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臭老頭當初應該也沒有在妖界用真實的身份,看情況行事。”


    “哦。”


    洛瑤兩人跟隨著渚丞身後,淡定自若的再次踏進清屏殿。


    渚丞冷冽著氣息,徑自走到窗前的梳妝台邊,將簪子重新放進玉盒裏,


    “你和洛雲溯是何關係?”


    “唔,認識罷了。”


    渚丞冷嗬,隨後轉過身子,“他在何處,別告訴本皇你不知道,或者他死了這種蠢話!”


    洛瑤:“……………”


    “他沒死,我也知道他在哪,不過妖皇打算拿什麽來與我換他的下落。”


    “二位的命如何。”


    洛瑤漫不經心的上前兩步,似笑非笑的直視渚丞,“妖皇怕不是在說笑,我們既能進來妖界,自也能有本事保住自己的命,大不了便是暴露身份而已。”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渚丞突然邪肆一笑,“本皇喜歡有人跟本皇談條件,說吧。”


    “我們想知道妖後為何會突然失蹤?千年前妖界發生了何事。”


    渚丞輕撚指尖的手微頓,“本皇不知,不過千年前的事,倒是也無妨說說。”


    “那時本皇還隻是一孩童,父皇後宮中有四位皇子,母後隻有本皇一個孩子,那夜本皇早已熟睡,突然母後身邊的侍女鸞黛將我喚醒,神色慌張,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抱起本皇便往妖宮外逃走。”


    “本皇詫異之下,很快便掙紮起來,想問什麽,鸞黛卻隻是一邊哭一邊跑,本皇迴頭往妖宮看去,妖宮內一片大火,還有打鬥之聲,宮殿毀了不少,等出了妖宮,鸞黛將本皇藏進一個山洞裏,布置好結界,才著急的開口。”


    “她告訴本皇,父皇隕逝,母後也失蹤了,她隻來得及帶著本皇逃走,妖宮大亂,而妖界也亂了,後來,鸞黛與本皇四處躲藏,不停的有人追殺,沒多久,鸞黛為了保護本皇也死了,然後………”


    渚丞垂下的手藏在寬大的袖中緊緊攥起,“本皇或許是運氣好,就在那時遇到了洛雲溯。”


    “他帶著本皇藏與山野,教本皇習字與功法,就這樣度過了百年,可本皇怎會願意在山野中苟活?本皇一天比一天的迫切想離開,本皇想知道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大約是洛雲溯察覺了本皇的心情,之後他對本皇越來越嚴格,終於有一天洛雲溯消失了,留下一批千餘妖衛保護本皇,本皇開始精心謀劃,一步步又再次迴到了妖宮,也一直在查那夜妖宮發生了何事,可惜並無結果,那夜的知情之人全都死了或者消失,洛雲溯也再未出現過。”


    “所以,妖皇是覺得洛雲溯或許會知道些什麽,才想找到他?還是………”


    渚丞轉過身,“都有。”


    “既如此,妖皇不如與我們合作,我們都想知道那夜發生的事,待我們離開之時,我會將洛雲溯的下落告知妖皇,如何?”


    “嗬,可若那時你欺騙本皇……”


    洛瑤又上前兩步,逼近渚丞,“妖皇覺得到時我們又能逃得掉?”


    “哈哈哈,好!來人!”


    侍衛應聲踏進殿內,“陛下!”


    “安排處宮殿給她們,莫要怠慢。”


    “是,陛下!兩位貴客請。”


    離開清屏殿,


    小鳳兒:“主人,這個妖皇就這麽相信我們了?”


    “相信?根本不存在,隻是各有所需罷了,他的試探還在後麵呢。”


    “那我們真要和他合作?要不迴去問問主人爹爹,也許會知道些什麽?”


    “哼,臭老頭肯定不知道,他當時知道的或許隻是渚丞的身份,作為神界天帝之子,不會牽涉進去。”


    “哦,那接下來我們該從何查起?”


    洛瑤抱臂,左手抬起,食指輕點鼻尖,眼中閃過微光。


    “線索已經有了。”


    小鳳兒疑惑:“唔??”


    芳玨殿,


    “二位貴人,到了。”


    “嗯,有勞。”


    侍衛退下,又去安排了幾位宮婢後,便離開了。


    洛瑤在房間軟榻上坐下,然後示意小鳳兒關上房門。


    ——寶寶?寶寶?


    ——唔?娘親?


    ——幫娘親辦件事?把娘親之前扔進空間內的那個木盒子扔出來給娘親。


    ——噯?好的!娘親!


    “砰!”


    軟榻上傳來一聲悶響,一個精致的木盒躺在上麵。


    ——幹得好,寶寶!


    ——嘻嘻~


    洛瑤拿起木盒打量了一下,小鳳兒疑惑的看著洛瑤與木盒。


    “主人,哪來的?”


    “哈!意外之喜,床底下摸到的。”


    洛瑤打開盒子,裏麵是幾封信,以及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


    信封上標注著——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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