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摩蘇家族幾千裏的大周京師。


    京師郊外,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坡之上,有一間小木屋。


    在小木屋的四周,並沒有見其他的住戶。


    然而更加怪異的是,在小木屋之後,修建有一座墳陵。


    碑上麵無字。


    這裏本該是一片安靜的地方,可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


    隻見一群身穿暗紅色衣物,衣服上麵繡著絢麗的鑲金色花紋。


    這些人,赫然就是守夜人,而且還是守夜人中的百夜守護者。


    此時他們身上氣息沒有絲毫的掩飾,如同山洪爆發的前夕。


    為首一人來到木屋門前,根本就沒有敲門,直接暴力一腳將門踹開。


    就看到楊落麵無表情,仔細的保養著手中的雪琳劍。


    這些百夜守護者進來之後,入眼的就是楊落手上散發著寒氣的寶劍。


    眾人先是一驚,然後眼中俱是貪婪之色。


    隻見一人來到楊落身邊,伸手就要向雪琳劍抓去。


    口中還開口道:“楊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吞守夜宮的東西。”


    其他幾人見狀,眼中都是流露出貪婪,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隻覺得這楊落真是傻的可以,沒事重修什麽,正經人誰重修啊。


    現在好了吧,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道理,在哪裏都很實用。


    楊落麵無表情的神色陡然一動,眼中射出淩厲的光芒。


    這些人身上一股冷汗激起,渾身汗毛炸開。


    隻見楊落迅速拔出雪琳,向著這些人就劈了過來。


    他們這些人,能夠在眾多守夜人中,拚上百夜的位置,自然不是飯桶。


    他們經曆的戰鬥,不下百場,其中有許多都是拚上生死才能夠走到這樣的地步。


    在楊落動手的一刻,他們的身體就自然而然的有了相應的反應。


    這是一種本能,一種對於生命受到威脅的本能。


    楊落見這些人躲開,也沒有什麽詫異的神色,手中雪琳動作不停,一道劍氣在其中迸發出來。


    這道劍氣在空中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向著最近的人奔襲而去。


    那人大驚失色,驚恐道:“不,就我,……”


    話剛說出口,就戛然而止。


    片刻之後,就見到那人身上出現一道血縫,整個人從中間裂開。


    這樣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楊落,無一不是心跌落到穀底。


    為首之人更是臉色難看。


    他在京師守夜人中,自始至終都被楊落壓上一頭,所以他一直看不慣楊落。


    之前守夜人的掌權者夜王是他的師父,他也隻能自認倒黴。


    這樣的情況下,久而久之,就演變成了怨恨。


    現在楊落落得如此場景,他自然有一堆話要說,不然怎能解他這些年心頭之恨。


    現在看到楊落即使到了現在,居然還有一並這樣的寶劍,這怎麽能不讓他心中怨恨不已。


    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依然還用著夜王從守夜宮給他的東西。


    他憑什麽,夜王已經死了,他也已經被逐出守夜人了。


    可是現在,他卻話到嘴邊,可是怎麽都吐不出來。


    陽邏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慘狀,終於開口說了到目前為止第一句話。


    “罪過,諸位請迴吧,在下還要給家師守孝,實在是不想大開殺戒。”


    此言一出,直接讓為首之人蚌埠住了。


    臉色猙獰,開口道:“你在神氣什麽,夜王已經死了,我們這麽多人,就憑你現在內力入淵,就能夠吃下我們這麽多人。”


    另一人開口喝道:“楊落,現在守夜人已經不是夜王的天下了,而是暗王的天下。”


    “沒錯,你殺了我們的人,暗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楊落的表情沒有一絲的動容,隻是淡漠道:“諸位請迴吧!”


    輕描淡寫的五個字,落在他們的耳中,好似一個響亮的巴掌一樣。


    為首之人神色徹底崩壞,厲聲道:“楊落,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麽多人,你能全將我們殺於此地。”


    “大家一起上,先將他廢了。”


    楊落此時終於抬起雙眼,手上握緊雪琳。


    就在雙方要動手的時候,隻見一道箭矢從遠處射來。


    這道箭矢帶著淩厲霸道的殺伐之氣,想著為首之人暴射而來。


    麵對死亡的大恐怖,為首之人終於清醒,眼中充斥著駭然之色。


    就在他以為要死的時候,隻見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將箭矢打的偏離。


    可即使如此,為首之人的一條手臂還是從中間炸開。


    為首之人此刻隻感覺身上麻木,額頭不斷地冒出冷汗,大口的喘著粗氣。


    事到如今,他怎麽不明白是怎麽一迴事。


    他被人當成了棋子,而一切的原因,隻能怪他太心急了。


    隻見一人緩緩出現,此人鶴發童顏,身披黑色蟒袍,眉宇間一股不怒自威。


    當他出現之後,先是撇了一眼之前的為首之人。


    那為首之人雖然心中怨恨,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納頭便拜。


    “屬下,參見暗王殿下。”


    暗王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遠處說道:“聖將軍既然來了,為何不敢現身。”


    話語之中,有一股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


    但還不等他繼續自得,就聽見一道聲音從他的後方傳來。


    “老夫還不至於藏頭露尾,老夫自始至終就在這裏,隻是你眼瞎,看不到罷了。


    暗王渾身一顫。


    怎麽可能?


    他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本王怎麽沒有任何察覺。


    但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驚慌,眼中眯了起來,寒聲道:“聖將軍閣下,為何要傷我守夜人,難道你以為本王好欺負不成。”


    他身為皇室成員,準備先下手為強,一頂大帽子先扣下來。


    柳誓扣了扣鼻屎,一臉不屑道:“我就是看你這老雜毛好欺負,你又待如何。”


    暗王沒想到柳誓居然如此大膽,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放肆,辱罵皇室成員,蔑視皇室,柳誓。你罪不容誅。”


    暗王手中瞬間出現一並戰錘,四四方方,棱角分明。


    滔天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出來,向著柳誓強壓過去。


    柳誓也是不甘示弱,身上淩厲的箭意加上戰場之上的殺伐之意同樣透體而出。


    在氣勢上,柳誓隱隱壓了暗王一頭。


    “楊小子,他說我辱罵皇室,難道說我這些年來,罵的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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