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心慈手軟
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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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虜與圓臉女子看到三人突然炸裂而開，一時驚呆，圓臉女子道：“這是什麽邪門武功？為什麽會這樣而死？”郭破虜搖頭道：“不知道！”
正在這時，突聽得“啪啪”拳掌相交之聲，轉頭隻見金世發與白袍胡人正在力拚，此時兩人雙掌相交在一起，身體越來越大，身上的罡氣四溢而出，唿唿向四周直刺。倏地白袍胡人突地“砰”的一聲，身體炸裂而開，如同前麵天竺僧人一般，血肉橫飛，屍骨無存。
圓臉女子驚駭道：“又死一人，隻有金世發了，他若死了，這嬰兒就沒有父母了。郭大哥，你快想辦法救人！”
郭破虜大驚道：“你是誰？怎麽認識我？”圓臉女子忙道：“鏡花城，誰不認識你，快想辦法救人！”郭破虜看著這女子，圓圓的臉，肥胖的身體，並不認識，於是搖頭道：“我也沒辦法！”突然看到上官一劍不見蹤影，道：“上官一劍必有辦法，你看著金世發，我去找人！”說著就向山上疾奔而去。班衣軒大叫道：“郭破虜，你還不幫我解穴，我告訴你一件事！”哪知她還沒說完，郭破虜早已消失在風雪中。
這時金世發看到白袍胡人身死，悲涼大喜道：“四娘，我為你報仇了！”轉頭看著班衣軒，道：“白發魔女，我要殺了你報仇！”說著身子快若閃電，嗖的一聲，就躍到白發魔女身前，唿的一掌劈向班衣軒。
若是平時，班衣軒哪裏會懼怕金世發，可是她正在運功衝破穴道，雙腿不能動彈，而金世發勢若瘋狂，揮掌劈來，掌風洶湧之極，當胸向班衣軒推到。
班衣軒早已看到金世發等人武功怪異，天竺僧人等人又炸裂而死，自然不敢用“移花接木”吸取金世發這來曆不明的武功，以免走火入魔。此時金世發來勢洶洶，眼見無法躲閃，心想到此地步，力強者勝。當即右掌揮出，迎上金世發這股雄猛無鑄的掌力，想將金世發震開。
兩人三掌掌風在半空波的一聲，隔空相撞，嗤嗤作響，掌風唿嘯，飛沙走石，班衣軒身子紋絲未動，金世發身體如彈簧一般，震了幾震，卻沒有向後退去。接著金世發身體越發膨脹，掌力猛增，一道接著一道，如波濤洶湧般向班衣軒猛撲過去。
班衣軒大驚失色，連忙使力反擊，一時勁風大作，劈啪作響，可是金世發身體如撥浪鼓一般搖晃不停，身體也越發膨脹，仍是向前撲去。
班衣軒嚇得臉色大變，不願跟他硬拚，耗費真力，當即想以“移花接木”心法，將他勁力化開，不料手指剛觸及金世發掌緣，突然間如磁吸鐵，手掌竟和他掌緣牢牢黏住。
金世發哈哈大笑，麵目猙獰，道：“白發魔女，我要報仇……”班衣軒大恐，連掙兩下，都是沒能掙脫，連忙運起“移花接木”，全力運功，金世發內力猶如河堤潰決，直湧而出。
班衣軒連忙甩開金世發雙手，哪知金世發提起雙手，就向班衣軒脖頸掐去。
班衣軒措不及防，立時被掐住脖子，立時感到一陣窒息，雙手狂風驟雨般向金世發打去，狂砍狠劈，威猛無鑄。打在金世發身上，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可是金世發仍是死死掐住，越掐越緊，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
圓臉女子道：“金世發，不要運功再打了，不然誰也救不你！”
金世發知道自己大限已近，隻有這樣才能報仇，若不將班衣軒掐死，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於是死死掐住班衣軒的脖子。
班衣軒脖子被掐住，隻感覺唿吸越來越是艱難，胸口如欲迸裂。她雖武功高強，但到底是一個女人，此時瀕臨死亡，一時手腳無措，慌亂起來，淚如雨下，哭泣道：“金大俠，求你饒過我……”
金世發仍是大叫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喊聲絮亂，聲音越來越弱，其實他人早已恍惚起來，隻是雙手仍掐住班衣軒脖子，沒有絲毫鬆動。隻是班衣軒惶恐之下，哪裏會注意到金世發身體已膨脹到極點，內力耗盡，已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隻要班衣軒用力一推，就能脫離金世發手掌。隻是班衣軒已被嚇破了膽，而且雙腿不能動彈，恐慌之下，哪裏還能看到金世發的身體變化？
這時旁邊那圓臉女子看得清楚，大叫道：“魔女你也有今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金世發，你不要運功，我來幫你！”抱著嬰兒，飛身躍去，一掌就向班衣軒後背拍去。隻聽“啪”的一聲，重重打在班衣軒後背，班衣軒悶哼一聲，口中鮮血如箭一般噴了出來。
但那圓臉女子也被班衣軒護體真氣震得身體搖晃幾下，噔噔後退兩步，手臂酸麻，胸口氣血翻騰，直衝咽喉，忙運功壓住！心中暗忖：“這魔女好強的內力！”這時懷中的嬰兒也被震得“哇哇”大哭起來。
嬰兒哭聲大起，金世發聽到哭泣聲，突然柔情自言自語道：“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可憐的孩子………我們死了………誰來撫養你長大………”
班衣軒這時也感覺到他雙手力量變弱，深怕他再用力，連忙順著他的話，顫聲道：“你安心去吧，我來撫養她長大！”金世發聽了，目光遊離，看著班衣軒，又道：“你是誰……告訴女兒……她姓方……把她送到郭襄女俠門下………讓她長大後一定要找白發魔女報仇……”
班衣軒隻得繼續說道：“好，我一定幫你完成！”金世發道：“你若騙我……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說著鬆開雙手，循著嬰兒哭聲，艱難向那圓臉女子走去，可是隻走到一半，身體“啪”的一聲，炸裂而開，血肉橫飛，濺落到幾人身上。
班衣軒嚇得臉色蒼白，癱坐在地上。若是金世發沒有恍惚，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一人歎息道：“還是來晚了一步！”一人接著道：“破虜，你不必自責，你已經盡力了，這到底是什麽邪門武功，為何會自爆而死？”
這人正是郭破虜，原來天竺僧人三人死後，他看到上官一劍沒了蹤影，連忙去追尋，尋找一圈，沒有找到，卻見到郭襄與風雨煙下山，於是一同而來。此時三人看到如此慘狀都是心驚膽顫。
風雨煙連忙誦經，超度亡魂。
郭破虜搖頭道：“本來可以問金世發，可惜他也死了。此時恐怕隻有上官一劍與雲在天知道了！”
這時郭襄看到班衣軒，道：“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死了這麽多人，這魔女竟還活著，她怎麽也在這裏？”
郭破虜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點了她的穴道，不想金世發見到她，沒想到還是被她解開！”
郭襄道：“你還是不想除掉這魔女？”郭破虜道：“無論她做了多少錯事，但畢竟也救過我，還救過天兒地兒兄弟，我若出手傷她，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了嗎？我隻想遠離她，讓她不再糾纏我，可是卻擺脫不了！”
郭襄道：“你這樣想，別人可不這樣，婦人之仁，心慈手軟，會誤了大事！”
這時嬰兒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郭襄聽到道：“幾乎忘了，還有一個嬰兒在這裏！”郭破虜道：“二姐，這是金世發與丁四娘的女兒，金世發遺言說他女兒要拜入你的門下，你會答應嗎？”
兩人奔到圓臉女子身邊，看到圓臉女子正運功療傷，懷中的女嬰麵容姣好，雙眼炯炯有神，可愛之極，郭襄大喜道：“這女孩真可愛，金世發曾在蒙古大營救過我，我答應過他收他女兒為徒，現在他們夫妻身死，我自然不會反悔！隻是這女嬰太小，我恐怕無法撫養她長大？”說著伸手抱過女嬰。這才發現女嬰身無片縷，身上滿是血汙，生怕凍傷女嬰，連忙把女嬰放入懷中，以九陽神功真力溫暖她，哪知女嬰哇哇大哭起來。
圓臉女子睜開眼睛，道：“嬰兒不能太熱，還是拿給我吧！”郭襄臉色一紅，她深怕女嬰身體冰涼，用九陽真氣溫暖，使得女嬰身體灼熱如火，這才大哭起來。郭襄隻得先把女嬰交給圓臉女子，女嬰立時便不再哭泣。
郭襄道：“你是何人？還未請教大名！”圓臉女子道：“我隻是一個路人！萍水相逢，還是不知道姓名的好！”
郭襄知道能來到這裏的人絕非普通之輩，但看到那女子如此拒人千裏之外，也不好詢問。
郭破虜道：“你受傷了，我來助你療傷！”郭襄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吧！”說著一掌抵在圓臉女子後背，九陽真氣徐徐而入。
這時班衣軒抬眼看到郭破虜，說道：“破虜，我也受傷了，你還不來幫我療傷？”
郭破虜道：“你又殺了金世發，簡直是喪心病狂！”班衣軒道：“是他來找我尋仇，我沒辦法還手，最後也是他自爆而死，與我沒有關係！”
郭破虜道：“就算你沒殺他，他也因你而死，你也難辭其咎！我不替他報仇，已經是有違俠義，絕不給你療傷！你自生自滅吧！”
班衣軒聽了怒道：“郭破虜，你這個負心人，剛才你點了我的穴道，借刀殺人，想讓我被人殺死，你心好歹毒！是不是我死了，此前的婚約，你就可以不遵守了？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你言而無信，誰還會信你！”
郭襄聽了怒道：“若是破虜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班衣軒想到，郭破虜暗中偷襲，若是真想殺她，以當時的情況，她斷難會有活命。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班衣軒聽了，柔聲道：“破虜，原來你心裏還是有我。那我們婚約你想怎麽樣？”
郭破虜冷冷道：“是你違背約定在先，殺了寧兒後，婚約便已經作廢。”班衣軒道：“我根本沒殺媚姬，我找到她，看你還怎麽說？再說我已經查明，媚姬妖女乃是女相男身，你不要再被他所騙了！”
郭破虜道：“你不必說了，我不再信你半句，我信寧兒沒有騙過我！”
班衣軒大怒道：“好，你不信我，那我就找出那妖女，揭穿他的真相，讓你心服口服迴到我身邊！”
郭襄怒道：“當初婚約是你誘騙破虜得到，破虜不殺你已是心慈手軟。你還在這裏糾纏不清，你殺人無數，我這就殺了你為民除害！”
班衣軒冷笑道：“你是何人，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何必別人多管閑事！”
郭襄看她沒認出自己，正好除去她為民除害，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這魔女殺人如麻，人人得而誅之！”
班衣軒卻道：“我身受重傷，你這是趁人之危，非俠義所為！難道你隻敢趁我受傷出手，若是我沒有受傷，你以為能勝過我嗎？”
郭襄笑道：“我現在就出手殺掉你，你能怎麽樣？”班衣軒頓時無語，道：“你……”
郭破虜攔住，低聲道：“二姐不可，她與我們恩怨頗深，別人能殺她，我們是萬萬不能。我們殺了她，天下人會說我們忘恩負義！”
郭襄低聲道：“破虜，你不能再被她蒙騙！我現在不是郭襄，在這裏除掉她，沒有任何人知道。”
郭破虜搖頭道：“可終究過不了心理這一關！善惡終有報，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
風雨煙也道：“班姑娘也是可憐之人，這次就饒過她吧！”
郭破虜道：“說不定她真的沒殺寧兒，並把她找出來！”接著又疑惑道：“若是寧兒沒死，為何不出來相見呢？”
郭襄自然知道原因，可是對媚姬男女身份仍是懷疑，問道：“破虜，你可知道，寧兒到底是男是女？”郭破虜道：“自然是女！這還要懷疑嗎？”
郭襄道：“你怎麽知道？你們是否有夫妻之實……”有些話她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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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虜與圓臉女子看到三人突然炸裂而開，一時驚呆，圓臉女子道：“這是什麽邪門武功？為什麽會這樣而死？”郭破虜搖頭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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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女子驚駭道：“又死一人，隻有金世發了，他若死了，這嬰兒就沒有父母了。郭大哥，你快想辦法救人！”
郭破虜大驚道：“你是誰？怎麽認識我？”圓臉女子忙道：“鏡花城，誰不認識你，快想辦法救人！”郭破虜看著這女子，圓圓的臉，肥胖的身體，並不認識，於是搖頭道：“我也沒辦法！”突然看到上官一劍不見蹤影，道：“上官一劍必有辦法，你看著金世發，我去找人！”說著就向山上疾奔而去。班衣軒大叫道：“郭破虜，你還不幫我解穴，我告訴你一件事！”哪知她還沒說完，郭破虜早已消失在風雪中。
這時金世發看到白袍胡人身死，悲涼大喜道：“四娘，我為你報仇了！”轉頭看著班衣軒，道：“白發魔女，我要殺了你報仇！”說著身子快若閃電，嗖的一聲，就躍到白發魔女身前，唿的一掌劈向班衣軒。
若是平時，班衣軒哪裏會懼怕金世發，可是她正在運功衝破穴道，雙腿不能動彈，而金世發勢若瘋狂，揮掌劈來，掌風洶湧之極，當胸向班衣軒推到。
班衣軒早已看到金世發等人武功怪異，天竺僧人等人又炸裂而死，自然不敢用“移花接木”吸取金世發這來曆不明的武功，以免走火入魔。此時金世發來勢洶洶，眼見無法躲閃，心想到此地步，力強者勝。當即右掌揮出，迎上金世發這股雄猛無鑄的掌力，想將金世發震開。
兩人三掌掌風在半空波的一聲，隔空相撞，嗤嗤作響，掌風唿嘯，飛沙走石，班衣軒身子紋絲未動，金世發身體如彈簧一般，震了幾震，卻沒有向後退去。接著金世發身體越發膨脹，掌力猛增，一道接著一道，如波濤洶湧般向班衣軒猛撲過去。
班衣軒大驚失色，連忙使力反擊，一時勁風大作，劈啪作響，可是金世發身體如撥浪鼓一般搖晃不停，身體也越發膨脹，仍是向前撲去。
班衣軒嚇得臉色大變，不願跟他硬拚，耗費真力，當即想以“移花接木”心法，將他勁力化開，不料手指剛觸及金世發掌緣，突然間如磁吸鐵，手掌竟和他掌緣牢牢黏住。
金世發哈哈大笑，麵目猙獰，道：“白發魔女，我要報仇……”班衣軒大恐，連掙兩下，都是沒能掙脫，連忙運起“移花接木”，全力運功，金世發內力猶如河堤潰決，直湧而出。
班衣軒連忙甩開金世發雙手，哪知金世發提起雙手，就向班衣軒脖頸掐去。
班衣軒措不及防，立時被掐住脖子，立時感到一陣窒息，雙手狂風驟雨般向金世發打去，狂砍狠劈，威猛無鑄。打在金世發身上，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可是金世發仍是死死掐住，越掐越緊，絲毫沒有鬆手的跡象。
圓臉女子道：“金世發，不要運功再打了，不然誰也救不你！”
金世發知道自己大限已近，隻有這樣才能報仇，若不將班衣軒掐死，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於是死死掐住班衣軒的脖子。
班衣軒脖子被掐住，隻感覺唿吸越來越是艱難，胸口如欲迸裂。她雖武功高強，但到底是一個女人，此時瀕臨死亡，一時手腳無措，慌亂起來，淚如雨下，哭泣道：“金大俠，求你饒過我……”
金世發仍是大叫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喊聲絮亂，聲音越來越弱，其實他人早已恍惚起來，隻是雙手仍掐住班衣軒脖子，沒有絲毫鬆動。隻是班衣軒惶恐之下，哪裏會注意到金世發身體已膨脹到極點，內力耗盡，已是油盡燈枯，命不久矣。隻要班衣軒用力一推，就能脫離金世發手掌。隻是班衣軒已被嚇破了膽，而且雙腿不能動彈，恐慌之下，哪裏還能看到金世發的身體變化？
這時旁邊那圓臉女子看得清楚，大叫道：“魔女你也有今天，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金世發，你不要運功，我來幫你！”抱著嬰兒，飛身躍去，一掌就向班衣軒後背拍去。隻聽“啪”的一聲，重重打在班衣軒後背，班衣軒悶哼一聲，口中鮮血如箭一般噴了出來。
但那圓臉女子也被班衣軒護體真氣震得身體搖晃幾下，噔噔後退兩步，手臂酸麻，胸口氣血翻騰，直衝咽喉，忙運功壓住！心中暗忖：“這魔女好強的內力！”這時懷中的嬰兒也被震得“哇哇”大哭起來。
嬰兒哭聲大起，金世發聽到哭泣聲，突然柔情自言自語道：“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可憐的孩子………我們死了………誰來撫養你長大………”
班衣軒這時也感覺到他雙手力量變弱，深怕他再用力，連忙順著他的話，顫聲道：“你安心去吧，我來撫養她長大！”金世發聽了，目光遊離，看著班衣軒，又道：“你是誰……告訴女兒……她姓方……把她送到郭襄女俠門下………讓她長大後一定要找白發魔女報仇……”
班衣軒隻得繼續說道：“好，我一定幫你完成！”金世發道：“你若騙我……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說著鬆開雙手，循著嬰兒哭聲，艱難向那圓臉女子走去，可是隻走到一半，身體“啪”的一聲，炸裂而開，血肉橫飛，濺落到幾人身上。
班衣軒嚇得臉色蒼白，癱坐在地上。若是金世發沒有恍惚，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一人歎息道：“還是來晚了一步！”一人接著道：“破虜，你不必自責，你已經盡力了，這到底是什麽邪門武功，為何會自爆而死？”
這人正是郭破虜，原來天竺僧人三人死後，他看到上官一劍沒了蹤影，連忙去追尋，尋找一圈，沒有找到，卻見到郭襄與風雨煙下山，於是一同而來。此時三人看到如此慘狀都是心驚膽顫。
風雨煙連忙誦經，超度亡魂。
郭破虜搖頭道：“本來可以問金世發，可惜他也死了。此時恐怕隻有上官一劍與雲在天知道了！”
這時郭襄看到班衣軒，道：“真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死了這麽多人，這魔女竟還活著，她怎麽也在這裏？”
郭破虜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點了她的穴道，不想金世發見到她，沒想到還是被她解開！”
郭襄道：“你還是不想除掉這魔女？”郭破虜道：“無論她做了多少錯事，但畢竟也救過我，還救過天兒地兒兄弟，我若出手傷她，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了嗎？我隻想遠離她，讓她不再糾纏我，可是卻擺脫不了！”
郭襄道：“你這樣想，別人可不這樣，婦人之仁，心慈手軟，會誤了大事！”
這時嬰兒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郭襄聽到道：“幾乎忘了，還有一個嬰兒在這裏！”郭破虜道：“二姐，這是金世發與丁四娘的女兒，金世發遺言說他女兒要拜入你的門下，你會答應嗎？”
兩人奔到圓臉女子身邊，看到圓臉女子正運功療傷，懷中的女嬰麵容姣好，雙眼炯炯有神，可愛之極，郭襄大喜道：“這女孩真可愛，金世發曾在蒙古大營救過我，我答應過他收他女兒為徒，現在他們夫妻身死，我自然不會反悔！隻是這女嬰太小，我恐怕無法撫養她長大？”說著伸手抱過女嬰。這才發現女嬰身無片縷，身上滿是血汙，生怕凍傷女嬰，連忙把女嬰放入懷中，以九陽神功真力溫暖她，哪知女嬰哇哇大哭起來。
圓臉女子睜開眼睛，道：“嬰兒不能太熱，還是拿給我吧！”郭襄臉色一紅，她深怕女嬰身體冰涼，用九陽真氣溫暖，使得女嬰身體灼熱如火，這才大哭起來。郭襄隻得先把女嬰交給圓臉女子，女嬰立時便不再哭泣。
郭襄道：“你是何人？還未請教大名！”圓臉女子道：“我隻是一個路人！萍水相逢，還是不知道姓名的好！”
郭襄知道能來到這裏的人絕非普通之輩，但看到那女子如此拒人千裏之外，也不好詢問。
郭破虜道：“你受傷了，我來助你療傷！”郭襄道：“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我來吧！”說著一掌抵在圓臉女子後背，九陽真氣徐徐而入。
這時班衣軒抬眼看到郭破虜，說道：“破虜，我也受傷了，你還不來幫我療傷？”
郭破虜道：“你又殺了金世發，簡直是喪心病狂！”班衣軒道：“是他來找我尋仇，我沒辦法還手，最後也是他自爆而死，與我沒有關係！”
郭破虜道：“就算你沒殺他，他也因你而死，你也難辭其咎！我不替他報仇，已經是有違俠義，絕不給你療傷！你自生自滅吧！”
班衣軒聽了怒道：“郭破虜，你這個負心人，剛才你點了我的穴道，借刀殺人，想讓我被人殺死，你心好歹毒！是不是我死了，此前的婚約，你就可以不遵守了？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你言而無信，誰還會信你！”
郭襄聽了怒道：“若是破虜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班衣軒想到，郭破虜暗中偷襲，若是真想殺她，以當時的情況，她斷難會有活命。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班衣軒聽了，柔聲道：“破虜，原來你心裏還是有我。那我們婚約你想怎麽樣？”
郭破虜冷冷道：“是你違背約定在先，殺了寧兒後，婚約便已經作廢。”班衣軒道：“我根本沒殺媚姬，我找到她，看你還怎麽說？再說我已經查明，媚姬妖女乃是女相男身，你不要再被他所騙了！”
郭破虜道：“你不必說了，我不再信你半句，我信寧兒沒有騙過我！”
班衣軒大怒道：“好，你不信我，那我就找出那妖女，揭穿他的真相，讓你心服口服迴到我身邊！”
郭襄怒道：“當初婚約是你誘騙破虜得到，破虜不殺你已是心慈手軟。你還在這裏糾纏不清，你殺人無數，我這就殺了你為民除害！”
班衣軒冷笑道：“你是何人，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何必別人多管閑事！”
郭襄看她沒認出自己，正好除去她為民除害，說道：“我是誰不重要，你這魔女殺人如麻，人人得而誅之！”
班衣軒卻道：“我身受重傷，你這是趁人之危，非俠義所為！難道你隻敢趁我受傷出手，若是我沒有受傷，你以為能勝過我嗎？”
郭襄笑道：“我現在就出手殺掉你，你能怎麽樣？”班衣軒頓時無語，道：“你……”
郭破虜攔住，低聲道：“二姐不可，她與我們恩怨頗深，別人能殺她，我們是萬萬不能。我們殺了她，天下人會說我們忘恩負義！”
郭襄低聲道：“破虜，你不能再被她蒙騙！我現在不是郭襄，在這裏除掉她，沒有任何人知道。”
郭破虜搖頭道：“可終究過不了心理這一關！善惡終有報，自然會有人收拾她的。”
風雨煙也道：“班姑娘也是可憐之人，這次就饒過她吧！”
郭破虜道：“說不定她真的沒殺寧兒，並把她找出來！”接著又疑惑道：“若是寧兒沒死，為何不出來相見呢？”
郭襄自然知道原因，可是對媚姬男女身份仍是懷疑，問道：“破虜，你可知道，寧兒到底是男是女？”郭破虜道：“自然是女！這還要懷疑嗎？”
郭襄道：“你怎麽知道？你們是否有夫妻之實……”有些話她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