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唯有二者冰冷無情,財富和死亡。


    財富本身隻是數字,可以無窮大,可以無窮小;死亡同樣是數字,生者為1,死者歸零。——《提籃橋法典》


    石天將地府搬進自己的世界,從此生死輪轉,絕無高高在上的仙佛臨世,隻他一人獨坐星空。


    至於《倩女幽魂》世界的人死後如何,這就是初任國師的本事了,立國之初,絕地天通可不是說說了事。


    本質上說,那位國師將這個靈幻世界一刀切了,立下了“建朝之後不準成精”的規矩,隻是他趕跑了仙神,驅逐了陰司城隍,卻拆不掉和此界共生的黃泉地府。


    由此不斷有陰氣從地府溢出,才使人間“人死為鬼”。


    現在石天將地府搬走,讓此界按照初任國師的預想走上唯物主義的道路,以後的凡人死後,自然身死道消,沒什麽冤魂作祟。


    過不了多少年,如今的高門大派將會漸漸淪為封建迷信,後人們絕對不會想到民間流傳的傳說故事並非虛構杜撰。


    “如此說來,昆侖明日便可封山了。”知秋一葉微微一愣,竟然毫不猶豫地相信石天。


    “封山的話,不得召迴在外行走的弟子麽?”石天麵色古怪道,“你還錢了麽?利滾利一百年,你把曆代掌教的小金庫賠進去也不夠吧。”


    他說的是知秋一葉年輕時一出山就把同門師姐騙了個精光的事情。


    “什麽錢?沒有這迴事。”知秋胡亂擺手道,頓了一下又說,“師姐十七年前就飛升了,我去吃了席。”


    “我知道啊,那天我也去了。”石天點點頭,憋著笑道,“開席之後,行歌道友的後人舉著欠條滿場喊‘誰是知秋’‘知秋一葉說話’來著,對了,我看見有個麻衣老頭聽見喊話,急匆匆就跑了,那不會是你吧。”


    “你你你,你不要亂說話,什麽叫急匆匆啊,不對,我這副年輕樣子,哪裏老了。”知秋臉色漲紅道,“我是昆侖掌教,得道高人,容顏不老啊你懂不懂?”


    “哈哈哈……”


    茶攤上頓時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石天當然是在開玩笑,行歌後人喊話時一臉勉強,想必是祖奶奶死前強行要求他們這麽做,以行歌的性子,這事兒她做得出來。


    知秋改換容貌去吃席,中途被驚走,但賓客散場後他又迴去了,完整地喝了幾杯薄酒。


    ……


    “咻~”


    石天除了三害,辭別友人,再無留戀,便離開了此界。


    左千戶迴歸初始之壁,以生動立繪的形式跟著來到藍星,同行還有聶小倩。


    至於無憂侍女團,她們被小倩收攝,以類似倀鬼的形式存活,這個本事並非來自樹妖姥姥,而是小倩在百年間不斷努力,最終卍解後獲得的能力之一。


    石天的靈壓相應再次飆升。


    侍女團的到來順便解決了自家吃瓜公司的員工問題,得益於聶小倩挑選團員時的嚴苛目光,此時的侍女團可以說是收攏了大明百年間所有橫死的美少女們。


    身段姿容各異,個個都在水準之上。


    加上石天的義骸可以隨心塑造,像ps一樣方便,當他帶著兩個侍女出現在公司時,連張竹清都隱隱覺得受到了威脅。


    不過,等她聽說這兩孩子非常聽話時,眼睛裏頓時放出lsp的光芒,一寸寸把義骸刮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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