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古話說得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但還有一句話叫做,有的時候,你親眼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好比現在,其實是個美麗的誤會。


    眾所周知,沈琪的脾氣是不大好的,從她動不動送人上天的舉動就能知道,一旦有人將她惹急了,她是絕不會分親疏的。


    但,與此同時,沈琪又是一位善良有愛心的好姑娘。


    所以哪怕再生氣,她也不會輕易取走別人的性命,像是小橘這孩子,她隻會將他從二樓丟出去,像是守鶴這種皮實的,她就會盡量丟的遠一些,而自來也那橫跨半個火影世界的記錄,看起來嚇人,卻也是沈琪在估算了一尾落腳點之後的精準打壘。


    當然了,偶爾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除去修行沉睡的時間,沈琪在火影世界已經生活許多年了,從最開始的動不動就搓平一個山洞,到之後的一不小心就推倒門板,再到現在的收放自如,少女對自己力量的控製已經精細到了一個能夠和二次元世界完美契合的地步。


    換句話說,明明都是翻開一張紙的力度,現如今的沈琪,已經能出自本能的做出極細微的調整,不讓那些紙張出現半點意想之外的弧度。


    在感知到召召從背後走來之時,沈琪是毫無防備的,她以為他是休整好了按照約定找她談話,所以才會十分自然的開口道,“你來了”。無錯更新@


    可誰知,召召竟然膽大包天,就這樣環住了她。


    沒想到啊,他竟然是這樣的召召。


    在那一瞬間,沈琪惱怒極了。


    似是被背叛,又似是被辜負,她的心就像是被打翻了的調料盤,五味雜陳,什麽情緒都有。最最明顯的,還是一種名為“不被尊重”的失望。


    所以她動了動肩膀,想像以往一樣,用看似輕巧但對火影土著來說十分恐怖的力道,將背後之人一把甩飛。


    可她錯了。


    身後的召召紋絲不動,甚至覺得她隻是象征性的掙紮。


    嗯?


    沈琪詫異了一下,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被她忽略的細節。在木葉村的時候,好像有一次,她十分生氣的打了繩樹,他不但沒有受傷,健康小麥色的皮膚甚至都沒有泛紅。


    召召不算火影土著。


    沈琪有些疑惑,但這聲默念是肯定句。


    他明明隻是一抹異界的靈魂,明明用的是千手繩樹的身體,可他卻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火影土著。


    難道說,二次元和三次元的區別,就隻是一個豐滿有重量的靈魂麽?


    沈琪又想起了召召體內的係統。


    也許是係統的原因?


    沒有確切答案的題目總是容易叫人心生煩躁,沈琪皺皺眉,果斷將疑惑拋之腦後。嘖,這種事,還是交給別人來研究吧。


    短短幾秒的沉思過後,召召已經徹底將她包在了自己的懷裏。


    耳邊,是那溫潤低沉的嗓音。


    “恩,我來了,謝謝你,還有,我喜歡你。”


    這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當麵告白。


    沈琪怔了怔,身體比心裏更快的做出了反應,刹那間,她隻覺得臉頰發熱,耳尖也燙的嚇人。


    一閃而過的,加大力度把人過肩摔處理的念頭,被她按壓下去。


    就,這樣吧……


    她也是個會害羞的女孩子呀!


    盯著地麵大大小小的石磚,少女眼神迷茫,感覺世界上隻剩下背後那舒適到讓人尖叫的溫暖。


    ……


    沈琪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鬆開的了。


    似乎隻是一晃神,她、繩樹、以及醒來的木葉上忍,已經整整齊齊出現在了叛忍集中營。


    謝天謝地,這幫家夥在這裏呆了一天一夜,竟然還沒有是。


    失血而亡。


    不過……


    沈琪看著站在繩樹旁邊的上忍,內心忍不住吐槽:喂喂喂,這家夥怎麽麵色這麽白啊?不會是和那些敵人共情,背著她偷偷給自己放了好幾斤血吧?


    感受到沈琪探尋的目光,上忍臉更白了。


    上忍:!!!


    媽媽!救命!女魔頭在看他!


    若說他第一眼見到沈琪的時候就像是見到了女神,那他現在,在濃鬱的血腥氣息下看到的沈琪,就仿佛是一隻披著白衣頭頂光圈、張著血盆大口身纏大金鏈的地獄魔頭。


    因為那些叛忍們,真的太慘了。血液幹涸,骨骼扭曲,光是看著就能引起不適。


    上忍頂著壓力上前,輕輕戳了戳一位叛忍的蝴蝶骨,竟是一時間忘記了自己昨日在這裏遭受的苦楚,他小心翼翼的問:“疼嗎?”


    叛忍倔強又嫌惡的看他:……


    上忍:⊙︿⊙


    叛忍:……


    上忍:??╭╮??


    叛忍:???


    上忍:o


    叛忍:!!!


    叛忍都驚了,這人,有病吧?


    沈琪和繩樹也驚了,在他們看來,上忍隻是白著臉上前戳了戳叛忍的肩膀,突然就哇哇大哭起來。


    這位大哥在幹啥?


    沈琪扭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他……他……他哭什麽?”


    繩樹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上忍聞言,像是突然有了勇氣,轉身指著沈琪,動了動嘴唇。


    沈琪疑惑的看他。


    上忍繼續動了動嘴唇。


    沈琪掏掏耳朵,一臉無辜:“你說什麽了?我沒聽見?”


    上忍漲紅了臉,突然一聲大吼:“這麽多人,全都穿了琵琶骨碎了牙齒,不給吃不給喝,在房梁下吊了一整天,你……你好狠的心!好過分!”


    沈琪:???


    她這樣做過分?


    繩樹:???


    小琪怎麽過分了?


    叛忍們:???


    他們不覺得過分啊?


    短暫的沉默過後,沈琪一揮手,將這個莫名聖母心的上忍用大金鏈子吊了起來,沒穿琵琶骨,沒勒住嘴,就是把手綁了起來。


    她隻是單純覺得這人有些聒噪。


    可神奇的是,她這樣做之後,上忍的情緒反倒平靜了下來。


    他低頭看著沈琪,眼中還有一絲感激:“沈姑娘,謝謝您。@·無錯首發~~”


    沈琪:“?”


    上忍像是沒看到她的疑惑,自顧自的問道:“請問您是漩渦家的上忍嗎?可是好奇怪,為什麽您的頭發是黑色的呢?”


    因為見到了沈琪的金鏈,所以聯想到漩渦一族的封印術,上忍的猜測十分合理。


    但沈琪這會兒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她懷疑這人可能被打出了受虐傾向。


    她仰頭,看向叛忍:“來,咱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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