。


    羅家老祖羅傑環視一周,見到這如同人間地獄一般的景象,縱使他修煉了一百七十多年,心如磐石,見慣生死,卻也湧出一股難言的憤怒!


    死的這些人,可不是和他毫無關係的旁人,反而大多都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後裔。


    這樣的情況,按道理來說,換做是誰,誰都忍不了。


    但他,還是忍了!


    因為,勢比人強,不得不忍。


    他能夠清晰的感應出對麵那兩個人的修為。


    一個武靈一重,一個武靈七重。


    特別是武靈七重的那個女子,讓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威脅。


    要知道,整個南洛城,十一大家族之中,明麵上最強的也不過是武靈四重的武者而已。


    羅家老祖羅傑深深的唿吸了好幾口空氣,將眼一閉,複又睜開,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


    “兩位道友,這是何意?”


    羅家老祖臉色深沉,晦暗不明:“光天化日之下,二位手持利刃,殺入我羅家,斬殺如此多的羅家族人,難道不覺得,太過無法無天了嗎?”


    “要知道,這裏可是南洛城。城中除了我羅家之外,還有十大家族坐鎮。我羅家受此危難,十大家族,絕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我羅家乃是唐淵王朝記檔在冊的正式家族。”


    羅家老祖越說越有精神,似乎找到了依靠:“二位無緣無故殺上門來,若是二位今日不給個說法,我羅家,定然會請城主出麵,告的上頭去。到時候,你等定然會被打上邪道之名。屆時,就算二位實力高強,也絕對難逃朝廷的討伐!”


    李乾宸還未說話,李玥凰便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本宮了!就憑你們,還敢扯著朝廷的大旗狐假虎威?”


    “整個唐淵王朝像你們這樣的小家族,沒有十億也有八億,朝廷還會為了你們大動幹戈?”


    李玥凰冷不丁一笑,嘲諷道:“真是蠢鈍如豬!這世間強者為尊,弱肉強食,你們若是什麽正經的皇親國戚倒也罷了,說不得我們還得掂量掂量輕重。但是很可惜,你們實力太弱,又沒有靠山,就算今日我們滅了你們羅家,你們又能如何?”


    羅家眾人聽了這話,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來就和李玥凰拚命。


    羅家老祖羅傑似乎已經認命,隻見他長歎一聲,滿臉寂寥:“哎!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二位,老夫實在是不曉得我們羅家哪裏得罪了你們,竟要遭此大禍?”


    …………


    南洛城,城主府。


    南洛城設有城主一職,這一屆暫時由錢家家主擔任城主之位。


    要知道,這個城主之位可不是常井鎮的鎮長楊坤那種水貨,而是有正式品階在身的朝廷官員,雖然隻是正九品而已。


    錢家,乃是南洛城實力最強的家族。


    族中共有三名武靈武者,分別是一名武靈四重的武者和兩名武靈三重的武者。uu看書ukanshu


    但若僅僅隻是如此的話,錢家八成是做不穩這城主之位的。


    錢家之所以能坐穩城主之位,便是因為他們的背後,是有靠山的。


    否則,一般像這種城池,都是由州郡府直接任命,空降下來一位城主,根本就輪不到本土家族掌控。


    錢家當代的家主名為錢曹,他有一個堂妹,名為錢妲。


    錢妲乃是錢家老祖錢鄒的獨女,而且是在錢鄒一百六十多歲的時候老來得女,所以備受寵愛。


    在錢妲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了洱鍾郡忘負宗的大長老陳建傑。


    陳建傑對其一見鍾情,當既將她收入門牆,納為妾室,頗為寵愛。


    大廳之內。


    錢家老祖錢鄒,麵色紅潤,滿頭白發,一身白衣,端坐於上首。


    左手邊第一個坐席之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


    男子內穿淺灰色長衫,外罩藏藍色寬袖長袍,頭戴一頂鑲嵌白色玉石的黑色錦緞三山帽。


    光看外表,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旁邊的女子,頭上戴滿了各種珠翠,身上穿著一件露肩的藍色紗衣。


    和那青年男子在一起,兩個人穿的就像情侶裝似的。


    那女子正是錢家老祖錢鄒的獨女,錢妲。


    此時的錢妲,正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靠在藍衣青年的懷中。


    藍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洱鍾郡忘負宗的長老,陳建傑。


    陳建傑,乃是忘負宗當代宗主的同胞兄長,上代宗主的親生兒子。


    在忘負宗之中,地位很是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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