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女人男相
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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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大聲喝道：“大和尚，既然來了，為何不做個了斷？難道你也害怕了？”
釋迦摩薩聲音從遠處傳來道：“今日死人太多，老衲不想再做殺戮，薩滿教大長老就在附近，你們還是想著怎麽保命吧！”說到最後一個字，人已到了數丈之外，再無身影。
確定釋迦摩薩已走，陳霏羽頹然坐倒在地，不住喘息。郭襄與媚姬也緩緩坐在地上。過了片刻，陳霏羽才顫聲說道：“幸虧…他…沒來，不然…我就…露餡了！這矮道士…武功真是…厲害…，我打中…他一下，自己…雙手…已無法…動彈…”一句話沒說完，已全身戰栗，牙關震得格格作響。
郭襄道：“不要動，運功禦寒！”說著唿的一掌印在陳霏羽後背上，緩緩把九陽真氣輸入陳霏羽體內。陳霏羽隻感覺一縷熱氣從後背進入身體，接著在經脈之中遊走，髒腑血液，慢慢暖和起來，雙臂也有了知覺。
可是饒是如此，陳霏羽仍是感覺全身如入冰窖一般，陰寒之氣從四麵八方向體內浸透而入，正想問媚姬，是怎麽迴事？卻牙關緊咬，說不出話來。抬頭隻見媚姬坐在地上，也是瑟瑟發抖。郭襄也是眉頭緊鎖，另一隻手貼在媚姬後背上。陳霏羽明白，郭襄也在幫媚姬運功驅寒。陳霏羽忙運功相抗。
此時風雪交加，雪花如鵝毛一般飄落而下，瞬間又給光明頂裝上一層厚厚銀裝素裹。
三人坐在雪地之上，便如僵硬了一般。大雪紛紛落在四人頭頂身上，漸漸將四人全身都蓋了起來。陳霏羽這才想到百損道人所練的“玄冥神掌”厲害之極，雙掌發出的寒氣還沒擊在身上，就把自己凍僵。而郭襄與百損道人連對兩掌，可想而知，她此時身上更加冰冷。卻還能幫她禦暖，陳霏羽不禁感動。若不是郭襄相助，她恐怕已成了一個冰雕蠟像了。
想到此，陳霏羽已經釋然，不再糾結張三豐之事，專心運功抵抗寒氣。雪花落在三人身上，並不融化，反而結成冰凍。其實是四人，還有葵花公公的屍體。連連把四人覆蓋。
郭襄三人都中了玄冥真氣，身體比雪花還冷，而葵花公公的屍體早已沒了溫度，所以雪花落到她們身上，自然絲毫不融，反而結成冰塊，雪花被吸附，比落到地上積雪還多。
雪越下越大，天越來越黑，不知過了多久，四人已成了一個碩大的雪坡。
此時陳霏羽肌膚也漸漸暖和，身子也不再顫抖。而郭襄傳來的真氣越來越熱，經脈血液也通暢起來，手腳也能舒展。看到郭襄仍手按在她後背上，忙道：“郭姑娘，我好了，謝謝你相助！”
郭襄道：“沒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媚姬也道：“二姐，我也好了！”郭襄抽迴雙手。
陳霏羽正想起身，才感覺到身上如壓重負。這才發現身上四周竟是一層堅硬的冰雪，如同筐子一般，把四人籠罩其中，冰雪上還有厚厚的雪花。
陳霏羽就要伸手去推開頭上的積雪，郭襄突然道：“先不要動，又有人來了！”媚姬道：“什麽人，難道是大和尚與矮道士又迴來了！”
郭襄凝神片刻道：“好像是兩人，不對還有一人，是三個人來的。”說完，疑惑道：“奇怪，怎麽又沒有了聲音？”
媚姬內功練習到一定程度，不光手腳靈便，力量大增，還能增強耳目的視覺與聽覺，在配合練習的“天耳通”類的絕技，附近十數丈，乃至數十丈遠發出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媚姬內功遜色郭襄許多，隻能聽到數丈遠的聲音。而陳霏羽就更差了。
她們對於郭襄所說，自然不懷疑，說道：“是不是那三人有附近路過，已經走遠，並不是朝這邊而來！”
郭襄道：“有此可能，不過又有人來了！人數頗多，還騎著馬！”
媚姬道：“這次是多少人？”
郭襄搖頭道：“不知道，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再說！”
說完，手指向前一伸，把冰層戳破一個窟窿，接著使出一陽指勁力向前射去，立時射出一道雪孔。外麵天色朦朧，雪地在月光照耀下，如同白晝一般。
果然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忽然東北角上遠遠傳來馬蹄聲，漸奔漸近，馬蹄聲聲音嘈雜，聽得出有很多人同來。
到了近處，郭襄透過洞孔看到遠處奔來十數騎馬，馬背上坐著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十幾個人。一人大聲說道：“不對啊，地圖上這裏明明是一個山穀，過了山穀，就是明教光明頂了。怎麽變成平坦雪地，光明頂卻消失不見了。”
另有一人道：“不錯，前麵的地形都對，怎麽到了光明頂處，地形與地圖上完全不同了。真是奇怪，難道大長老給我們的地圖有誤不成？”
媚姬低聲道：“是薩滿教的人來了！”郭襄與陳霏羽也聽的明白，順著洞孔看到不少人騎馬奔來。
這時有一個女人聲音，嬌聲道：“大膽，你不想活了，竟敢質疑大長老，質疑大長老就是質疑長生天，長生天馬上會降罪於你！”
她一說完，就有人撲通一聲，好似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通通通”磕頭道：“長生天恕罪，大長老恕罪，屬下絕沒有質疑大長老，更不敢質疑長生天。尋找許久，都沒找到光明頂，完不成大長老交待的任務，我也是心急如焚，是我多嘴口誤，雲寵，你可別向大長老訴說！我自罰，你看滿意嗎？”說著就聽到“啪啪啪”，拍打的聲音。
那女人聲音正在洞孔前方，郭襄看去，卻看到一個男人在說話。郭襄疑惑不解，可以清楚看到他嘴在動，發出的聲音卻是嬌嫩，映著月光可以看到他嘴上還有毛絨絨的黑色胡子。郭襄見識過許多男子聲音柔軟，卻沒想到這人說話聲音比女人還要嬌嫩動聽，真是世間無所不有。
媚姬看了不看，說道：“她叫雲寵，是青雲堂堂主！看是男人，據說是一個女人！”
郭襄聽了，更是驚奇不已。雖然她也聽說過，世間有男人女相，也有女人男相的。可是第一次看到真人，仍是感覺怪異之極。
這時有人紛紛求情道：“雲堂主，賈堂主也是口誤，就饒了他吧！”
打了片刻，雲寵道：“好吧，不要打了，都打成豬頭了。賈布，看在諸位堂主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不過你以後不要亂說了！”
賈布連忙停下，道：“我不會亂說了！”
雲寵道：“那好，繼續尋找光明頂，接應大長老！”接著又有馬嘶聲傳來，隻見別處又有馬蹄聲奔來。
那些幾騎馬奔到郭襄三人這邊停下，有人道：“原來雲堂主，賈堂主，奇隆堂主，你們早到了！”
女人聲音道：“佟堂主，你們來得也不慢啊，可尋到光明頂了？”
那佟堂主道：“我們按照大長老的地圖來到這裏，還沒找到光明頂！你們找到了嗎？”
雲寵說道：“我們也剛到，正在疑惑，大家既然都來了，我們就尋找光明頂吧！”
眾人齊聲說好，就向前奔去，突然馬嘶長叫，有人道：“不好，馬陷入雪中，這雪鬆軟，行不得路，快都下馬！”
於是就聽到唿唿下馬的聲音。雲寵道：“奇怪，為什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四處尋找看看。”於是腳步聲在雪丘四周響起。
過了片刻佟堂主說道：“依據地圖所畫，這裏應該是一個山穀，石頭四周是山峰，但是此時這裏是平川。大長老給的地圖絕不會有誤的，說明這裏就是光明頂了。但這裏雪都是鬆軟，說明雪是新的，我到雪下看過，下麵數丈並不是山路，四周山峰上並沒有多少雪，這就很奇怪了！”
有人問道：“佟堂主，你一直睿智過人，你懷疑什麽？”
那叫佟堂主的人沉默片刻，說道：“我懷疑這裏很有可能發生了雪崩，光明頂已被雪填平，壓在下麵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昨日下午，我們走在路上，聽到的轟隆之聲，可能就是雪崩之聲！”
眾人聽了，紛紛說道：“佟堂主，所說的有道理！”
雲寵道：“那現在該怎麽辦？難道大長老也被壓在雪中了嗎？我們去救他吧！”
佟堂主說道：“大長老英明神武，睿智過人，神功蓋世，又有長生天庇護，應該不會有事的！”
眾人道：“不錯，大長老絕不會有事！”
雲寵道：“既然光明頂不存在了，明教也已被滅，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佟堂主道：“大長老命我們各大堂主分別去光明頂與三聖坳，誅滅明教與昆侖派，然後去鏡花城接應。現在明教已滅，昆侖派想必也很快被其他堂主誅滅，我們占了便宜，應該立刻趕往鏡花城。其他各位堂主也從四麵八方趕往鏡花城，我們不能晚了！”
雲寵道：“大長老說薩滿教早有幾位堂主，在十幾年前就到了鏡花城，其中有一位現在已經身居高位，鏡花城主對他言聽計從，馬上就能勸降城主歸順薩滿教，答應出兵幫助阿裏不哥統一中原！”
另一人道：“可是這個堂主隻有大長老認識，我們並不知到底是什麽樣子？而且大長老也沒有給我們路線圖，見不到大長老，我們也找不到鏡花城！”
雲寵道：“我想大長老會在路上留下暗記的，我們找到暗記，就能找到鏡花城了！”
有人道：“鏡花城，以前也沒聽說過，為何如此厲害？佟堂主，你一直跟隨大長老，可知道它的來曆？”
佟堂主道：“我也不知道，隻聽大長老說過，鏡花城至少有十萬兵馬，乃是之前爭奪天下失敗後，退居到那裏的，一直圖謀重迴中原，一統天下。所以幾十年間大長老一直派人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並派人到鏡花城活動了，這才有所成。大長老才讓我們薩滿教各個堂主立刻趕往鏡花城接應，伺機得到鏡花城！”
眾人聽了，齊聲說好，佟堂主又道：“大家小心查看路上大長老留下的暗記，不然我們就到不了鏡花城，就讓別的堂主捷足先登了！大長老說了，誰立了頭功，誰就填補長老空缺！”
眾人又是齊聲說好，紛紛向來路走去。
郭襄低聲道：“薩滿教原來也在圖謀鏡花城的兵馬，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媚姬道：“我們該怎麽辦？”
郭襄道：“破虜也趕往鏡花城，我們馬上趕過去，幫助破虜！我正愁找不到鏡花城，正好可以跟在他們後麵。”
媚姬道：“若是薩滿教的暗記，我也認得。這些人作惡多端，我看還是殺了他們，不然到了鏡花城就很難對付了！”
郭襄沒想到媚姬竟然要痛下殺手，說道：“我們還未完全恢複功力，他們人多勢眾，還是要小心從事！”
媚姬道：“我知道！”郭襄道：“等他們全都過去，我們在動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媚姬與陳霏羽說好。
郭襄看著薩滿教人從旁邊通過，卻沒人注意這雪丘其中有古怪。
這時一人低聲說道：“賈布堂主，你知道雲寵剛才為什麽要抓你把柄嗎？”
賈布道：“為什麽？”
那人道：“你真不知道嗎？”
賈布搖頭道：“不知道？”
那人道：“好吧，我告訴你，讓你打得也不冤，這一路上你總說雲寵若不說話，簡直比男人還像男人，她自然會生氣，不找機會打你才怪呢？”
賈布道：“她本來就比男人還像男人，若不說話，比你我還像老爺們。整天聽她嬌聲嬌氣的說話，再看她的臉，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何況薩滿教中人誰不知道，在薩滿教中雲寵是最像男人的女人，媚姬是最像女人的男人，我說錯了嗎！”
然後又道：“據說隻有魅影長老不信媚姬是男人，還一直想娶他，才被媚姬殺死了的。”
那人道：“你小聲說，難道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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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摩薩聲音從遠處傳來道：“今日死人太多，老衲不想再做殺戮，薩滿教大長老就在附近，你們還是想著怎麽保命吧！”說到最後一個字，人已到了數丈之外，再無身影。
確定釋迦摩薩已走，陳霏羽頹然坐倒在地，不住喘息。郭襄與媚姬也緩緩坐在地上。過了片刻，陳霏羽才顫聲說道：“幸虧…他…沒來，不然…我就…露餡了！這矮道士…武功真是…厲害…，我打中…他一下，自己…雙手…已無法…動彈…”一句話沒說完，已全身戰栗，牙關震得格格作響。
郭襄道：“不要動，運功禦寒！”說著唿的一掌印在陳霏羽後背上，緩緩把九陽真氣輸入陳霏羽體內。陳霏羽隻感覺一縷熱氣從後背進入身體，接著在經脈之中遊走，髒腑血液，慢慢暖和起來，雙臂也有了知覺。
可是饒是如此，陳霏羽仍是感覺全身如入冰窖一般，陰寒之氣從四麵八方向體內浸透而入，正想問媚姬，是怎麽迴事？卻牙關緊咬，說不出話來。抬頭隻見媚姬坐在地上，也是瑟瑟發抖。郭襄也是眉頭緊鎖，另一隻手貼在媚姬後背上。陳霏羽明白，郭襄也在幫媚姬運功驅寒。陳霏羽忙運功相抗。
此時風雪交加，雪花如鵝毛一般飄落而下，瞬間又給光明頂裝上一層厚厚銀裝素裹。
三人坐在雪地之上，便如僵硬了一般。大雪紛紛落在四人頭頂身上，漸漸將四人全身都蓋了起來。陳霏羽這才想到百損道人所練的“玄冥神掌”厲害之極，雙掌發出的寒氣還沒擊在身上，就把自己凍僵。而郭襄與百損道人連對兩掌，可想而知，她此時身上更加冰冷。卻還能幫她禦暖，陳霏羽不禁感動。若不是郭襄相助，她恐怕已成了一個冰雕蠟像了。
想到此，陳霏羽已經釋然，不再糾結張三豐之事，專心運功抵抗寒氣。雪花落在三人身上，並不融化，反而結成冰凍。其實是四人，還有葵花公公的屍體。連連把四人覆蓋。
郭襄三人都中了玄冥真氣，身體比雪花還冷，而葵花公公的屍體早已沒了溫度，所以雪花落到她們身上，自然絲毫不融，反而結成冰塊，雪花被吸附，比落到地上積雪還多。
雪越下越大，天越來越黑，不知過了多久，四人已成了一個碩大的雪坡。
此時陳霏羽肌膚也漸漸暖和，身子也不再顫抖。而郭襄傳來的真氣越來越熱，經脈血液也通暢起來，手腳也能舒展。看到郭襄仍手按在她後背上，忙道：“郭姑娘，我好了，謝謝你相助！”
郭襄道：“沒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媚姬也道：“二姐，我也好了！”郭襄抽迴雙手。
陳霏羽正想起身，才感覺到身上如壓重負。這才發現身上四周竟是一層堅硬的冰雪，如同筐子一般，把四人籠罩其中，冰雪上還有厚厚的雪花。
陳霏羽就要伸手去推開頭上的積雪，郭襄突然道：“先不要動，又有人來了！”媚姬道：“什麽人，難道是大和尚與矮道士又迴來了！”
郭襄凝神片刻道：“好像是兩人，不對還有一人，是三個人來的。”說完，疑惑道：“奇怪，怎麽又沒有了聲音？”
媚姬內功練習到一定程度，不光手腳靈便，力量大增，還能增強耳目的視覺與聽覺，在配合練習的“天耳通”類的絕技，附近十數丈，乃至數十丈遠發出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媚姬內功遜色郭襄許多，隻能聽到數丈遠的聲音。而陳霏羽就更差了。
她們對於郭襄所說，自然不懷疑，說道：“是不是那三人有附近路過，已經走遠，並不是朝這邊而來！”
郭襄道：“有此可能，不過又有人來了！人數頗多，還騎著馬！”
媚姬道：“這次是多少人？”
郭襄搖頭道：“不知道，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再說！”
說完，手指向前一伸，把冰層戳破一個窟窿，接著使出一陽指勁力向前射去，立時射出一道雪孔。外麵天色朦朧，雪地在月光照耀下，如同白晝一般。
果然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忽然東北角上遠遠傳來馬蹄聲，漸奔漸近，馬蹄聲聲音嘈雜，聽得出有很多人同來。
到了近處，郭襄透過洞孔看到遠處奔來十數騎馬，馬背上坐著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十幾個人。一人大聲說道：“不對啊，地圖上這裏明明是一個山穀，過了山穀，就是明教光明頂了。怎麽變成平坦雪地，光明頂卻消失不見了。”
另有一人道：“不錯，前麵的地形都對，怎麽到了光明頂處，地形與地圖上完全不同了。真是奇怪，難道大長老給我們的地圖有誤不成？”
媚姬低聲道：“是薩滿教的人來了！”郭襄與陳霏羽也聽的明白，順著洞孔看到不少人騎馬奔來。
這時有一個女人聲音，嬌聲道：“大膽，你不想活了，竟敢質疑大長老，質疑大長老就是質疑長生天，長生天馬上會降罪於你！”
她一說完，就有人撲通一聲，好似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通通通”磕頭道：“長生天恕罪，大長老恕罪，屬下絕沒有質疑大長老，更不敢質疑長生天。尋找許久，都沒找到光明頂，完不成大長老交待的任務，我也是心急如焚，是我多嘴口誤，雲寵，你可別向大長老訴說！我自罰，你看滿意嗎？”說著就聽到“啪啪啪”，拍打的聲音。
那女人聲音正在洞孔前方，郭襄看去，卻看到一個男人在說話。郭襄疑惑不解，可以清楚看到他嘴在動，發出的聲音卻是嬌嫩，映著月光可以看到他嘴上還有毛絨絨的黑色胡子。郭襄見識過許多男子聲音柔軟，卻沒想到這人說話聲音比女人還要嬌嫩動聽，真是世間無所不有。
媚姬看了不看，說道：“她叫雲寵，是青雲堂堂主！看是男人，據說是一個女人！”
郭襄聽了，更是驚奇不已。雖然她也聽說過，世間有男人女相，也有女人男相的。可是第一次看到真人，仍是感覺怪異之極。
這時有人紛紛求情道：“雲堂主，賈堂主也是口誤，就饒了他吧！”
打了片刻，雲寵道：“好吧，不要打了，都打成豬頭了。賈布，看在諸位堂主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不過你以後不要亂說了！”
賈布連忙停下，道：“我不會亂說了！”
雲寵道：“那好，繼續尋找光明頂，接應大長老！”接著又有馬嘶聲傳來，隻見別處又有馬蹄聲奔來。
那些幾騎馬奔到郭襄三人這邊停下，有人道：“原來雲堂主，賈堂主，奇隆堂主，你們早到了！”
女人聲音道：“佟堂主，你們來得也不慢啊，可尋到光明頂了？”
那佟堂主道：“我們按照大長老的地圖來到這裏，還沒找到光明頂！你們找到了嗎？”
雲寵說道：“我們也剛到，正在疑惑，大家既然都來了，我們就尋找光明頂吧！”
眾人齊聲說好，就向前奔去，突然馬嘶長叫，有人道：“不好，馬陷入雪中，這雪鬆軟，行不得路，快都下馬！”
於是就聽到唿唿下馬的聲音。雲寵道：“奇怪，為什麽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四處尋找看看。”於是腳步聲在雪丘四周響起。
過了片刻佟堂主說道：“依據地圖所畫，這裏應該是一個山穀，石頭四周是山峰，但是此時這裏是平川。大長老給的地圖絕不會有誤的，說明這裏就是光明頂了。但這裏雪都是鬆軟，說明雪是新的，我到雪下看過，下麵數丈並不是山路，四周山峰上並沒有多少雪，這就很奇怪了！”
有人問道：“佟堂主，你一直睿智過人，你懷疑什麽？”
那叫佟堂主的人沉默片刻，說道：“我懷疑這裏很有可能發生了雪崩，光明頂已被雪填平，壓在下麵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昨日下午，我們走在路上，聽到的轟隆之聲，可能就是雪崩之聲！”
眾人聽了，紛紛說道：“佟堂主，所說的有道理！”
雲寵道：“那現在該怎麽辦？難道大長老也被壓在雪中了嗎？我們去救他吧！”
佟堂主說道：“大長老英明神武，睿智過人，神功蓋世，又有長生天庇護，應該不會有事的！”
眾人道：“不錯，大長老絕不會有事！”
雲寵道：“既然光明頂不存在了，明教也已被滅，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佟堂主道：“大長老命我們各大堂主分別去光明頂與三聖坳，誅滅明教與昆侖派，然後去鏡花城接應。現在明教已滅，昆侖派想必也很快被其他堂主誅滅，我們占了便宜，應該立刻趕往鏡花城。其他各位堂主也從四麵八方趕往鏡花城，我們不能晚了！”
雲寵道：“大長老說薩滿教早有幾位堂主，在十幾年前就到了鏡花城，其中有一位現在已經身居高位，鏡花城主對他言聽計從，馬上就能勸降城主歸順薩滿教，答應出兵幫助阿裏不哥統一中原！”
另一人道：“可是這個堂主隻有大長老認識，我們並不知到底是什麽樣子？而且大長老也沒有給我們路線圖，見不到大長老，我們也找不到鏡花城！”
雲寵道：“我想大長老會在路上留下暗記的，我們找到暗記，就能找到鏡花城了！”
有人道：“鏡花城，以前也沒聽說過，為何如此厲害？佟堂主，你一直跟隨大長老，可知道它的來曆？”
佟堂主道：“我也不知道，隻聽大長老說過，鏡花城至少有十萬兵馬，乃是之前爭奪天下失敗後，退居到那裏的，一直圖謀重迴中原，一統天下。所以幾十年間大長老一直派人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並派人到鏡花城活動了，這才有所成。大長老才讓我們薩滿教各個堂主立刻趕往鏡花城接應，伺機得到鏡花城！”
眾人聽了，齊聲說好，佟堂主又道：“大家小心查看路上大長老留下的暗記，不然我們就到不了鏡花城，就讓別的堂主捷足先登了！大長老說了，誰立了頭功，誰就填補長老空缺！”
眾人又是齊聲說好，紛紛向來路走去。
郭襄低聲道：“薩滿教原來也在圖謀鏡花城的兵馬，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
媚姬道：“我們該怎麽辦？”
郭襄道：“破虜也趕往鏡花城，我們馬上趕過去，幫助破虜！我正愁找不到鏡花城，正好可以跟在他們後麵。”
媚姬道：“若是薩滿教的暗記，我也認得。這些人作惡多端，我看還是殺了他們，不然到了鏡花城就很難對付了！”
郭襄沒想到媚姬竟然要痛下殺手，說道：“我們還未完全恢複功力，他們人多勢眾，還是要小心從事！”
媚姬道：“我知道！”郭襄道：“等他們全都過去，我們在動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媚姬與陳霏羽說好。
郭襄看著薩滿教人從旁邊通過，卻沒人注意這雪丘其中有古怪。
這時一人低聲說道：“賈布堂主，你知道雲寵剛才為什麽要抓你把柄嗎？”
賈布道：“為什麽？”
那人道：“你真不知道嗎？”
賈布搖頭道：“不知道？”
那人道：“好吧，我告訴你，讓你打得也不冤，這一路上你總說雲寵若不說話，簡直比男人還像男人，她自然會生氣，不找機會打你才怪呢？”
賈布道：“她本來就比男人還像男人，若不說話，比你我還像老爺們。整天聽她嬌聲嬌氣的說話，再看她的臉，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何況薩滿教中人誰不知道，在薩滿教中雲寵是最像男人的女人，媚姬是最像女人的男人，我說錯了嗎！”
然後又道：“據說隻有魅影長老不信媚姬是男人，還一直想娶他，才被媚姬殺死了的。”
那人道：“你小聲說，難道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