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迴:困密道，群雄意欲突圍
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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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心蘭不想讓人知道她去偷明教地圖的事，雖是救人，但是泄露本派機密，也是罪無可恕的，所以才說是郭破虜無意發現的密道。郭破虜初時不明白石心蘭為何如此說，後麵也明白幾分，遂默認不說。
此時眾人呆在地道中，不一會隻感覺密道上方傳來咕咚咚倒塌的聲音，看到密道頂塵土撲撲掉落，知道是蒙古大軍攻上光明頂了，正在光明頂搜尋明教弟子，大肆破壞。有明教弟子大聲道：“直娘賊，上去與那蒙古人真刀真槍大戰一場，就是死了也痛快！”幾個明教弟子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明教何曾如此憋屈過，看到蒙古人在上麵破壞聖火，我們卻躲在此無動於衷！還是男人嗎？”許多明教弟子都紛紛起身，要向洞口走去，衣飛揚大喝道：“要死還不容易，可是你們死了，這裏這麽多人都要陪你們送死，就是都死了，我們外邊的明教兄弟還不知我們如何死的，這樣死連一點用都沒有，人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忍受一點委屈算什麽，我們明教多少次在戰火中鳳凰涅盤，這點失敗隻會讓我們認清誰才是明教真正的敵人，讓我們明教更加強盛！”他這話說的慷慨激昂，許多明教弟子都齊聲叫好，就連中原群雄也是感覺豪氣幹雲，心知明教在趙宋王朝多次被剿滅，沒多久又都死灰重燃，聲勢更勝往日。明教能如此厲害，自有生存之道。
那幾個明教弟子聽了都迴來坐在地上，郭襄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一定等到蒙古退兵嗎？”衣飛揚道：“蒙古人這次有備而來，絕不會輕易離開，既然和明教徹底翻臉，一定想徹底剿滅明教，見不到明教眾人的屍體一定會在光明頂搜索，我們在這裏也並不安全！”苗道一也道：“看這地道好像新修不久，這裏麵水源糧食也沒有，而最缺的是藥品，在這裏等不了多久隻怕不要敵人來我們就餓會死在這裏了！”眾人一聽，知道他說這個才是實情，衣飛揚郭襄何足道這時才想到這些，暗叫慚愧！幾人同時道：“以道長所言，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苗道一道：“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眾人道：“道長請直說吧！”苗道一道：“現在是打不能打，又缺衣少糧饑寒交迫，藥物也沒有，我們在這裏等就相當於自尋死路，不要蒙古人找到我們，我們就已經死在這裏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走，離開這裏！”
“怎麽離開，去哪裏啊？”眾人紛紛問道：“現在受傷的人這麽多，從哪裏離開？難道要出去殺出一條血路嗎？”苗道一搖了搖頭，道：“就是想從密道入口走，恐怕也不行了，剛才轟隆聲隻怕是大殿已經倒塌，密道入口已被封住了！”有明教弟子不信來到密道入口，伸手想去扒開假山石板，隻覺有萬仞之重，十幾個人去推，紋絲不動，忙迴來稟報，眾人這才知道苗道一所說不假。衣飛揚道：“難道蒙古人發現密道入口了？”苗道一道：“那倒不是，這是蒙古人一貫作風，他們遊牧民族，隻要有帳篷就可以，看到房子都會推倒在地，他們才會感覺安全。而且他們知道我們藏在密道，他們雖找不到密道入口，但隻要把石房推倒，石頭落到地上，自然是封住密道入口出口，讓我們困死在密道裏，他們也可以省去一番周折，這樣對他們不是更好！”衣飛揚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隻能在這裏等死了？”苗道一搖了搖頭道：“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古道天無絕人之路，你們聽聽這裏，就明白了！”說著走到密道石壁敲了敲，眾人人並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明教後土旗主瑪雅圖走過去耳朵貼在石壁上敲了敲，驚奇道：“這裏果然是空的！”眾人都靠近石壁耳朵貼在石壁上，用手敲了起來，有人能聽到一絲微弱的聲音從石壁裏傳來，有人還是聽不到一絲聲音。苗道一看著瑪雅圖點頭道：“我仔細查過這四壁，隻有這邊是空的，以我多年的判斷，這邊石壁外不是山體，一定有長長的甬道通往別處，至於是哪裏我也不知道了？”
郭襄何足道還有衣飛揚等人聽了，都紛紛向這邊聚集過來，用手敲了敲石壁，用耳朵貼近石壁，聽到石壁裏果然有咚咚細微聲傳出，然後又同樣敲了敲其他三個石壁，卻沒有聲音傳出，紛紛都對苗道一佩服不已。瑪雅圖大為佩服對苗道一拱手道：“敢問道長出家前做過什麽？”苗道一聽他一問，怔了片刻，然後笑道：“實不相瞞貧道出家前乃是摸金校尉第三十八代傳人！”
“摸金校尉？”有些人不知道是什麽官職，苗道一淡淡道：“其實就是盜墓賊！”眾人聽到都嘩然一片，要知道盜人墳墓乃是喪心病狂的事，最為人不齒，於是盜墓者身份都隱瞞起來，不想被外人所知。這些人平時和正常人一樣，隻是探到有古墓時才夜晚出動，往往盜墓者都是父子行動世代相傳。沒想到這全真教門下大弟子竟然是盜墓出身！而苗道一卻沒有隱瞞，大方說出？瑪雅圖卻肅然起敬道：“道長姓苗，難道你就是當年“鬼斧神工”洛陽苗家失蹤的傳人？”苗道一看了看瑪雅圖，道：“原來這位旗主也曾是同道中人？”瑪雅圖道：“家師乃是應天府的皇甫聖華，道長可曾聽說過？”“皇甫聖華？”苗道一想了想道：“原來當年在中原失蹤的“石墓聖手”皇甫聖華後來去了西域，還收了你做弟子！”瑪雅圖道：“不錯！”苗道一又道：“你師父是在樓蘭收你為徒吧！”瑪雅圖驚奇道：“你怎麽知道？”苗道一道：“因為皇甫先生最後現身在樓蘭，從此就再無音信！”看到其他人都過了來，低聲道：“這事以後再說吧！”瑪雅圖點了點頭，不在做聲。
這時眾人試著敲過其他三麵石壁，來到苗道一麵前道：“果然如道長所言，那我們下麵怎麽辦？”苗道一道：“這石壁渾然一體，顯然是和山體先天所成，並不是後麵加上去的，可是石壁那邊中空，應該有條甬道通往別處，極有可能是兩邊同時修建密道，修到這裏時，因故停了下來，才有了這塊石壁出現！敢問誰知北邊是什麽地方？”明教弟子聽他所說感覺有些道理，可北邊是什麽地方？卻是一時答不上來。
這莽莽昆侖山，氣勢磅礴，四季寒冬，銀裝素裹，群山連綿，萬仞雲霄。光明頂在這山峰山坳裏，四周並無特別高的山峰，前後左右山峰不絕，還有很多地方更是人煙罕至，大多並無名稱，也很少有明教弟子過去，所以並不知名稱。衣飛揚道：“北邊有一山峰叫坐忘峰！離這裏比較近！這條密道看來是通往坐忘峰方向的！”苗道一說道：“這塊石壁應該很厚，不知為何沒有打通，隻要打通石壁，我們就可以順著甬道到達坐忘峰，隻是這石壁太厚，著實要費一番周折，也不知能否打通？”
衣飛揚道：“讓我來試試！”隻見他氣凝丹田，內力運至雙臂，貫通雙掌，兩足擺成弓箭步，雙掌從丹田處緩緩上升至胸前猛地推將出去。啪的一聲雙掌打在石壁上，掌力擊在石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這一掌雖沒有摧枯拉朽之勢，但碎石斷金還是可以的，邊上碎石飛落，石壁卻紋絲不動，沒有一點動靜。衣飛揚又加足內力連劈三掌，直累得雙臂疼痛，全身骨骼格格作響，那石壁還是沒一點動靜。
郭襄何足道郭破虜苗道一等人讓其他人離遠一點，免得被飛石誤傷。看衣飛揚四掌竟然毫無作用，不禁都心灰意冷起來。衣飛揚可能武功不是最高的，可是要論掌力之猛，勁力之剛，這幾人都自愧不如。何況勁力也有窮盡之時，看衣飛揚沒有成功，五行旗主一起走過來道：“我們五人合力試試如何？”眾人都讓開，五大旗主口中吆喝聲起，齊運功力，大喝聲起五人掌力一起擊在石壁上，端是如霹靂一般，碎石橫飛，塵煙四起，五人連忙後退，等塵土落下後，再看石壁仍然紋絲不動。五人看到啞然無語，還想上去在試試，郭破虜突然道：“二姐我隱約想起一個成語，不知怎麽說了，你能幫想想嗎？”
郭襄沒想到郭破虜這時會有此問，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心傷，記得以前郭破虜雖然不愛說話，但還是善學善用，很多聰明人看不明白的事，他總有笨方法解決，別人總是笑話他方法太笨，費時費力，可是當別人想出簡單的方法時，郭破虜早已用笨方法把事情做好了。雖然黃蓉老是說郭破虜不開竅，同樣做點事，費時也費力，可是爹爹郭靖卻說，隻要能想出辦法解決問題就是好的，不管方法是怎麽的。
郭襄道：“你說說看，我聽聽？”郭破虜想了想道：“我記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一條很長很大的河堤，有時會被很小很小的螞蟻咬爛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是什麽成語我忘記了！”他一說完，很多人都笑了起來，石心蘭心直口快道：“什麽螞蟻這麽厲害，能把河堤咬爛掉，估計一萬年差不多吧！”有人道：“難道螞蟻也學愚公移山一般，子子孫孫一起搬山嗎！”還有人道：“估計這螞蟻成精了就可以了！”說什麽的都有，頓時說話聲不絕，好多人就當聽到笑話一般，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和憂愁。郭襄知道郭破虜不會亂說話的，努力去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何足道苗道一衣飛揚等人也幫著想，可是都是讀書不多，哪裏會對文字有多少研究，越想越亂，一會就昏昏然了，於是都不想，打坐運功，等著一會繼續打通石壁。許多人都搖頭表示不知，突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吧！”她一說出，許多人先是一怔，後來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詞語的！”眾人都往說話那人看去，順著著聲音這才看清說話是一個躺在密道邊一個藍衣女子，雙腿被夾板固定，長的明目皓齒，白皙秀麗，說話卻不是中原口音，也不是西域口音，看衣著打扮不是明教弟子，也不是中原人士，許多人很好奇，很多人依稀記得他和蒙古那個胡人很熟，雖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當時兩人說的蒙古語！）但不像是中原漢人！有人問道：“姑娘說的對，不知你是哪裏人？來這裏做什麽的？”要知道這裏都是來尋女兒或弟子的，大家路上都相互認識，就是不認識也都是男子來光明頂的，她一個年青女子難道是來投奔明教做聖女的？
說話的正是妙言公主，她一說完也很後悔，現在這裏人人痛恨蒙古人，要是知道她是蒙古皇帝的女兒，隻怕要被眾人立刻打死在此，她眼睛轉動幾下，剛想說是來做聖女的，郭襄突然道：“她是我一個遠方世兄的女兒，是我帶她來的！”眾人已都知道郭襄身份，所以也不懷疑了妙言，郭襄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和以點破麵一個意思，破虜你是不是想說以點破麵這個成語的？”郭破虜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成語，我們同時打整個石壁當然很難打通，要是我們畢其功於一役專打一點，先打破一個缺口，就好打通這石壁了！”他一說完，許多人都扒手大叫道：“果然好主意！”紛紛都對郭破虜刮目相看，心想這真是大智若愚啊！石心蘭高興道：“郭大哥你真厲害，果然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那我們都做一個小螞蟻吧！”明教弟子都知道她驕橫任性，口無遮攔，沒想到卻和郭破虜如此熟恁，不禁對郭破虜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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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人呆在地道中，不一會隻感覺密道上方傳來咕咚咚倒塌的聲音，看到密道頂塵土撲撲掉落，知道是蒙古大軍攻上光明頂了，正在光明頂搜尋明教弟子，大肆破壞。有明教弟子大聲道：“直娘賊，上去與那蒙古人真刀真槍大戰一場，就是死了也痛快！”幾個明教弟子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明教何曾如此憋屈過，看到蒙古人在上麵破壞聖火，我們卻躲在此無動於衷！還是男人嗎？”許多明教弟子都紛紛起身，要向洞口走去，衣飛揚大喝道：“要死還不容易，可是你們死了，這裏這麽多人都要陪你們送死，就是都死了，我們外邊的明教兄弟還不知我們如何死的，這樣死連一點用都沒有，人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忍受一點委屈算什麽，我們明教多少次在戰火中鳳凰涅盤，這點失敗隻會讓我們認清誰才是明教真正的敵人，讓我們明教更加強盛！”他這話說的慷慨激昂，許多明教弟子都齊聲叫好，就連中原群雄也是感覺豪氣幹雲，心知明教在趙宋王朝多次被剿滅，沒多久又都死灰重燃，聲勢更勝往日。明教能如此厲害，自有生存之道。
那幾個明教弟子聽了都迴來坐在地上，郭襄道：“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一定等到蒙古退兵嗎？”衣飛揚道：“蒙古人這次有備而來，絕不會輕易離開，既然和明教徹底翻臉，一定想徹底剿滅明教，見不到明教眾人的屍體一定會在光明頂搜索，我們在這裏也並不安全！”苗道一也道：“看這地道好像新修不久，這裏麵水源糧食也沒有，而最缺的是藥品，在這裏等不了多久隻怕不要敵人來我們就餓會死在這裏了！”眾人一聽，知道他說這個才是實情，衣飛揚郭襄何足道這時才想到這些，暗叫慚愧！幾人同時道：“以道長所言，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苗道一道：“那我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眾人道：“道長請直說吧！”苗道一道：“現在是打不能打，又缺衣少糧饑寒交迫，藥物也沒有，我們在這裏等就相當於自尋死路，不要蒙古人找到我們，我們就已經死在這裏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走，離開這裏！”
“怎麽離開，去哪裏啊？”眾人紛紛問道：“現在受傷的人這麽多，從哪裏離開？難道要出去殺出一條血路嗎？”苗道一搖了搖頭，道：“就是想從密道入口走，恐怕也不行了，剛才轟隆聲隻怕是大殿已經倒塌，密道入口已被封住了！”有明教弟子不信來到密道入口，伸手想去扒開假山石板，隻覺有萬仞之重，十幾個人去推，紋絲不動，忙迴來稟報，眾人這才知道苗道一所說不假。衣飛揚道：“難道蒙古人發現密道入口了？”苗道一道：“那倒不是，這是蒙古人一貫作風，他們遊牧民族，隻要有帳篷就可以，看到房子都會推倒在地，他們才會感覺安全。而且他們知道我們藏在密道，他們雖找不到密道入口，但隻要把石房推倒，石頭落到地上，自然是封住密道入口出口，讓我們困死在密道裏，他們也可以省去一番周折，這樣對他們不是更好！”衣飛揚道：“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隻能在這裏等死了？”苗道一搖了搖頭道：“所謂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古道天無絕人之路，你們聽聽這裏，就明白了！”說著走到密道石壁敲了敲，眾人人並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明教後土旗主瑪雅圖走過去耳朵貼在石壁上敲了敲，驚奇道：“這裏果然是空的！”眾人都靠近石壁耳朵貼在石壁上，用手敲了起來，有人能聽到一絲微弱的聲音從石壁裏傳來，有人還是聽不到一絲聲音。苗道一看著瑪雅圖點頭道：“我仔細查過這四壁，隻有這邊是空的，以我多年的判斷，這邊石壁外不是山體，一定有長長的甬道通往別處，至於是哪裏我也不知道了？”
郭襄何足道還有衣飛揚等人聽了，都紛紛向這邊聚集過來，用手敲了敲石壁，用耳朵貼近石壁，聽到石壁裏果然有咚咚細微聲傳出，然後又同樣敲了敲其他三個石壁，卻沒有聲音傳出，紛紛都對苗道一佩服不已。瑪雅圖大為佩服對苗道一拱手道：“敢問道長出家前做過什麽？”苗道一聽他一問，怔了片刻，然後笑道：“實不相瞞貧道出家前乃是摸金校尉第三十八代傳人！”
“摸金校尉？”有些人不知道是什麽官職，苗道一淡淡道：“其實就是盜墓賊！”眾人聽到都嘩然一片，要知道盜人墳墓乃是喪心病狂的事，最為人不齒，於是盜墓者身份都隱瞞起來，不想被外人所知。這些人平時和正常人一樣，隻是探到有古墓時才夜晚出動，往往盜墓者都是父子行動世代相傳。沒想到這全真教門下大弟子竟然是盜墓出身！而苗道一卻沒有隱瞞，大方說出？瑪雅圖卻肅然起敬道：“道長姓苗，難道你就是當年“鬼斧神工”洛陽苗家失蹤的傳人？”苗道一看了看瑪雅圖，道：“原來這位旗主也曾是同道中人？”瑪雅圖道：“家師乃是應天府的皇甫聖華，道長可曾聽說過？”“皇甫聖華？”苗道一想了想道：“原來當年在中原失蹤的“石墓聖手”皇甫聖華後來去了西域，還收了你做弟子！”瑪雅圖道：“不錯！”苗道一又道：“你師父是在樓蘭收你為徒吧！”瑪雅圖驚奇道：“你怎麽知道？”苗道一道：“因為皇甫先生最後現身在樓蘭，從此就再無音信！”看到其他人都過了來，低聲道：“這事以後再說吧！”瑪雅圖點了點頭，不在做聲。
這時眾人試著敲過其他三麵石壁，來到苗道一麵前道：“果然如道長所言，那我們下麵怎麽辦？”苗道一道：“這石壁渾然一體，顯然是和山體先天所成，並不是後麵加上去的，可是石壁那邊中空，應該有條甬道通往別處，極有可能是兩邊同時修建密道，修到這裏時，因故停了下來，才有了這塊石壁出現！敢問誰知北邊是什麽地方？”明教弟子聽他所說感覺有些道理，可北邊是什麽地方？卻是一時答不上來。
這莽莽昆侖山，氣勢磅礴，四季寒冬，銀裝素裹，群山連綿，萬仞雲霄。光明頂在這山峰山坳裏，四周並無特別高的山峰，前後左右山峰不絕，還有很多地方更是人煙罕至，大多並無名稱，也很少有明教弟子過去，所以並不知名稱。衣飛揚道：“北邊有一山峰叫坐忘峰！離這裏比較近！這條密道看來是通往坐忘峰方向的！”苗道一說道：“這塊石壁應該很厚，不知為何沒有打通，隻要打通石壁，我們就可以順著甬道到達坐忘峰，隻是這石壁太厚，著實要費一番周折，也不知能否打通？”
衣飛揚道：“讓我來試試！”隻見他氣凝丹田，內力運至雙臂，貫通雙掌，兩足擺成弓箭步，雙掌從丹田處緩緩上升至胸前猛地推將出去。啪的一聲雙掌打在石壁上，掌力擊在石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這一掌雖沒有摧枯拉朽之勢，但碎石斷金還是可以的，邊上碎石飛落，石壁卻紋絲不動，沒有一點動靜。衣飛揚又加足內力連劈三掌，直累得雙臂疼痛，全身骨骼格格作響，那石壁還是沒一點動靜。
郭襄何足道郭破虜苗道一等人讓其他人離遠一點，免得被飛石誤傷。看衣飛揚四掌竟然毫無作用，不禁都心灰意冷起來。衣飛揚可能武功不是最高的，可是要論掌力之猛，勁力之剛，這幾人都自愧不如。何況勁力也有窮盡之時，看衣飛揚沒有成功，五行旗主一起走過來道：“我們五人合力試試如何？”眾人都讓開，五大旗主口中吆喝聲起，齊運功力，大喝聲起五人掌力一起擊在石壁上，端是如霹靂一般，碎石橫飛，塵煙四起，五人連忙後退，等塵土落下後，再看石壁仍然紋絲不動。五人看到啞然無語，還想上去在試試，郭破虜突然道：“二姐我隱約想起一個成語，不知怎麽說了，你能幫想想嗎？”
郭襄沒想到郭破虜這時會有此問，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心傷，記得以前郭破虜雖然不愛說話，但還是善學善用，很多聰明人看不明白的事，他總有笨方法解決，別人總是笑話他方法太笨，費時費力，可是當別人想出簡單的方法時，郭破虜早已用笨方法把事情做好了。雖然黃蓉老是說郭破虜不開竅，同樣做點事，費時也費力，可是爹爹郭靖卻說，隻要能想出辦法解決問題就是好的，不管方法是怎麽的。
郭襄道：“你說說看，我聽聽？”郭破虜想了想道：“我記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一條很長很大的河堤，有時會被很小很小的螞蟻咬爛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是什麽成語我忘記了！”他一說完，很多人都笑了起來，石心蘭心直口快道：“什麽螞蟻這麽厲害，能把河堤咬爛掉，估計一萬年差不多吧！”有人道：“難道螞蟻也學愚公移山一般，子子孫孫一起搬山嗎！”還有人道：“估計這螞蟻成精了就可以了！”說什麽的都有，頓時說話聲不絕，好多人就當聽到笑話一般，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和憂愁。郭襄知道郭破虜不會亂說話的，努力去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何足道苗道一衣飛揚等人也幫著想，可是都是讀書不多，哪裏會對文字有多少研究，越想越亂，一會就昏昏然了，於是都不想，打坐運功，等著一會繼續打通石壁。許多人都搖頭表示不知，突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吧！”她一說出，許多人先是一怔，後來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就是這個詞語的！”眾人都往說話那人看去，順著著聲音這才看清說話是一個躺在密道邊一個藍衣女子，雙腿被夾板固定，長的明目皓齒，白皙秀麗，說話卻不是中原口音，也不是西域口音，看衣著打扮不是明教弟子，也不是中原人士，許多人很好奇，很多人依稀記得他和蒙古那個胡人很熟，雖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當時兩人說的蒙古語！）但不像是中原漢人！有人問道：“姑娘說的對，不知你是哪裏人？來這裏做什麽的？”要知道這裏都是來尋女兒或弟子的，大家路上都相互認識，就是不認識也都是男子來光明頂的，她一個年青女子難道是來投奔明教做聖女的？
說話的正是妙言公主，她一說完也很後悔，現在這裏人人痛恨蒙古人，要是知道她是蒙古皇帝的女兒，隻怕要被眾人立刻打死在此，她眼睛轉動幾下，剛想說是來做聖女的，郭襄突然道：“她是我一個遠方世兄的女兒，是我帶她來的！”眾人已都知道郭襄身份，所以也不懷疑了妙言，郭襄道：“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和以點破麵一個意思，破虜你是不是想說以點破麵這個成語的？”郭破虜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成語，我們同時打整個石壁當然很難打通，要是我們畢其功於一役專打一點，先打破一個缺口，就好打通這石壁了！”他一說完，許多人都扒手大叫道：“果然好主意！”紛紛都對郭破虜刮目相看，心想這真是大智若愚啊！石心蘭高興道：“郭大哥你真厲害，果然是千裏之堤潰於蟻穴，那我們都做一個小螞蟻吧！”明教弟子都知道她驕橫任性，口無遮攔，沒想到卻和郭破虜如此熟恁，不禁對郭破虜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