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想到自己那柔弱的婆婆,著急忙慌地往家跑,她敢說自己就算是參加百米衝刺都不一定有這速度。


    路上的人也都看見一溜煙過去的林舒然,要不是她氣質獨特還真認不出來,跑的比兔子還快。


    “林醫生這麽著急幹什麽?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不知道,咱們跟上去看看。”


    “快點,一會兒趕不上趟兒了,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大部分看到林舒然往家跑的都跟著去看熱鬧。


    看熱鬧又不花錢,掌握一手資料以後聊天也是談資,坐在中間和坐兩邊還是不一樣的。


    平常要十來分鍾的路程,林舒然硬是跑了不到三分鍾就到了。


    此時他們家門口稀稀拉拉圍了一圈人,都在交頭接耳說著什麽。


    “讓讓,麻煩讓一下。”林舒然撥開眾人往裏進。


    “擠什麽?趕著投胎……”


    被扒拉的人一臉不耐煩,在看到是林舒然的時候止住聲悄悄讓開身。


    家屬院人不多,林舒然透過縫隙看到了裏麵的情景。


    黎晚正抓著一個一臉菊花的人扇巴掌,聽著都臉疼。


    林舒然鬆了一口氣,沒被欺負就好。


    厲害了,她的婆婆!


    看到林舒然迴來了,黎晚下意識鬆開手,兒媳婦不會覺得她暴力吧?


    天地良心,她已經收斂了很多,不然這個癟三已經去衛生室找她兒媳婦診治了。


    就在此時,張菊花揮舞著自己的九陰白骨爪,就要往黎晚臉上撓,這要是讓她得逞,黎晚那張漂亮臉蛋可就毀容啦。


    林舒然眼神一厲,抬起腳一腳將其踹飛。


    張菊花呈一條拋物線飛過人們的視野,“砰”一聲落在了兩米遠處。


    “嘶~”


    齊刷刷的抽氣聲響起,圍觀群眾不約而同後退幾步。


    林醫生恐怖如斯,之前她居然沒有使出全力!


    “啊……”


    慘叫聲後知後覺響起,張菊花隻覺得眼前一花,近在咫尺的臉龐突然拉遠。


    疼痛襲來的一瞬間,她才知道原來不是黎晚閃遠了,而是她自己被踢出去幾米遠。


    那可是幾米啊!


    張菊花隻覺得全身零件沒有一個在線,整個人就跟散架一樣疼。


    她的玻棱蓋兒,她的胯骨肘兒,她的尾巴根兒,哪哪都疼啊!


    看到來人是林舒然,張菊花瞳孔一縮,下一秒又恢複如常。


    是她們婆媳打人,她們不占理,她一個受害人才不怕。


    對,不怕!


    張菊花暗暗給自己打氣。


    “林醫生是什麽意思,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踹我呢?我現在可是起不來了,今兒不賠錢賠禮道歉,我就告到團長那裏去!”


    就不信她們婆媳不怕影響到蕭景的事業。


    張菊花仿佛看到了兩人跪地求饒的場景,臉上得意洋洋。


    “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你要撓花我媽的臉,踹你都是輕的。隻許你出手傷人,就不讓人家反擊了嘛?”


    林舒然自是不怕她的威脅,就算沒理她也能整成有理。


    黎晚見那老妖婆想訛人,當場表演一秒落淚。


    “然然啊~,你可算是迴來了,這個人我都不認識她,上來就跟我說些有的沒的,還讓我教訓你。我……我隻不過是說她幾句罷了,她就要跟我動手哇~。”


    “要不是你迴來的及時,我這張臉就毀了,這讓我怎麽活啊!我要去找你們團長,告她謀殺!”


    “嗚嗚嗚……”


    周禮:哪裏需要往哪搬?


    林舒然秒懂婆婆的意思,抱著黎晚的頭一臉後怕。


    “媽你可別想不開,沒有你我和蕭景可怎麽辦呀。沒有你咱們這個家可就散了,到時候不正是落入別人的奸計嗎?”


    圍觀群眾也是被兩人生動的演繹感觸到。


    “這張菊花怎麽還往人家臉上撓呢?這不成心要人家沒臉見人嗎?”


    “你說她是不是嫉妒林醫生婆婆長得好看啊,她就算是再投胎也長不成那樣。”


    此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張菊花那張臉這輩子確實沒什麽希望了,就算投胎也夠嗆。


    也有的聽到了黎晚話裏的重點。


    “林醫生她婆婆說張菊花找她說話,說的啥啊?”


    張菊花氣的不行,居然說她嫉妒黎晚的長相?


    呸!


    她當姑娘那會兒,十裏八鄉都說她屁股大好生養,是有福氣的長相,她嫉妒黎晚?搞笑呢?


    “不會說話就把你們的臭嘴閉上,整天沒事兒就知道瞎咧咧。”


    張菊花是懂得在糞坑裏扔石頭的,一句話激起民憤。


    群眾的反撲是猛烈的。


    “我們那一句不是實話?說你長得醜都是侮辱醜這個字眼,你這長相跟醜都不沾邊~”


    “可不,她那張臉都嚇人,我家孩子都被嚇哭過。”


    “孩子心裏可老陰影了吧?下次可得把孩子看好。”


    “大家都別這麽說,張菊花這不人如其名,長得多像菊花呀,時間長了……也挺能看的。”


    可能是看不慣張菊花,也可能是在林舒然麵前刷好感,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張菊花從頭批到腳,在她們嘴裏張菊花是一無是處。


    “你……你們……”


    張菊花氣了個倒仰,她不和這些長舌婦一般見識。


    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張菊花把矛頭對準林舒然婆媳倆。


    “我可沒怎麽樣她,反倒是你們兩個一個打我巴掌,一個把我踢老遠,最後不都是我受傷?”


    “你們反倒惡人先告狀,我這一身傷都是證據,今天你們不賠醫藥費我就不走了。”


    張菊花惡狠狠地放狠話。


    “所以殺人未遂就不是殺人嗎?你沒傷到我媽是我及時阻止,我和我媽是正當防衛,不然站在那裏任你打嗎?”


    “就是,你怪不到我們身上。是你自己過來找我說什麽,讓你兒媳婦趕緊在家生孩子,出去工作就是拋頭露臉。我呸,大清早亡了,你腦子還沒進化呢?”


    黎晚趕忙補充道。


    今天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在家門口攔住她,一張嘴就算老封建了,張口閉口女人就該在家裏生孩子。


    當她黎晚聽不出來話裏的挑撥離間嗎?


    “所以你上我家門口挑釁,我們打你怎麽了?你難道不該打嗎?”


    林舒然微笑總結,隻是這笑看起來和暴打王老太太那天一模一樣。


    圍觀者紛紛附和,“該打!該打!”


    “看,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林舒然衝張菊花攤攤手,一臉你真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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