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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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多時,兩人已到陝西境內,兩人發現路上行人多了起來,道士尤其更多。一路上不時看到不少道士在行走,都往樊川那個方向行去。兩人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暗中留意是否有那在山上遇到的惡毒小道士。到了第二日到了樊川,已是終南山所在,自從全真教主王重陽在此創立全真教,修建重陽宮以來,終南山已成為天下道士的聖地,何況全真教本身就有十萬教眾分布天下,雖最近幾年屢受蒙古人攻打,沒有以前那麽盛名,但從襄陽城破後,最近幾年經過全真幾代教主的潛心發展,全真教又有中興之相。


    一路上遇到的道士也越來越多,兩人仔細觀看,卻沒有找到雪山上那個道士,不禁大失所望。那些道士好多全國四麵八方,說著不同的方言,穿著的道袍也不盡相同,俱都興高采烈的。進入陝西境內後,蒙古關卡反而少了很多,就是有關卡,看到道士也是不聞不問,隨意放行。兩人也不多說話,跟著那些道士一直來到終南山下,此時山下入口平地上更是熱鬧非凡,道士雲集,無量天尊諾聲不絕,在上山進口處搭起了遮陽棚,七八個道士正在迎接,看到要進山的道士俯首作揖,躬身把那些道人送上山去。


    郭破虜風雨煙因心中有事,看如此熱鬧也不理會,徑直往山上行去,剛來到山口,迎接的一個青年道士伸手攔住他們道:“二位慢走,今日重陽宮有事恕不接待外人,還請兩位見諒,等此事一了,二位再上終南山吧!”郭破虜道:“我們有要事要麵見全真掌教,情況緊急,還請通告一聲!”那青年道士傲然道:“最近這幾日,終南山謝絕外人,重陽宮更不會接待二位,你們還是過幾日再來吧,全真掌教師祖豈是你們相見就能見到的?”風雨煙本來就對道士不待見,聽他如此說,心裏不滿又多幾分,她生氣道:“難道這終南山是你的?你說不讓上,就不能上山了。今天我偏要上山,你能怎麽樣!”說著拉著郭破虜就要上山,那青年道士大怒道:“終南山豈容你在這撒野!”風雨煙生氣道:“撒野又怎麽了?”眼看兩人要動手,旁邊一年長道人忙道:“這兩位請見諒,這幾日全真教有要事,迫不得已才如此,等此事結束了,二位在上終南山重陽宮,我等自會好好款待二位少俠!今日還請恕罪!”旁邊聚集很多道士,聽到這話,都圍了過來,有人道:“全真教真是名門正派,脾氣真好!”“你們還是走吧,全真教這幾日真有事!”都上來紛紛要兩人離開。風雨煙看他們這樣,冷冷道:“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大難臨頭,還在這裏耀武揚威,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免得有殺身之禍!”


    她說的本是實情,但許多道士一聽她這樣說,怒不可遏,幾個全真教道士更是滿臉怒氣。那年輕道士怒道:“終南山豈容你在這裏撒野!”說完一拳直朝風雨煙麵目打去,出手敏捷,風雨煙看他拳頭打來,冷笑一聲,也不說話,伸手握拳就迎上道士拳頭。眾道士看到兩人拳拳相擊,都知道全真教不僅劍法高,拳腳功夫也是了得,這小個子(風雨煙還是男子打扮)肯定要吃大虧。郭破虜知道風雨煙這幾天脾氣不好,怕她打傷全真道士,一會不好在上山,忙伸出左手橫在兩人拳頭中間,對風雨煙道:“千萬不可,手下留情!”風雨煙一聽連忙停下了拳頭,可那年輕道士以為郭破虜怕了他們,非但拳頭沒有停下,反而速度更快,打向郭破虜橫在中間的手。那年長道士見風雨煙停手,也叫道:“明方師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是道教祖師的忌日,不可開殺戒!”那年輕道士點頭稱是,心裏卻想:“讓你們知道我全真教的厲害,看以後還敢在此放肆!”拳頭慢了下來,口中卻道:“好,那我和這位大哥親近一下!”說著握住郭破虜的左手。


    風雨煙卻大驚起來,知道那年輕道士是要和郭破虜切磋一下武功。郭破虜現在是一點武功都沒有,左臂又剛受傷,怕那道士傷了他,剛想伸手去幫郭破虜,卻聽那道士大叫起來,忙甩開郭破虜左手,身子直向後跌去,倒在地上,指著郭破虜道:“玄冥毒掌!”眾道人見他倒下大叫都不禁動容,那年長道人忙蹲下問道:“你說什麽?可不能亂說啊?”年青道人這時卻吞吞吐吐起來,他指著郭破虜道:“你摸摸他的手試試,我不知認錯了沒有?”


    年長道人站起來,走到郭破虜麵前道:“原來閣下是高人,我也來領教一下!”郭破虜正不明白那年青道人為何跌倒,聽年長道人如此說,不知如何讓解答。風雨煙知道郭破虜現在一點武功都不會,忙走到郭破虜身前,道:“還是我來領教吧!”年長道人道:“我還是領教這位兄弟的武功,小兄弟就免了吧!難道這位兄弟也不敢嗎?”郭破虜走到前去說:“我們並無惡意,這次來要告知全真掌教一件大事,事關全真和天下道教的生死,還請通融則個!”那年長道人聽到詫異道:“有什麽事在這說也是一樣,我們掌教祖師正在準備大典事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到的,兄弟我們切磋一下,或許我會帶你去見掌教!”郭破虜搖了搖頭,呐呐道:“這事和你說沒有用的,我不會武功,也不能和你切磋什麽,你不讓我們上山,那我們隻有得罪了!”說著就要拉著風雨煙向山上走去。那年長道人伸手攔住他道:“那我們握手一下總可以吧!”


    風雨煙聽到那年青道士指著郭破虜左手說‘玄冥毒掌’,暗中對郭破虜道:“伸出左手,讓他們看看!”郭破虜會意,伸出左手握住那年長道人的手,那年長道士一握一下,立刻感覺冰涼透骨,急忙甩開郭破虜的手,大叫一聲,道:“果然是你們,眾師兄弟給我捉住二人!”他話音一落,七八個本來迎接的道士手持長劍圍了上來。那年長道人拔出長劍指著二人道:“你二人還不束手就擒,等候掌教發落!不然休怪我等無情,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風雨煙聽了心中卻是大喜,道:“你們知道這毒掌?”年長道人道:“當然知道,你們以為使出這玄冥毒掌,就妄想爭奪這天下道教教宗之位了,簡直是癡心妄想!”風雨煙道:“是誰會用這毒掌?”年長道人道:“你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敢來重陽宮撒野,再不束手就擒,我們就動手了!”剛才那年輕道人道:“師兄跟他們客氣什麽,先把他們拿住再說!等明日道祖大會看他們還如何狡辯!”說著長劍晃動,劍走偏鋒,一招“毒蛇出洞”刺向郭破虜腰脅。


    郭破虜和風雨煙兩人沒想到他出手如此狠毒,一出劍就是要置人於死地。風雨煙看他長劍一出,伸手把郭破虜拉到一側,一手拔出長劍刺向那年輕道人長劍,隻聽當的一聲,兩劍劍尖刺到一起,發出一陣火花,風雨煙暗用內力,隻聽“當”的一聲,年輕道人手中長劍斷成兩截,半截劍尖飛上半空,落在地上。年輕道人拿著半截長劍呆呆看著,神情大變。沒想到這少年劍法如此之快,內力如此深厚。


    那年長道人暗想縱使是自己恐怕也沒法勝過這少年,不想在天下眾道麵前丟了麵子,更不能讓二人逃走,他長嘯一聲道:“擺陣!”他話音剛落,就有七個道人手持長劍前三後四把兩人圍在中間,正是全真教護教大陣“天罡北鬥陣”。其他眾道人識得這陣法厲害,許多人也隻是聽過,並無見到過,都閃到四周,讓出一片空地出來,看著聞名天下的陣法。那年長道人道:“賊子隻敢偷偷摸摸山上傷害我教弟子,今日讓你們知道我全真教的厲害!明日讓你們師父來重陽宮受死!”風雨煙大怒,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汙蔑師父,手持長劍,飛身而起,刺向那年長道人,眾道看她這一劍快如閃電,都不禁為那年長道人捏汗一把。郭破虜也大叫道:“不可傷人,我們隻求上山就可!”風雨煙會意,仍刺向那年長道人,隻是改向刺向他的胸口,逼他讓出一條上山的路就可。看到這淩厲一劍刺來,那年長道人並不閃避,也不招架,仍擋住去路。眾人都為他擔心起來。


    眼見風雨煙這一劍就要刺向那道人胸口,突然左右飛起兩劍刺來,這兩劍來勢兇猛,風雨煙若不抵擋,勢必要被兩劍刺穿,風雨煙連忙揮劍攔住這兩劍,隻聽當當兩聲,風雨煙隻感覺手腕疼痛,長劍幾乎拿捏不住,被震飛,不禁大驚,不想這兩人的劍法和內力竟如此之高,比剛才那年輕道人不知要高出多少。當下不敢大意,她身形一動展開南海劍法,刺向旁邊那兩人,那兩人並不動彈,後麵又有兩劍刺了過來,她身子轉動,避開這兩劍,左右又有兩劍刺來,登時被逼的手慌腳亂起來。


    原來天罡北鬥陣是全真教中最上乘的玄門功夫,王重陽當年曾為此陣花過無數心血。小則以之聯手搏擊,化而為大,可用於戰陣。敵人來攻時,正麵首當其衝者不用出力招架,卻由身旁道侶側擊反攻,猶如一人身兼數人武功,確是威不可當。後來又經過全真七子幾次修改,七人使出,前後唿應,發動陣法,七人猶如一人一般,練至爐火純青,實可說無敵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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