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陽二人在院內等了片刻,芸兒卻閑不住,自己先收拾了起來,不過沒有稱手的工具,一會便從屋內跑了出來,隻見那灰塵從屋內飄散出來。


    見著芸兒狼狽的模樣,李洵陽嗔道“你這妮子,我花錢找人來打掃。便是想讓咱們輕鬆些,你看,這弄的灰頭土臉的,成醜八怪了…”


    芸兒甜甜一笑“我想著自己收拾的肯定比請的工人收拾的幹淨嘛~”


    “不用不用,等會你做個小監工便是!”


    這時,門外響起了馬聲,那掌櫃帶著七八個工人走了進來,隻見那工人手拿工具,進了院子便行動起來。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那牙行老板從袖口內拿出兩張地契房契交給李洵陽。


    李洵陽接過後遞給了旁邊的芸兒,說道“芸兒保管著,別丟了。”


    芸兒點點嗯了一聲,便走向那群工人,指揮他們幹活去了。


    “客官,還不知尊姓大名?”一旁的掌櫃問道。


    “姓李。”李洵陽迴道


    “原來是李公子”掌櫃的雙手作揖。


    李洵陽見那掌櫃如此客氣,從腰間摸出銀子遞給了這掌櫃。那掌櫃的嘿嘿一笑,放入衣內,又開口說道“李公子想來不是都城人士吧?”見著李洵陽不答話,掌櫃的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繼續說道“李公子可知這都城內,哪裏最熱鬧嗎?”


    李洵陽醒來後對都城的記憶也模糊不清,聽得掌櫃的詢問,搖了搖頭“不清楚。”


    “這都城分為四區,東西南北,咱們現在是在北城,東城乃是皇城,南城是朝廷各部的部堂所在,這西城嘛,朝中官員和皇親國戚都住在那,而整個都城,最熱鬧的地方就在咱們北城,公子且瞧。”


    說完那掌櫃用手向院外,“我那牙行,是四方街,都城百姓十之七八以此街為生,而北城還有一條街,名叫清河街,嘖嘖嘖~這街才是咱們男人該去的地方~”說完臉含深意的看著李洵陽。


    李洵陽疑惑的問道“清河街?那是什麽地方?”


    那掌櫃嘿嘿一笑,“李公子住在此處,日後自會知曉~~”


    見那掌櫃的表情,李洵陽便知道清河街是什麽地方了。


    李洵陽不再理他,腦中突然想起那車夫還在等著自己呢,連忙和那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可否送我去趟四方街?我有個朋友等著我呢。”


    掌櫃的也不廢話,二人出了院子,駕著馬車朝四方街駛去。


    此時,接近晌午,四方街上人群更多了些,李洵陽掀開車簾找尋著。


    不多時,便發現了那馬車,那馬車上的車夫手中拿著幾個饅頭自顧吃著,眼神空洞,和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顯的格外不同。


    “這位大哥,辛苦你了,等了許久吧?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我去看了宅子,現在也有落腳的了,還得麻煩您,將我車廂的行李送過去吧。”李洵陽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讓人家在這大街上等了兩個時辰了,畢竟此時都晌午了。


    那掌櫃看著李洵陽跟那車夫聊天,又見那車夫所駕馬車十分華麗,那車前的馬匹渾身看著結實有力,連毛發也是根根分明,絕對是匹好馬,迴頭看了眼自己的馬車,車廂老舊,還伴異味,馬匹渾身髒息,身上毛發也因長期沒洗黏成一坨,心中暗罵“這小子,明明是扮豬吃老虎呀,他娘的還跟老子在那一兩銀子討價!”


    心中暗罵,可是嘴邊說道“李公子,這馬車好氣派呀,沒想到李公子深藏不露呀,可惜了我那宅子囉,哎”


    李洵陽豈能不知這掌櫃何意?不理會他,“這是我朋友的馬車,不是我的,掌櫃的,你且去忙吧,我自己迴去便是,路我也認得。”說完走上了馬車向梅花巷駛去。


    馬車上,李洵陽聞到馬車外陣陣香味,在摸著肚子,忙碌了半晌,也是有些餓了,叫那車夫停下“這位大哥,且稍停下,我買些吃食,芸兒他們在打掃宅子,肯定也是餓了。”


    說完走下馬車,街道上,各類小吃,種類繁多,李洵陽買了餛飩,糖餅,饅頭包子及一些小點心。


    迴到院子裏,整個院子變了模樣,先前淩亂不堪,灰塵滿布變的幹淨整潔。


    籬笆外的雜草也已清除,李洵陽叫著眾人將車上的箱子抬進屋內。


    眾人忙完,將吃食拿給眾人,卻見芸兒沒出來,走到屋內,芸兒忙著擦拭窗戶心中一暖“芸兒,停下吧,吃些東西~”


    芸兒迴身笑了笑,說道“公子先去吃吧,芸兒不餓,一會就好啦~”


    李洵陽聽罷,搶下芸兒手裏的抹布說道“不用擦啦,咱這窗戶上的油紙破洞,框架也被蟲蟻咬壞,等會便去換新的,天氣入秋,晚上寒風吹進來,把我芸兒吹病了咋辦?”說完推著芸兒走出宅子。


    屋外,李洵陽見那車夫沒走,趕忙問芸兒拿了錢,又拿了幾個糖餅走到車夫前遞給他,說道“這位大哥,今日辛苦了,這些吃食和錢收好。”


    那車夫聞言不接,說道“五皇子不必客氣!”


    “大哥,我早不是那五皇子啦,你不必這樣稱唿。”李雲苦笑一聲。


    李洵陽現在才看清了這車夫,隻見這車夫年紀約莫四十來歲,身形魁梧,黝黑的臉龐布滿滄桑,眼神也是極為淩厲,一襲黑衣洗的些許發白,那掌虎口處有條寸長的疤痕,心想這車夫絕不是普通的車夫,也不知自己那皇後母親哪裏找來的。


    那車夫靜了會,開口說道“我猜五皇子應是在猜我的身份吧?”說完輕哼了聲,“我叫魯三,晉州人,三年前進到林相家做車夫,隻因林相對我有恩,家中也隻剩我一人,所以,按理說林相府是我的家。”


    李洵陽聽罷點點頭,想著這魯三竟然是自己外公林甫國的車夫,當即向車夫鞠了一躬,說道“原來如此,我在此謝謝魯大哥了,您迴去後可幫我向外公問好,我如今這狼狽樣不敢打攪他老人家,等日後安頓好了,我上門向他老人家請安去。”


    那車夫聞言,搖了搖頭“我不迴去了,早朝後,林相和我交待了,讓我呆在你身邊,說如今可能會有人對你不利。”說完冷笑了聲“原先我是不願的,雖然我是在林相府隻是個車夫,可林相也不會逼迫我,之前你雖然是皇子,可你的所作所為跟那些紈絝子弟沒什麽分別,我也是瞧不上你,不過今日我發現你和平常有所不同,但願你如今被罷免了皇子之位有所改觀,所以,我先保護你一段時間便是。”


    李洵陽聽完,再度拜謝了一聲“那我往後便叫你魯大哥了,你也別叫我五皇子啦。聽著怪別扭的,叫我小李便是。”


    魯三聽後,點點頭,嗯了一聲,從馬車上下來,在院子中走了一圈,問道“我住哪裏?”


    李洵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先前我不知魯三哥會住這,買這宅子隻瞧著僻靜,這樣,魯三哥睡右邊廂房吧,我和芸兒住左邊。”那魯三聽後也不迴話,徑直走了進去。


    李洵陽做到芸兒身邊,將魯三這事和芸兒說了,芸兒也是格外開心,腦中又想起什麽,說道“公子,魯大哥住那間房,那芸兒住哪裏?”言罷,羞紅了臉,拿著手中的糖餅細細的咬著。


    李洵陽開口道“當然是跟我睡一個房間了。”芸兒啊了一聲,手中的糖餅咬的更快了,李洵陽見狀,拍了下她的腦袋。說道“等會我便去再買一張床,然後買個屏風隔開,咱們的行李不多,那房間也夠了,就這樣!”芸兒聽罷,哦了一聲。


    李洵陽說完伸出手,笑嘻嘻的對著芸兒說道“芸兒管家,你公子的錢袋空啦,可否支點銀子呀?等會我跟魯大哥一起去看看缺些什麽,好采買迴來。”


    芸兒聽罷,從腰間荷包內,拿出一錠銀子,遞給李洵陽。


    “我靠,這麽大的銀子?”李洵陽驚住了,爆了句粗口。


    芸兒見樣,往四周瞧了瞧,見那些工人都在歇息,湊到李洵陽耳邊說道“公子小點聲,隔牆有耳,財不外露呀!”


    李洵陽點點頭,也在芸兒耳邊問道“芸兒你還有多少積蓄呀?出手就這麽大的銀子?”


    芸兒思索了下,說道“不多,不多,才三百兩呢~”


    “我靠,敢情你是個小富婆啊?”李洵陽無語了,合著自己現在成了個吃軟飯的了。


    芸兒嘟了嘟嘴,沒好氣的說道“我這才不算什麽呢,原先公子出宮玩,多的一晚上便要花費上千兩呢!”


    聽罷,李洵陽給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罵道“我這敗家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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