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沒有懸念的剿匪落下帷幕…


    等著最後一袋鹽搬完,李洵陽才知道了確切的數量,整整五萬石。


    於騫一臉震驚的感歎一句“這群賊子可真夠膽大呀!”


    確實如此,這般量大的食鹽,都足夠數十萬百姓吃上一月了…


    但李洵陽心中卻是不停的罵著曹家,隻因這批鹽原本是曹家竊取在先的。


    可想這曹家在此之前究竟用那般手法竊取了多少。


    不過,李洵陽也就是冷笑了幾聲,這事自然不能和於騫說的太明白了。


    一聲令下後,眾兵卒馬不停蹄將這些食鹽運出山去。


    迴城時,有著幾千兵卒運送,自然輕鬆許多。


    等著到了江州城外時,天色也亮了起來。


    騎在馬上的李洵陽頓感身子乏累,畢竟一夜未睡,精神也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時刻。


    “哎喲,恭喜殿下凱旋而歸呀…”


    就在他昏昏欲睡時,忽然聽著熟悉一句聲音,睜開眼睛來,不是張真庭又是誰呢?


    見著張真庭一臉諂媚的模樣,李洵陽冷哼一聲,譏諷道“張大人早呀,昨夜,睡的可香?”


    張真庭豈能聽不出意思?但他哪敢生頂嘴,看著李洵陽身後那長長的隊伍,兵卒臉上都洋溢著喜悅,想來那野嶺山的匪徒必然是一網打盡了。


    訕笑兩聲,迴道“殿下莫要折煞下官了,下官可是一夜未眠,在城門口守了一夜呀!”


    李洵陽聽罷,心中暗啐不已“你個糟老頭子,還能有這般心性?信你個鬼!”


    不過,並沒有拆穿他,疑惑的“哦?”了一聲,打笑一聲道“本王卻是不知張大人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呐!”


    “辛苦了,辛苦了……”


    聽著又是幾句揶揄,張真庭依舊不怒,幹笑兩聲“殿下出馬,定是馬到功成,下官早就備好了慶功宴等著殿下呢!”


    “不如殿下和眾位將士移至府衙,也讓下官盡些綿薄之力……”


    “不必了!”李洵陽冷道。


    “將士們困乏的緊!”


    “那批鹽已經尋迴了,趕緊入庫才是!”


    “這慶功酒,便張大人自己喝吧!”


    李洵陽絲毫麵子也沒給他,這讓其是尷尬的愣在原地。


    “周通!”


    “殿下,末將在!”


    身後的周通趕忙上前。


    “將這批鹽全部入進鹽庫,隨後,率軍迴營!”


    “本王就在營中等著你等迴來!”


    “是!”


    隨後又對著於騫道“於將軍,將昨日擒獲的匪徒都交給張大人!”


    片刻,隊伍後方兵卒押著近百名匪徒走上前來。


    李洵陽指著為首的三人道“張大人,這三人便是匪寨的首要人物,本王現在將他們交給你了!”


    “至於該如何定罪,嘿嘿,不用本王教你吧!”


    張真庭聽後,一臉愉悅的點頭迴應。


    他心中想卻是李洵陽送了一個大人情給他,若是他將這匪徒當著百姓的麵就地正法,那可不就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又多了幾分麽?


    可李洵陽哪是這意思,隻不過他現在不想見著張真庭,便隻能將他打發走,且他也懶得在過問這事而已。


    見著張真庭屁顛屁顛的帶著匪徒入城而去,李洵陽是厭惡極了。


    當下便領著剩餘兵卒往軍營折返。


    ……


    大約一個時辰後,周通率軍也迴營了,李洵陽下令軍中休沐一日,並將曹家和錢家所贈的酒食紛紛發放下去。


    而自己也在軍帳中開起了小型的慶功宴。


    除去自己身邊一眾人,於騫周通自然也到場。


    去掉一大心事,李洵陽此刻啥都不想,與眾人相互敬酒談笑。


    他很享受這種氛圍,就感覺好似迴到了前世的軍營內,一時間,更是思緒萬千。


    而周通和於騫在這一頓酒中,竟然也拋開了先前的不滿,相互稱兄道弟了。


    這場慶功宴直到晌午,李洵陽終於堅持不住,倒在了酒桌上…


    等著他再次醒來,已經是次日一早了…


    睜開眼後,看著屋內的擺設,他疑惑了聲“我不是在軍營嗎,怎的在客棧了…”


    這時,房門推開,林若雪走了進來,見著他醒了,連忙倒了杯茶給他。


    “你呀,喝不得就不要喝那麽多嘛,這一醉,可把我累壞了…”


    林若雪努了努秀鼻,嗔了一句。


    “嘻嘻…”


    李洵陽傻笑了聲,坐起身子來,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柔聲道“我的衣裳你也給換啦?”


    “不然咧…”


    “哼,昨日迴來,險些吐我一聲,就這些酒量還敢喝……也不怕遇上歹人瞬間要你命…”


    聽著美人口是心非,李洵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壞不壞人我不清楚,我就知道某人喝醉了酒把我的清白給毀了……”


    他這話一出口,林若雪當即一氣,一個勢子就踏上床,將他狠狠壓在身下,皺眉怒道“哼,你敢亂說,信不信撕爛你的嘴!”


    “分明是你…是你…強要了我…還說我毀你清白…”


    “你個登徒子,找死,呀……”


    說話間,秀手狠狠的捏住李洵陽的臉蛋,不停的用力揉搓。


    “唔…唔…”


    見著他嘴中支吾不已,一臉窘迫,心中頓時爽了不少。


    就在這時,她眼眸瞪得賊大,“呀”的尖叫一聲。


    因為,她感覺到一雙手伸進了她的裙擺之中,在自己那翹臀上不停摸索著。


    “死人,還不給我放開…”


    她嬌喝一聲。


    “嘿嘿,誰叫你玩弄親夫?”


    “呸!”林若雪秀眉微顰,啐了一聲。


    “不要臉的登徒子,哼,還不伸進去!”


    “不!”李洵陽玩味的盯著她。


    “哼,你也就會欺負我了!”


    “死呆子,有種你欺負別人去!”


    “嘻嘻,我這旁邊隻有你,我不欺負你欺負誰?”李洵陽又笑道一聲。


    “樓下有個女人,有種欺負她去!”林若雪忿忿道。


    “啥?”


    見著林若雪白了自己一眼,李洵陽放開了手,問道“誰在樓下?”


    “哼!”林若雪嬌哼一聲,道“在江州你還認識別的女人嗎?”


    “錢家的?”


    “哼,你果真對她有意思,不然,我一說女子,你怎能猜到是她?”


    林若雪怒狠狠的盯著李洵陽問道。


    “……”


    李洵陽被這跳脫的思緒給弄懵逼了,悻笑的看著她。


    “怎的,被我拆穿了?”


    “哼!上次還給人家送詩,還特意加入人家名字,顯得你有大才是麽?”


    “……”


    “看你這做賊心虛的樣子,我不管,你也給我做首詩,不然,以後不要碰我!哼!”


    李洵陽直接無語了,奈何自己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隻能應承下來,迴道“好好好,給你做一首,好吧?”


    “那你可以和我說她錢韻婉來做甚了吧?”


    “不知道!要問你自己下去問,哼!”


    ……


    等著李洵陽下樓來後,隻見著錢韻婉站在客棧門口,安靜恬雅的看向房外…


    也許是聽見身後有腳步聲,迴過身來,臉龐一笑,道“恭喜信王殿下旗開得勝,為我江州百姓除去一塊心病!”


    李洵陽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剿匪一事了,連忙輕笑兩聲,擺手道“錢姑娘折煞本王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咯咯咯…沒想到殿下還頗為謙遜!”


    錢韻婉打笑了聲,眼含春水的看著他。


    李洵陽幹笑兩聲,道“不知錢姑娘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呀?”


    “唔…”


    “我大伯說仰慕殿下許久,今日特來邀請殿下到我府中一敘,不知可否?”


    “你大伯?”


    錢韻婉點點頭。


    “仰慕我?”


    錢韻婉又點點頭。


    “嗬嗬…”李洵陽無奈的笑了一聲,道“行了,本王知道了,等會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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