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同是三甲之列,有才名的也更容易得朝廷重用,更不要說這些秀才、舉人了。


    再者公堂之上為人辯罪,一方麵可以展現自己的學識和辯才,一方麵若是被當地屬官看中,與他們仕途也是大有裨益。


    再不濟結交一些富戶商賈,為自己以後謀劃也是好的。


    畢竟,這讀書可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想走的更遠就需要足夠的銀錢作為支撐。


    黃家雖然還算富裕,但也隻夠支撐黃有才一人求學。


    但若他能攀上這個桑氏那就不同,要知道她的那位靠山吳員外,不僅有錢,而且還有人脈,可比他那準嶽父還厲害。


    他要是真的能借此攀上他,一個小小的舉人豈不是手到擒來。


    這種送上門的好機會,不知道把握的才是傻子。


    殊不知,在別人眼中他也不外如是。


    黃有才想到這心頭火熱,似乎已經看到衙差去他家報喜,恭喜他得中舉人的場景了。


    如是想著,黃有才故作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迴大人,事情確實如池姑娘剛剛所言那般。”


    桑氏一聽他這話,隻覺得腦袋嗡嗡的。


    心想著這小子真的是來幫自己的嗎?確定他不是在落井下石?他這是在說些什麽玩意?


    就在她剛想說什麽時,黃有才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桑氏不明所以,但現在的情況的確對她不利,最終還是選擇忍忍,暫時相信他。


    但池魚卻覺得黃有才這小子絕對沒安什麽好心。


    而她隻要稍一思索便大概明白了他是想做什麽。


    果然,下一秒便聽他道。


    “大人,雖然事情經過的確如池姑娘所言,但這當中怕是有些誤會。”


    “什麽誤會?”


    江縣令也十分好奇的出聲,他倒是想聽聽這小子能說出什麽一二三來。


    黃有才見勾起了江縣令的興趣,心裏暗自得意,甚至還挑釁的看了周辰一眼。


    周辰悄悄側身擋住身邊的池魚。


    黃有才那樣子太辣眼睛了,他怕池魚看了眼睛難受。


    畢竟,剛剛被池魚按在地上摩擦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是比起被扇成豬頭的桑媽媽也沒好到哪去。


    可偏偏還不安分的在那裏擠眉弄眼,是真的侮辱性不強,但傷害性挺大的。


    本來池魚沒在意,但周辰這一側身,倒引起了她幾分好奇。


    正準備探頭看去,卻聽到周辰在她耳邊輕語道。


    “別看,太醜了。”


    池魚聞言眉頭一挑,唇角也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心想著這周辰還挺有意思的。


    黃有才沒聽到這兩人對話,但卻將兩人動作看在眼裏,當既更是氣的咬牙切齒。


    但好在他還能分清現在什麽場合,該做什麽。


    於是,壓下滿腔怒火,恭敬的迴道。


    “迴大人,事有湊巧,想來當時池姑娘應是誤會了桑夫人的意思。


    桑夫人手中奴仆出逃,又恰巧與池姑娘一起,桑夫人誤以為是池姑娘誘之也是情有可原。


    桑夫人請池姑娘迴官伢,原不過是想請她迴去說明原委,並沒有他意,反到是池姑娘言辭激烈,才導致雙方動了幹戈。依學生之見,這本就是個誤會。”


    黃有才開口閉口都是誤會,卻又字字句句將責任都推到池魚頭上。


    若是不了解事情經過的人聽了,都以為是池魚在無理取鬧。


    可他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了嗎?


    莫說他們這些當事人了,就是跟著到衙門看熱鬧的人,哪還有不明白原委的,早打聽清楚了。


    他當他是什麽人?憑兩張嘴皮子就可以扭曲是非不成?


    她現在是越發覺得黃有才有病了,而且病的不輕,不然怎麽會總以為自己傻,別人就得跟他一樣傻?


    再者,都被收拾過這麽多次了,還學不乖,沒事就上趕著送人頭,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麽?


    池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人上趕著作死,她到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黃有才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可一想到這是公堂之上,池魚能拿他怎樣?


    難不成,還能像剛剛在街上一樣打他一頓,她若要是真敢動手,那不正好。


    縣太爺看著呢,自己就是想放過她也不可能了。


    江縣令饒有興致的看著黃有才作死,在黃有才看來卻是這們縣令大人對他十分欣賞,將他剛剛的話聽進去了,且十分認同他的說法的表現。


    黃有才頓時更加信心滿滿,心想著隻要自己借此機會幫著桑媽媽脫了罪,那他不僅能借此在天水縣揚名,還能撈到一個大靠山,簡直就是賺大了。


    隻可惜,他這才得意沒多久,便被人一記耳朵狠狠抽在臉上。


    周辰揚起一抹輕笑,上前一步駁斥道。


    “黃秀才覺得是誤會,那可能是黃秀才來晚了些,並未窺見事情全貌才會這麽說。


    據學生所見,是桑氏先稱池姑娘拐帶了官奴,要池姑娘將自己賠給她,並非如黃秀才所言請她去官伢解釋。


    黃秀才若是不明白這所謂的將自己賠出去是何意,剛剛在街上時池姑娘已經親自給你解釋了一遍。”


    說著還麵帶嘲諷的看著黃有才臉上的傷。


    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便是你的臉就是池魚解釋時留下的證據。


    原本因為誌得意滿已經感覺不到臉上的疼痛,可經過周辰這麽一提,黃有才又覺得難堪起來。


    隨著公堂下切切私語不停的傳入耳中,黃有才隻覺得有些難堪,手不自覺的撫上臉頰,微垂著頭眼神躲閃不敢看他。


    江縣令見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適時開口問道。


    “黃秀才,周秀才所言可屬實。”


    黃有才不敢答,周辰卻敢,朝著上方一拱手道。


    “大人,學生剛剛所言隻是其一。”


    江縣令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便聽周辰再次沉聲開口道。


    “其二,這位桑氏曾言這孩子是出逃的官奴,池姑娘對其身份提出置疑,桑氏又改口稱之為其私奴,前後說法大相徑庭,池姑娘恐其中另有貓膩,拒絕將人送迴,並選擇報官處理,此舉並無不妥之處。”


    相對於黃有才的模棱兩可,周辰的話更顯條理分明,也更容易讓人信服。


    然黃有才隻覺這人可惡,在學問上壓自己一頭也就罷了,現在還在這裏壓著自己出風頭。


    自己可從來沒有開罪過他,他這樣為難自己對他有什麽好處。


    到底都是一個學院的同窗,他為何非要與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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