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跑得最快的也不過剛出大門,但依然被趕上來的陳牧,一棒子砸碎腦殼。


    紅的白色瞬間飛濺而出,那黑衣人哼都沒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而如此大的動靜,自是驚的左鄰右舍紛紛探頭查看,這一看之下,卻正好看見陳牧渾身染血,一棒子敲碎了一人腦殼。


    膽小的隻感覺渾身發軟,小便失禁。即便膽大的此刻也雙腿打顫,不敢再看一眼。


    紫石街,再次恢複了平靜。


    陳牧也直到此刻,緊繃的身軀才緩緩放鬆下來,隨即隻感覺一陣反胃,幸好今天晚上啥也沒吃,要不然指定吐出來。


    環視周身,除了渾身染血,甚至還有剛才攔腰砸斷的兩人飛濺出來的屎尿在身上。更別提掛在身上的碎肉和迸濺出來的腦漿。


    此刻拋開後怕,這味道也瞬間直衝陳牧腦袋。


    拖著鐵棒,陳牧迴到屋內,此刻地上除開最開始被砸中肩膀的還在喘氣,就剩下那個一進來就被嚇得屎尿齊流癱軟在地的黑衣人。


    ”姓名:西門柱


    速度:15


    力量:13


    體質:12


    武功:無。“


    現在迴想,剛才那些人也應當就是差不多這個水準,要不然也不可能收拾的這麽利索。


    陳牧上前各自踢了一腳,最開始被打爛半邊身軀的哼唧一聲,眼看怕是活不成了。倒是那個癱軟在地的此刻卻迴過神來。


    “饒命,閻羅爺爺饒命啊。”


    西門柱一個勁的磕頭,眼前這人就是地獄修羅,哪裏是人。


    陳牧聞著滿屋的屎尿和血腥味,眉頭一皺,拽著西門柱子的頭發便來到了紫石街。


    留著這人活命,也是留個證據。


    雖然從係統給出的名字就知道這背後離不開的西門家的影子,但凡事,陳牧都喜歡講究一個證據。


    “現在我問你答。可明白。”


    陳牧語氣森然。


    “閻羅爺爺饒命,閻羅爺爺饒命。”


    “嗯?”


    陳牧眉頭一皺。


    “你如實迴答,我不殺你。”


    “閻羅爺爺饒命,閻羅爺爺饒命......”


    這下,陳牧臉色又是一變。


    ‘這是嚇瘋了?’


    陳牧無語,但看著此刻隻知道跪著一個勁喊饒命的西門柱,卻也沒辦法。


    眼見此人好似得了失心瘋,陳牧也隻能放棄。


    隨脫掉身上衣物,穿著大褲衩子重新走迴屋內,拿著櫃子裏一件幹淨衣服走到小院。


    從水井打出幾桶水來仔細衝洗一番,這才把新衣服套上。


    如此滿身的臭味血腥味,這才減少大半。


    迴到紫石街,西門柱還跪在地上,嘴裏一個勁的嘟囔著。


    陳牧上前,隨意兩腳便踩斷了西門柱的小腿,隨後也不顧劉老大哀嚎,抓起劉老大的頭發便又扔進了小院。


    這才又在水桶洗了洗手,出門便向著陽穀縣縣衙走去。


    出了這麽大的事,死了這麽多人,陳牧自然得去告官。


    縣衙,值班的衙役正睡得正香,便聽到縣衙大門被敲得咚咚直響。


    “他*的,那個刁民,大半夜的敢來砸縣衙大門,不想活了是吧。”


    “咚咚咚!”


    迴複他的隻有更大的敲門聲。


    衙役無奈,拿著配刀便起身,要去看看到底是那個刁民。


    “他*的,老子倒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


    衙役氣憤開門,直愣愣便對上了陳牧的目光,隻是一眼便感覺遍體生寒,仿佛直麵的不是人,而是那景陽岡上的大蟲。


    “咕咚~”


    衙役咽了一口唾沫,眼中再無半點兇狠。


    “好,好漢,好漢可有事。”衙役果斷認慫,這兩年江湖流竄的賊寇可不少,這些人武藝高強膽子又大,還是不要惹怒的好。


    陳牧剛才敲了半天的門,心中煩躁,便瞪了衙役幾眼,但此刻見對方謹小慎微的樣子,便又消了氣。


    “這位小哥,剛才有十幾個賊子闖入我宅內,被我盡數打殺,所以特來報官。”


    “什麽?”


    衙役一愣,剛才陳牧說了什麽。


    陳牧見對方愣住,隻好又重複一遍。


    衙役這才反應過來,而這時,陳牧身上沒洗淨的血腥味,正好被衙役嗅到。


    頓時,衙役隻感覺兩腿發軟,殺了十幾個人啊。


    這陽穀縣多少年都沒出現過兇殺案了。


    如今一個殺了十幾個人的狠人就在眼前,他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小哥還請盡快喊人去紫石街清理屍體,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到時候,影響不好。”


    陳牧見對麵衙役傻愣愣站在哪裏不動,有些不耐煩的提醒道。


    衙役瞬間一激靈,忙道。


    “好,好,我這就去喊人,這就去喊人。”


    眼見衙役跑去找人,陳牧便大搖大擺的走進縣衙門口的值班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隨後點亮桌上油燈,打量了一下周圍,便開始沉思這件事情該如何善後。


    在古代這種注重地方教化,和平穩定的製度社會。


    殺人那絕對是大案,甚至會影響到縣令的功績升遷。


    自己連殺十幾人,絕對是足以轟動全府,名載史冊。


    所以,如何善後,是個大問題,一個搞不好,他就很可能成為通緝犯。


    “瑪德,大不了上梁山了。”


    陳牧想不出對策,索性也懶得想。


    但奇怪的是,按道理自己殺了這麽多人,係統竟然一個劇情點都沒給,有點過於不合理了。


    陳牧坐在縣衙,不過半個時辰,外麵便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出門一看,縣衙外火把已經連成一片。


    ‘到底是個小城,一個小時就能集結縣衙大半兵差’


    陳牧心中暗道,眼前此刻至少有上百人之多。


    而最早那個衙役正跟在一個身穿官袍的人身後,此刻麵色發白,甚至身體都在輕微顫抖。


    而環視上百衙役,其中也有一二十人 和那衙役一樣。


    陳牧略一沉思就明白了,這夥人估計剛才去紫石街看過了。畢竟那一條小街道從南到北,不過百步,陳牧還在路中間敲死了一個,自然可以找得到。


    看來這個最早的衙役是先帶著幾個人去核實了一下,然後此刻還在驚嚇之中。


    這也能解釋為何一下子能集結這麽多人。


    “你就是殺人的那人?本官乃陽穀縣尉。”


    大半夜被吵醒,黃虎還是有些不高興。要不是下屬一再保證,真的有十幾個人被殺。他是絕不會爬起來的。


    此刻見到陳牧,卻又有些狐疑,這個斯斯文文的清瘦男子,怎麽看也不符合他所認為的強人形象。


    “正是在下,不過是毛賊夜半闖入我家中,所以才會被在下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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