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年輕人也是會說話的。


    隻提起步塵和羅言在大周時的稱唿,至於之前所說的三王之稱,那是半點不提。


    “哈哈哈哈!好!很好,說到為父的心頭上了,非常好。”


    羅宇聽聞,哈哈大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年輕人看到羅宇開懷大笑,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忽然,羅宇的笑容消失,死死的盯著年輕人。


    “羅鈧,你在笑什麽,我讓你笑了嗎,那什麽大地公子吳明的消息你查探到了嗎,有何資格在這裏笑,給我滾出去。”


    年輕人,也就是羅鈧頓時大汗淋漓。


    “父親,吳明畢竟是北國之人,我們恐怕是難以探查到他,我們在北國的探子,都被拔了,就連國主的人也落不到什麽好處。”


    羅宇舉起杯子,狠狠地砸在羅鈧的頭上。


    羅鈧看著砸來的杯子,他不敢躲,也不敢抵抗。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躲了或者是抵抗了,將會受到更嚴重的毒打。


    這是他這麽多年下來,所總結出來的經驗。


    就連母親,都被麵前這個父親,給活生生的打死了。


    杯子落在羅鈧頭頂,頓時破開了一個口子,殷紅的鮮血流出。


    看著麵前的兒子,羅宇怒其不爭:“廢物,兩者都躲不了,怪不得還是宗師,以後不要承認我是你父親,我丟不起這個人。”


    羅鈧不敢反抗,隻得退了出去。


    等這裏沒有人之後,羅宇的樣貌開始變化。


    與妖人一族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想到之前那些人所說,難道說這異公子羅宇得到的力量,是妖人之力。


    不對,想到這一路走來,他似乎還感受到了另一股力量。


    那是南蠻獸人一族的力量,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羅鈧離開之後,來到漕州府邸後山,一處偏僻的地方,有一個墳頭靜靜地立在那裏。


    墓碑上,書寫著‘慈母司紅梨之墓’,下方的落款是‘不孝兒羅鈧立’。


    羅鈧靜靜地待在這裏,久久沒有動靜。


    他想到了他的母親,想到那個記憶之中,雖然對他不是很好,但總是溫柔的母親。


    頃刻間,羅鈧哭了出來。


    “嗚嗚嗚!母親,我該怎麽辦,我真的一點不想在這裏待這裏,但我逃不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惡魔的監視之中。”


    李寒山不想再看了,他對於這江湖世界,此時有了一個清晰的感受。


    與在五域直來直去的不同,在這裏,陰謀詭計盛行。


    那享有盛名的異公子,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對於這一點,他不相信南國的國主看不出來。


    如果真的看不出來,根本不可能建立起這樣龐大的南國。


    即使是這樣,對方還是重用了羅宇,其心思可想而知。


    對於南國國主,他之前也在步塵口中聽到過,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


    但是來到這裏,他才能看得出一個人的本來麵目。


    此時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心境竟然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道哭聲,這道哭聲離得很遠。


    李寒山看到了羅鈧站在一座墓前,靜靜的哭泣,聽到了對方的話。


    李寒山忍不住一陣唏噓,但他並不準備管這件事,因為他來到這裏,隻是為了換一種心情。


    最直觀的來說,不管這裏發生了什麽,他都是一個看客。


    他一路向北,隻是以腳步丈量大地,她並沒有動用任何力量,看起來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


    經過了半個月,過了邊境線,他來到了北國。


    原來大周的京師,現在已經成為了北國的王城。


    王城之中再也沒有大周皇室,大周皇帝魏雲成,已經與他的皇城成為了曆史。


    現在王城之中,最重要的地方,則是一個叫做義王府的地方。


    而義王府,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名字,叫做步府。


    李寒山那來到這裏,看到義王府門口有著重兵把守,所有人隻能駐足觀看,不能進入其中。


    一個閃身,李寒山進入其中,地方不算太大,但住著還算溫馨,四周的花草似乎被人經常照料。


    這裏,就是老弟從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嗎?


    正在感慨的時候,突然有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家?”


    李寒山一愣,他沒想到義王府居然還住著人。


    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看似雙十芳華的姑娘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小青魚本來在花園澆水,誰知道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這裏。


    對於自身的危險,她根本不在意。


    因為,她可以說是整個大陸上最尊貴的人了。


    不管是在南國,還是在北國,她每每出行,都會有著數之不盡的人前唿後擁。


    在南國,她被稱之為諾公主,在北國,她被稱之為義公主。


    而這兩個名號,都是來源於他的少爺步塵,和少爺的大哥羅言。


    對於極高的地位,她並沒有過多的留戀,她隻想迴到少爺生活過得地方,感受著少爺的氣息。


    小青魚看著李寒山,不知為什麽,她總會有一種淡淡的憂傷自心頭升起。


    “你沒事吧,你到底是誰,這裏可是少爺的府邸,其他人是不允許進來的。”


    李寒山一愣,他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還能夠遇到與步塵有關的人。


    “少爺?你說的少爺,是步塵嗎?”


    小青魚瞬間怒目:“大膽,你居然敢直唿少爺的名諱,此乃大不敬之罪。”


    袖手一揮,大量的花瓣如同一件件利器,劃向李寒山。


    李寒山眉頭一挑,大宗師圓滿,然後在小青魚驚訝的目光中,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她的攻擊。


    真氣的波動,很快就引起了外邊士兵的注意。


    立刻就有人喊道:“公主殿下,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寒山見事情漸漸走向不可預估的方向,連忙說道:“小姑娘,我認識步塵。”


    本來還想叫人進來的小青魚,聽到這句話,頓時改變了主意。


    “無事發生,我是在練功呢。”


    門外的士兵不疑有他,畢竟,在哪裏鬧事都有活命的機會,但是如果衝撞了公主,那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小青魚看向李寒山:“你說你認識少爺,是怎麽認識的。”


    此時她擺出一副我就看你表演,你能表演到什麽時候的表情。


    李寒山苦笑,他想要解釋,但也不知道解釋出來對方是否相信。


    就在這時,小青魚腰間的玉佩亮了起來。


    拿起一看,小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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