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承雲給薑舒綰倒茶不說,而且看他流暢熟練的動作,想來不是第一次了。


    再看薑舒綰,堂堂皇子給自己倒茶,薑舒綰臉上也不見慌亂,神色自然,想來她也很習慣李承雲的侍候。


    之前就聽說他們時不時一起聽戲,如今看來傳言非虛,這兩人確實相處的不錯。


    掩嘴,太子妃笑了,“前一陣四弟火急火燎跑來找太子,我還想什麽事呢,也能惹得四弟著急冒火,後來聽太子說,四弟問她上京城的女子都喜歡什麽,我說女子嘛不外乎喜歡一些衣裳首飾,又或著看看戲聽聽曲什麽的,沒想到今日四弟就帶縣主來聽戲了。”


    薑舒綰:“……”


    李承雲:“……”


    聽了這話,薑舒綰、李承雲都沉默了。


    太子妃很明顯是故意把他們往一塊湊,可惜她不知道薑舒綰並不喜歡聽戲。


    而且,李承雲也知道薑舒綰不喜歡看戲。


    嘴角一勾,薑舒綰故意瞅著李承雲笑道,“倒沒想到四殿下為臣女如此用心。”


    李承雲:“……”


    李承雲麵上立刻沉默了,心想薑舒綰也太記仇了。


    “哪裏,你喜歡就好。”李承雲說。


    “……”


    這下輪到薑舒綰沉默了,這混賬玩意臉皮也真是厚。


    心裏腹誹著,薑舒綰從桌上取了一塊芙蓉糕遞過去,少女親昵的看著他,“聽說殿下喜歡這個,多吃點。”


    李承雲:“……”


    互相傷害,這完全就是互相傷害!


    “多謝縣主。”微笑著接過芙蓉糕,李承雲不敢在說話了。


    芙蓉糕,他最討厭的就是芙蓉糕!


    強忍著心中不適,未來大景第一瘋皇拿著最討厭的芙蓉糕輕輕咬了一口,頓時整個口腔都充斥著甜膩的味道。


    最討厭吃甜食了!


    李承雲心裏恨恨的想,低著的頭眉頭也蹙了起來,偏太子妃看不見,見他們互相對吃著對方倒的茶和糕點,還覺得他們甜蜜的很。


    太子說的對。


    若真能把薑舒綰攏摟過來,於他們隻有無盡的好處!


    又坐著閑聊一會,太子妃才告辭,薑瑤也跟著離開。


    凝視著她們離開的背影,薑舒綰朝窗外打了一個手勢,下一秒,小顧將軍像陣風一樣落在她麵前。


    “我二妹妹素來粗之大葉,麻煩將軍分幾個人看顧她一二。”


    小顧將軍愣了一下,孫將軍的命令是保護薑舒綰。


    薑瑤不在他們保護的名單之中,不過薑舒綰都親自開口了……


    “是,縣主,我立刻分幾個兄弟過去。”


    說完小顧將軍又像一陣風一樣的消失。


    “孫將軍身邊頭號親衛果然身手不俗。”李承雲搖著扇子,嘴角掛著笑意。


    聞言,薑舒綰冷哼了一聲。


    葉將軍把小顧將軍派給她的事隻有少數人知道,她本來是想試試,沒想到李承雲果然一口叫出小顧將軍的名字。


    這混賬玩意看來沒少在北邊安釘子,得找個機會給他拔了。


    心裏思量著,薑舒綰吆喝著依依不舍的青杏走人。


    戲也聽了,茶也喝了,不走還坐著幹什麽,她和李承雲又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關係……


    “要走?四哥送你。”


    李承雲這厚臉皮的見薑舒綰要走,立刻叫來馬車要送她。


    薑舒綰嘴角一鬥,心想這人真是好生不要臉,都說了幾次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還一口一個四哥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走吧。”


    薑舒綰負氣的上了車,她發現隻要李承雲臉皮夠厚,自己就很難拒絕他。


    果然,我還是太要臉了一點……


    “你怎麽好像並不喜歡薑瑤和太子妃走的近,或者說和太子。”馬車上,李承雲突然開口道。


    “有嗎?”


    “沒有嗎?”


    “……”


    無語的看著李承雲,薑舒綰沒想到他如此敏銳。


    確實,她並不想薑瑤和太子、太子妃走的太近。


    究其原因,當然是因為李承雲……


    不過這話,是不可能跟他說的。


    而且從製冰案她就看出來了,薑瑤有時候不太清楚她知道的那些東西對這個時代意味著什麽。


    真是操不完的心。


    不多時,就到了侯府,恰好遇見下值歸來的老侯爺,薑舒綰小跑了一陣追上老侯爺,兩人一邊往前走,一邊商量接老太太迴府的事。


    之前老太太帶著柳雲煙去了京郊避暑,如今已經立秋,天氣也冷快下來,自然要接老太太迴來。


    “是,明天我就去。”


    第二天,薑舒綰就啟程去了京郊把老太太、柳雲煙接迴府,聽說她們走了沒多久,裴宴之就去修河了,老太太頓時一陣氣餒,隻覺得滿腹打算都落了空。


    柳雲煙自是歡喜無比,在蓮花莊的時候,她隻要想到府裏隻有薑舒綰和裴宴之,整個人就如螞蟻鑽心一樣難受。


    沒想到表哥早早就去修河了,真是天助我也,連上天都站在我這邊……


    柳雲煙暢快無比的想,不過一想到要等到冬天裴宴之才會迴來,整個人就懨懨的沒什麽精神。


    倒是薑舒綰這邊忙的很,甜菜製成的白糖已經遇邸上京,整個上京城,乃到整個大景都沒見過這麽雪白純粹的糖。


    上京震動,無數商賈爭先與薑舒綰合作。


    薑舒綰也按著慣例,以前誰幫過她的,做生意最講誠信的,都會給分銷權。


    “小姐,那宋懷章那邊呢?”


    聽了奶哥的話,薑舒綰沉默了一陣。


    如今宋懷章的身份仍舊是個秘密,在外人看來宋懷章早就是她的親信,若是不給他白糖分銷權,反叫人生疑。


    “給他吧。”薑舒綰說完,又道,“太子妃最近在忙什麽?”


    “太子妃一直在東宮並不常出來,倒是太子妃那個庶弟葉靖宇最近見了不少商賈,大江南北各種都有。”


    “他家作坊最近打出來很多名字叫毛衣、圍巾等物,整個大景朝獨一份,很是稀奇,又薄又保暖。”


    奶哥說著就拿了幾件毛衣、圍巾出來,他今兒過來本就為這事來的。


    “昨天葉靖宇來東來街找我了,說想讓我們幫著賣貨,到時候給我們五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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