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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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姬點頭道:“我明白了,隻是我現在開始重新學習二姐的武功,會不會太晚了?”郭襄笑道:“不晚,我學習《九陽真經》時和你一樣大,至於後來的武功更是最近才學習的,你比我早了十年了,他日成就必不在我之後!”?


    媚姬聽了大喜,突地跪倒在地,就要向郭襄磕頭叩拜,郭襄拉住她的胳膊一扯,把媚姬拉了起來道:“你這是做甚?我們既是一家人,何必行此大禮!再說我可不能收你為徒,不然就差了輩分,影響你與破虜。”


    媚姬嫣然一笑,道:“那有什麽,我們各論各的!”郭襄道:“也是,不過還是感覺別扭,再說我隻想做你姐姐,不願做你師父,不然把我都叫老了!”說完也笑了起來,媚姬連忙道:“不會的,那好吧,我還是叫你二姐!”


    郭襄點頭道:“這就對了!還有這事你不能向任何人說,包括破虜!”


    媚姬疑惑道:“這是為何?”郭襄道:“你隻管聽我的就行,就說是我用外公的功夫幫你恢複武功,等你武功大成後,我會直接對破虜說。若是你答應我,我就教你,若是不答應,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恢複你以前的武功!”


    媚姬立刻迴答道:“我答應你,有了破虜,以後我再也不想用魅惑之術。二姐我學你的武功!”郭襄道:“好!”她看了看媚姬豔麗嫵媚的麵容,此時媚姬早已揭下麵具,露出真容。


    郭襄道:“你這模樣,真是我見猶憐!不過天生媚骨,難有大成,我幫你點痣破媚。以後你就脫胎換骨,重獲新生!你可願意?”


    媚姬聽了,道:“什麽是點痣破媚?”郭襄道:“就與私塾“朱砂啟智”一般。”


    古代學童進入私塾上學時,先生都會在學童眉心輕輕點上“朱砂”,額心點“紅痣”寓意開啟智慧,目明心亮,從此成為眼明、心明、好讀書的聰明學童。


    頗為猶豫,郭襄笑道:“你別怕,不會破相的,隻會讓你有了英致颯爽,浩然正氣!對修建《九陽神功》大有益處!”


    媚姬一聽道:“好,自古道盛世女人如黃金,亂世女人如草芥,紅顏禍水,亂世佳人,若是沒有武功護身,下場更加兇險。容顏再好,也不如真功夫好。二姐那就快點痣吧!”郭襄道:“好,你忍住疼痛!”說著伸出右手小指點向媚姬眉心,嗤的一聲,媚姬隻感覺鑽心疼痛,眉心出現一個米粒大小的紅點。


    這紅點乃是郭襄用內力點破淤血所製,凝而未破,在眉心間嬌豔欲滴,陡然生出一股英氣。


    郭襄看了看,大喜道:“妹妹真是天生麗質,這一點更是畫睛之筆。”媚姬掏出銅鏡照了照,也是喜不自禁,道:“二姐,你真厲害,連這麵相女妝也都精通!”郭襄笑道:“我也是女人,女妝當然知道,麵相之學乃是跟外公學習的。等以後有空,我帶你去桃花島,把外公絕技也傳授與你!”


    媚姬道:“我天資愚鈍,恐怕學不來。”郭襄笑道:“你會的,因為以後這些對破虜有用!”媚姬臉紅道:“二姐又來笑我!”


    郭襄道:“好了,我現在就教你九陽神功口訣,你有時間慢慢練習。”媚姬說好,郭襄就把《九陽真經》口訣傳給了媚姬。


    正在這時,突聽莊院外人聲嘈雜,有黎林過來報告道:“師父,有蒙古人圍過來了!”


    郭襄道:“不要慌,他們暫時進不來,不過時刻警惕,我們人雖多,可是能打的沒幾個。你找幾個身強體壯在四麵巡邏,接應援兵,其他人攙扶傷者準備突圍。”黎林說好,於是下去按照郭襄吩咐準備。


    郭襄對媚姬道:“妹妹,記住了沒有?”媚姬道:“我太笨了,隻記住一半。”郭襄道:“不急,慢慢來,等出去後,我再傳你,我們先過去看看!”媚姬道好,於是兩人來到莊院中一個二層木樓上,這是莊院中最高的地方,正好可以鳥瞰莊院四周。


    此時柳中奇、殷紹白等人站在上麵,看到郭襄與媚姬到來,大喜道:“二小姐,趙姑娘,蒙古人果然被擋在莊院外,走不進來!”郭襄與媚姬看去,隻見有幾隊元兵在莊院外轉來轉去,就是走不進來這裏。


    殷紹白大喜道:“剛才依照二小姐與趙姑娘之言,擺放假山石頭,移動樹木,想不到還有如此妙用,真是不可思議。”


    郭襄道:“這陣法雖妙,若是遇到大隊人馬,恐怕還是不行。”


    柳中奇道:“是啊,秀才遇到兵,再精妙也是沒用。”


    殷紹白道:“柳兄為什麽說?”柳中奇道:“強盜下山去搶劫,難道管好門窗,鎖上門,就萬事大吉了嗎?”


    殷紹白想了想道:“你是說,他們會破門破窗而入!”


    郭襄這時道:“不錯,他們雖破不了陣,可是卻能把這裏都踏平,再精妙的陣法也是沒有用,阻擋不住大軍的。不過寧妹妹在外麵布得結界,就是蒙蔽住他們,讓他們無法發現這裏麵有陣法存在。發現不了有陣法,自然就不會想辦法破陣了!”


    柳中奇聽了,疑惑道:“結界,難道真的有這麽神奇?”郭襄道:“看看再說!”果然又來幾隊元兵在莊院四周搜索,但繞來轉去,又去了別的地方。


    柳中奇與殷紹白大喜道:“他們果然沒有發現!”郭襄道:“不能掉以輕心,大家小心戒備!”


    這時突然左邊有拳腳怒喝之聲,隻見釋迦摩薩正與郭破虜、支嘯天等五人在樹叢間打鬥。釋迦摩薩大聲唿叫,力鬥五人,他武功雖高,可麵對五人聯手,還是節節後退,越退越遠,五人不一會就消失在遠處房屋之中。


    媚姬突然道:“郭大哥他們會不會有危險?”郭襄搖頭道:“不要怕,破虜大智若愚,剛才他與苗師兄跟在後麵,並不是靠近太多,想來隻是把臭和尚趕走!”


    媚姬突然指著右首,對郭襄道:“蒙古人大隊人馬過來!”眾人果然看到右前方,此時天色還有些朦朧,但也能看到遠處黑壓壓一片,正是蒙古大軍從山坡上蜂擁而至。


    殷紹白道:“他們來了,也進不來的!”媚姬搖頭道:“我布置結界水平不高,天色大亮之前也能擋住一陣,要是天色大亮,他們必能瞧出端倪,就不好說了!”


    郭襄看了看天色,道:“還有半個時辰,左師兄應該能趕來了。就怕蒙古人使用蠻橫之法破陣,那就麻煩了!”


    殷紹白道:“什麽是蠻橫之法?”郭襄沒有說話,媚姬道:“不好,他們果然用蠻橫之法破陣了。”


    郭襄四人這時突然臉色大變,原來看到前方的蒙古大軍,點燃手中的火把,正向房屋中扔去,不一會四周的房屋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越來越大,不多時遠處就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不少有隱藏的阿裏不哥的士兵,紛紛躍出來,想逃走,俱都被元兵圍住殺死。 還有些受傷的人,瞬間被大火吞噬,發出慘叫的哀嚎聲。


    山穀中四周風俱都被擋住,火勢一起,衝天而起,並不向四周蔓延。蒙古士兵點燃房屋,也留出道路,火海瞬間把山穀照得明亮通紅。


    蒙古士兵歡唿著一邊扔火把,一邊向這裏奔來。殷紹白大怒道:“這些蒙古兵真是殘暴不仁,殺人還要放火!”柳中奇看了大驚道:“不好,他們放火,我們的陣法就失去了用處。樹叢與假山一燒起來,他們就會發現這裏。”


    媚姬道:“不錯,結界最怕這種蠻橫的之法,再精妙的結界,都消失於無形。”郭襄歎口氣道:“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 行軍打仗,隻要能取勝,也不為過!我們要趕快撤離!”


    柳中奇道:“四方八方全都是蒙古人,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郭襄轉頭看去,果然四麵八方都有元兵放火,正慢慢向這邊合圍過來。


    殷紹白道:“現在該怎麽辦?”郭襄看了看,搖頭道:“破虜與苗師兄恐怕被臭和尚絆住,也不知能不能迴不來?眼下我們暫時也沒有什麽辦法!”殷紹白急道:“難道坐以待斃?我們衝出去,說不定能殺出一條血路!”


    柳中奇苦笑道:“殷兄弟,他們放火,就是想逼我們出來,我們這麽多人衝出去,正中他們下懷!”媚姬道:“不錯,整個山穀都被元兵圍了起來,有萬人之多,我們這裏都是老弱病殘,能打之人沒有幾個,根本逃不掉的!一露麵就會被蒙古人圍住,根本沒機會逃走。”眾人一想,知道她所說乃是實情,蒙古鐵騎縱橫天下,幾無對手。在這山穀之中,區區近百人的丐幫弟子,根本就沒有逃出包圍圈的可能。


    殷紹白道:“難道就在這裏坐以待斃?”這時黎林帶著張四海、程勁等幾個丐幫弟子慌張跑了上來,看到四周火勢起來,早已臉色大變。柳中奇突然道:“二小姐,我們引住他們,你帶著黎幫主離開這裏!”


    殷紹白聽了道:“不錯,二小姐,隻要幫主在,我們丐幫就還有希望。”張四海與程勁也道:“是啊,丐幫好不容易統一,不能沒有黎幫主!郭姑娘,我們掩護你們,你帶著黎幫主一起突圍吧! ”


    郭襄還沒說話,黎林道:“四位長老,我不走,我與你們一起!”柳中奇道:“黎幫主,你必須走,丐幫的興衰全在你一人身上。你走不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丐幫,難道你眼睜睜看著丐幫就此淪落嗎?”黎林一聽,不再說話。丐幫眾人都看著郭襄。


    郭襄沉吟不語,此時她左右為難,眼下也隻有她能帶著一人逃出,可是媚姬、黎林她都不能丟下。她看了看媚姬,又看了看黎林,兩個人都很重要。黎林是丐幫的希望,而媚姬不僅是弟弟的關係,以後可能還是的傳人。


    兩個人誰都不能舍棄,可是她也隻能有把握帶走一人,正在思量時,媚姬道:“二姐,你帶黎幫主先走!”


    郭襄道:“那你怎麽辦?”媚姬道:“不怕,我有麵具。他們不敢傷我。”說著拿出那張白鶴鳴的麵具,戴在了臉上。 郭襄道:“我怎麽忘了這個。”


    她看著媚姬戴上麵具,突然道:“我有辦法了,也許能帶大家突圍出去!”


    眾人一聽道:“什麽辦法?”郭襄指了指媚姬道:“全在她身上!”媚姬驚訝道:“我……”


    郭襄笑道:“不錯,你不是奉舒不台之命,跟著蒙古大軍來抓我們的嗎?你把我們抓走,他們就不會過問了!就有可能突圍出去。”媚姬一聽,旋而明白,拍手道:“這個辦法好。”她想了想道:“不過,我一個人押解這麽多人,他們會不會懷疑?”


    張四海道:“有一間房屋內全都是蒙古人的衣服,我們換上扮成蒙古人不就行了嗎?”媚姬道:“不行,那是阿裏不哥手下留下來的,若是被舒不台的元兵看到就會格殺勿論。”張四海道:“都是蒙古服裝有區別嗎?”媚姬道:“當然有,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張四海道:“那怎麽辦?”


    郭襄道:“這好辦,我們出去殺幾個蒙古士兵迴來,換上他們衣服就行了!”其他人一聽,俱都說好。


    於是郭襄看到西南方向還有一隊元兵在搜查,於是帶著十幾個人向莊院外奔去。不多時就見他們穿著十幾套元兵衣服過來。這邊柳中奇以讓人把丐幫弟子集中起來,郭襄交待好,就由媚姬走到前邊,郭襄等人裝扮成元兵押解丐幫弟子向莊院外走去。


    他們剛走出去,就有一隊元兵奔了過來,看到他們押解丐幫弟子走出來,大喜道:“果然有犯人躲在裏麵,你們捉住犯人,大將軍一定重重有賞。”


    媚姬道:“好說,裏麵好像有薩滿教的人,你們進去看看,還能不能捉到一起領功請賞?”那些人一聽大喜,就向莊院裏奔去。


    此時莊院外的結界已被媚姬破開一個口子,隻能進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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