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迴:匪夷所思
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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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虜扶著風雨煙攜手而行，這山巒之間，陡坡緩坡接二連三，此起彼伏，兩人無法急行，隻得緩速行走。
走了半個時辰，風雨煙一句話都沒有說，郭破虜初時趕路不覺什麽，過了一會發現不對，忙停了下來，問道：“師姐，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累了？”風雨煙眼眶一紅，珠淚欲滴，搖了搖頭道：“破虜，我是不是拖累你了？”郭破虜詫異道：“師姐，你何出此言？”
風雨煙沒有迴答，道：“找到妙言姑娘之後，我便迴南海！”郭破虜道：“等事情一了，我陪師姐一起迴南海吧！”風雨煙轉過身去，搽拭一下眼淚，道：“你事情繁多，就不要跟我一起迴去了，我想好了，師父他老人家就我一個女弟子，我不能讓師父傷心，我迴去準備接替師父衣缽，不再迴中原了！”說到最後又搽拭了眼淚。
郭破虜聽了，詫異道：“師姐你不是說我們一起迴去求師父成全嗎？怎麽又改變主意了？”風雨煙走向前方，邊走邊說道：“我想了好久，人不能太自私了，師父含辛茹苦養育我十八年，我不能棄她而去，也不能讓南海派自此斷絕，這都是命。青燈古佛才是我的歸宿，這江湖不適合我。我已想好，等找到妙言姑娘，我就迴去！”
郭破虜看著她雙手合十，俏立在風中，西陽斜照，怯生生的背影微微聳動，顯然在下最後的決心。心中說不出的憐惜之心，還想說話，風雨煙道：“你不必勸我了，我心已定！”郭破虜悵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風雨煙突然轉身強顏歡笑道：“不過，離開之前還有一段時間，師弟，我陪你好好走走看看，就像我們剛下山時那樣好嗎？”
兩人從南海來到中原，是風雨煙第一次來到中原，好多東西和景色都沒見過的，雖然戰火混亂，但兩人一個天真無邪，一個心無芥蒂，兩人渾渾噩噩的，卻是兩人最快樂的時光。
郭破虜不知風雨煙為何如此說，心中想到：此間事情一了，說什麽也要陪著師姐一起迴南海，懇求師父南海神尼不要讓師姐剃度出家！眼下隻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道：“好啊！”風雨煙破涕為笑，道：“走吧，趕快去找妙言姑娘，太陽快下山了，我們趕快向前看看有沒有住宿之地？”說著就徑自向前走去，郭破虜猜不透她的心思，隻好跟在後麵。
風雨煙吃了解藥後，內力已恢複大部分，走了半天，身體筋骨活動，反而恢複更快，不多時已恢複如常。可是饒是如此，兩人在這昆侖山中仍是行走緩慢。一路上別說沒有看到妙言，就是行人也沒看到多少。好在兩人在山中行走早已習慣，倒也不覺得吃苦。
又走一會，來到一個岔路，風雨煙道：“也不知妙言姑娘走了哪條路，我們怎麽辦？”郭破虜伸手從懷中拿出令牌，看了看指著其中一條路，道：“走這條路！”風雨煙疑惑不解，去看令牌，隻見上麵畫滿條條杠杠，不解道：“這些都是什麽意思？”郭破虜道：“單看每一塊令牌，是看不有什麽蹊蹺的。如果把六塊令牌放到一起，就會發現令牌上其實是一副地圖。”風雨煙更是不解，道：“是什麽地圖？”郭破虜指著令牌上的條條杠杠道：“是昆侖山到藏寶地的地圖！如果不是同時看到六塊令牌在一起，誰也無法看出的！”
風雨煙道：“是不是妙言姑娘也會去尋找寶藏，我們隻要看著地圖走就行了？”郭破虜道：“不錯，這地圖隻能到寶藏附近，六塊令牌合到一起才能找到進入寶藏的路，打開寶藏的！我們循著路線走，一定能找到妙言的！”
風雨煙悠悠道：“妙言姑娘偷了你六塊令牌，最後給你留下一塊令牌，是不是想你到那邊相會？”郭破虜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風雨煙道：“妙言姑娘聰明伶俐，美麗大方，善解人意，的確不可多得，若是她在你身邊，對你一定幫助很多。我也就放心了。”郭破虜聽了忙道：“師姐，是不是因為這個，你才要迴去出家的，其實不是這樣的……”風雨煙打斷他道：“我知道，我是不想辜負師父才這樣的。”郭破虜道：“妙言說她有辦法幫我的，找到她看看她是否真有辦法？”
風雨煙眼睛一亮，旋而又道：“算了，反正我心已決，她怎麽做我也不管了，走吧！”
兩個又往前走，終於來到一個小鎮。說是小鎮，其實就是一個客棧，昆侖山中人煙稀少，幾十裏路都難有村莊，隻有一些必經之路上有一家兩家客棧，給來往昆侖山的客商，或者是到昆侖山采藥做活經過之人使用。
說是客棧，不光是吃飯睡覺，其實更像一個雜貨鋪，裏麵幾乎什麽東西都有，不過不多，去晚了就得要去很遠的客棧才會有，或者等客棧老板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當真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
此時已是開春，昆侖山積雪開始融化，做買賣的和上山采藥的人也多了起來。
兩人看到客棧大喜，走了進去，小二見有人進來，忙上前招唿，郭破虜忙叫了一些飯菜。誰知那小二盯著郭破虜仔細打量一番，並不去招唿兩人就坐，突然問道：“敢問可是郭大爺？”郭破虜奇道：“你怎麽知道。”店小二笑臉臉色瞬間變得僵硬，道：“本店已經沒有飯菜了，兩位還請見諒！”
遂不再搭理郭破虜，走到一旁招唿別的客人。郭破虜看著風雨煙，無奈道：“可能我們來晚了，隻能繼續吃幹糧吧！”風雨煙聽了，撅嘴道：“吃了一天了，真想換個口味，算了，明天去下一家吃吧！”兩人遂取出幹糧，找了空桌子坐下，吃了起來。
這時後麵又有人進來，點了一些酒菜，那小二招唿人坐下，不一會就把點的酒菜端了出來。風雨煙看著饞涎欲滴，郭破虜低聲安慰道：“可能是人家早已預定的！”
誰知過一會陸續又有人進店，無一不是好酒好菜的端了上來，此時郭破虜就是涵養再高，也看出其中不對，大怒霍的站了起來，大聲道：“小二，你過來！”那小二不情願走了過來，道：“客官有什麽吩咐？”郭破虜怒道：“你們開門做生意，為什麽我們先來的說沒有酒菜，而後來的客人卻都有酒菜，難道怕我們不給錢嗎？”說著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這一吵，好多人都駐足圍觀了過來，店小二連忙道：“客官，我真沒騙你，你來時我的酒菜確實都賣完了，我們都是客，真還有，怎麽會不賣給你呢？”郭破虜道：“那他們後來的怎麽都有酒菜，你怎麽說？”店小二道：“我們店裏的酒菜都被一個客人包圓了，他們那些都是那位客人的，不關我們什麽事！”郭破虜道：“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怎麽迴事？”店小二道：“兩個時辰前有個客人來了，出手闊闊，把店裏所有酒菜都買走了，然後他又讓我們幫他代賣，二一添作五，賺錢平分。說隻要不賣給一位郭姓的大爺，其他誰都可以賣，如果不遵從他的話，我們不僅要賠他的錢，他還要把我們客棧給燒了。所以隻有對不起你了郭大爺。”
郭破虜一聽，隻得放開店小二，無奈坐了下來。心想這是什麽人在捉弄他們？風雨煙道：“是不是也沒有客房了？”店小二道：“不錯，那位客官也包下了所有客房！”風雨煙道：“師弟，我們走吧？”兩人就要站起來，那店小二道：“此時已快天黑，前麵數十來裏都是荒山野嶺，不宜夜行！”
郭破虜道：“那能怎麽辦？難道讓我們在大廳裏住一晚？”風雨煙看著油膩膩的桌子，還有滿屋的味道，說道：“我還是情願去樹林中住一晚！我們吃完，趕快走吧！”郭破虜點頭說好，心中卻是惱怒異常，風雨煙一看他臉色不對，連忙勸他不要生氣。
店小二沒有說話，等了一會才道：“時間到了，兩位不要走了，還有兩間偏房了，兩位如果不嫌棄，可以將就住一晚！”郭破虜聽到，啞然笑道：“這是不是也是那位客房所說的。”店小二道：“是的，他要我在客官問話一炷香時間，才說出的。”郭破虜哭笑不得，氣也生過了，才說出，也是沒有辦法。
於是兩人吃過東西，就到了偏房之中，雖然有些小，倒也整潔幹淨。
一夜無言，自是不表，第二天兩人早早結賬出門，繼續前行，路上遇到的不論是茶鋪還是客棧，都是如此，酒菜客房都被人早早包下，就是不賣給郭破虜與風雨煙二人。後來郭破虜不報自己姓名，讓風雨煙上前搭訕，可是還是拒絕賣給他們酒菜。幸好還能遇到一些過往客商，從他們身上買到些幹糧之類的東西，才不至於餓肚子。
兩人雖不是老江湖，卻也知道有人針對他們，兩人是又氣又怒，卻猜不出是何人所為？好在兩人趕路要緊，能吃飽就行，其他並不在意。走了五六日，終於看到下山之路。
兩人大喜，連忙向山下走去，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個鎮上，這個鎮熱鬧非凡，集市頗大，有三四家大小不一的客棧，兩人大喜，心想你不可能又把所有酒菜都買走吧！哪知兩人進了幾家客棧，俱都不賣給他們，這時不光郭破虜動怒，就連風雨煙也大怒起來，道：“這是什麽人？如此無聊，難道想餓死我們嗎？”郭破虜道：“我們上前瞧瞧是什麽人？”風雨煙說好，兩人簡單又吃了一點幹糧，到集市上買了兩匹馬，就向前方疾馳而去。
此時已下了昆侖山，地勢平坦，一馬平川，兩人騎著馬飛馳向前行去，過了兩個小鎮，到了一處集市，已快天黑，兩人連忙到了這裏最好的客棧，一問，這次果然有了酒菜，兩個又要了兩間上好的客房，能從房間看到大廳來往客人的。兩人把酒菜讓送到房間，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張望著進出客人。
果然過了半晌，進來一人，進來後就把掌櫃的喊了出來，包下他所有酒菜，不得給一位姓郭的客人，然後又把郭破虜和風雨煙的樣子詳細說了一遍，最後丟下一大錠銀子，說要是掌櫃不守規矩。他就會把客棧燒了。說完後讓掌門拿出一些現有的酒菜包好，他提著就走了出去。郭破虜和風雨煙早已收拾妥當，見那人離開，於是在後麵瞧瞧跟了過去。
兩人看那人後背寬闊，顯然是一個男人，不知是什麽人？卻對他們兩人如此熟悉，描述起來栩栩如生，就連郭破虜與風雨煙也狐疑起來。
兩人跟著那人七轉八彎，來到一處荒野之中，遠遠望去，隻見前麵有一輛慢行的黑色馬車，連閃三下馬燈，後麵那人學三聲鳥叫，有人打開車門，那人上了馬車，馬車就疾馳而去。
郭破虜和風雨煙沒想到馬車行走如此之快，再上去追趕也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馬車消失在黑暗中。
兩人隻得悻悻而迴，迴到客房中，百思不得其解。馬車上到底是什麽人，絕不會緊緊是惡作劇？也不知妙言到底去了哪裏？
到了第二天，果然客棧不再給供應食物給他們。幸虧他們昨晚早有準備，也不以為意。兩人出了客棧，風雨煙道：“我們也去捉弄他們一次！”郭破虜道：“如何捉弄？”風雨煙道：“這人知道我們走這條路線，我猜一定是妙言，不然沒人知道。”郭破虜點頭道：“我也懷疑是她，不過我們昨晚看到的是男人，也可能是別人。”風雨煙想了想道：“那我們先去前麵也把酒菜全包了，看他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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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個時辰，風雨煙一句話都沒有說，郭破虜初時趕路不覺什麽，過了一會發現不對，忙停了下來，問道：“師姐，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累了？”風雨煙眼眶一紅，珠淚欲滴，搖了搖頭道：“破虜，我是不是拖累你了？”郭破虜詫異道：“師姐，你何出此言？”
風雨煙沒有迴答，道：“找到妙言姑娘之後，我便迴南海！”郭破虜道：“等事情一了，我陪師姐一起迴南海吧！”風雨煙轉過身去，搽拭一下眼淚，道：“你事情繁多，就不要跟我一起迴去了，我想好了，師父他老人家就我一個女弟子，我不能讓師父傷心，我迴去準備接替師父衣缽，不再迴中原了！”說到最後又搽拭了眼淚。
郭破虜聽了，詫異道：“師姐你不是說我們一起迴去求師父成全嗎？怎麽又改變主意了？”風雨煙走向前方，邊走邊說道：“我想了好久，人不能太自私了，師父含辛茹苦養育我十八年，我不能棄她而去，也不能讓南海派自此斷絕，這都是命。青燈古佛才是我的歸宿，這江湖不適合我。我已想好，等找到妙言姑娘，我就迴去！”
郭破虜看著她雙手合十，俏立在風中，西陽斜照，怯生生的背影微微聳動，顯然在下最後的決心。心中說不出的憐惜之心，還想說話，風雨煙道：“你不必勸我了，我心已定！”郭破虜悵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風雨煙突然轉身強顏歡笑道：“不過，離開之前還有一段時間，師弟，我陪你好好走走看看，就像我們剛下山時那樣好嗎？”
兩人從南海來到中原，是風雨煙第一次來到中原，好多東西和景色都沒見過的，雖然戰火混亂，但兩人一個天真無邪，一個心無芥蒂，兩人渾渾噩噩的，卻是兩人最快樂的時光。
郭破虜不知風雨煙為何如此說，心中想到：此間事情一了，說什麽也要陪著師姐一起迴南海，懇求師父南海神尼不要讓師姐剃度出家！眼下隻得先走一步看一步了，於是道：“好啊！”風雨煙破涕為笑，道：“走吧，趕快去找妙言姑娘，太陽快下山了，我們趕快向前看看有沒有住宿之地？”說著就徑自向前走去，郭破虜猜不透她的心思，隻好跟在後麵。
風雨煙吃了解藥後，內力已恢複大部分，走了半天，身體筋骨活動，反而恢複更快，不多時已恢複如常。可是饒是如此，兩人在這昆侖山中仍是行走緩慢。一路上別說沒有看到妙言，就是行人也沒看到多少。好在兩人在山中行走早已習慣，倒也不覺得吃苦。
又走一會，來到一個岔路，風雨煙道：“也不知妙言姑娘走了哪條路，我們怎麽辦？”郭破虜伸手從懷中拿出令牌，看了看指著其中一條路，道：“走這條路！”風雨煙疑惑不解，去看令牌，隻見上麵畫滿條條杠杠，不解道：“這些都是什麽意思？”郭破虜道：“單看每一塊令牌，是看不有什麽蹊蹺的。如果把六塊令牌放到一起，就會發現令牌上其實是一副地圖。”風雨煙更是不解，道：“是什麽地圖？”郭破虜指著令牌上的條條杠杠道：“是昆侖山到藏寶地的地圖！如果不是同時看到六塊令牌在一起，誰也無法看出的！”
風雨煙道：“是不是妙言姑娘也會去尋找寶藏，我們隻要看著地圖走就行了？”郭破虜道：“不錯，這地圖隻能到寶藏附近，六塊令牌合到一起才能找到進入寶藏的路，打開寶藏的！我們循著路線走，一定能找到妙言的！”
風雨煙悠悠道：“妙言姑娘偷了你六塊令牌，最後給你留下一塊令牌，是不是想你到那邊相會？”郭破虜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風雨煙道：“妙言姑娘聰明伶俐，美麗大方，善解人意，的確不可多得，若是她在你身邊，對你一定幫助很多。我也就放心了。”郭破虜聽了忙道：“師姐，是不是因為這個，你才要迴去出家的，其實不是這樣的……”風雨煙打斷他道：“我知道，我是不想辜負師父才這樣的。”郭破虜道：“妙言說她有辦法幫我的，找到她看看她是否真有辦法？”
風雨煙眼睛一亮，旋而又道：“算了，反正我心已決，她怎麽做我也不管了，走吧！”
兩個又往前走，終於來到一個小鎮。說是小鎮，其實就是一個客棧，昆侖山中人煙稀少，幾十裏路都難有村莊，隻有一些必經之路上有一家兩家客棧，給來往昆侖山的客商，或者是到昆侖山采藥做活經過之人使用。
說是客棧，不光是吃飯睡覺，其實更像一個雜貨鋪，裏麵幾乎什麽東西都有，不過不多，去晚了就得要去很遠的客棧才會有，或者等客棧老板從很遠的地方運來。當真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
此時已是開春，昆侖山積雪開始融化，做買賣的和上山采藥的人也多了起來。
兩人看到客棧大喜，走了進去，小二見有人進來，忙上前招唿，郭破虜忙叫了一些飯菜。誰知那小二盯著郭破虜仔細打量一番，並不去招唿兩人就坐，突然問道：“敢問可是郭大爺？”郭破虜奇道：“你怎麽知道。”店小二笑臉臉色瞬間變得僵硬，道：“本店已經沒有飯菜了，兩位還請見諒！”
遂不再搭理郭破虜，走到一旁招唿別的客人。郭破虜看著風雨煙，無奈道：“可能我們來晚了，隻能繼續吃幹糧吧！”風雨煙聽了，撅嘴道：“吃了一天了，真想換個口味，算了，明天去下一家吃吧！”兩人遂取出幹糧，找了空桌子坐下，吃了起來。
這時後麵又有人進來，點了一些酒菜，那小二招唿人坐下，不一會就把點的酒菜端了出來。風雨煙看著饞涎欲滴，郭破虜低聲安慰道：“可能是人家早已預定的！”
誰知過一會陸續又有人進店，無一不是好酒好菜的端了上來，此時郭破虜就是涵養再高，也看出其中不對，大怒霍的站了起來，大聲道：“小二，你過來！”那小二不情願走了過來，道：“客官有什麽吩咐？”郭破虜怒道：“你們開門做生意，為什麽我們先來的說沒有酒菜，而後來的客人卻都有酒菜，難道怕我們不給錢嗎？”說著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這一吵，好多人都駐足圍觀了過來，店小二連忙道：“客官，我真沒騙你，你來時我的酒菜確實都賣完了，我們都是客，真還有，怎麽會不賣給你呢？”郭破虜道：“那他們後來的怎麽都有酒菜，你怎麽說？”店小二道：“我們店裏的酒菜都被一個客人包圓了，他們那些都是那位客人的，不關我們什麽事！”郭破虜道：“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怎麽迴事？”店小二道：“兩個時辰前有個客人來了，出手闊闊，把店裏所有酒菜都買走了，然後他又讓我們幫他代賣，二一添作五，賺錢平分。說隻要不賣給一位郭姓的大爺，其他誰都可以賣，如果不遵從他的話，我們不僅要賠他的錢，他還要把我們客棧給燒了。所以隻有對不起你了郭大爺。”
郭破虜一聽，隻得放開店小二，無奈坐了下來。心想這是什麽人在捉弄他們？風雨煙道：“是不是也沒有客房了？”店小二道：“不錯，那位客官也包下了所有客房！”風雨煙道：“師弟，我們走吧？”兩人就要站起來，那店小二道：“此時已快天黑，前麵數十來裏都是荒山野嶺，不宜夜行！”
郭破虜道：“那能怎麽辦？難道讓我們在大廳裏住一晚？”風雨煙看著油膩膩的桌子，還有滿屋的味道，說道：“我還是情願去樹林中住一晚！我們吃完，趕快走吧！”郭破虜點頭說好，心中卻是惱怒異常，風雨煙一看他臉色不對，連忙勸他不要生氣。
店小二沒有說話，等了一會才道：“時間到了，兩位不要走了，還有兩間偏房了，兩位如果不嫌棄，可以將就住一晚！”郭破虜聽到，啞然笑道：“這是不是也是那位客房所說的。”店小二道：“是的，他要我在客官問話一炷香時間，才說出的。”郭破虜哭笑不得，氣也生過了，才說出，也是沒有辦法。
於是兩人吃過東西，就到了偏房之中，雖然有些小，倒也整潔幹淨。
一夜無言，自是不表，第二天兩人早早結賬出門，繼續前行，路上遇到的不論是茶鋪還是客棧，都是如此，酒菜客房都被人早早包下，就是不賣給郭破虜與風雨煙二人。後來郭破虜不報自己姓名，讓風雨煙上前搭訕，可是還是拒絕賣給他們酒菜。幸好還能遇到一些過往客商，從他們身上買到些幹糧之類的東西，才不至於餓肚子。
兩人雖不是老江湖，卻也知道有人針對他們，兩人是又氣又怒，卻猜不出是何人所為？好在兩人趕路要緊，能吃飽就行，其他並不在意。走了五六日，終於看到下山之路。
兩人大喜，連忙向山下走去，沒走多久就到了一個鎮上，這個鎮熱鬧非凡，集市頗大，有三四家大小不一的客棧，兩人大喜，心想你不可能又把所有酒菜都買走吧！哪知兩人進了幾家客棧，俱都不賣給他們，這時不光郭破虜動怒，就連風雨煙也大怒起來，道：“這是什麽人？如此無聊，難道想餓死我們嗎？”郭破虜道：“我們上前瞧瞧是什麽人？”風雨煙說好，兩人簡單又吃了一點幹糧，到集市上買了兩匹馬，就向前方疾馳而去。
此時已下了昆侖山，地勢平坦，一馬平川，兩人騎著馬飛馳向前行去，過了兩個小鎮，到了一處集市，已快天黑，兩人連忙到了這裏最好的客棧，一問，這次果然有了酒菜，兩個又要了兩間上好的客房，能從房間看到大廳來往客人的。兩人把酒菜讓送到房間，兩人一邊吃飯，一邊張望著進出客人。
果然過了半晌，進來一人，進來後就把掌櫃的喊了出來，包下他所有酒菜，不得給一位姓郭的客人，然後又把郭破虜和風雨煙的樣子詳細說了一遍，最後丟下一大錠銀子，說要是掌櫃不守規矩。他就會把客棧燒了。說完後讓掌門拿出一些現有的酒菜包好，他提著就走了出去。郭破虜和風雨煙早已收拾妥當，見那人離開，於是在後麵瞧瞧跟了過去。
兩人看那人後背寬闊，顯然是一個男人，不知是什麽人？卻對他們兩人如此熟悉，描述起來栩栩如生，就連郭破虜與風雨煙也狐疑起來。
兩人跟著那人七轉八彎，來到一處荒野之中，遠遠望去，隻見前麵有一輛慢行的黑色馬車，連閃三下馬燈，後麵那人學三聲鳥叫，有人打開車門，那人上了馬車，馬車就疾馳而去。
郭破虜和風雨煙沒想到馬車行走如此之快，再上去追趕也來不及了，眼睜睜看著馬車消失在黑暗中。
兩人隻得悻悻而迴，迴到客房中，百思不得其解。馬車上到底是什麽人，絕不會緊緊是惡作劇？也不知妙言到底去了哪裏？
到了第二天，果然客棧不再給供應食物給他們。幸虧他們昨晚早有準備，也不以為意。兩人出了客棧，風雨煙道：“我們也去捉弄他們一次！”郭破虜道：“如何捉弄？”風雨煙道：“這人知道我們走這條路線，我猜一定是妙言，不然沒人知道。”郭破虜點頭道：“我也懷疑是她，不過我們昨晚看到的是男人，也可能是別人。”風雨煙想了想道：“那我們先去前麵也把酒菜全包了，看他們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