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站在遠處觀望,看到紫月偶爾擺手弄姿很他們說說笑笑,她嘴角也勾起淺笑,無色堂最恨男人,卻為了對付男人素來以美色迷惑。


    卻又忽得想到,如果有一天被那個傻公子發現自己也這樣,他會不會……


    不,也許他根本就不會在乎,可為什麽那麽在乎他呢……


    紫月迴來了,二人邊走邊說。


    紫月先笑談那兩個大漢如何如何好色,又說了風情揚的事。


    其實也沒打聽出什麽,隻知道風家家大業大人多,卻沒有絕頂高手坐鎮,風劍臣跟慕容城主是莫逆之交,而慕容城主跟天雲門掌門諸葛如也屬莫逆。


    所以說,天雲門也算是風家的靠山,不好對付。


    而風情揚也是典型的浪蕩子弟,除了不愛美色。不經常出門,而且每次出門都帶著很多人,想拿住他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他經常去他家的桃源裏遊玩,那裏或許能想想辦法。


    聽罷,紫寒道:


    “那就向堂主如實匯報,總會有辦法抓住他的。”


    “可是,一共就幾天時間,紫寒師姐你也知道我們堂主的脾氣,如果抓不到那個姓風的,我們……”紫月沒有說下去,麵色黯然。


    紫寒凝眉思忖,好一會兒才道:


    “暫時隻能這樣了,我再想想辦法,先迴去吧。”


    她二人剛走沒幾步,就見迎麵走來一個幹巴瘦老頭,手裏拎著一根木棍,如果不是穿著體麵些,就像個要飯的。


    正是風府的殘爺,他咧著嘴角緊眯小眼盯著兩位姑娘不放,一副老不正經的德行。


    “老色鬼,看什麽看!”紫月沒好氣道。


    殘爺停在二人身前,將打狗棍杵在地上,嘿嘿笑道:


    “你們是什麽東西,老漢就看什麽。”


    “你……”紫月氣急,就要揮手出銀針。


    被紫寒一把攔住,冷冷道:


    “老東西,識趣的快走開,不然有你的苦頭吃。”


    殘爺將打狗棍在地上重重敲了幾下,依然嬉皮笑臉道:


    “路這麽寬,是你們擋了老漢的路,走開的應該是你們才是。”


    紫寒眸子一冷,暗暗動了殺機,但又想到幾天前自己在堂主麵前說過今後要行事謹慎不可隨意殺人,便拉起紫月道:


    “不理他,我們走。”


    二人剛走一步,殘爺卻橫出打狗棍擋住去路。


    “老東西你別不知好歹,你到底要做什麽!”紫月怒道。


    “幹什麽?”殘爺拉下臉,將打狗棍上下晃了晃,又道:


    “老漢是看你們兩個小妮子麵生,你們是來做什麽的?”


    紫寒開始以為這個瘦老頭就是潑皮無賴地頭蛇,此刻看來卻有些不像,也不想暴露身份。


    她朝紫月使了個眼色,轉臉又衝殘爺柔聲道:


    “這位老人家,我們是外地人,來鳳陽走親的。”


    “早這麽說嘛……”殘爺嘿嘿一笑,忽而又正色道:


    “你們是哪裏人,來走誰的親戚?”


    紫寒心思玲瓏,不假思索道:


    “我們姐妹是天州人士,都十幾年沒來過鳳陽,原來那位親戚早就不住在這裏,正準備去別處找找。”


    “天州?”殘爺凝眉似苦思,“過不幾天武林大會就要到了,難道來的都是天州人?”


    “這你管不著!”紫月忍不住道。


    殘爺沒有理會,依舊朝紫寒道:


    “十幾年沒來過,你們才多大,你們那位親戚姓氏名誰?說出來,這鳳陽城就沒有老漢不認識的人。”


    “老東西,你管得也太寬了。”紫寒也忍不住冷冷道。


    “姑娘你說的對,老漢就是喝雲沙江的水長老的,自然管得寬。”


    “你是誰?”


    “我?嘿嘿,說出來嚇死你們。”


    “我們姐妹還沒怕過誰,有膽你就說出來。”


    “老漢的身份你們小妮子還不配知道,老漢就想知道你們是誰,來這裏做什麽。前麵就是有名的風府,你們一定不是風家的貴客。”


    殘爺板著臉孔,一副咄咄逼人的氣勢。


    本來,紫寒的手心已從袖口滑落一枚銀針,實在忍不住就要出手了。


    可此刻卻真被瘦老頭的氣勢給鎮住了,想到武林大會就要到了,說不定他是哪門哪派或是什麽隱世高人,還是要謹慎為先。


    便強忍怒氣道:


    “我們姐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一時迷了路,你老人家行行好,我們若找不到親戚就沒地方住,還要去找客棧。”


    殘爺“哦”了一聲,放下打狗棍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老漢幫你們,跟我走。”


    兩位女子一時竟不知所措,還真不敢得罪這位瘦老頭子,無奈隻得跟在後麵。


    一路上殘爺嘴不閑著,說著鳳陽城一帶的風土人情,uu看書ww.uukashu.om 還偶爾說幾句俏皮話。


    紫寒紫月無奈,信口迴著。


    殘爺幫她們找到一家客棧,還自掏腰包出了幾天的房錢。


    兩位女子裝模作樣,痛哭流涕的感激不盡。


    殘爺滿意走出客棧,大鼻子還不停深嗅,那兩個小妮子身上的香味,似曾有聞。


    眼前一個白影一閃而過,殘爺不禁周身一顫,凝眉嘀咕:


    “難道是他,他怎麽出來了?”


    殘爺又緊走幾步,卻看不到那個熟悉的人影。


    ……


    奎花狼迴到兵器譜,看到掌櫃的正站在櫃台前,似乎是在等他。


    “你去哪兒了?”張黑臉黑著臉道。


    奎花狼早想好了說辭,隨口道:


    “剛才看到幾個可疑的人,我去追他們,原來是我看走了眼,他們隻是幾個普通人。”


    “是嗎?”張黑臉當然不相信,但也不好說什麽,沉吟片刻道:


    “我去樓上眯一會兒,你們看著店,不要隨便出去了。”


    “知道了。”


    一上午沒人來獻寶,花無憂百無聊賴的坐在靠窗的桌前。


    他曾經在天庭的地位,比二十九星宿之一的奎花狼要低一頭。但都到了凡間,他也不用無事獻殷勤。


    再說了,他打心眼裏看不慣整天板著臉的奎花狼。


    心說你剛從地獄裏放出來,牛什麽牛,老子也犯過錯,但至少是被貶入世渡劫,將來還是正大光明的神仙。


    他和奎花狼已共事幾日了,卻隻聊過三五句花,倒像是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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