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越聽越生氣,鵝蛋臉上掛滿了慍怒之意。


    “謝同學,你這愛人是什麽意思,誰是兇手?”


    “沈老師,我們沒有說你是兇手,隻是說,你是看見齊老師跟女同學發生矛盾的人證。”


    謝晚寧又跟著補充,“既然是人證,那暫時不能離開學校。”


    “我不說了嗎,我家裏有事,必須迴去。”沈老師拎著皮箱要走。


    霍景川直接走過去阻攔。


    沈老師嚷道,“公安同誌找我過去隻是簡單的做了一個筆錄,他們都沒有證據證明我做了錯事,你憑什麽不讓我走!”


    霍景川神色凝重:“我們的確不是公安同誌,但你剛才那一番話漏洞百出,沈老師,你,有問題!”


    “不跟你們說,讓開!”


    霍景川紋絲不動。


    沈老師氣急了:“你信不信我去告你們!”


    “告我們,也得留下來再告。”謝晚寧直言不諱,“沈老師,隻是留下來而已,你為什麽這麽激動?”


    “誰被認為是兇手,都會激動。謝同學,你對待老師的態度會不會太過分了!”


    “沈老師,我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兇手,隻是說你有可能是兇手。”謝晚寧單刀直入,“景川,你看著她,我去找荀公安問問。”


    畢竟這樣的人證,怎麽能輕易放她離開?


    就算要放,也得讓她待在北城。


    謝晚寧懷著這樣的疑惑,準備開車去派出所。


    剛走出國營飯店,就看到一身製服的荀靜大步流星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謝晚寧將剛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荀公安。


    荀靜認同道:“我就是有這樣的懷疑,所以才找人盯著她。”


    “荀公安一直派人盯著她?”


    “不然我怎麽知道你們在這兒呢,又怎麽知道你們跟人證鬧別扭了,及時趕來呢?”


    “監視的人在國營飯店?”


    荀公安圓圓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她攤手反問:“不然呢?”


    謝晚寧撓撓頭:“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不,你們沒有影響到我的計劃,相反,還幫了我一個大忙。”


    謝晚寧疑惑道:“什麽意思,荀公安?”


    “我們的人走訪調查,得知沈老師並沒有結婚。她既沒有家人,那謊稱迴家就成了最大的破綻!”荀公安理智道:“她可能真的跟兇手有關。”


    “既然如此,那就拘留她,在真兇沒有逮捕前,絕不能放她離開。”一旦放了,她要是搭乘火車逃跑。


    兇案就永遠沒有一個結果了。


    “你有什麽想法?”


    “我覺得可以從第一位死者身上入手,或許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謝晚寧一本正經地分析。


    “這樣,戴同學死後,她的親戚來過,但她的父母,今天才能到北城。


    等他們來了,咱們正好可以當麵問問戴同學的情況。”


    迴國?


    聽到這兩個字,謝晚寧還有些納悶。


    第一個死者的父母竟然是國外的?


    她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好,荀公安,咱們就見見死者的父母。”


    沈老師被押到派出所的這一路都在鬧。


    嘴裏反複都是謝晚寧不尊重老師之類的話。


    謝晚寧沒搭理。


    後來死者的父母就趕到了派出所。


    在看到屍首前,兩人傷心地抽泣,連路都站不穩。


    “戴教授,姚教授,小心——”


    聽到熟悉的聲音,兩人迴頭。


    入目的,就是陪同他們去漢斯的謝晚寧同誌。


    霍副師長的愛人。


    因為女兒被殺的事情,二老的狀況不好。


    謝晚寧幫著勸了許久,才穩定了情緒。


    旁邊的霍景川和荀公安看謝晚寧知道他們的姓氏,不由地懷疑。


    霍景川問:“晚寧,你認識他們?”


    “他們是上次跟我一起去漢斯學習的戴教授和姚教授。”


    謝晚寧小聲解釋後,就看向荀公安。


    荀公安這時才看著情緒稍稍穩定的兩位教授:“兩位同誌,我需要了解你們女兒生前的一些情況。”


    兩位教授抹著眼淚,朝著荀公安點點頭。


    謝晚寧和霍景川在旁邊,聽著荀公安問話。


    “你們女兒在學校有什麽相處得特別好的朋友嗎?”


    “有。”


    荀公安遞了紙筆,讓對方把女兒熟悉的人全部寫下來。


    “沒有姓沈的老師嗎?”


    “姓沈的老師?”戴教授疑惑地問,“你們說的是外文老師沈麗嗎?”


    謝晚寧吃驚:“教授,認識沈老師?”


    “他就是教我女兒的外文老師,我女兒對他非常尊敬。”


    戴教授狐疑地望著謝晚寧:“謝同誌,你怎麽這麽問?”


    謝晚寧就把學校裏的命案情況簡單地同兩位教授提了提。


    兩位教授聽後,隻覺得難以置信。


    “沈老師跟我女兒關係那麽好,絕對不可能殺了我女兒的?”


    荀公安正義凜然道:“兩位教授放心,我們會用證據說話,不會冤枉誰。”


    謝晚寧小聲道:“荀公安,沈老師會不會是殺害戴教授女兒的兇手?”


    “有可能。”荀公安分析,“我們勘探了現場,推測了死者的死因,她是被站在麵前的人勒死的。


    能在死者麵前動手,必定是死者熟悉的人,我們的人還在排查,很快就會有定論。”


    換句話說,沈老師隻是其中一個懷疑對象。


    不過,這件事,在謝晚寧和霍景川迴到家屬院,去空間做了dna檢測,才真正確定。


    霍景川看著謝晚寧:“怎麽樣,檢測出什麽?”


    “安同學是沈老師殺的人!”謝晚寧瞥頭看著霍景川,“已經檢測出了結果。”


    “所以沈老師殺了人以後,故意嫁禍給齊老師。”霍景川握著拳頭,思索著問,“那戴教授的女兒有沒有可能也是她殺的?”


    謝晚寧點頭:“荀公安也覺得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不用查了,可以設計引出真兇。”霍景川嘴角揚起愜意的笑。


    謝晚寧看著愛人那神秘莫測的樣子,“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過來,我跟你說。”霍景川低頭在謝晚寧的耳邊說了幾句。


    謝晚寧笑道:“還挺有道理。”


    “我們以往抓特務,都這麽幹。”霍景川握著謝晚寧的手,淡淡地笑了笑,“不過這個局,需要大家的配合。”


    謝晚寧迴:“行,我一定舉雙手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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