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因為上麵的“秀麗無雙”四個字,這美人璧成了離歌上戰場前用二百兩黃金點卷買的打算送給佐佐木希的生日禮物。當時因為離歌錢不夠,神無淚出了一百兩,並笑著告訴他算是自己對術希的一點心意,不需要還的。離歌當時狠狠地給了神無淚一拳,說:小子,這麽會討好佐佐木希,是不是沒安好心?神無淚當時大笑:哈,你要是不小心翹了辮子,佐佐木希就歸我照顧了,怎麽能不早作感情投資?想不到,玩笑的話竟一語成譖,這件禮物離歌終究沒有機會親自交到佐佐木希的手中,神無淚的“沒安好心”也變成了事實-----在不久之前完完全全地得到了佐佐木希的身體。隻是,神無淚卻沒有了實踐照顧佐佐木希一輩子這個承諾的勇氣和決心。


    神無淚一言不發,將晶瓶美人璧掛到了佐佐木希的頸項之上。然後,在淚落如雨的佐佐木希額頭上留下深深一吻,便毫不猶豫地拉開房門,任由自己孤獨的身影投入到冰冷迷茫的煙雨之中-----


    一別數月,今天,神無淚迴來了,但依人芳蹤已渺,連神無淚留下的唯一信物“晶瓶美人璧”都出現在了商鋪之中。也許,她已經重新嫁人,也許,她已經成功地將自己忘卻。


    幾點冰涼落到臉上。雨,適時而至。神無淚呆呆站立著,任由雨絲在風中舞動,心湖已被失落與惆悵的情緒所占據。


    迴到客棧,神無淚踏入房間的一刻,已睡的結衣蒼井空小倉優三女便醒了過來。她們因為潛意識裏盼著王子迴來,都睡得很不踏實。看到三女將四張原本分開放置的單人床合並在一起,變成了一張寬達丈餘的超級大床,神無淚立刻便明白了三女這樣做的用意,不覺啞然失笑。


    沐浴之後,神無淚一言不發爬上了這張超級大床。鑽入到錦被之中,摟著三女白滑滑的肌膚,神無淚完全放縱了自己。讓瘋狂蔓延的情-火焚燒掉理智,神無淚和三女翻-雲覆-雨抵死纏綿起來,她們婉轉的嬌吟似不住變成佐佐木希的綿綿輕語。


    被失落與疚悔啃齧著內心的神無淚,變得形如瘋獸-----


    當結衣蒼井空小倉優三女均倦極睡去之時,神無淚仍瞪著眼睛,無法入眠。看著三個美女平靜的睡姿,神無淚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強烈的歉意。


    “這不是森羅魔鬼的風格啊?為何我如鐵的心竟變得脆弱不堪?當初的理想已經忘卻了嗎?不是要讓純潔的天使與的魔女同時嬌啼,可愛的精靈與俏麗的龍女一起在懷中吟-叫的嗎?這個夢想是越來越近,還是越來越遙遠?難道,尋迴了前世記憶的自已,心反而變得不再年輕?”閉上了雙眼,讓無數的疑問在腦海盤旋,久久,神無淚才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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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神無淚和結衣蒼井空小倉優起身之時,已是日上三竿。梳洗完畢,神無淚和三女踏出房門,方知道昨晚入住的眾將領幾乎已走了個清光。自由活動的時間隻剩下一天。眾將領都知道更兇險的任務就要來臨,必須抓緊時間讓自己鬆弛一下。大多數人都出門尋樂子去了,當然也有不少心掛公務,趕迴兵營去安排自己部屬進行訓練的將領。神無淚和結衣蒼井空小倉優三女商議了一番,決定了這兩日各人所要做的事情-----事實上,這些安排昨晚睡覺前自已已經有了腹案。首先,神無淚讓結衣蒼井空小倉優三女返迴城外部隊住地,去和劃歸麾下的雪狼戰士打個招唿,同時布置戰前準備工作。畢竟,後天部隊就有可能再次開拔,讓士卒們提前有個準備總是好的。然後,自已穿上城中貴族公子哥兒的服裝,離開客棧,大搖大擺地往繁華鬧市而去。


    神無淚打算趁著這兩天時間,在城內展開尋人行動。無論如何,不迴豔都則已,既然迴到了這座久違的城市,佐佐木希這個來自由蓬萊邊的舊識自然而然便成了神無淚心頭難解的結,如果不把這個心結解開,神無淚想自己的心靈將永難得到寧靜。


    白天的豔都城,與夜間的景色自是大為不同,所有的建築都露出了她古樸莊重的真正麵貌,而不是小氣地躲藏在燈光暗影之中。不變的是,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少了晚上街邊叫賣小吃的攤販,所經過的繁華地段熱鬧程度絲毫未減。


    “怎麽見不到那些專門幫人打探消息的靈獸忍者了呢?”神無淚在大街上轉來轉去,心頭頗為疑惑。本來,豔都城裏有不少精通各種遁術、並能召來各種靈獸相助的靈獸忍者。他們專門從事為雇主探聽消息,或者尋人找物,甚至僅是為對方提供想要的線索的工作,靠完成任務後領取雇主的傭金過活。一般情況下,這些忍者沒有接到任務的時候,都會身穿黑衣,戴著鬥笠,木樁子般站在城區最繁華路段的路口附近,等待顧客上前與其接洽。


    可今天,不知何故,神無淚走了好幾個路段,居然都碰不到一個等待接任務的靈獸忍者。


    “真他-媽-的邪門!一個都遇不到。做這行的生意那麽好的嗎?”神無淚遍尋無著,心情大感鬱悶,忽然想到酒館也是靈獸忍者們常常出沒的場所,於是決定到前麵不遠那個掛著“酒”字錦旗的地方去碰碰運氣。


    “讓開,讓開,奶-奶的,前麵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快點滾到一邊去。”背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夾雜著一個破鑼般的大嗓門,震得神無淚耳膜生疼。驚訝迴首,隻見一行近十匹戰馬卷著碳塵從遠處狂奔而至,路上行人紛紛走避,大街上頓時亂作一團。神無淚的耳朵還在嗡嗡轟鳴,幾匹戰馬眨眼已經到了神無淚的跟前。神無淚呆站在大路的中間,沒有任何反應,再不躲開肯定會被馬兒撞到,可是心情鬱悶的神無淚卻對如奔雷而來的馬匹視如不見。似乎想不到神無淚竟然會不閃不避,為首者那破鑼般的聲音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了:“臭小子,你耳朵聾了嗎?”破空之聲傳來,一道黑乎乎的鞭影已經當頭向神無淚抽落,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強橫無比的鬥氣氣勁,似欲在鞭打之後,將神無淚的身形推往路邊。


    鞭影已經觸及神無淚的身體,神無淚的身形卻依然如木樁一般紋絲不動。沒有閃避,也沒有出手,神無淚隻是低下了頭。一聲驚“咦”,然後是一片馬嘶聲。擊落神無淚身上的長鞭忽然寸寸碎裂,那匹即將撞上神無淚的戰馬陡然一陣嘶鳴,接著人立而起,落地後竟四蹄一軟,跪在了神無淚的麵前。其餘的戰馬也都在一瞬間紛紛仿效,人立長嘶。


    差點被顛落馬的破鑼嗓子騎士驚魂甫定,吆喝著扯起了自己**那不爭氣的戰馬。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神無淚。


    “你是什麽人?阻攔我們的道路意欲何為?”破鑼嗓子穿著一身玄色盔甲,戰鎧之上有著冥係王隊特有的軍長級別的標誌牌。這家夥滿臉絡腮胡子,說話聲音難聽,看上去也顯得粗魯,但其實卻粗中有細,看出了神無淚不是無名之輩,氣焰再不敢囂張,謹慎地問道。


    “你又是什麽人?作為軍人,如此橫行霸道,你視王紀為何物?”神無淚的問話大義凜然,因為,在冥係王國的軍紀中,是不允許任何軍人這樣在大街上騎馬橫衝直撞,公然擾民的。


    “我------你-----這個-----”絡腮胡子被神無淚質問得啞口無言。


    “看來碰到高人了,退下去吧?”一個清脆如出穀黃鶯的聲音響起,絡腮胡子退了下去,一個銀色的亮麗身影則排開眾人來到了神無淚的麵前。


    “他們都隻是我的警衛,算不上真正意義的軍人。今日,因為身有要事,趕路太急,方才會有此擾民之事,對不起了,這位朋友。如肯見諒,希望朋友能慷慨借道------”來人頭戴銀盔,臉上覆著銀色的麵具,隻露出美麗的剪水雙瞳。看身段,那銀鱗鎧甲無法掩飾得住的動人曲線,告訴了神無淚她毫無疑問是個女子。事實上,光是那動聽的聲音就已說明了一切。


    正想發泄一番鬱悶情緒的神無淚怎肯就此罷休?抬起頭,望著眼前那雙美麗的眼睛,嘿然冷笑道:“縱容屬下蓄意行兇,這樣就想算了嗎?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王法幹什麽?”


    “你以為你很幽默嗎?”女騎士顯然被我陰陽怪氣的話激怒了,聲音漸轉冰冷:“你到底想怎麽樣?用不著拐彎抹角,直說好了。”


    神無淚對她的怒氣絲毫不以為意,懶洋洋地道:“我並不想怎樣。至少,你得表示一下誠意,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拿下麵具讓我看看你的樣子。我就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並且讓路給你們。”


    聽到神無淚的要求,隨從的警衛們起了一陣**,絡腮胡子大怒道:“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讓我們頭拿下麵具給你看?你真是腦瓜子秀逗了,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你真的要知道我的名字,並且要看我麵具後的臉嗎?”女騎士眼中的怒氣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冷傲,冷傲裏還含有幾分不屑。想必,她將神無淚看成那些好奇兼好-色的男人了。那種令她極度生厭的男人她可見識過無數。


    “沒錯。”神無淚不緊不慢地道:“除非你想從我的屍體上踐踏過去。”


    “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嗎?”女騎士嘴角牽出一個不屑的笑意,忽地嬌叱一聲,一挾馬腹,向前疾衝,出鞘的彎刀在空中急速飛旋著,象一朵飄動的雲,令人完全不知她刀勢的取向。


    淩厲的刀氣激起刀罡,碧閃閃的光芒掠過,使得眼前的空間仿佛被破成了兩半,陽光忽而黯淡下來,天地似乎都為之變色。


    四周的侍衛們一齊拔出彎刀,叱喝著以助聲威,一時間這原本陽光明媚的大街之上,竟變得森寒徹骨、殺氣淩霄。


    兩人相距極近,幾乎是馬蹄一動,她和馬已衝至神無淚的身側。勁風撲麵,彎刀旋風般劈頭斫下,尚未及體,死亡的氣息已經襲遍神無淚的全身。


    神無淚瞬間已提聚起輪迴之力鬥氣,將刀氣的侵襲消於無形。神無淚挫步擰身,蓄滿力量的一拳隨著揮臂的動作閃電擊出。


    “當!”


    鐵拳正中彎刀最外彎處的鋒緣側麵。


    馬上的女騎士全身一震,刀勢散亂,第二刀再也發不出來,身形被**戰馬帶得衝往後方,直衝出二十多步外,才勒馬站定。


    “當啷!”一聲響,女騎士手中的彎刀居中而斷,斷掉的半截落到青石板的地麵,發出刺耳的鏗鏘聲。


    女騎士看著自己手中隻剩下半截的彎刀,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四周原本喧囂的眾警衛一時變得鴉雀無聲。女騎士輕喟一聲,圈馬而迴。此刻,負手而立的神無淚依然氣定神閑,標槍般筆直的身形仿佛自恆古就立於此地,並未經曆任何事情的發生,唯有那飄揚的銀發在風中顯露出絲絲動感。


    “我的名字是結衣。”清冷的語音掩飾不住內心的波瀾,女騎士望向神無淚的眼神亮起異彩。


    “結衣?!”神無淚身軀劇顫,相信即使聽到的是創世神的名諱,也無法令神無淚心神產生如此巨大的震撼。


    女騎士取下頭盔,輕搖頭,任憑如雲秀發傾瀉於肩,手輕揚,在神無淚驚訝欲絕的目光中,緩緩取下了臉上的銀色麵具。


    “天!這是做夢嗎?結衣,真的是結衣!”神無淚張開口,卻發覺自己已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前所見,那如雲如瀑的飄飄長發,那眉眼間盈盈的絕代風華,竟是如此的熟悉和親切。不但姓名和神無淚的結衣相同,就連樣貌也是一模一樣。如墮夢中的神無淚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結衣的軀體化為玉石、漫天爆散的情景在我的記憶裏清晰得如同發生在昨天。就算她的父親--------自已的死敵------大魔神犬養有本事讓她複活,她也決無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啊?這美麗的邂逅如真似幻。是純粹的巧合?還是老天爺大發慈悲,要將已經沒收了的禮物再次發還神無淚這幸運兒?


    見眼前之人癡癡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臉,仿佛魂魄都飛到了九天之外。結衣眼中亮起的異彩消失了,取而代之俏臉上露出了厭憎的神情,妞足跟輕磕馬腹,冷冷拋下一句“後會有期”。便帶著一眾手下,從呆立如木石的神無淚身旁掠過,策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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