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兩人分別洗漱後,池魚將容三叫了出來,把還剩下的那杯子藥粉交給他。


    “給容七他們的,剛剛的話記得和他們再說一遍,提醒他們迴去後接觸過的東西一件不能留。”


    容三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接過杯子,縱身離開。


    等到沈玉和容詡兩人處理完一切,池魚和池嬸他們已經吃完晚飯,池嬸和池睿也被池魚哄去睡了。


    沈玉推門出來,便看到池魚從外麵迴來,手中還提著一隻木桶,不知裏麵原本裝了什麽,現如今已經空空如也,隻殘留了點淡淡的藥香。


    沈玉終於有機會開口了,接過池魚手中的東西才問道。


    “師姐,你說我們被追蹤了,是什麽意思?”


    池魚難得抬頭認真看了他一眼,也就在這種需要講教她的時候,這家夥才會乖乖叫她一聲‘師姐’了。


    而還不得池魚開口說什麽,容詡房間的門也恰在這時打開。


    看著院中的二人道,“進屋說吧。”


    池魚也沒說什麽,他剛毒發過,雖有藥物壓製,但還是要佐以針法才更加穩妥。


    隻是這次池魚沒有動手,而是對沈玉努努嘴道,“我說你來施針。”


    沈玉倒是巴不得這樣,如此一來日後他和容詡單獨出去,再遇到今天這般情況,就不必太著急了。


    池魚不知他所想,幹脆利落的說出要施針的幾處大穴及順序,然後又一一說明了入針的深度和力道。


    沈玉有基礎,這段時間也算是勤學苦練了,再加上有她在身邊,倒是不擔心出什麽岔子。


    等他施完針已經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這次不等沈玉發問,容詡一邊係著腰間的衣帶,一邊問道。


    “池姑娘是如何知曉我們被追蹤的。”


    池魚聞言看了眼沈玉,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都沒受傷,難道,一路迴來,你都沒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直圍繞著你們嗎?”


    沈玉聞言想到了剛剛迴來時池魚便問他有沒有受傷的事。


    那時他似乎真的聞到了那種味道,但他一直以為是身上沾了別人的血,並沒有在意。


    池魚看他一副小白的模樣,便知道他啥也不知道。


    “你以為那是沾了別人的血?”


    池魚用極淡的語氣,說出沈玉心中所想。


    沈玉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池魚給了他一個你真是天真的眼神。


    “新鮮的血液和幹涸的血漬那味道是一樣的嗎?”


    雖然,常人很難分辨其中的區別,但沈玉是旁人嗎?他是醫術高明的大夫,不會連這點辨別之力也沒有。


    池魚歎了一口氣,然後一臉無奈的道,“那你知道尋香蜂吧?”


    這種東西老爺子的手紮上有,就算沈玉以前不知,但他隻要仔細看老爺子的手紮應當看到過。


    沈玉終於是點了點頭,見他點頭池魚悄悄收起眼底的冷色,解釋道。


    “那尋香蜂之所以能尋到想要找人,便是因為它尋的不是人,而是一種特製的香。


    這種香常人聞不到,隻有尋香蜂能聞到。


    而為了讓尋香蜂認主,養蜂人必須以自己的鮮血喂養,而那種用來尋人的香料,也必須以自己的血入藥。


    是以沾了這種香料的人,身上會多出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當然,這種味道極淡,不知尋香蜂的人根本不會想到自己被人追蹤了,隻會以為是自己無意中受了傷,若是沾了別人的血。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味道會慢慢變淡,直至人類聞不到的地步。


    若是不及時處理,這種味道滲入皮膚和頭發,就算是剝了一層皮也去不掉。


    而尋香蜂一般多是一隻蜂後,身邊跟著數隻工蜂。


    工蜂尋香識人,而那蜂後則是留在養蜂人手中。


    這樣工蜂一旦找到目標,養蜂人手中的蜂後必會有所感應,帶著養蜂人找來。


    便是你藏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沈玉被她這話嚇得一個激靈,心想著若非池魚及時發現,那到是被人找上門,他們恐怕還都找不出原因。


    池魚對沈玉的態度沒有興趣,而是轉頭看向容詡


    話都說到這兒了,池魚也不想繼續盲猜下去,狐疑的看著兩人問道。


    “所以山裏到底藏了什麽秘密?”


    這種尋香蜂可不是誰都能培育的,就是那追蹤香也不是常人能搞得出來的。


    裏要摻雜著一種特殊的東西,那是一種蟲子的糞便,大榮境內根本找不到。


    所以說,那山上藏著的東西,甚至有可能和外邦有關?


    池魚越想越覺得頭疼的很。


    原身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這山她是沒少上過,但這麽多年,愣是沒發現過這裏有什麽秘密。


    她到是很好奇,這兩人是如何知曉,並找到這裏的。


    池魚說話的功夫,容詡已經穿好了衣裳。


    衝沈玉使了個眼色,便見他閃身出門,四下打量了一圈,確定沒有問題,才又轉身進了屋。


    衝容詡點了點頭,似是做了什麽安排,容詡這才輕聲開口。


    “這山林深處藏著一支軍隊。”


    池魚挑挑眉,若說旁的池魚可能覺得奇怪,若說是軍隊雖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卻並不覺得有多驚訝。


    畢竟,從那姓吳的莊子上搜出大量的鐵和糧食,隻要不傻,吳家可能參與了私下練兵的事便不難猜。


    原先她以為,這些東西是姓吳的替吳國舅或是三皇子準備的。


    那些私兵應當藏在別處,隻是沒想到,竟然就藏在後山之中。


    不過想想也是,她家屋後這可不是一個山頭,而一座連眠不絕的山脈,縱橫幾十裏,裏麵的群山環繞。


    的確是個藏人的好地方,隨隨便便放幾萬人進去,便如大海撈針一般,想找到幾乎不可能。


    池魚想到什麽,眉頭一擰,隨後問道。


    “三皇子的人?”


    池魚幾乎可以預想到自己接下來會有不少麻煩。


    畢竟,那些人真是三皇子的私兵,那她動了姓吳的,便等於是斷了那些私兵的供給。


    三皇子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看來她得早做準備才行。


    就在池魚尋思著,該如何應對之時,容詡卻給了她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隻見容詡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大榮的人。”


    池魚這下更覺奇怪了,吳家和三皇子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


    就算那人不是吳家嫡係,但之前也顯到他背後的人就是吳國舅。


    而能被稱為軍隊,可見人數絕對不少,這裏可不是大榮邊城,若這些人不是大榮的,他們是如何來到這裏的?


    在池魚的猜想中,這些人定是與吳家,與三皇子脫不開關係。


    但現實似乎並不似她想的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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