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天光大亮,初升的太陽熱切的彰顯自己的存在,然而室內還是一片暗色,隻幾許微光穿透進來。


    厚重的窗簾隔開耀眼的光線,把屋內渲染的更是溫馨。


    床上兩具身體交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林舒然推了推身上正拱來拱去的某隻“大狗狗”,“該起了。”


    不用看時間都知道,一定到中午了。


    “再睡一會兒嘛~”蕭景摸摸蹭蹭不想起。


    昨晚鬧騰太久,林舒然腰酸腿軟,早上氛圍又太好沒忍住又……


    林舒然實在是頂不住了。


    “我餓了~,你隻顧自己快活就不顧我死活了嗎?”委屈的撅起嘴,林舒然給蕭景扣一頂大帽子。


    “當然不是。”蕭景親了親撅起的小嘴,“你再躺一會兒,我去做飯。”


    蕭景離開後林舒然沒躺多久就起來了,洗漱好來到廚房。


    廚房裏,蕭景正一臉認真準備早飯,身上的圍裙小一碼,把身上健碩的肌肉繃得更加明顯。


    林舒然直唿一個斯哈斯哈。


    不管看多少次,她都會為蕭景的身材折腰。


    從身後環住男人的勁腰,瞬間感受到肌肉的緊繃,林舒然暗笑,這麽敏感嘛。


    “老公,早餐是什麽呀?”


    故意踮起腳尖湊到男人耳邊,林舒然輕唿一口氣。


    蕭景身體一陣酥麻,無奈地側頭親了親老婆,“別勾我,不是餓了麽?”


    “好嘛。”林舒然這才消停。


    好笑地搖搖頭,蕭景繼續迴答剛才的問題。


    “紅棗粥、水煎包還有豆漿油條。”


    “哇,種類這麽多。”林舒然以為早餐湊活吃一口呢,估計吃完早飯很快就到午飯了。


    “昨晚那麽辛苦,當然要好好犒勞老婆啦。”蕭景端來一盤水煎包,伸手刮了下林舒然的瓊鼻,一臉寵溺。


    林舒然臉一紅,一大早就發燒。


    夾起水煎包吹了吹,惡狠狠一口咬下去,美味瞬間撫平心緒,林舒然滿足地眯了眯眼,一臉享受。


    “對了,你那個同事的事兒解決的怎麽樣了?”林舒然好奇地問道。


    最近期中考試出成績,她也沒關注那個勇猛的未婚妻,不知道那個大冤種相信蕭景沒有。


    “別提多窩火,那就是個傻的,被人家耍的團團轉。”


    蕭景恨鐵不成鋼,手裏不忘把剝好的雞蛋遞給林舒然,他們每天早上都要吃一個雞蛋,對身體好。


    “他不相信你嗎?”林舒然一口塞進嘴裏,含糊不清地問。


    她不愛吃雞蛋,沒什麽味道還有點噎,但是蕭景每次都剝,她也沒辦法,隻好一口吃掉,長痛不如短痛。


    麵無表情一番咀嚼,林舒然終於咽下去,舉杯喝口豆漿潤潤嗓子。


    “他……其實是相信了的,就是不想麵對。”蕭景歎息。


    那天他旁敲側擊暗示一番,明顯看到對方臉色僵硬一瞬,之後更是一整天不在狀態。


    蕭景至今還記得對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啞聲言語,“我們感情很好,馬上就要結婚了,到時候請蕭團喝喜酒啊。”


    如果他演的再真一點,蕭景也許會相信還說不定。


    也許他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畢竟事情隻要做了就一定會有痕跡,他們這些人觀察最是敏銳,他不信對方沒發現,隻是不敢深想罷了。


    “之前聽你說他把錢一半都交給了那姑娘,想來也是實心想要過日子的,對於他來說大量感情和金錢投入進去,心裏對這段關係的期許太高,實在沒辦法接受背叛。”


    這就和賭徒一樣,沉沒成本太高,越來越不甘心就這樣放手。


    林舒然心裏歎息,姻緣這種事真是琢磨不透。


    天作之合還是太少。


    更多的時候是“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


    蕭景也知道,這年頭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很多人還都是盲婚啞嫁呢。


    “但是這麽下去也不是一迴事兒,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還會有無數次,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才是上上策。”


    對於同事裝作不懂的做法,蕭景表示不支持,大丈夫何患無妻?


    “咱們不能感同身受,他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決吧,相信他可以做出最適合的決定。”林舒然勸慰。


    感情這種事最是勸不得,不管好壞人家都是甘之如飴的,有時候甚至還會好心辦壞事,就這樣讓他自己處理是最好的。


    不管對方選擇如何,林舒然隻想說,“尊重、祝福。”


    “嗯,別人的私事咱們不插手,免得裏外不是人。”蕭景讚同,他隻是不想看著真誠的人被傷害。


    但要是對方窩囊,忍氣吞聲,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見蕭景心情低落,林舒然適時轉移話題,“咱們下午去爸媽那裏接孩子?”


    “讓他倆在那住著吧,想迴來自己就迴來了。”


    蕭景可不想倆臭小子迴來打擾兩人獨處的時光,他恨不得這倆孩子十天半個月不迴來。


    “這話可別讓孩子知道,不然他們肯定要鬧了。”


    兩個小家夥挑著呢!容不得別人嫌棄他們。


    然而蕭景沒想到的是,皮皮和凍凍當晚就迴來了,“爸爸,媽媽我好想你。”


    蕭景:……想不了一點兒。


    “怎麽不在爺爺奶奶家多玩幾天呢?”蕭景默默吐槽老父親無能,沒留住兩個活寶。


    “想媽媽。”皮皮率先開口。


    “想爸爸。”凍凍緊跟其後,補充道。


    麵對一臉孺慕的孩子們,蕭景還能怎麽樣呢,當然是忍著嘍,畢竟孩子是自己親生的。


    如今的各種不痛快,都是當年腦子裏進的水。


    #


    沒過幾天,林舒然在學校裏聽到了一些八卦,是和勇猛未婚妻有關的。


    “曆史係那個張嫣你們知道嗎?”


    林舒然本來是聽八卦的,一個不認識的人名她也沒在意,更關注是什麽事。


    “就是那個有個軍人未婚夫的?”


    “嗷嗷,你說的是那個女同誌啊,有印象。咋的啦?”


    嗯?


    林舒然手裏的瓜子磕不下去了,還是個熟人,沒想到誤打誤撞還聽到了大瓜。


    沒敢跑神兒,林舒然立馬豎起耳朵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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