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托夫斯基好不容易才買到了迴孟城的機票,要感謝“黃牛”這一古老職業的從業人員,因為三個月內的機票已經售罄。最近,孟城和北極,是全世界最熱的兩個地方。


    飛機上,一位金發碧眼的洋人在向身邊的白花島人請教,據說白花島人懂中國傳統的榫卯結構,洋人問:“什麽是枋、昂、柱、栱、粱、櫞?”


    瓦托夫斯基聽不懂這些,但他從鋪天蓋地的新聞中普及了知識,知道北極的開發有很多限製,鋼筋混凝土是不允許的,因為建築垃圾會汙染環境,北極使用的是木材和冰。木材是承重結構,冰是外裝飾,建築物內裝修也全是木材。木材不能有鐵釘,也不能用各種化學膠水,這也是防止汙染,而且在這麽冷的地方,鐵釘和木材之間的摩擦力受影響,膠水在低溫下的化學特性也受影響,中國傳統的鬥拱結構是唯一的選擇。


    下了飛機,瓦托夫斯基直奔“數論頌”茶館,今天有兩名來自上源的辯手,化名“張儀”和“蘇秦”。


    張儀:“社會已經撕裂,被北極集團和維多利亞集團撕裂。”


    蘇秦:“反對,比如說上源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大家白天要上班,下班後要被財米油鹽、子女教育、生活的各種圈子把時間占用,上源井然有序,沒有人在意兩大集團的事情。”


    張儀:“表麵上是這樣,這是各個公司、學校、醫院和社會機構的正常運轉倒逼出來的,人是有組織的,或者說是有公司或機構管著的,才感覺上一切照常。”“但實際上,人們心裏卻沒有不思考兩大集團對抗的事情,隻是思考的多或少而已。”


    蘇秦:“那麽,是否要一個集團倒下,社會才不會被撕裂?現在,人們的生活離不開任何一個集團的產品。”


    張儀:“我認為必須讓其中一個集團倒下,不管是北極集團或是維多利亞集團,社會才能愈合。而且,所謂他們的產品,並不是他們的專利,以後會有公司“繼承”的,我們不必擔心。”


    蘇格拉底非常讚同張儀的說法,他跟著說:“我讚同,隻要證明維多利亞是一個新物種,倒下的就是維多利亞集團,反之,倒下的便是北極集團。”


    這時,電話響起,瓦托夫斯基立刻出了茶館接聽,原來新上司給他安排了任務去北極。


    。。。。。。


    早晨燦爛的陽光,照在餐桌上。餐桌旁的人卻沒心思吃早餐。


    秦曉:“白龍哥,你不用擔心我,我迴鄉下去住,你放心去北極吧,你這麽年輕就成為公司封疆大吏,別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白龍:“我對建築一竅不通,公司不想錯過北極開發這樣的賺錢機會,竟然讓我去做木材生意。你說,他們為什麽會選中我?”


    秦曉:“姐姐白鴿是個大作家,白鴿的老師還是維多利亞集團的總裁,你這麽個人物將來會有作用的,所以公司想把你用起來。”


    白龍:“我還以為是踏實肯幹才被看中,原來是因為姐姐,我還要感謝這次社會撕裂危機創造了北極大開發?”


    秦曉:“主要是因為你踏實肯幹。”


    白龍笑了,繼續說:“開發北極,暫時給社會打了一針強心劑。一個寒冷廣茂的地區,興建人類居住地,各個建築公司和材料商都忙了起來。”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是郝博陽。


    博陽:“小龍哥,你說爸爸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白龍:“舅舅當然是好人。”


    博陽:“我看我還是轉學吧,這裏的人都知道我是gp的兒子。”


    白龍:“你要轉到哪裏?孟城的學校嗎?”


    博陽:“小龍哥,那邊都是些計算機類的學校,我學不來的。”


    白龍:“我建議你堅持,人的好奇心很快就過去了。你看社會上哪個焦點會一直持續熱下去。”


    博陽:“我的問題不是一個焦點那麽簡單,隻要爸爸在維多利亞那邊有啥動作,準上新聞,我會不斷地成為焦點。”


    白龍:“那你可以休學一年,或者出去工作一段時間,然後再迴學校。”


    博陽:“這是個辦法,要不,我先去你那裏幹一年看看?”


    白龍:“我先去北極看看,再給你消息。”


    。。。。。。


    第一次去北極考察,白龍先把秦曉安排在鄉下父母家。


    北極集團的組織架構沒有立刻公布,藍戈爾失蹤,西裏歐成為北極集團裏類似維多利亞集團中gp的角色,他們彼此對對方都很熟悉,所以他們的工作也可想而知,就是破壞對方。


    北極,極晝時間。遠望,到處是建築工地,樓房組裝設備林立,白龍都懷疑北極集團是否早有準備,不然的話,怎麽一下子組織起這麽大、這麽多的建築公司。雖然天氣冷,但工作場麵是熱火朝天。


    白龍的白色上衣本來與北極環境很搭配,不過太冷,外麵還是穿著厚厚的大衣。風透過大衣,吹在身上,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白龍點起了煙鬥,他已經習慣了煙鬥,而且在這寒冷的北極似乎能給自己帶來一絲暖意。


    又走了半小時,當自己快被凍透了的時候,他來到了一個用冰塊搭成的簡易煙鬥吧。煙鬥吧很小,隻有幾間房子,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堆冰塊,冰塊一側豎立著高高一麵旗幟,旗幟中間是醒目的煙鬥圖案。鬥吧內用木板厚厚的做了保溫,再用毛毯掛在牆上做裝飾。房間裏,有幾個開放商,他們都是遠古時期房地產商的後裔。房地產沒落之後,有些轉了行業,白龍自己公司的小股東就有不少這樣的人,但也有些人認死理,一直做著房地產生意,艱難的生活著。今天的北極開發,讓這些認死理的人有了機會,隻是他們缺乏原材料,尤其是木材,伐木可是要執照的,每年世界就那麽點指標。白龍的公司有來頭,有渠道能多搞到一些指標。幾個人見到白龍,立刻熱乎起來,臉上堆滿笑。


    白龍:“這裏天氣真冷,真難為你們了。”


    地產商甲:“這不算啥,遠古時期的地產商更辛苦,很多戶外作業,我們現在是操作機器,不算啥。”


    地產商乙:“辛苦點沒啥,就是材料供不上啊。”


    白龍:“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用股權置換材料,而不隻是買賣?”


    地產商丙:“暫時沒有,我們對那些複雜的合同條款看不懂,uu看書 ww.uukans.om 還有對賭條款,感覺壓力太大,還是現金結算比較好。”


    白龍:“公司的意思,是現金加部分股權。”


    。。。。。。


    正說著,一個加加湖出生模樣的人進了煙鬥吧,大家立刻停止對話。這是個年輕人,雖然留著加加湖大胡子,但看得出他年齡不大,身上穿著孟城風格的大衣,盡管孟城沒有這麽厚的大衣,但白龍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孟城的風格。年輕人自我介紹叫瓦托夫斯基,還爽快地給房間內幾個人一些烈酒,年輕人打聽大文豪、維多利亞總裁達瓦尼桑的夫人最新居所。


    地產商當然知道,這裏所有的房子都是他們造的,幾個人正要告訴年輕人,白龍卻岔開話題。


    白龍:“先生,據我所知,夫人不想被外界打擾,您找她有事嗎?”


    瓦托夫斯基:“我奉命給夫人送些生活用品。”


    白龍:“是達瓦尼桑總裁讓您來的?”


    瓦托夫斯基:“不,那是老板,我見不到的。我的上司gp派我來的。”


    瓦托夫斯基並沒有暴露自己是加加湖隱蔽基地的人,當基地被摧毀後,藍戈爾失蹤,他就像斷線風箏一樣,gp組建團隊,他就報名參加,gp覺得瓦托夫斯基的加加湖相貌符合自己部門對外開展業務的形象,就收留了他。


    瓦托夫斯基故意說明自己的身份和來意,實際是向地產商示警,轉移達瓦尼桑夫人,但房間裏的人聽不懂,白龍也聽不懂。


    白龍:“我們都不清楚夫人的居所,但我想見見gp,他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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