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崖餘見狀繼續接道:據王路所言,王路率五千鐵騎去攻一個小小的蒲城縣,蒲城本是一個小縣。


    人口不足五六萬,守軍不足千餘,王路卻打了兩天才將其攻下,史進同率五千鐵騎不到半天城樓便破。


    可能是因縣令逃跑有著很大的原因,可蒲城縣同是縣令逃跑,江立身為守將竟能擋住王路五千精騎兩天,你說此人能力如何?


    江立在蒲城城關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可見此人毅力,王路此戰消耗了不下五百甲士。


    隻江立一人在城上坐著困獸之鬥就消耗了王路兩百甲士,還將王路砍傷,可見此人武藝之高強。


    不出意外的話,少堂定是讓嶽飛、韓世忠鎮守一方,城中林教頭整軍訓練,王路、史進二人定是在軍中輔佐林教頭。


    隻有江立最適合統領虎賁營,據我看此人武藝精湛,為人忠厚,縣令都跑了江立還能在堅守兩天,可見此人忠義。


    當然此人也不是這麽輕易就會降的,王路將其俘獲至軍中我等並未對此人進行關押,反而是讓此人感受的到。


    他江立忠義、我等更是忠厚之師,此人非我等招降,是他自己來的。


    俗話說疑人不用、用人若疑豈不是傷了兄弟的心,你說是也不是?


    說著話盛崖餘站起身在焦挺旁邊信心道:如若再讓我選擇一百次,我依舊會交由江立大權。


    焦挺聽聞盛崖餘的一番話心頭反而是心虛不已,別人不知道,焦挺可是清楚,盛崖餘看人極準。


    華州兵變是誰都控製不住的,早晚都會變,可若是沒有韓世忠將軍拚命、虎賁營將士賣命,怕是都沒有今日之光了。


    這些不都是降將降軍嗎,我怎會有如此想法,何況盛崖餘對江立的上限看的如此之高,我焦挺還有什麽好操心的,撓了撓頭跟著盛崖餘跑了過去。


    此時坐在酒館裏喝茶的周侗看盛崖餘焦挺二人腳前腳後的走了進來當即招唿過來,各自倒了一杯茶道:你們兩個小鬼,在外邊說什麽呢,等了這麽久。


    盛崖餘徑直走到周侗一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迴道:讓師尊久等了,徒兒在外邊對著這獨龍崗好好的端詳了一番。


    焦挺也坐了下來,周侗給焦挺倒了一杯茶水哦了一聲問道:端詳出什麽了?


    盛崖餘聽聞周侗如此問心頭暗道:真不知道怎麽跟師傅說這祝家莊、扈家莊的變數,隻能是岔開話題歎了口氣道:中原真是人傑地靈啊。


    周侗見盛崖餘如此說反而是有些看不懂,不知道這盛崖餘說這話是啥意思,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盛崖餘的下文。


    盛崖餘接過周侗手中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道:師尊不知,這獨龍崗三莊在此經營許久,早已根深蒂固,不知願不願意幫助我等啊。


    就算是拿銀子砸也不見得祝家莊祝老太公會出兵幫助啊。


    何況那祝氏兄弟非池中物、水中魚啊,哎呀,徒兒難啊。


    周侗見盛崖餘歎了口氣反而笑了迴道:來的時候不還是信心滿滿的,說來到中原了哪裏會缺人手,這個那個的,怎麽現在沒信心了?


    為將者怎能如此優柔寡斷,就算是考慮周全也不能滅了自家的信心啊,這可是為將者的大忌。


    古往今來大將軍多如牛毛,可能名垂千古的可不多,無非就是運氣好一路順風順水的幹到軍中大。


    可也不乏一步一個腳印靠著戰功打上去的啊,萬事哪有容易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能滅了自己的信心。


    周侗說完這話爽朗的笑了一聲,捋了捋胡子。盛崖餘看著麵前神在在的周侗不知怎麽迴答,大將軍是一大堆,可哪有那麽容易當大將軍的。


    待到將來如若有幸苟活下來了,這過程也隻有自己知道,可如何能感受到是怎麽戰到來日那一步的,麵前這一大堆難題都解決不了。


    華州的數萬將士都快餓肚子了,哪裏還會去想其他的那些虛榮,周侗見盛崖餘一句話沒說,一人在那裏自顧自的喝著茶水悶悶不樂的也。


    不好過多打斷,畢竟這才剛剛二十歲出頭,手下又有著一座偌大的華州城,更有林衝、韓世忠這樣的軍中強將。


    之間存在著各種各樣微妙的關係要處理,華州五十萬軍民要安撫,這麽重的擔子就壓在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身上著實是難為他了。


    若是讓這盛崖餘從軍為將,定是能做的不比旁人,真就如盛崖餘所說,已經到這一步了,哪有功夫去考慮那些其他。


    可周侗卻看出了盛崖餘的抱負、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的那份衝勁、又有著那股成熟老練的城府、最最讓周侗驚訝的便是這盛崖餘怎會知道如此多的天機,難道真是橫空出世的救世主?


    畢竟周侗已是古稀之年,盛崖餘都不去想那麽多,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去管那麽許多幹什麽。


    誰讓盛崖餘是周侗的徒弟呢,不幫徒弟幫誰呢?


    雖說盛崖餘此時已經謀反,可這也恰恰做了周侗想做而不敢做的,或說是沒機會去做的事情,可周侗對這盛崖餘確實十分的喜愛這倒是真的。


    雖說相處時間甚短,可能夠感受的到那股熱血男兒為了天下的那股血性。


    焦挺更是看這師徒二人在未發言更是識趣的借著加水的名義跑出去與其他的家丁和幾名虎賁甲士吹牛去了。


    就這樣酒館內隻有盛崖餘周侗二人,外加一個在櫃台前發呆的小二。


    盛崖餘此時眼神發直的盯著窗外的那顆梅花,心頭暗想這梅花的堅韌。


    有田不耕倉稟虛 有書不讀子孫愚


    寶劍鋒從磨礪出 梅花香自苦寒來


    少壯不經勤學苦 老來方悔讀書遲


    書到用時方恨少 事到經過才知難


    板凳要坐十年冷 文章不寫一字空


    盛崖餘此時看著窗外梅花隻能想到這些中學課本的激勵,雖說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但是那股毅力是與生俱來的。


    懶惰壞事、勤奮成事,不吃苦中苦、怎為人上人,迴想往日,有成功、有失敗可這一路不也熬過來了,靠的不就是這一路上的苦盡甘來。


    就如王路所說,誰也不是一下生就是跑步出來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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