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歡迎關注,放入書架觀看,後麵更多精彩


    郭破虜雖使出輕功奔走,但著實是如履薄冰,舉步艱難,稍不留神,就會滑倒,被荊棘刺中。


    郭破虜去過王宮,知道在王宮房頂有不少通風口,由於比較細小,一般人也看不出來。但在王宮中間有一個大點的天井,除了通風順暢之外,下麵是一個水池,雨水霧水匯集於此,同時也是王宮內僅有得一座花園。山水相繞,花草樹木栽植其間,別有一番風景。


    郭破虜猜想若是有人從房頂去中宮,必定去天井那?於是便小心向天井那奔去。此時鍾聲此起彼伏從四麵八方傳來,想來敵人攻勢正猛。


    郭破虜心想若是猜錯,可就是一敗塗地。但又想,若是敵人如此簡單,二姐師姐必然可以應付,他出不出手相助,都沒多少關係!想到此,便小心向前奔躍而去。


    行不多久,便來到天井邊上,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啪啪”的腳步之聲,若不是郭破虜早有預感,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很難立時聽到。郭破虜聽到聲音,心道:“果然來了,沒有猜錯,先看看是何方高手?”


    判斷腳步聲從西南方而來,連忙找一處東北凸起石頂後藏身。在這又濕又滑的房頂停住,比行走還要難。好在郭破虜內力深厚,手腳牢牢吸附在石麵上,而不會滑下。


    他剛躲好,就見遠處西南方向奔來十幾個人,行不多遠,便有幾人滑落房頂,掉落下去,隨即便傳來哀嚎聲,不知是被荊棘刺中,還是落到地上被殺?最後該剩下五人奔行,他們對其他人滑落毫不在意,隻顧自己小心前行,五人四前一後,齊向天井方向奔來。


    奔到近處,郭破虜看清四人麵貌,全然不識,不過都是胡人的模樣,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四人腳步矯健,輕功大是不弱,雖不如郭破虜輕盈,但在這濕滑的房頂上倒也如履平地。隻是後麵那人身體有些肥胖,步伐不如前麵四人快,每一步都走的穩穩當當,所以才發出“啪啪”聲音。


    前麵四人一邊小心奔走,一邊四處張望尋找,突地看到天井,頓時大喜,忙向後麵那胖子打個手勢,就向天井奔去。


    四人很快奔到天井旁邊,郭破虜正要出手。突地天井下麵飛出一根白色長鞭,啪啪打在前麵兩人身上,那兩人本來正想躍下去,正往下細看地形,突地長鞭無聲無息從天井中飛出,有如長了眼睛一般,在兩人身上“啪啪”打了兩下。


    這兩下不輕不重,卻打得恰到好處,兩人正欲使力之時,鞭梢正好打在“命門穴”上,兩人隻感覺身子一麻,立時收勢不住,向天井跌落下去。接著傳來兩聲悶哼,便沒了聲息。


    郭破虜想不到王宮中早有防備,看到長鞭如此厲害,一招就打下兩個敵人,心道:“是我多慮了!但不知這是不是二姐使出的,若是二姐在,就沒必要下去幫忙了!”


    這時長鞭打了前麵兩人後,又迅疾向另外一男一女兩人打去,後麵那兩人早有防備,連忙向後退去。這兩人輕功比前麵兩人高出許多,雖然跟在那兩人後麵,卻穩健許多。兩人看到長鞭如此厲害,又如此怪異,立時拔出兵器與長鞭鬥在一起。兩人各使一把彎刀,合則月圓,分則月缺,一前一後,一守一攻,配合的天衣無縫。


    可那長鞭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靈動迅疾,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向二人打去。男子突地一招,就向長鞭砍去,隻聽“啪”的一聲,長鞭絲毫沒事,彎刀卻被震歪,險些傷到男子。接著長鞭鞭梢一歪,打向男子右臂,幸好女子持刀架住,男子避開,驚恐對女子嘰裏咕嚕說了一番話,兩人神色大慌,將刀法使得圓如滿月,嚴密守住門戶。


    哪知長鞭繞在兩人身體四周飄忽不定,疾風驟雨般攻去,突地一個精妙招式,從兩人刀光縫隙中穿過,直朝男人胸口打去。男子“啊”的一聲大叫,鞭頭插入胸口,怔怔呆立當場。女子見狀,舉刀就向長鞭砍去。長鞭立時飄迴,接著鞭頭昂起,就向那女子頭頂砸下。


    女子忘記了躲閃,去抱住搖搖欲倒的男子,大有同生共死的意思。就在這時,後麵那行動緩慢的胖子,突地躍身而起,倏地到了兩人身邊,一手抓住鞭梢。


    長鞭又蜿蜒抖動,勁力猛震過來,胖子道:“雕蟲小技,不足為懼!”說著左手向鞭梢一點,每點一下,長鞭便直一些。胖子連點三下,長鞭大半變直,有如長棍一般。上麵的長鞭變直,下麵的長鞭抖動越來越厲害,彎曲平直變化頻繁。


    郭破虜看到,知道兩人正在以內力相鬥,雖此時無法得知誰勝誰負,但卻可以肯定下麵那人並不是二姐郭襄。可鏡花城中還有誰能有如此深厚內力,郭破虜突然想到一人。


    就在這時天井下突地有人“嚶”的一聲,長鞭被胖子又點一下,迅速向下變直,郭破虜暗叫不好,下麵那人內力不濟,將要被胖子震傷,正要出手相助,哪知片刻間長鞭又猛得從下麵抖動過來,蜿蜒曲折,直衝向胖子,可是還沒到胖子跟前,又被壓製下去,變成相持不下。郭破虜看了,暗叫可惜,隻要下麵那人稍微多一點內力,便可震傷胖子,可是力有不逮,隻差那一口氣!


    郭破虜疑惑時,就聽到下麵一個女人柔聲道:“寶寶,媽媽正與惡人相鬥,你可不要亂動,等你長大後,你再幫媽媽打惡人,爸爸知道也會很高興的!”


    郭破虜聽到,頓時怔住,那一“嚶”聲傳來,他便知使長鞭之人是媚姬,他本來想出手相助,聽到此話,心中是又嫉妒又憤恨,還有許多不甘,一時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胖子眼見還是無法取勝,嘰裏咕嚕說了幾句,後麵那男女兩人立時躍向前去,一人握住長鞭,一人揮掌拍向長鞭,三人力道各有不同,三種力道從上向下,直擊下去。


    三人力道勁力之大,使得長鞭瞬間變得筆直,直向下麵而去。而長鞭抖動不起,越來越向下,媚姬柔聲道:“蒙古人還有如此高手,真是小瞧你們了。哎吆,小壞蛋這時不要給媽媽搗亂,不然我們母子性命不保了!不好,怎麽使不上勁力……哎吆……”下麵便沒了聲音。


    郭破虜聽到,想也不想,站起身來,雙手劍氣連刺而出,刺到那兩人後背上。突地又聽到遠處又有細微腳步聲過來,忙又躲到石板後。


    郭破虜心中也是矛盾重重,不想見媚姬,卻又擔心媚姬安危,想離開,卻又感覺不能離開,此時隻能在暗中相助。


    而那兩人怔了片刻,低頭看到胸口,血柱如箭一般射出,驚恐萬狀,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忙收手捂住胸口,嘴中驚恐大叫,四處張望,向後退去。可是腳下不穩,呲溜一聲,滑落到荊棘上,“啊啊”慘叫一聲,便沒了聲音。


    那胖子見兩人突然受傷,也是大恐,這時長鞭猛地抖動起來,彎曲蜿蜒直朝上麵而來,抖動幅度越來越大,筆直的長鞭又彎曲蜿蜒而動,直朝胖子而去。胖子大慌,長鞭突地一下掙脫胖子掌心,“啪啪”就向胖子抽打過去,胖子也是臨危不懼,揮手與長鞭鬥了起來,想重新抓住長鞭,可是長鞭抖動不停,招式精妙絕倫,啪啪幾鞭抽打在胖子身上,那胖子雖然內力深厚,但手上功夫不濟,又在溜滑房頂,立時被打得左右搖晃,站立不穩。


    就在這時,突地有人說道:“蒙古人請來的高手如此不堪一擊,信我者得永生,胖子你信不信我教?”


    胖子雖被長鞭打得東倒西歪,仍是搖頭,那聲音道:“那就下地獄,去接受審判吧!”說完一陣勁風吹來,胖子依稀看到一個白衣胡人淩空飛來,還沒看清那人模樣,搖晃的身體不受控製,撲通一聲,跌落天井中,旋而沒了聲音。


    媚姬聽到上麵又有人來,嬌柔道:“什麽人又來送死?”


    白衣胡人躍來,停在房頂,看著天井,大叫道:“邪魔歪道,還不束手就擒,交出反王?”


    媚姬說道:“我看你們才是邪魔歪道,化外蠻夷,敢到鏡花城來搗亂,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衣胡人聽得哇哇大叫,道:“你是何人,說話如此猖狂?”


    媚姬道:“我是鏡花城王後,鏡花城裏的大小事,我都能過問!還不快滾,老娘今日殺人太多,不想多殺人,要給腹中孩子積德,不然你一會想走也走不了了!”


    白衣胡人聽了,氣得哇哇大叫,道:“好賤婦,拿命來!”說著身子倏地就向天井內撲去。媚姬聽了,嬌笑道:“想來就來啊?”


    白衣胡人身子剛到天井上,天井中箭如狂風驟雨般射出,紅衣胡人猝不及防,連忙左手連舞,攔住箭羽,被射中兩箭在胳膊上,這時右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十字架模樣的兵器,舞動起來,立時撥開箭羽,身子也滴溜溜轉動起來,直朝而去,嘴裏哼的一聲道:“雕蟲小技,簡直是螳臂當車,也想攔住本大人!”身子徑自向下飛去,密如驟雨的箭羽從身體周圍而過,沒有一支射中,眼看就要落下。


    白衣胡人大喜,哪知啪的一聲,手和頭撞到一個重物之上,頓時如巨石錘擊一般,差點眩暈,此時整個身體躺在一塊石板之上,立時躍起。這才發現剛才果然撞到一塊從下而上的透明石板之上。石板比天井小上一圈,一麵固定在天井一側牆壁上,其他三麵懸空,箭羽仍從下麵射來,不過中間都被石板擋住,四周射來,也傷不到白衣胡人。


    白衣胡人看到如此被戲耍,頓時大怒,揮掌就向透明石板打去,哪知石板淩空一側突地向下跌落,下麵水池中長矛林立,明晃晃的尖刃還沾有血色。


    白衣胡人大驚,也是不凡,處驚不亂,連忙腳底在石板一點,身子已騰空而起,這時箭羽與長矛一起飛出,白衣胡人右腳在飛來的一根長矛尖上一踩,借力又飛上稍許,正要向房頂躍去,這時一條白色長鞭飛來,纏住他的右腳,被拉了下去,數十根長矛箭羽刺入身體。


    白袍胡人痛苦大叫,媚姬笑道:“知道厲害了吧,我讓你死無全屍!”就要將白袍胡人拉下。


    哪知突地有人道:“未必!”天井上不知何時又來了一個紅衣人,隻見他飛身躍到天井中,左手一把拉住白袍胡人,大叫道:“仁慈的上帝,會寬恕你的罪過!”右手向飛來的長矛與箭羽一揮,長矛與箭羽頓時在中間斷開,上半截飛入天空,下半截落入天井中。拉著白袍人就向房頂飛去。


    媚姬道:“想走,沒那麽容易!”一把大刀飛出,倏地向紅袍人砍去。紅袍人右手一揮,大刀飛至他腳下,在半空斷成兩半。斷刀快速旋轉,俱都插入白袍胡人體內,又飛了出去,白袍胡人頓時斷成兩截。


    斷刀向下飛去,長鞭鬆開,啪啪兩聲打在斷刀上,被打得飛上房頂。


    這時紅衣胡人已拉著白袍胡人上半截身體躍到了房頂,怒道:“好厲害的賤婦,心思真是縝密,連殺我教中人,上帝也不會寬恕你們,今日我要大開殺戒,送你們去地獄!”


    媚姬道:“惡賊,你們昨晚傷了郭大哥,今日又來捉大王,我也不會饒恕你們!有本事就過來,我送你們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紅衣胡人聽得,氣得哇哇大叫。忙把那白袍人半截屍體,用白袍包好,坐在房頂嘰裏咕嚕說了一通。


    郭破虜看到紅衣胡人的衣服,與昨晚遇到的紅衣胡人衣服一般無二,知道他們是來自更西邊的胡人,自古稱為“大秦”,也就是今日的羅馬。


    想到昨晚那個紅衣胡人使出的武功“淨化之光”,差點把自己真氣化盡,若不是先天功本是道家最高深的內家功夫,暗合“舍、得”之法,郭破虜再一次重練“先天功”,內力更勝以往一籌。但其中的艱辛和痛苦隻有郭破虜知道。


    一路上郭破虜真力化盡,讓青木神君與枯木神君感知不到他有絲毫內力,猜不透郭破虜武功是已臻化境還是平平無奇?致使兩人一路上一直不敢出手。等到兩人確定郭破虜真的沒有內家真氣時,等著守株待兔,輕而易舉去拿兵符時,郭破虜已經重新修煉好“先天功”,不過這一次是真的已臻化境,把真力隱藏於無形。


    但饒是如此,中間若有任何閃失,郭破虜一行人都將萬劫不複。


    郭破虜雖然內力重修完好,但對紅衣胡人的武功仍是心有餘悸,一路上迴想起,曾在襄陽時,父親母親說起過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說起過在西方更遠的地方,叫做大秦,有一個教派,在唐宋年間來到中國,被稱為景教,他們信奉天帝,教人為善,樂於善施,但要信奉他們的教派,不能再信奉中國諸神。而中原百姓自古就習慣信奉各種神靈,於是信奉者寥寥無幾。唐宋各朝皇帝也對景教禁止傳教,景教幾乎在中原銷聲匿跡!但也有個別景教中人在中原活動。


    景教中武功與中原各門各派大為不同,招式不似中原武功精妙絕倫,擅長變化,大多直來直去,以速度與力量取勝,簡單實用,他們更習慣修煉真力,也就是中原所說的內力,有些高手真力極高,而且因為他們信奉他們的上帝,真力大多以攻心為上。景教中高手,稱為主教,大多身穿紅、白、綠、紫、黑等5種顏色長袍,代表身份地位不同。


    由於中國不是景教活動範圍,很少有景教高層來到,大多是紫袍與黑袍居多,白袍都不多。想不到昨晚今日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有兩名紅衣景教主教來到鏡花城中,看來是對鏡花城勢在必得。而征西侯所說,他們乃是來自羅馬後裔,應該是真實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暴雨梨花孤燈下並收藏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