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了然,對於鳳皇的話,他們沒有任何懷疑。


    身為一方獸皇,有著聖境的修為並不稀奇,甚至如果不到聖境,那才叫真正的稀罕事兒。


    雖說他們距離聖境還很遙遠,但即使這樣也聽說過一句話。


    每一尊聖境,都映照著一部分的天地。


    所以,對於聖境來說,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但如果說出去,會發生什麽事情就不好說了。


    隻見鳳皇對著兩人指尖光芒一閃,那種無時無刻存在著的威壓消散一空。


    然後就看見宮殿之中,一個個身著清涼的侍女魚貫而出。


    寶藥!


    每一個侍女手中都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是一個個樣式奇特,但卻香氣四溢的果子。


    而這些果子,沒有一樣是低於三品的寶藥。


    其中大部分上麵都流光四溢,繽紛奪目,赫然是四品寶藥的象征。


    如果說這些東西對於相木來說還有些用處,但效果不大。


    那對於鳳皇來說,這就隻是解渴,打發時間,並用來招待客人用的東西。


    不過,即使如此,這鳳皇的規格是不是太高了。


    對於他來說,步塵兩人一個隻是神通中期的小人物,即使煉體到了煉心之境,那想要收拾他也隻是一隻手的事情。


    相木可能稍微強上一點,真骨三祭境,勉強能夠入鳳皇法眼,搭配上洞玄圓滿的煉氣境界能夠做到聖境之下皆無敵。


    可是,世間對於聖境的描述並不隻是剛才那一句。


    除了聖境映照天地之外,還有一個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聖境之下皆螻蟻。


    似乎看出兩人的疑惑,鳳皇坦然一笑。


    “哈哈哈,你們不用如此,我想要對你們做些什麽,用不著這麽麻煩。”


    這句話倒是真的。


    隻聽鳳皇繼續說道:“我這麽做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小家夥。”


    伸手一指相木,鳳皇繼續說道:“蛛皇,這是一個古老的名號,在整個獸族之中所有人都知道,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


    而我,在年幼時曾有幸見到過蛛皇的真容,並受到蛛皇的恩惠,才有了現在的我。


    當然,對於蛛皇來說,當初可能並不算什麽,但對於我來說那無異於救命之恩,所以,不管因為什麽願因,你現在得到了蛛皇的靈氣,那就受得我這裏的規格。”


    說完,鳳皇站起身,就要對著相木一拜。


    這種舉動,可把相木給嚇壞了。


    聖境之下皆螻蟻,這是相對的,天底下,除了同為聖境強者,沒有人能夠接受聖境一拜。


    步塵對於這件事並不知道,他剛才也隻是感覺有些異樣,似乎被什麽鎖定了一樣。


    現在經過相木的傳音講解,他頓時明白了剛才那股異樣是什麽了。


    在僥幸的同時,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想法,如果真的成真,那自己就會再次掌握一件大殺器。


    鳳皇當然也沒有真的想這樣做,隻是將自己的態度放出來。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那就不是感謝,而是要滅殺對方。


    這樣的結果就是,對方身死道消,自己名聲也會受損。


    自己這樣的舉動,天地會出現波動,天底下的所有聖境都會有所察覺。


    而且,如果相木對於蛛皇有什麽大作用的話,自己也難辭其咎。


    自己現在的態度,不管怎麽說都會傳遞到蛛皇的耳中,這樣一來,也就夠了。


    所以說,天底下並沒有天生誰對誰好,而是一切的利益使然。


    相木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但步塵卻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


    他並沒有出言說些什麽。


    因為這對於自己來說無關緊要,甚至對方還將他們脫離困境。


    鳳皇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於是繼續開口道:“既然你們已經無事,那就可以隨時離開,當然,這些東西你們也可以隨時享用,至於禁地,嗬嗬。”


    鳳皇一指旁邊的侍女手中的果子,隨意的開口。


    但是說到禁地,他的臉上露出了冷笑的表情。


    說完,鳳皇整個人消失不見。


    此刻,相木整個人還是懵的,一時間有些消化不過來。


    然後看向身邊的步塵:“塵啊,這件事, 你怎麽看。”


    步塵隨手拿起一顆四品級別的果子,放在嘴裏啃了起來。


    “什麽怎麽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連看都看不見,還能怎麽看。”


    果子入口即化,瞬間就有龐大的靈氣進入體內,讓之前已經消耗殆盡,幹枯的靈海得到了滋養。


    相木見步塵這個樣子,頓時哭笑不得。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我說的是我身上怎麽迴事,怎麽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步塵快速地將果子消滅完,神情愉悅。


    “還能怎麽迴事,還不是那個娘們看上你了,覺得你是可塑之才,有望成為那世間之唯一,至高無上的大帝嗎,這個果子是什麽,你快看看,還有沒有了。”


    相木頓時就不想理會步塵了,現在自己都快愁死了,他還有心情在這裏關注果子。


    “給你,吃吃吃,吃死你得了。”


    “老木啊!”


    步塵停下口中的動作,一臉嚴肅地看著相木。


    相木被步塵這個表情唬住,一時間以為他有什麽高見,立刻神色激動的看著對方。


    步塵不知道對方臉上的表情,而是說道:“老木,你說你學什麽不好,非要學些這個,下次可不許這樣了,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說完,他立刻遠離相木,臉上的表情有些嫌棄。


    相木則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樣表達他心中的情緒。


    場麵一時沉默了下來,除了步塵嘴巴不停地哢哧聲,就再無其他聲音傳出了。


    似乎受不了這種環境,步塵隻能停下手中的動作,表情有些無奈。


    “你說你,鑽什麽牛角尖,這種力量不是比你之前要強的多嗎,給你你就用,就算知道了白冰怎麽想的那又怎樣,難道你還能有什麽反抗的餘地,真不知你怎麽想的。”


    說完,又自怨自艾起來。


    “唉!現在的人啊,真是不會體諒殘疾人,我這麵前黑暗的很,就不知道陪我說說話解解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相木此時也明白了過來,就算自己知道白冰的目的,那又能做些什麽。


    但聽到步塵的自怨自艾,相木頓時就沒有好臉色。


    “你說的倒是輕巧,如果你碰到這種事情,別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腳,你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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