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毒.....毒.........”


    蝴蝶穀內,胡青牛翻看著王難姑的毒經,愁眉苦臉,距離王難姑昏迷已經過去二十天,距離一個月的期限就剩下十天,可他對解毒之法仍然沒有一點點頭緒,以至於不得不翻看王難姑的毒經,看看能否找到什麽線索。


    “夫人啊夫人,你真要為難我,跟以前一樣找別人下毒不就行了,我一樣解決不了,到最後死的也是別人罷了。”


    “你怎...怎麽竟然自己給自己下毒,這一下難道要留我一個人在這世上活著?”


    胡青牛想到此處忍不住大哭起來,時至今日,他終於相信自己解決不了這毒,他可怎麽辦啊?


    胡青牛渾渾噩噩來到王難姑身旁,隻見二十天過去,王難姑因為缺少營養,氣色很差,有些消瘦,胡青牛顫抖著手,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好幾個巴掌。


    假如自己不是一直控製不住自己,非要將王難姑的毒給解決了,王難姑也不會給自己下毒,事情就不會鬧到今日這地步。


    都怪自己!


    都怪自己!


    胡青牛道:“夫人,你若是真的死了,我...我也不願意獨活,我陪你一起死!”


    “要解毒其實不難。”


    忽的,一道聲音傳來,胡青牛詫異的愣在原地,他像是聽到什麽聲音,解毒?


    莫非是自己憂思過甚,以至於出現幻聽了?


    正當胡青牛胡思亂想的時候,李驚蟬與阿青現身他眼前,胡青牛錯愕的道:“剛才是你們在說話?”


    李驚蟬點點頭:“不錯,這毒我能給你解決,隻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胡青牛連忙跪倒在地:“你給她解開,就算是要我死,我也答應你!”


    李驚蟬擺擺手:“我不需要你死,隻要你治病的條件稍微改一下。”


    胡青牛道:“你說。”


    李驚蟬道:“對於江湖人,你非明教不救可以,但若是尋常百姓求你治病,我要你免費行醫,行善積德,這個條件不知行不行?”


    胡青牛本以為李驚蟬要他做什麽事情,沒想到是這樣的小事,他忙答應下來,又暗暗想到或許是這些年自己失去了醫者仁心,隻給明教弟子救命,這才惹來這樣一劫。


    “我答應,我答應,求求您,救一救夫人。”


    李驚蟬來到王難姑身邊,飛針針灸王難姑經脈,隨後喂食解毒丹,又以無上真元為她洗髓,不多時,王難姑蘇醒過來。


    胡青牛大喜不已,謝天謝地,竟給李驚蟬跪下磕了好幾個頭。


    這般歡喜的模樣被王難姑看在眼裏,忽然心中充滿無數歉疚,她明知夫君胡青牛在醫術上喜歡見獵心喜,還非要弄各種稀奇古怪的毒來給他解,解了自己又不高興,自己究竟是何時這般作妖了呢?


    “師哥........”


    一聲師哥,柔情百轉,胡青牛已記不清王難姑上一次這般溫情是什麽時候,但他現在十分歡喜,握住王難姑的手。


    “師哥在呢,師妹,是師哥錯了,師哥本就是不如你的,咱們不要再比了,好嗎?”


    “師哥,是我錯了,是我好勝心太強,你我夫妻一體,誰強誰弱又有什麽關係呢?”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跟師哥比了,我們好好過日子。”


    王難姑的話讓胡青牛心中欣喜非常,李驚蟬道:“好好養著吧,沒什麽大問題了。”


    胡青牛再次向李驚蟬道謝,隨後看著李驚蟬收起銀針,看到那銀針後麵有藥填充,腦海一震,想到自己翻閱醫書時候曾經閱讀到的某一個醫家門派。


    他忍不住問道:“先生可是昔年諸子百家當中的鏡湖醫仙一脈?”


    胡青牛的問題惹得王難姑也大吃一驚,看向李驚蟬。


    李驚蟬點了點頭。


    他是鏡湖醫仙一脈的開創者,說是屬於這一脈倒也不算錯。


    胡青牛連忙長揖一禮:“晚輩不知先生高人在此,是晚輩失禮了。”


    他總算明白為何李驚蟬提出那樣的條件,鏡湖醫仙一脈一向是醫者仁心的代表,免費給百姓診治,被百姓感恩銘記。


    這樣的前輩自然看不得自己平日裏見死不救。


    王難姑道:“原來是鏡湖醫仙一脈,怨不得我的毒對先生沒有半點用。”


    夫妻倆得知李驚蟬的身份,對李驚蟬愈發尊敬,李驚蟬也順勢留了下來,與胡青牛、王難姑討論醫術毒術。


    李驚蟬給王難姑下的毒本就不是什麽劇毒,隻不過二十天沒有吃喝,身體有些虧欠,稍稍彌補就好了。


    夫妻二人與李驚蟬交流,愈發驚歎於李驚蟬對醫術毒術的見解,高屋建瓴,他們遠遠比不上,二人這些年積累的傲氣更是被打擊的一幹二淨,誠心誠意向李驚蟬請教。


    請教的多了,二人便都以李驚蟬的弟子自稱,對待李驚蟬更是如同對待恩師。


    李驚蟬也不吝嗇,將自己的醫術一一教導胡青牛與王難姑二人,這夫妻二人在醫學上的某些觀點對李驚蟬也有啟迪,正所謂一人計短三人計長,李驚蟬就像是早已積蓄滿了水的桶,胡青牛、王難姑夫婦則是可以給李驚蟬這個桶稍稍增高一點。


    李驚蟬與阿青待在蝴蝶穀的時候,舜耕山這邊,殷梨亭每日在暗中守候,這一日他忽然見到峨眉弟子丁敏君在暗處觀察紀曉芙。


    殷梨亭微微蹙眉,他意識到滅絕師太怕是要來了。


    於是接下來幾日,殷梨亭加強了對紀曉芙的觀察,果不其然,五天後,滅絕師太帶著丁敏君、靜虛等弟子來到紀曉芙的房屋前。


    紀曉芙剛要帶著楊不悔出門,看著恩師與一眾同門,頓時愣在原地。


    滅絕師太看著紀曉芙這個自己最滿意的弟子,又看著紀曉芙手上牽著的女孩楊不悔,眼神瞬息間冷厲起來。


    “曉芙,好啊,好啊,你這個弟子當真是好啊。”


    滅絕師太的話音充斥無限冷意,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紀曉芙忙跪倒在地:“師父,弟子有錯,請師父懲罰。”


    滅絕師太恨不得咬碎銀牙,可紀曉芙終究是她最疼愛的弟子,於是沉聲道:“你難道不給為師一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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