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看著林若雪便想和她打鬧一番,又或許是見她孤苦伶仃在這世上風雨飄搖,身懷大仇又獨自刺殺當朝王爺,心中對她也有些欽佩,雖然不知前因後果,但他心內對那兩位哥哥也產生了一絲恨意。


    在這個皇權之上的時代,平民百姓永遠是最受苦難的,李洵陽忽然有些想念前世了,雖說前世普通百姓比這世好不了多少,最起碼的人權的基本保障還是比這裏高的多。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般感慨,不覺間腦中也蹦出個想法“若是我當了皇帝,是否能改變現狀?”甩了甩腦中的思緒,“其實現在這般就挺好的!”


    …………


    被林若雪趕著去做飯,自己還真就屁顛屁顛的跑著去了,進到廚房內,芸兒正準備將菜下鍋,李洵陽接過,說道“芸兒,我來吧。”


    芸兒見著,小嘴撅高,不高興的說道“是不是她嫌棄芸兒做飯不好吃?”


    李洵陽見狀,看著芸兒一臉吃醋的樣子,不由的笑出聲,捏了下她的臉蛋,迴道“芸兒吃醋啦?”


    芸兒一聽,俏臉一紅,捏著衣角,低聲說道“沒…沒有啦…公子取笑我…”說著又朝著林若雪的方向看了眼,支吾的說道“公子,她隻是你救的一個刺客,何必對她百依百順的,哼,芸兒看不慣……”


    李洵陽聽著芸兒的話,腦中也不由的發問“對啊,我為何要聽她的?”不過也就是一想而已,嘴巴還是說道“哎呀,芸兒,她既然在咱們家,總歸是客人嘛,且芸兒這兩日也忙累了,公子心疼你…”


    “可…可是……”芸兒話還未完,李洵陽將芸兒推了出去,嘴裏說道“別可是啦,芸兒歇息去吧,我來就好…”


    不多時,飯菜上桌,李洵陽喊著眾人吃飯。


    飯間,李洵陽看著吃的正香的林若雪,開口問道“林姑娘,嘿嘿,我的手藝還可以吧?”


    林若雪瞄了眼,迴道“還可以,沒想到堂堂的五皇子,竟然做飯都這般精通,嗯…刮目相看……”


    “有道是民以食為天…尋常人都覺得君子遠庖廚,可我不這麽認為,別看著隻是簡簡單單的做飯,在我看來,在菜中嚐百味,也便是嚐盡人間百味,那群以君子著稱的,除了在書中找尋之乎者也,還懂什麽?”李洵陽侃侃而談的說道。


    一旁的芸兒連忙誇讚“公子說的對!”


    李洵陽笑著看向芸兒,一旁的林若雪卻沒有反應,說著將筷子一放,沒好氣的看著李洵陽“你這話說的,飯都吃不下了…”說完就要起身。


    李旭陽連忙叫住“我說林姑娘,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這吃了幾口便不吃,這不是浪費麽?”


    林若雪白了眼,說道“你這詩應與我姐姐說去,看著你道貌岸然的樣子,惡心……”說完還要裝作嘔吐的樣子。


    李洵陽嘴中暗罵了句,一把端過飯,自顧的吃了起來,一旁的芸兒看著都傻眼了。


    “李洵陽!你…你…你怎的比惡心還還惡心………哼!”林若雪看著李洵陽吃著自己的剩飯,紅著臉說道,不知道是因為生氣紅還是窘迫的紅,見李洵陽沒反應,依舊吃著,連忙跑進屋內了。


    李洵陽自然知道為何了,可是飯都端到手裏了,也便隻能忍著吃下去。


    飯後,李洵陽想著去趟淩煙閣找若霜,總得將林若雪的消息告知她,向芸兒和魯三說著自己有事,便單獨出了院子。


    出門後,李洵陽便發現了,街上巡街的官差衙差比以往多了不少,往日熱鬧的四方街上也隻見得零星攤販,路人都沒見幾個,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說著便快速向清河街走去。


    李洵陽走到清河街,隻見此街較之四方街更為寂寥,街旁的商鋪家家鋪門緊閉,李洵陽皺著眉頭,走到河邊停放船隻的碼頭,並未有一名船夫,心中更是有些著急了。


    這時,路上走來一人,李洵陽趕忙上前詢問“好問兄台,可知附近哪裏有船夫?”


    那行人一聽,打量著李洵陽,警惕的迴道“你找船夫幹嘛?”


    李洵陽一聽,笑了笑,從懷中摸出幾錢,塞到那行人手中,訕笑道“我是想租輛小船去那河中,這在碼頭找了一圈,愣是沒有,這才拉著兄台問詢。”


    那行人接過錢財,在手中掂量著,迴道“哎喲,我說公子,你難道不知官府出了告示?清河街所有商鋪不得營業?”說著又露出一抹深意,打笑道“公子莫不是到這來尋歡?嘿嘿……”


    李洵陽一聽,故作尷尬,並不出聲,那行人見此,眼裏鄙夷的看著李洵陽說道“公子應是外地人吧?前幾日這清河街的淩煙閣發生了件大事,故而官府才封街的,嘿嘿,你若是想尋歡,那可趕不上囉…”


    聽著這行人說淩煙閣,李洵陽心下一急,抓住那行人的手,問道“敢問兄台,這淩煙閣如今是何情況?”


    那行人被李洵陽抓的生疼,掙脫開去,嘴中罵咧的說道“你這人怎的如此毛毛躁躁的,哼!”邊說還邊揉著雙手,李洵陽見狀連忙道歉,那行人這才靜下,說道“瞧你這般毛躁,可是那船上有你相好的?”


    李洵陽點點頭,他知道此時不應再過激了,行人見狀,不耐煩的說道“如今淩煙閣倒是沒聽說有何異樣,方才你想著租船,便是去那淩煙閣?”李洵陽聽著又點點頭。


    “那你不必了,這清河街的畫舫青樓,每日淩晨都會靠岸…”說著用手一指,接著說道“你走過那橋在向前走上一刻鍾,便可以看到了…”


    李洵陽聽完,不等那行人反應,便向前跑著去了,那行人李洵陽如此匆忙,冷哼了一聲,喃喃說道“瞧你那樣,去了也是送死!”說著看了下手中的錢,搖了搖頭。


    按著那行人手指的方向,李洵陽走過木橋,沿著河邊走了不到一刻鍾,便看著河邊停著數艘畫舫,李洵陽憑著記憶一艘艘對比,終於找到了,走到畫舫前,還好此時已靠岸,船舷旁放了一架木梯,李洵陽順著木梯爬了上去。


    登上畫舫,隻見大門緊閉,船身兩側的燈籠被河風吹起,不停的撞擊著船身,尤顯寂寥。


    李洵陽顧不得欣賞這落寞景象,走上去去,敲起門來。


    敲了幾聲,門內傳出聲音“誰啊……大白天的就敲門……啊唔……”伴隨這打哈欠的聲音,船門開出一道縫,伸出半個腦袋,原來是一龜奴。


    龜奴揉了揉眼睛,說道“誰啊,大白天的,還讓不讓睡覺了……”說完這話,這才瞧清了李洵陽,隻見他雙眼瞪的老大,嘴裏慌張的說道“五…五皇子………”


    李洵陽見著龜奴這般慌張,笑了笑,說道“請問若霜姑娘在嗎?”


    那龜奴咽了口口水,仿佛沒聽著李洵陽的話,愣了會,也不會迴話,轉身跑了進去。


    李洵陽剛想叫住,想想還是算了,這船上的龜奴還在,便說明應是沒有什麽大問題,這龜奴慌張的跑進去,定去是通知了。


    不多時,隻見瑾娘睡眼蓬鬆,不施粉黛,衣著清涼的走了出來,身上隻披了層紫紗,裏麵那大紅色的褻衣絲毫遮蓋不住那胸前的溝壑,看得是頗為誘人。


    瑾娘正睡著,龜奴敲門將她叫醒,說是五皇子在門外,也是心下一驚,顧不得收拾,趕忙走了出來,瞧著那門口的人,正是李洵陽。


    瑾娘上前撲通一聲跪下,嘴中哭咽的說道“五…五皇子,求求你,當過奴家吧,奴家隻是普通的風塵女子,斷然受不住啊……嗚嗚……”


    嘴裏哭著,還從腰間取出絲帕擦拭眼淚,李洵陽皺著眉頭,一時也是無措,開聲問道“瑾娘隻是為何?我又不是來尋麻煩的,隻是想見見若霜姑娘的……”


    瑾娘一聽,哭聲漸停,抬頭瞄了眼李洵陽,不可置信的問道“…五…五皇子當真不是尋麻煩的?”


    說完見李洵陽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抽泣了兩聲,緩緩說道“五皇子且稍等,奴家這便去叫……”


    說著便轉身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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