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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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了都禁不住心中感概,心想這明教左使如此有情有義,真是世間罕見忠義之士。郭襄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時也禁不住對碧玉生佩服起來。


    郭襄看到石心蘭沒有了聲音,連叫幾聲“石心蘭”,石心蘭都沒有迴應。此時妙言悠悠醒來,看到石心蘭如此,對釋迦摩薩怒斥道:“大國師,你把石姑娘怎麽了?”釋迦摩薩看一眼道:“石姑娘,小僧要用她找人,還有用處,她隻是暈了過去,並無大礙!”妙言道:“那碧玉生呢?他死了沒有,你別忘記了,父汗可是對你們說過,不要自相殘殺的,你敢違抗父汗旨意!難道你敢殺了我們三人滅口不成!”


    支嘯天也大叫道:“不錯,大國師,你就算敢殺我們,難道你連公主也敢殺人滅口嗎?”釋迦摩薩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就算沒有大汗旨意,小僧也不敢濫殺無辜,有違我佛門慈悲之心!碧施主不聽我的勸告,我隻是略加懲處,是否有罪,還要大汗定奪。”支嘯天大喜道:“你說他還沒死?”釋迦摩薩道:“現在還沒死,能救他的隻有還魂草了,等我取到還魂草交給大汗後,看大汗是不是要救他性命了!”聽到這話,支嘯天一時無語,這還魂草實屬罕見,幾十年才能發芽開花,對尋常人身體大有延年益壽養生祛病的好處,對習武之人更能突破瓶頸,突飛猛進的效果。


    今天這裏來爭奪還魂草之人,大多武功遇到無法突破之症結才來此奪取還魂草的,或者用還魂草療傷之用的,誰又會把辛苦得到的還魂草讓給別人呢?


    除非是最親最親的親人,就像郭襄風雨煙對郭破虜那樣。


    要想讓當今皇帝忽必烈為救一個手下而用這靈草,恐怕是萬萬不可能的,支嘯天一聽就知道絕無可能,這碧玉生是沒有希望了。釋迦摩薩把氣球踢給大元皇帝忽必烈,就是早已料定知道蒙古皇帝絕不會救他的。


    最是無情帝王家,別說一個下人,就是兄弟之間也是爭得你死我活的,下手絕不容情。


    妙言更清楚這一點,父汗忽必烈剛和七叔阿裏不哥大戰四年,兄弟手足相殘,參與爭奪者無不是黃金家族成員,無不是成吉思汗子孫後代,一時間死傷無數,最後忽必烈奪得蒙古帝國大汗之位。手足之情尚且不念,又怎麽會去救一個下人武士。何況這個下人武士還違抗大汗旨意,幫助明教對抗國師。看來這碧玉生是死定了。


    支嘯天看著釋迦摩薩道:“大國師果然厲害,這光明使者不遵從大汗旨意,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我們一定會向大汗稟報此事的!”幽冥子剛想說話,支嘯天連忙拉住了他,又道:“大國師又立新功,可有我們兄弟能幫忙的!到時功勞算我們一份!”釋迦摩薩大笑道:“好說好說,這功勞,小僧豈敢獨吞,一會少不了還要兩位幫忙,到時我一定替二位稟報給大汗封賞的!”支嘯天聽了大喜,他知道這釋迦摩薩為人卑鄙,做事不擇手段,可是說話一向言出必行。聽他這樣說,至少今天不會加害於他倆個了,隻要過了今晚,等功力恢複後,找到摩羅大師,三人在一起還要跟釋迦摩薩再鬥上一鬥。


    幽冥子聽到釋迦摩薩如此說,此時也明白了支嘯天心意,便默不作聲,運功恢複內力。


    支嘯天接著道:“一會不知還有什麽要我們兄弟幫忙的,大師不妨說出看看!”釋迦摩薩眼珠一轉,想了想道:“一會靈草開花,那守護靈草的猛禽異獸不知是何物?一會小僧要是鬥不過它,就要請兩位去堵那護草猛禽異獸的口了,這麽大的功勞,小僧一定會如實稟報給大汗的!”說完打坐運功,不再理會支嘯天。


    聽到此,支嘯天頓時冷汗澀澀,這才知道釋迦摩薩剛才所說話的真實意思。


    故老相傳,奇花靈草都有猛禽異獸守護,藥效越大守護的異獸越是厲害,就是武功高強者也難以是其對手,現在還魂草已快發芽開花,香氣四溢彌漫,這前邊懸崖底下不時有怪吼聲傳出,看來那異獸也要馬上出來了。


    支嘯天等人知道那猛禽異獸可能會很厲害,一兩人難以降服,所以剛才比武時才規定:勝者得一半還魂草,另外一半歸其他人分。就是想合眾人之力,打死那猛禽異獸,奪得還魂草再分。


    不想被釋迦摩薩偷襲,全部受傷,本想看著釋迦摩薩一人獨鬥那猛禽異獸,不論誰勝誰負,他們都有機可乘,想不到釋迦摩薩竟然要用他們去堵猛禽異獸之口,他才趁機去奪還魂草。


    此時聽到釋迦摩薩如此說出,支嘯天等人這才明白這藏僧算計如此歹毒。怪不得剛才留著碧玉生,一直不出手殺了他,就是想留下活口,去堵那猛禽異獸的口。一般的猛禽異獸絕不吃死物,隻吃活物。而他們這裏所有的人一會都將變成猛禽異獸口中活著的食物。


    眾人雖然大怒,但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毫無辦法,於是俱都沉默不語。支嘯天突然大笑道:“我明白了,大國師想必你此時恐怕也比我們好不多少吧!”釋迦摩薩並不接口,盤腿打坐,一動不動。眾人都不明白支嘯天這話是何意思?支嘯天又道:“大和尚如果我沒猜錯,你此時隻怕也在運功療傷吧!”幽冥子聽了不解道:“支兄,你是說他也受傷了?”支嘯天道:“絕不會有錯!他此時恐怕也身受內傷,正在專心運功療傷,恢複內力,準備全力對付守護靈草的猛獸。之所以留下我們性命,隻是為了讓我們替他引誘猛獸,他好趁機搶靈草!”幽冥子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支嘯天道:“不能讓他安靜療傷,擾亂他心境,要死大家一起死!”幽冥子道:“好。”兩人大聲痛罵釋迦摩薩起來,把所有難聽語言都罵了一遍,那釋迦摩薩仍然端坐不動,如不動明王,充耳不聞。支嘯天見釋迦摩薩一動不動,充耳不聞,轉而又把市井無賴罵人之話大罵了一通,盡是下流齷鹺之語,無非就是釋迦摩薩母親是人盡可夫的妓女,釋迦摩薩從小就做龜公之類的鄉間俗人互罵之語。語言之惡毒,郭襄幾個女流之輩聽了都麵紅耳赤,就連其他幾個男人聽了都怒火中燒,想要發作。可這釋迦摩薩修為深湛,絲毫不受外音所擾,神遊物外,專心運功療傷,自然屏蔽掉外麵雜音。


    支嘯天一看沒有效果,轉而又道:“既然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義在後了,”說完轉頭對著幽冥子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我們並非沒有逃生希望!”


    此時這邊幾人都已經醒來聽的清楚,雖然打坐運功,但內力仍沒法聚集,一時間無法動彈。對支嘯天所說的話都點頭讚同,深知那猛獸一出,他們勢必都會被當做食物,去堵猛獸之口!眾人都在暗中一邊運功療傷,一邊思索如何逃生!


    幽冥子又道:“支兄,你是不是想到逃生辦法?”支嘯天想了想道:“如果大和尚真的受傷,我們未必會沒有希望生還的!”郭襄、百損道人、明月樓還有端木老怪等人雖然和支嘯天又仇恨,但是聽到支嘯天如此說,都心中一動,注目靜聽。畢竟誰都不想死的,有一線生機都不想放棄。


    那支嘯天也看到眾人都看著他,笑道:“我們此時都是熱鍋上係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隻要我們齊心合力,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不然就的聽天由命了!”幽冥子聽了大笑,這些人互為仇敵,各有目的來搶奪靈草,剛才還鬥的你死我活,怎麽可能會同心合力!也不知支嘯天此時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又忙問道:“支兄,你是不是想讓大家先放下恩仇?”支嘯天道:“正是如此!”兩人一問一答,其他人不禁都好奇傾聽起來。有時說話也需要技巧,一個人說話枯燥無味,若有人在旁邊搭訕,反而能把一些不好開口的話很容易說出來!


    幽冥子與支嘯天早有默契,看到支嘯天如此,知道他必有妙招,自己說出,恐怕這些人難以信服,這才吞吞吐吐的,說不痛快。連忙問道:“這關係大夥性命,支兄有什麽要求,不妨直說!”郭襄幾人雖沒出聲,也知道這支嘯天還有顧忌,他們這裏八九個人,分成四五派,互有恩仇,要他們彼此都放下恩仇確實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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